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我帮男主渡个劫[快穿]在线阅读 - 第18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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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柏庚眯了眼。总觉从刚才开始,心里便吊着一口气,不上不下的,他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可偏偏又担心得不行。他遂再道:“原是如此。不过公公,不知我的蹑云在何处?可否让我再见上一面?”

    那御府官员脸色一青,吓得张口打了个嗝:“唏嗝!”他忙捂住了嘴巴。

    江柏庚:“……”

    管事公公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一步当上前来,忙道:“哎哟,您的蹑云马小的们可宝贝着了!毕竟是皇上亲自下旨要带上台了马,咱家怎么会弄丢了呢?哎,骑师您瞧,这眼见着就快到开赛的时辰了,您不着紧些去做准备,若是误了比赛,怠慢了皇上,这罪就……您说是吧?”

    江柏庚神色一凝,乍一听下来,只觉得管事公公这话说得不错,无处可挑剔。

    可他,却仍是心慌得不行。

    自昨日醒来,发觉自己的右臂右手恢复如初之后,他的心绪便久久无法安宁。

    向来黏他的她回到了马身中,他知晓是她为他治手而过分消耗了灵力之故。问她为何如此拼命,她无法答他,只是蹭了蹭他的胳膊,又指了指马鞍诸物,许是在告诉他,她想让他赢。

    ……可他总觉得,她会离开。

    思及此,江柏庚眉眼一沉,坚持道:“请公公让我再见蹑云一面。”

    “这——”管事公公踌躇不动。

    江柏庚顿觉事情有异,一步过去,逼到了那官员面前,横眉道:“大人,敢问到底发生了何事?”

    那官员心中有鬼,受江柏庚这般质问,一时间吓得脸色发白。

    管事公公忙道:“江骑师!您——”

    “不不不、不见了!”官员结巴道,“蹑云马,不见了。”

    江柏庚登时大步离去,公公急了:“江骑师!比赛呢!”

    话落,人早已没了踪影。

    “哎哟!夭寿啊!”管事公公见状急得直跺脚,转身对官员道,“大人大人!快去!快去!”

    江柏庚先一步到了马舍中,他稍稍一探,当即跟一旁的小弟子交代了几句,随后顺手便牵过一匹马,蹬身上鞍,飞驰而去。

    输了比赛,他可以再赢回来;没了马楼,他可以再建一个。

    可若是她走了,他只怕这辈子,都再也找不到她……

    第111章 第六劫(完)

    正此时, 空中破开一道豁口, 扎着两个丸子的大脑袋从里头探了出来。司命看着江柏庚拍马而去, 登时惊叫起来:“娘耶!”

    她忙手脚并用地从豁口里爬出来,一边急匆匆翻着命簿, 一边往江柏庚所去的方向飞去。

    作为一个上界随处可见的小仙,司命表示她活得当真不容易。这边要帮着大人渡劫不说,那头还有诸多异界千人万人的命数等着她去编排, 她倒是不能日日跟在妖精身边, 监督她的工作的。又道大人与妖精的命数, 已归天道管辖, 饶是身为司命的她也无法探知个中详情。

    是以, 苏小淮的所作所为,司命只能从大人在此界中的身份——“江柏庚”的命数更变中窥得一二。

    只道那江柏庚重拾信心回到马场之事,她看到了;江柏庚的手治好了, 估计是妖精干的, 她猜到了;若无意外,江柏庚定能赢下这场比赛之事, 她从现在的命簿中读到了……

    可是!

    为什么明明劫马上就能渡完了,江柏庚却不参加比赛了啊?!

    为什么大人又又又对妖精动心了啊?!

    妖精这次只是一匹马啊喂!就算她能化形, 天道也不许她将此事主动告诉大人的啊!

    对着一匹马——

    大人真是太重口味了……

    眼看着江柏庚里赛场越来越远,司命更是着急上火。

    若是渡劫失败了, 大人会再受罚不说, 妖精也说不定会被关死在这个异界里, 再也回不去了……

    司命想着想着, 一瘪嘴,豆大的眼泪当即就滚了出来。

    都怪她,若是能常过来探探,就不会闹出这样的事儿了。

    这可如何是好?

    司命急得抓耳挠腮,突地,她一顿。

    她再想了一想,做贼心虚般左右看了看,遂凝了一记术法,朝江柏庚打去。

    术法触到江柏庚之后,他驭马的动作减缓,而后停了下来。

    司命飞到他面前去,眨巴眨巴眼睛将他打量着。

    只见江柏庚眉头深深蹙起,似是颇为不好受。他按了按自己的额角,抬眼往四周一望,怔了一下,随后似是想起了比赛之事,调转马头往赛场而去。

    司命见此松出了一口气。

    她方才设法将大人的记忆稍稍抹去了些许,幸好作效了,许是因着大人尚且是一个凡人的缘故。

    只不过纵使大人受天道桎梏到异界渡劫,其神魂依旧强大,她那小小的术法,也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

    司命摇摇脑袋不再想,匆匆赶去找苏小淮。

    ·

    出了为比赛而开辟的大型草场,外头便是城郊随处可见的田景。苏小淮与阿析一齐被带到了一座小院中,许是为了提防外头的人瞧见院里的样子,那些壮汉便把苏小淮也赶进了屋里,关了门,开绑。

    小院的堂屋不大,但胜在内里空空如也,容下五六人,加上一匹马,倒也不显得逼仄。

    只见那太监刚一入屋便扒了身上的衣服,换了一件粗布衣,他一边换一边连声啐道:“呔,扮什么太监!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