第268章看不清的阳寿
洛立凡倒是没有和我争辩这些东西,而是难得正经的对我说:“其实你想没想过二殿下很大可能就回不来了呢?” 这个问题在风絮刚被掳走的时候我就想过,只是一直没有勇气去面对罢了。今天洛立凡突然提起,我也不知道怎么去回答,只是淡淡的说:“只要风絮能活着就好。” 鬼王一直没有过来找我,想着也是没有风絮的消息,我们追查了这么久,唯一可能的线索却是在一本未完的日记上,我也知道风絮能回来的可能性极低了,可是这距离童族不还是有半个多月的时间吗?这也算是有希望,在渺茫也是希望,所以我暂且还是不愿意去想风絮回不来这件事。 而且人啊,总要有点希望,才有活下去的勇气。 洛立凡看了看我,“你放心,二殿下的事情我会尽全力,而且文田这边我已经在想法子了。” 突然变得一本正经的洛立凡让我有些不适应,但是我知道他说的话可不是空头支票,他和鬼王都是同一类人,做什么事都不会让别人担心全部一己承担下来,就像这次洛立凡单独前往樟村,他事先也并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虽然知道他们有这个能力去应付,但是不管是作为朋友还是亲人,我自然还是希望多少能分担些的,想到这我自然而然的对他说:“谢谢你,不过有什么事我还是愿意听你们提前说,有时候你们突然决定去做某件事的时候,我总提心吊胆着。” “听你这意思,你是对我们俩谁不放心呢?”洛立凡自顾自的往前走,“你想问什么,我现在可以回答你。” “我倒是没什么可问的,马上就要水落石出了,中间的过程也不那么重要了。”我本来想问问他怎么看待俊宁这个人,不过现在事情摆在那里,我们怎么看也没那么重要。 洛立凡想了一下:“其实樟村的事我不想你牵扯进来,我不想在这个时候惹出太多的麻烦,毕竟你也知道这个世界上渴望生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他的意思我明白,打着我主意的对我本身没什么兴趣,但是却觊觎我体内的珠子,可是这珠子只能给一个人集魂,自然这就会引起更大的动乱。 大概是见我没说话,洛立凡又补充了一句:“你还是快些回到地府去吧,阳间现在也不太平了。” 这么说洛立凡肯定是知道些什么的,我赶忙问道:“但是我现在已经在这里了,难道你想让我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就回到地府过太平的日子去?之前这d市发生了那么多的命案,眼下又牵扯出了樟村的许多事,文田的爷爷奶奶被古曼童反噬,曾春平眼下又死了,还有俊宁现在是好人还是坏人我也分不清楚,你让我现在就离开吗?还有这期间的那些条人命怎么也得有个说法啊!你若能说的清,我就离开!” 洛立凡听完自顾自的向前走,丝毫不顾我在后面大喊大叫,我有些急,追上去就拽着他的衣袖,“你倒是说啊!” 过来好半天,洛立凡才缓缓的开口,“有些事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因果轮回,谁生谁死都不是一句两句能说的清的,就像你之前本是凤族人,可是转世投胎成了地府的娘娘,这本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若是但看表面能有什么联系?你让我给你答案我总不能在这和你长篇大论的讲上三天三夜,即便那样,我觉得还是讲不完。” “言简意赅你懂吗?我也没指望着你把他们祖宗十八代都翻出来讲给我听,有些事你只说个结果就可以了!比如文田的梦境是谁给的?我当初可是见得过梦神,觉得他不是那么不靠谱的人,而且就算真的给错了梦境,一次两次道可以理解,现在摆明了和这件事有关联的人都知道了文田这件事,可是怎么就没人管管呢?” “管?你想找谁管?这件事梦神的确没有错,若不是梦神发现,你觉得这些人能得知吗?还有别忘了那神秘人可是神族的人,这是防不胜防的事!总不能因为文田一个凡人就对天神去处罚吧?何况这文田的梦境可是不归梦神管。” “这句话怎么说呢?文田不也是凡人吗?是凡人的梦境,梦神就有权约束,这是规矩。难不成这文田有什么了不得的地方,连神仙也不能约束吗?” “还真是让你说对了,这文田就是有过人之处,天赋异禀你听说过吗?文田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他的人生不会像普通人一样,就好比你们余家的女子,世世代代都要嫁给阴差,虽然不愿意,但是也得承受着不是吗?你那时候也是拼了命想要改变命运,这文田自然也一样,借着救樟村的名义请了个古曼童,但是他和吴志雄可不一样,吴志雄的要求是希望家人可以过得好,他不过是要的钱财,但是文田想的却是改变命运,但是这上天给你的东西能随便舍弃吗?所以在那大片空白的日记之后,古曼童就开始反噬了!当然文田若是没有去请古曼童,他的阳寿也快尽了,可是唯一的不同,就是他下一生的命运了。” “可是我查不到他这一生的阳寿啊,别人生死簿上的寿命都写的清楚,但是文田的那一格已经模糊不清了。” “这样就对了,因为请了古曼童又送不走的人,是不会有轮回的,何况文田本就有异于常人,他的这种能力若是长此以往的存在,一旦被古曼童利用,就会先行的进入那个空间,然后冲撞了阴阳,文田的梦境里又天庭,也有地府,还有人间,只要他好奇的都会出现在他的梦里,所以和他有关的一切都会因为磁场不对而殒命,整个樟村表面是一场瘟疫带来的灾难,但是瘟疫可也不是平白无故的就出现,不过是让世人有一个由头可以讲罢了,文田的阳寿将至,他能留下来的秘密也不会太多了,所谓规则就是这样。” 我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曾经以为是别人害了他,现在看来倒是他自己害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