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成绩

    两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地瞎转悠，经过一家网吧时，君辞偏头看向居止，歪歪头:“进去玩一把？”居止看了一眼，里面不算太乱，就走了进去。

    到了前台，老板抬头看了他俩一眼:“小兄弟，成年了吗？”君辞抽出身份证:“18。”老板瞄了一眼身份证又看向居止，居止没动，君辞一把搂过居止:“我弟弟，我带着。”“行吧。”老板给他俩指了机子就忙其他的了。

    君辞搂着居止一路，走到电脑面前才放开，两个人坐下，居止转头看向君辞，眯起眼:“你弟？”君辞把手搭在他肩膀上:“拿出身份证来比比？”

    居止把君辞的手放下来没说话，没办法，他的确比君辞小一岁。君辞却不打算放过这个话题:“小同桌，你哪一年的啊？” 居止打开电脑:“04。”君辞乐了:“我就说嘛，哥是03的，叫声哥哥。”“滚。”居止边说边打开开心消消乐，君辞还不放弃:“居小止，你生日是哪天？”居止没搭理他，打开和祁兮的对话框，发过去一条消息:给我发一套数学卷。

    “小同桌，你就告诉我嘛，我保证，绝对不会嘲笑你小，毕竟我比你大，会让着你的。”君辞絮絮叨叨地在居止耳边嘟囔，居止被烦的不行，一把拍在鼠标上，转头:“谁小？啊？！”

    君辞被居止这么一问愣了一下，随后神使鬼差地向居止身下看去，居止看到君辞的目光放到了那里，一下子就炸了:“我艹你大爷的！君辞你他妈有毛病吧！”

    君辞边向后退躲开小同桌挥过来的拳头边解释:“不是不是，居小止你冷静一点，我错了，错了，别打了……”话没说完，就被右边传来的声音打断了。

    两个人齐齐转头看向右边，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子被一群小混混逼得不断往后退，男生白白净净的，小身板看上去很弱。为头的混混将手中的棍子敲在桌子上:“容调，可算是让老子逮到你了，这次你完蛋了！”说完就举起棍子打下去，叫容调的男生立马举起手挡在头上，预料之中的疼痛却没有传来。

    容调把手放下，就看到一个男生站在自己面前，一只手攥住了打下来的棍子。居止手中用力，将棍子扯过来，一脚踹在了混混的腹部，混混立马摔到了后面。

    赶过来的君辞小心翼翼地托起居止有些发红的右手，吹了吹:“疼吗？吹吹，吹吹就不疼了。”他刚刚只顾着躲开居止，一不留神居止就过去挡棍子了。居止甩了甩手:“没事儿。”然后看向对面的一群混混:“滚！”

    为首的混混捂着腹部，有些忌惮地看了眼居止，恶狠狠地开口:“容调你小子行啊，还找了帮手，不过你也不看看我们有多少人，兄弟们，给我打！”

    身后一群混混立马扑上来，君辞一只手挡住居止轻轻往后推，一只手捡起地上的棍子:“居小止，你往后退，我来处理。”居止扒拉开他的手，随手拿起一块板子:“得了吧，一起上。”没等混混冲到两个人面前，一直在后面当小透明的容调突然从两个人中间穿过，讲手中的液体泼向对面，空气中立马弥漫起一股难以言说的味道，网吧里不少人都开始干呕起来。被泼到脸上的小混混们更惨一个两个的胡乱抹着脸上的液体，不住地发出惨叫。

    容调一把拎起椅子上的背包，招呼居止和君辞向外跑去:“兄弟，快跑！”居止和君辞对视一眼，跟上容调。

    三个人一路狂奔，到了网吧后面的小巷子里才停下来。容调把背包扔到一边，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妈的，累死我了。”居止看了眼后面没有人追上来，拉起靠在墙上的君辞:“我们先走了。”

    “哎哎哎！大哥哥，等一下！”容调抱起自己的背包，跑到居止面前，气喘吁吁的说:“大哥哥，我还没谢谢你呢，不如咱俩加个微信，有时间我请你吃饭。”“不用。”居止拨开容调，向外走去。容调又跑过来拦住居止:“大哥哥，你就加我一下嘛，万一一会儿他们又追上来我好向你求救，你就答应嘛，好不好？”这一次居止还没说话君辞就开口了:“你烦不烦？！我小同桌已经说了不想加你，一边去！”

