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241：濠州终见
介于这种情况，李煜只能是听从了李宇的安排，先于那些禁卫汇合，待在这里。 虽然不说这些人能不能在濠州的大军下护得李煜等人的周全，但是他们足以让突然脑热的郭廷谓将脑里突然涌出来的热血给凉下去了。 要知道，南唐在濠州也不是没有留下后手的，只不过这些年来，发动这些后手不太值得，也没有好的时机。 可要是这一次，哪一方产生什么对于李煜这个太子不利的想法来，那么随行而来的禁卫以及当初在此地留下后手的官员们，会让他们看看经历过当年战争后的南唐现在到底还会不会输给周国一筹。 当然了，李煜与这些人都清楚，这样的事情不太可能，毕竟没人会那么傻，要谈判了，还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搞事情。 不过，防着总是没有错的。 两天时间，放在平日里说长倒是不是不长，可是放在这两天，对于郭廷谓这个莫名奇妙成了链接两国交流中间人的他来说，就不那么好过了。 两天的时间，他几乎茶饭不思的，一直在想着些有的没的。 比如周国范质这边在这次会不会提出什么刁难的要求，又或者这次退还疆域的事情会不会只是个幌子，只是用来试探南唐这边的实力以及他们这些降将的。 每每想到这，周廷谓的心里都挺不是回事情的。 他怎么就这么难呢，当初打败仗也不是他的事情，坏事现在怎么全部摊在他的头上了。 当初那个架势，他不投降有什么办法吗，整个南唐都认怂了，他们所以为中兴之主也是被打怕了。 他们这些人没有管了，他们就是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他们的手下以及各州县子民着想，他们要是不投，周国当初不屠杀才是怪了。 可以说，这两天的时间里，周廷谓整个人几乎是崩溃的。 他担心的事情越来越多，担忧的人也越来越多，到后面周廷谓直接整夜失眠了。 终于周廷谓撑到了约定好的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起来在府邸门口等着双方的到来了。 来的最早的是范质一行人，他们这次到来明显比上次多了几个人，很明显是在防着周廷谓这边出什么岔子。 上次按照约定来的时候，他们可没有带这么多的人过来，这次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对于这边，周廷谓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那这事来说了。 毕竟出错的是南唐这边，上次本来按照约定两天前就到了，结果在这里浪费了两天的时间。 今天依旧还是没到，也不知道他们都是怎么想的，太子殿下那边是如何考量这次的事宜的。 周廷谓虽然对此有些不满，但是也没有说什么。 他陪着笑去安慰起了看起来明显比上次更加风声鹤唳的范质一行人。 “周防御使，现在你可还未回到唐国那边呢，这次的事情最好现在给本相一个交代，不然这次的事情就到这里了。”范质在濠州多耽搁了两天时间，情绪有些不满的冲着周廷谓说道。 要知道，周都开封城那边的事情很多，并且他好不容易将幼主和太后骗出开封城，自己掌管了大权。 要是在这个外出期间，被不知道隐藏在哪里的赵匡胤给发现，那么他重新去打开封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要知道，在开封城实际上有很多人都在支持着赵匡胤，相比于范质这个文官之治，他们更喜欢赵匡胤那个出自武夫的爽快。 至少在很多事情上，赵匡胤是不会亲自插手的，他会交给其他人来处理。 周廷谓身为被放置在中间的联系人觉得苦，其实范质也觉得自己苦，明明可以一直养老的年纪，偏偏入乱局，重新承担起了周国的大任。 他其实也觉得自己挺苦的，至少来这里就很苦，做出归还南唐疆域，将大义名分重新还给唐国这种事情对于他个人而言，就十分的苦逼。 他做完这些事情回到开封城肯定是要被指着鼻子骂的，并且这骂声会很快遍布整个周国。 “范相说笑了。唐国太子初来濠州水土不服，今日必定会来的，还望范相多多等待。”面对这范质，周廷谓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摆出个什么姿态。 犹豫了好一会，他还是觉得自己维持着自己的自尊与恭敬就好，至于其他的，等那位太子殿下与其谈完再考虑吧。 “如此，那边再等上一等。希望周防御使，莫要让本相失望啊。”范质话虽然说的平淡无比，但实际上呢，他记仇可以说记到了骨子里了。 他那语气随如不重，可是他那态度以及盯着周廷谓不善的眼光，可以说是让周廷谓惊醒了。 他于周国而言，终究只是无根之萍，是被人惦记着的存在。 但是在南唐，他好歹是有些本事的，至少还有着人认识。 似乎自己现在就该重新选自己的路了，到底该站在那边了。 现在的情势已经很清楚了，任何人都不会允许态度不明确的人还存活于世。 虚情也好，假意也罢，他必须要旗帜鲜明的表现出自己态度了。 不然，他很有可能做到两面都不是人的地步。 在这点上，周廷谓还是看的很明白的，只是到了现在他所犹豫的是自己该做出什么样的抉择。 周国，他也想留，唐国他也想留，无他只是这两国各有各的好处，也各有各的坏处。 周国虽然严苛，但是国力强大，唐国呢，虽然现在声势惊人，可实际国力呢，军队战力呢？ 就在周廷谓想着自己该如何站位的时候，李煜带着人到了。 此刻，他正站在周廷谓的府邸门口打量起来，他在观察到底周国的官员，与周国的建筑风格与南唐到底有什么差别，还有周国这边风土人情。 “臣大唐濠州观察使见过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周廷谓在一见李煜，就给了李煜一个难题。 他面对李煜是如此的热情与恭敬，以至于李煜还以为到了自己的疆域一样。 “起来吧，周观察使。”李煜看着对自己行了大礼的周廷谓，心里满是感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