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儿异世慢生活_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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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唤叹口气。为了让她搬过来后能快些适应,他已多花许多时日。 “你也知道家里的事。这次再出差错,明年更危险。” 项珍垂下眼,只得乖顺点头。 许唤尽量劝道,“你就在此安心静养,爱吃的东西多吃些,回头我要见你长胖了,还有,别再去想叔母说的那些,知道么。” 项珍带水意的眼眸一抬,“知道的。”然而眼底依旧有一丝情绪。 许唤假装看不到。他知道妻子心结,却无法改变人想法。 “我把李管家跟小鸣留在这。小鸣年纪小,但事情轻重都已知道。有事李管家没法决定,就让小鸣作主,你别烦心,好好照顾好我们的糖娃儿就好。恩?” 一说女儿项珍便有了笑,“好。” 许唤稍稍放了心。 之后又花了些时间安抚妻子,这才踏出房门脚不点地忙碌起来。 *** 赏花会过后没几天,村里人多多少少听到了风声。 没办法,苗禾请的几位婶子虽然都不是碎嘴的人,可这次的赏花会让她们着实体会了一把生活情趣。那饼儿好吃、花儿好看、李子酒更是甜美好喝,便是杨二婶怎么也都忍不住跟旁人说上几句。如此一句两句,这事儿也就传了开来。 这一传,村里是没人敢厚着脸皮冲去苗禾家、嚷着也要看花。毕竟在这个时代能买山头的那叫地主,得罪地主的那叫吃饱了撑着。外头人羡慕归羡慕,有了这层阶级,都变得规矩许多。 不过也有心思活络的,就想学一学。 尤其苗锻儿听见这事后,眼睛都亮了。赏花啊,多么美的事儿,要能穿上去年春天裁的那件粉色罗裙,头戴自己最喜欢的珠花,站在花下,那,那…… 所以苗锻儿忍不住就到苗远房里拉着她哥说,“哥,你也办个什么春游的诗会啊,河边也有几株树花开的好,哥可以请你那些老师同学过来,还有,新邻居许家兄弟家世也不错,肯定能帮” 还没说完,就被苗远猛地甩开手!并古怪地看着他妹。 “你真有脸说这些。老师同学?你觉得你哥我一个被夫郎不贞、才刚和离不久的汉子,有谁还愿意跟我套交情?同我走在一起怕不得还会被笑了,呵,诗会,呵呵哈哈哈哈……” 本是阴郁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疯狂。苗锻儿不由害怕地退了几步,“那,我,我也不知事情会变的这样的,那也不是我” “滚!!!我不想跟你说话!!!” 苗远猛地摔了书,苗锻儿尖叫了一声,赶紧冲出了房! 林雪一听动静跑了出来,就见苗锻儿慌慌张张自苗远房里出来,一见她就叫,“阿娘!!哥,哥他是不是不对劲儿了啊!!他竟拿书摔我!!” 与闽春和离后,苗远就天天关在房里说是苦读,谁也不见。甚至连吃的都只让林雪送进去。所以苗锻儿没发现不对,竟也天真把自己喜宴上喊的那句的责任,全然给忘了。 林雪后来回想,心底也不无怨恨这个蠢笨女儿。要是她不当众喊那一声,之后,远子又何需为名声与闽春和离!?闽春又如何能拿走他们家的银钱!?说不得,他们现在早住上青砖大屋了!! 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这女儿起的头!! 只是她自己也无法责备,谁叫她是决定把事情闹大的那个。 于是一听人说,林雪便严厉叱道,“叫你别去找你哥,你是把阿娘的话当耳边风了!?你哥如今读书功课重,自是脾气大些,有什么好大惊小怪!!倒是你,昨天的脏衣服我怎么还看堆在那,交给你洗你到底是打算哪时候洗!?有时间闹你哥,该做的事儿不做,像个什么样了!!” 苗锻儿一听,脸色登时不好。 她们家的工坊最后还是关了,如今镇上到处是豆腐花与豆皮,削价竞争的凶,到最后量做不大,成本拼不过人,请人就显的多馀又费钱,不得不草草结束。而没了工坊,没了请的婶子工人,平常琐事就全得自己来。 然而过了一阵好日子,苗锻儿着实不耐再回到以往的苦日子,对于富贵的向往是更重了一层。现在人都说苗锦儿比自己运气好,在家里景况不错时先定了亲,对象不错。可再不错,还不就是个种田的而已?她可看不上,她哥既然还能往上考,她就应该有更好的出路才对! 第66章 端午 因赏花会而生了旁的心思的, 还有一人, 就是苗强。 毕竟一些人听到消息后,有的就跑来他这头打探。 村里人都知道,杨大郎可是与苗强是多年交情的发小, 感情好的很。然而这次一问,发觉人竟没请的他, 其他像是苗平、苗高跟苗大湖他们, 却一个没漏, 登时看苗强的眼神就有些狐疑。 苗强自然被看的恼羞, 也依旧不平。前次被人揍了两拳后, 他不是没拜托过苗大湖他们帮自己说话传话, 可结果都一样,石沈大海, 甚至让他们这群人都知杨大郎已与他断绝来往。 然而苗强却不想更多人知道这些,他还想挽回。见旁人这样狐疑, 嘴上忍不住就找了藉口, “那是,大郎最近对我有些意见,就禾哥儿的事儿, 我们有些小误会。” “啊?误会?什么误会?”一个已婚哥儿跟旁的汉子有什么误会? “就小事, 我怎么知道禾哥儿会……唉,算了不说了。很快会好的。” 苗强含糊带过, 故意说的人对他想怎么样似的。此时心底也想, 要这般说, 传到大郎耳里,说不得为了禾哥儿好,就会先跟自己回复来往辟谣。而只要大郎还能理会自己,他慢慢求、诚心求人原谅,总会成的。 却不料,人在一天往镇上去的路边,一见他就停下驴车,先安抚了驴子,便直直走了过来。苗强面上才要露出喜色,一句“大郎”还没说完,“磅!”一声,脸颊上又挨了一记重拳! 杨大郎盯着倒地的苗强,冷冷道,“再胡乱说话,见一次,揍一次。” 说完,人便上了驴车。驴车上还坐着睁大眼的禾哥儿。 如今禾哥儿有孕时的圆润都消了,可白嫩肤色是养了起来,衬的眉目如画,身上穿了件与杨大郎同款的靛色短衣,怀里抱着一只懒洋洋的胖黑猫,气质当真是越来越出众。 这时正好是往镇上人最多的时候,旁观的人不少。 这么一瞧,就有人想起先前传了一阵苗强与禾哥儿有误会什么的,嘿,怕是苗强见人好看起了心思、这才被杨大郎给痛揍了吧。否则禾哥儿又不是个眼瞎的,如何会舍了杨大郎这好的、去招惹什么都比不上人的苗强了。 要知道,当某些人间的差距已达一个程度,某些闲话是传了人都不信的。 别说,上了车,禾哥儿还揉了揉杨大郎揍人的拳头,这坦荡荡的模样。回头看那灰头土脸的苗强,啧啧,也真想不开,好不容易发小发达了,不好好往来就算,还起了坏心思,这不是妥妥的嫉妒又是什么了? 于是在人指指点点当中,苗强不得不狼狈回了家。 青姨看到人脸上的伤,便是儿子强死不说,她还不能从其他人口中问出么。只是问出之后,青姨生气之馀也更不懂,“强子,你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