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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姨娘赔笑道:“我那里还有几件新袄子没有穿,咱们身材相仿,送给姑娘吧!” 青芜尚未回话,老太太揉揉眉头道:“此事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把扣的钱和该赏的东西给补齐了。让大伙儿过个好年吧!” 王姨娘没得着好脸色,又被说了几句,但心中却仍暗暗庆幸,这事她本就是打算先斩后奏的,老太太虽然生气,也并没有如何为难她,如此结果,于她是颇为有利的。她暗自忖度,这府中女流之辈不懂外头的事,不知大义,等爷回来,她自有说法。 府里闹哄了半日,到午后渐渐地平息下来。得到补偿的下人们便仍拿出干劲准备着除夕祭祀、家宴和守夜需要的场地与物品。 傅明提着芄兰帮忙打点好的礼盒,又跟绿菲支了上午才发下来的一半的银钱,出府奔慈幼局而去。 “明哥儿,今年来得晚了!”孙藏用看见他,很是高兴,也不管序齿高低,辈分有别,揽着他的肩膀将人迎进屋去。 傅明解释道:“今日家中有些事。” “可解决了?” “嗯,已经了了。” 孙藏用将炉火拨旺,从温着的酒壶中倒了一杯羊羔酒与傅明,说道:“往年这日子你来,和我,还有方兄,三人都要喝个尽兴。今年是不成了。” 傅明问道:“方叔可是去了潭州?”接过酒,喝上一口,即露出喜悦的表情。 孙藏用回道:“正是,潭州冰灾,病倒的老弱妇孺定然不少,方兄便去潭州行医去了!” 傅明道:“方叔医者仁心,悬壶济世。若我能够脱身,必然也随他去,助一臂之力。” “哈哈!”孙藏用大声笑,又道,“方兄临走时还说,可惜你被拘囿于公侯府中,不然一定要拉你去做苦力!” 傅明想起靳以临走时的那句嘱托,“实是脱身不得。等方叔回来,咱们再为他接风洗尘。” 两人边斟边饮,在温热酒香中就慈幼局里如今情况聊了半个时辰,傅明看天色不早,便告辞而去。 才回到府中,便有客来访。是靳以好友范质,如今在朝为官,任职户部。傅明是当下府中唯一可招待外客的男眷,于是便以男主子的身份接待了范质。 两人互道姓名,客套几句后,傅明问道:“文素兄此时前来,可有要事?” 范质面上虽有为难之色,但话语流畅,语气平稳:“实不相瞒,愚兄此回冒昧拜访,实是有一不情之请。” 傅明微微含笑道:“文素兄是我夫君至交,有事但说无妨。” 范质闻言,心中略定,坦言道:“愚兄受朝廷所托,在越州订购了一批货物,是春节期间要送去西夏的国礼。北上时,因潭州冰冻,马车在山间官道上不慎翻车,货品损失泰半,及时再购尚且来得及。” 话至此,傅明便已心中有数。年节已至,各衙门都休了假,此事若要走正规程序,必然耽搁时间。范质寒门出身,为官清廉耿直,家无余财,也少有富贵之交,所以万不得已,求到了靳府。 于是,傅明便也明白问道:“文素兄须多少银子救急?” 范质未料自己话不用说尽,心中暗自叹服,亦直白回道:“三万两。” 傅明点点头,“范质兄稍待,弟这便去取了钱来。”考虑到数额颇大,他便打算自己去跟王姨娘支钱。于是吩咐下人好生招待范质,自己则起身暂离。 王姨娘正在库房,听得傅明所言,惊道:“三万两?这么大的数额,说借就借?” 傅明将情况再次详细说明,王姨娘却冷笑道:“公子以为咱们家是有金山还是银山,这样大一笔钱,爷不在的情况下,随意外借?若是还不回来了,往后这府上这么多人等着吃饭,这人情往来,要怎么办?” 傅明道:“文素兄非是借而不还之人。” 王姨娘道:“这位姓范的以往也不见和咱们爷有多少往来,这年下连半只兔子都没有送过靳府,能有多少交情?” 傅明道:“君子之交,在心不在物。文素兄清正廉洁,与咱们爷性情相投,已知交多年。” “公子如何得知?” “曾听爷提过几句。” “许是公子记错了?再说了,若真是清正廉洁,何须这么多钱?” “情况我已与你说明,若你健忘,我便再重复一次。” “不必了,但这钱我还就明说了,若只是三百两,那便当作人情送他了。三万两?不借。” 傅明又与之周旋几遭,王姨娘说话越发不客气,甚至诬赖傅明勾结外人骗取钱财,傅明闻言既气且急,没奈何,拂袖而去。快步回到芳满庭,找绿菲支取自己的随嫁银子。 绿菲听傅明说清事情始末,见傅明神色,咬咬牙,把银票从匣中取出,几乎全数清点予他。 傅明拿到钱,急步回到宴客厅,平复了神情后,步入厅中,将银票交与范质。 范质当下要立字据,傅明知晓他的行事做派,便也不做推诿,爽快地收下字据。 范质拍拍傅明肩膀:“靳兄有福。” 傅明笑道:“弟知贤兄要事缠身,便不留饭了。” 范质的确要走得紧,“那愚兄先告辞了。等事情解决,带钱归还时,再好生道谢。” 傅明将之送出府门。 当傅明再回芳满庭时,芄兰微恼道:“公子,你说这一年到头图什么呢?图人么?咱们还是独守空庭。图钱么?别说进账了,匣子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