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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四十四号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287

    然而谢欢看了没多大一会儿,突然听到水牢外有打斗声,他想向外看去,奈何山洞幽深,他实在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只知道外面打得很严重,地动山摇。

    外面又打了许久,山洞内的震动也愈发剧烈,洞顶的水乳石劈里啪啦地往下掉,眼看头顶那块已经断裂开来,摇摇欲坠。

    谢欢想躲,奈何手脚筋脉都断着,实在闪躲不及,只能吃力地抬起胳膊想护住脑袋,别被砸成西瓜才好。

    突然感觉到剑锋闪过,谢欢抬起头看,只见掉下的那块巨大的水乳石已经被挥开,紧接着他落入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中。

    谢欢想看清来人,但来人穿着一身夜行衣蒙着面,不止如此,并且他还在自身之外设了雾隐结界,整个人笼在一层灰蒙蒙的雾气之中,即使谢欢被他拥在怀中,依然看不清他的长相,甚至连他用的什么武器也看不清,因为剑身也设了雾隐结界。

    即使看不清来人的脸,但是谢欢似乎感觉到了来人的情绪波动很大,甚至拥着他的手都有些细微的颤抖。

    时间紧迫,来人没有说话,将谢欢打横抱起就走。

    已经两年不见光,猛地一出来,谢欢的眼睛有些刺痛,直流眼泪,眨了好几下才能勉强看清山洞外的情况,外面已经被打得残破不堪不成样子,沈天昊就站在门口,只是不知为何动弹不得。

    他的动弹不得跟被点xue和中了定身符的动弹不得不一样,被点xue或者中了定身符,是除了能眨眼和说话之外,全身上下哪都动不了,可沈天昊的动弹不得,好像是被人按住了一样,所以才动弹不了。

    谢欢常年住在离恨渊,与鬼魅打交道,自然能够看见,原来是有无数双无形鬼手从地面而出,密密麻麻紧紧地抓着沈天昊的全身上下,如此他才动弹不得。

    见到黑衣人背着谢欢出来,沈天昊还有些激动,“你是谁?你为何也会鬼修之法?”说着他看向谢欢,“谢欢,除了你,世界上怎么还会有第二个人会鬼修之术?!”

    谢欢一脸莫名其妙,“这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专属,大家都可以修习的呀。”

    是了,背着谢欢的这个黑衣人,周身散发的并不是仙气玄光,而是nongnong鬼气,一如谢欢这般。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沈天昊将目光移回到黑衣人身上,奈何实在看不穿黑衣人的雾隐结界,看不清他的脸,更无法通过他的武器剑法推断他的身份。

    黑衣人没有说话,只是发出了一些比较古怪的声音,似乎在下了什么命令,沈天昊感觉到抓着自己的那些鬼手更用力了。

    黑衣人趁机抱着谢欢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电脑啊,阔别一周,我终于又看到你了!我被困在一个没有信号没有电脑的地方,太可怕了,今天有机会来网吧,赶紧发文。此文快结局了,本来这个月就行,但是我还要在那个鬼地方待不知道多久,所以得下个月结局,希望谅解。

    因为那个地方没有信号,看电影都得带着小板凳蹲在大白幕前看,特别像七八十年代大队上放电影的感觉┭┮﹏┭┮,前两天刚好看了徐老的奇门遁甲,觉得雾隐两个字很好听也很好延展,所以用这两个字起名结界,表介意。

    谢谢读者“末凉熙”,灌溉营养液 292018122018:27:25

    我又要回那个鬼地方了,记得想我哈,呜呜呜呜……

    ☆、蓝兮公子

    黑衣人带着谢欢没有急着离开岭南,而是先找了一间不大的客栈住下,从乾坤袋中取出一个盒子来,谢欢手脚筋脉断着无法接过,黑衣人便自己将盒子打开,里面竟是谢欢的银链,黑衣人给谢欢系在腰上,又从乾坤袋中取出一瓶酒。

    谢欢认识,玉漾冰心瓶,是顶好的保鲜容器,一般用来存放最贵重的药剂,如今却用来存放酒。

    还是不太正宗的杏花酒。

    想来也是,黑衣人就将这酒放在乾坤袋中,整日行动东摇西晃的,如果放个酒坛肯定早就洒光了,这玉漾冰心瓶密封度更好。而且乾坤袋中杂七杂八什么都放,药品、生活用品多不胜数,时不时地抓几只鬼也暂时放里面,很有可能污染串味儿,若用玉漾冰心瓶,当然不会发生这种事。

    只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黑衣人倒出一杯来送到谢欢嘴边。

    谢欢看着他,干嘛呀这是?上来就喝酒?

    黑衣人也不说话,只是无言地将酒杯往前递了递,谢欢张嘴饮下,果然是玉漾冰心瓶保鲜的酒,味道就是不同,甘冽醇香。

    谢欢笑道:“说来,这酒还一直没起名字呢,我一直管它叫杏花酒,良心说这酒味道和杏花酒着实不像,还是不糟蹋人家的好名字了。”

    黑衣人又倒了一杯,谢欢继续喝。

    谢欢精光一闪,“有了,古有贵妃神殇醉卧花丛,今有鬼王残肢君子侍酒,古往今来,无论君子佳人,饮酒多为神殇,就叫君子殇吧。”

    黑衣人当然是不会说话的。如此,黑衣人一杯又一杯地倒,谢欢一杯又一杯地喝,直到整瓶酒都喝完。

    谢欢因为两年多没有喝酒,酒量早就不如从前,一瓶下去就有些昏昏沉沉,黑衣人见状抓起他的手。

    许是他酿的酒还是不够好吧,明明已经有了醉意,可是经脉被再次震断重接的时候,谢欢还是疼得撕心裂肺,酒都醒了大半。

    他躺在床上,额头的冷汗把枕头都浸湿了,嘴上哎哟哎呦地叫个不停。他每叫一声,便感觉黑衣人的手颤抖一下,抖得比谢欢还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