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反派养崽[穿书]在线阅读 - 第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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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有一天,安锦华发现自己暗恋已久的师兄钟恒竟然也与原主越走越近,熊熊的妒火吞噬了他,他终于彻底恨上了孟亦觉。

    安锦华动了恶念,下定决心开始筹谋,欲将原主除之而后快。

    宗门人多眼杂,不适合动手。经过长久的蛰伏后,安锦华终于等来了机会。

    一日钟恒下山降妖时中了奇毒,一病不起。安锦华说服孟亦觉以及钟恒的弟弟钟惟与自己一同前往魔域,为钟恒找寻解毒的药草。

    在原主寻得解毒草后,安锦华设法引来了大批魔物,欲“借刀杀人”,借由魔物之手,将原主杀死在魔域。

    群魔围攻之下,钟恒的弟弟当场惨死。而不知情的原主为了保护安锦华而挺身挡住魔物的攻击,被活活打碎了内丹,重伤昏迷。

    原主不知道的是,自己拼死相护的“好友”竟是心机深沉的“白莲花”。

    安锦华把奄奄一息的他扔在魔域,还拿走了他辛苦采来的解毒草,扬长而去。

    钟恒醒来时,便看到安锦华端着药汤,温柔地坐在自己面前。

    他以为是安锦华采来了草药救醒自己,内心十分感动。

    而就在此时,安锦华一头扑到他怀里,大哭起来:“钟恒,不好了……孟亦觉骗了我们,把钟惟害死了!”

    钟恒一听就懵了,赶紧让他细说。

    安锦华便拿出事先编好的说辞,声泪俱下地控诉道:

    “孟亦觉把我和钟惟骗去魔域,说是要为你寻药,其实是打算趁机在魔域寻找魔丹,供他自己修炼!

    他指使我们去险境里采药的时候,自己却偷溜去杀兽取丹,结果失手死在兽群里,还引得大批魔兽前来围攻我们,把钟惟活活害死了!”

    他言语间偷梁换柱,把自己的恶行全部扣到孟亦觉头上,把害死钟惟的罪责也撇个干干净净!

    钟恒愣神之际,安锦华哭着搂紧了他,深情说道:“钟恒,这次就连我也险些死在魔域……但一想到你还在宗门等着我寻药回去,我就又有了力气,努力支撑着挺过来,要把亲手采来的草药送给你!只要你能活,我就死而无憾了,呜呜……”

    安锦华本就文文弱弱、一副清纯长相,他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梨花带雨地哭诉,很难不叫人信服。

    钟恒一时被悲愤冲昏了头脑,对他的说辞深信不疑,不但对其好言安慰,还把这个杀死自己弟弟的真凶搂进了怀里……

    至此,安锦华一箭双雕,不但除掉了孟亦觉,还得到了钟恒的心。

    但就在他暗中得意之时,孟亦觉竟再度出现——被安锦华背叛后,他没有死在魔域,而是顽强地活了下来,还拖着重伤的身躯,带着满腔愤懑,一步一步爬回了宗门!

    唯恐真相被揭穿,趁着孟亦觉还在竹林苑养伤,安锦华干脆恶人先告状,将自己颠倒黑白的说辞和对孟亦觉的污蔑诽谤传遍了整个宗门。

    于是乎,当原主自昏迷中挣扎着醒来时,就发现自己已然身败名裂,一日间成为千夫所指。人人都骂他是蛇蝎心肠,为了一己私利害死无辜的钟惟。

    而当晚钟恒找上门来,指着原主的鼻子大骂他狠毒下贱,说出字字诛心的言语,还把原主的住处砸了个稀巴烂。

    而安锦华柔若无骨地靠在钟恒的怀里,假惺惺地哭诉着原主的“背叛”。这副白莲样当场就把原主气得吐血,再度昏死过去。

    钟恒自此与原主决裂,爱上安锦华,再未看过原主一眼。

    安锦华除去了原主这个最大的威胁,在宗门平步青云,一路高升。

    没过多久,原主座下的弟子也纷纷跑路,另寻师门。

    好友、恋人、弟子皆离他而去,再加上内丹碎裂、功体全失。在这绝境之下,也无怪乎原本纯良的原主心性扭曲大变,一步步走向恶毒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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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解原主功体被废的始末,孟亦觉曾在系统界面中观看过安锦华栽赃陷害原主的全过程。

    他虽不是原主本人,但也对安锦华这种无耻行径十分反感。

    见他站在门外,孟亦觉冷淡开口:“你有什么事?”

    安锦华仍是傲慢地昂着头颅,连正眼都不屑瞧孟亦觉。

    他慢条斯理地说:“本月皓月宗的内门弟子都在云锦殿集中练习剑道,而你门下弟子顾青阳、顾青夕已有半月不曾来练剑。你作为师尊,可曾知晓?”

    孟亦觉淡淡道:“自然。”

    “我必须提醒你,内门弟子若在比剑中连续四次垫底就会被除名。”

    安锦华轻蔑道,“你门下的两个弟子已连续三次在比剑中排名倒数,若是在下个月的比剑中依然成绩稀烂,他们就会被踢出内门,降级为外门弟子!”

    见孟亦觉神色平静,安锦华一皱眉,提高了嗓门:“而你,若届时座下无一内门弟子,也将会被降格为普通修士,不再拥有收授内门弟子的权力。宗门予你竹林苑的饮食开销和灵石供应,也会削减过半。”

    “知道了。”孟亦觉淡淡道,“你可以离开了。”

    安锦华一愣。

    他打量了一下孟亦觉。往日这病秧子见了自己都恨得咬牙切齿,激动得大哭大闹甚至当场晕厥,也引得更多人笑话。

    如今,此人却气定神闲站在自己面前,脸色也好了许多,不似以往那般虚弱,甚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