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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洛安歌开了口,但也只是叫了一声慕轲的名字,声音无比的酸涩。 慕轲心里一疼,也不欲再跟梅陆之对峙,招手叫了人过来,指了指梅陆之,“把他手脚捆上,直接扔上马车送回韫乐去,别再让我看见他。” 旁边立刻便有人去拽梅陆之的手,梅陆之奋力挣扎起来,可惜身上有伤,双拳难敌四手。 他只能双目赤红的瞪着洛安歌,嘶声怒喊:“叛徒!韫乐的叛徒!洛安歌,你对得起你的身份吗?你在别的男人身底下承欢,你还要不要这脸面!” 洛安歌脸色一白,眼眶却红了,默不作声的背转过去身。 慕轲看见他抬了抬手,大约是在拭泪。 慕轲心里的一股火腾地一下子就燃了起来,上前一步推开狱卒,拽住梅陆之的衣领狠狠地打了他一拳。 梅陆之猝不及防的闷哼了一声,不等他回过神来,接着就是一记狠狠地拳头打在脆弱的小腹。他痛哼了一声,慢慢的蹲下身,嘴角立刻便肿了起来。 洛安歌愣住了,他几乎是第一次看见太子出手打人的样子,一时竟忘了上去拉架。 慕轲愤然的盯着梅陆之,咬牙切齿道:“若不是答应了他,我真想现在就手刃了你,以解心头之恨。梅陆之,恩将仇报,狼心狗肺就是你这种人吧?他为了救你想了多少法子,就换来你一句叛徒?” 慕轲顿了一下,捏紧了拳头,“你们到底把他当成什么了?挡箭牌?还是悬壶济世的菩萨?出了什么事都要求他找他,他没受到身为君王的尊重,却要为你们每一个人打算和牺牲,凭什么?难道就因为他生在帝王家,又是你们的皇帝吗?” “我告诉你,他现在不是你们的君主,他不欠韫乐的,也不欠你们任何人的!” 这一通话如同瓢泼大雨般的劈头盖脸的打在梅陆之身上,义正严辞,慷慨激昂,让人有一时的错乱,好像慕轲才是洛安歌那一边的人,是维护他保护他的人。 慕轲说完之后,便命人将一脸错愕的梅陆之押出去,转身想跟洛安歌说几句话,却见那人眼里不断地滚出泪珠来,断了线的珠子般的往下掉。 “……宵宵。”慕轲有点怀疑自己刚才是否一时失言,戳中了伤心事。 洛安歌抬手擦了擦泪,他并不想在众人面前如此失态,极力的压制着哭声,那哽咽声小小的,像是怕惊扰了谁,眼泪却不受控制的往外涌,洛安歌用袖子胡乱的擦着,丝织的料子皱的一塌糊涂。 刚才慕轲的每句话都直直地说进了自己心里,可这明明是个相识不过月余的外人啊!他们不是朋友,却日夜形影不离,他们不是爱人,却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洛安歌还在韫乐的时候,可有想过远在千里之外,会有个陌不相识的人懂得自己所有的委屈。 洛安歌的手死死按在心口,他觉得很难受,很害怕,好像有人撞碎了他心脏的城墙,将那颗温暖柔软,小心颤动的心捧在了手里。 洛安歌惧怕那人不知轻重,抓疼了自己的心,可又渴望自己的心能被人亲吻抚摸,仔细照料。 他一时茫然无措,回过神来时已经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一般大哭了起来。 但慕轲没让他哭太久,他很快就把洛安歌搂紧了怀里,使了个眼色让周围的侍卫都退下了。 地牢里还留着原来洛安歌住的那间牢房,慕轲就抱着他先去了那里,将人小心的放在软榻上,无比的轻柔,好像怀里的是什么精致易碎的瓷器一般。 洛安歌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待过照顾过,别人总是很敬爱他,仰仗他,依赖他,他是别人的保护神,也有很多人喜欢他,可从来没有人会这样无微不至的,把他当成孩子一般对待。 可偏偏这个人是曾带给他灭国之灾,又强夺了他的身子的太子。 洛安歌心里愈发的难受,哭得愈发凄惨。 慕轲伸手给他拭泪,自己手指上也沾了一片湿凉,他放缓声音道:“你哭什么?我不是已经把他放走了吗?” 洛安歌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他觉得很丢脸,可一哭就停不下来,好像要把这些年强忍下的眼泪全都哭出来一般。 他干脆拽过榻上那张毯子,把自己从头到脚都蒙了起来,好像这样就安全了,别人也看不见他哭了似的。 “……”慕轲有些无语的看着榻上这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只听那闷闷的抽噎声从里面传出来,怪里怪气的,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太子殿下只好隔着毯子抚摸着底下那微微颤抖的身子,安慰着他的洛少卿,“我知道那会儿梅陆之说了些混账话,惹你伤心了,可他现在已经走了,眼不见心不烦,不哭了,乖。” 洛安歌努力止住哭泣,从毯子底下露出半张脸来,小心翼翼地望着慕轲:“你不会阳奉阴违,派人在路上下手吧?” 慕轲被气笑了,“我就是有这些手段也不会对你使,答应你的事儿我不会反悔,你就放心吧,那姓梅的肯定能活着回到韫乐。” 只是会在路上稍微吃点儿苦头罢了。 洛安歌狐疑地打量了慕轲一会儿,才微微叹了口气,往毯子里缩了缩,眼眶还是红的,“我不是不信……只是这种手段我以前也用过,总是怕……” 慕轲忍俊不禁,打趣道:“我倒是不知道你还这样心狠手辣,曾做过那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