    容调像是被君辞吓到了，一下子瞪大了眼，可怜巴巴地看向居止:“大哥哥……我只是想谢谢你，可是他好凶啊，我好害怕。”哪来的拦路虎，竟然阻挡他加恩人的微信！

    “卧槽！你这人说话怎么婊里婊气的？！”君辞都快要被气笑了:哪来的小屁孩，纠缠他小同桌。

    居止夹在中间无奈地看着眼前斗嘴的一大一小，拿出手机:“算了，你加上吧。”容调立马欢天喜地地加上了，君辞一脸不可相信:“居小止，我还没你微信呢！”居止一脸无辜:“你又没朝我要。”“你……”君辞一脸委屈，居止忍不住翘起嘴角，把手机递到君辞面前:“喏，加吧。”君辞一秒变脸，利索的加上了居止。

    加上之后居止又看向容调:“加上了，回家吧。”容调点点头:“好哒！大哥哥再见！”容调走后居止看了看时间也不早了，算了算应该放学了，两个人就照原路返回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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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节课上的还是数学，宋临发了一张试卷测试，居唯做完后百无聊赖地趴在桌子上:小居居怎么还不回来！正想着，门口响起两声报告，一声慵懒，一声嚣张。居唯抬头一看，是小居居和校霸！

    宋临在讲台上看了一眼他们，随后低下头继续批作业:“无故旷课，拿自己的卷子在外面罚站。”他是脾气好，但学习这件事不能耽误。居止和君辞也没不满，进教室拿好卷子和笔就站在了教室外面。

    居止一开始还垫着拿出来的书，后来实在是写不好就垫在了窗台上，君辞没那么讲究，只拿了一张卷子，在手上一笔一个洞地写着:“哎卧槽，这卷子质量怎么这么差……”等他写完，手上的数学卷已经千疮百孔。

    君辞展开自己写的满满当当的数学卷，感叹一声:“唉！像我这么热爱学习的好孩子不多了。”居止这时候也写完了，听见君辞毫不要脸的话嘴角抽了抽，收起卷子靠在墙上闭目养神。君辞还想说点什么，远处却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哟！这不是九班的学生嘛，还拿着数学卷，你看得懂吗？”

    居止睁眼，范文杰一脸嘲讽地看着他，只不过脸上的青肿有些搞笑。居止忍得住笑，君辞就没有那么留情面了，看见范文杰惨不忍睹的一张脸，毫不留情地笑起来:“哎我说兄弟，你这是走路摔坑里了，还是梦游摔铺下了，长得真搞笑。”

    范文杰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他也不知道是谁，军训前一天带着几个人把自己堵在了小巷子里，套上麻袋就是一阵乱揍，他的脸已经肿了一个星期了，而被他找人揍的居止却没什么事。

    居止没在意他，闭上眼眯了起来，君辞也没再管他，专心欣赏自己填的完美的卷子。范文杰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忽视过，还是自己一直看不起的垃圾班的学生。火气立马上来了，碰巧上完体育课的一班同学陆续经过，范文杰扬起下巴:“喂，九班的，敢不敢和我比成绩？”

    居止没睁眼，君辞一脸惊奇地看向范文杰:“你丫脑子有毛病吧，什么玩意儿。”不是他不敢比，只不过是个人都不会和九班比成绩，谁闲的没事靠和最差的班级比成绩来衬托自己聪明。

    范文杰不敢和君辞正面对上，把目标转向居止:“那个闭眼的，我和你说话呢，敢不敢？”居止依旧闭着眼，吐出一个字:“滚。”

    周围都是看热闹的一班学生，范文杰脸上下不去:“垃圾班就是垃圾班，一群废物，真是白白占我们学校的地方。”听到牵扯到九班了，居止睁开了眼:“比什么？”范文杰得意洋洋地开口:“马上就第一次月考了，比月考成绩，输的一方退学，怎么样，敢不敢？”他就不信除了秦凉还有人能超过自己。

    话音刚落，周围就有同学看不下去了:“范文杰，你是不是有点过分？没必要搞退学这么大。”范文杰看了他一眼:“你替他比？”说话的那位同学瞪了范文杰一眼，没再说话，他的确比不过范文杰。

    碰巧下课铃响了，居止边向教室走去边说:“可以。”君辞看了一眼范文杰，跟着居止进了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