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渡
田芸在回想他俩的初遇和第一次的空档儿,觉得奶头上湿热了一圈,她奇怪地低头看,不知什么时候跳到她怀里的黑土,正伸着红长的舌头舔她奶头。 她吓得连忙把它推开,把衣服拽下后,见它有点懊悔地盯着她看,瞪了它眼,又扯着狗腿把它拉回来,不解气地拍了它两下。 “跟你主人一样流氓。” 黑土朝她呜呜叫了几声卖可怜,意思是说它碗里的水喝完了,在她怀里蹭了好长时间她也不理,它看见个小头头以为能吸出水来…… 田芸挠着它下巴,警告道:“以后不准这样了,要是你主人知道了,不用我他都会宰了你,听到了吗?” 黑土“汪汪”回应,拱拱她手,咧开嘴像在逗她开心。 那晚,张宪看到她被子下的剪刀,说这个不顶用,隔了几天他就从镇上给她带来条狗,他说这个狗机灵得很,又能看家门又能和她作伴,让她起个名字。 田芸想了会:”就叫黑土吧。” 张宪说:“它是黄毛。” 田芸点点他额头:“你黑呀。” 张宪托起她屁股就开始撞:“嫌弃我是怎么回事,小白脸能让你这么爽么。” 田芸啊啊呀呀好一会儿:“没嫌弃你,叫它就感觉你在身边,安心。” 张宪哼了声,打桩机的动作又开始了:“这样是不是更安心。” …… 那几天,田芸不找张宪,张宪也没找她。她沉不住气,包了饺子去山上偶遇,没碰到人,却看见她家的地是湿的,有人给浇水了。 大哥有大嫂拦着不可能是他,那就只能是张宪了。 傍晚在家厂里来电话,让她去干几天活。 田芸挂了电话,给张宪发消息,问他在家吗。张宪半响才回不在。 他那会正躺在果林里的帐篷里,咬着草根翘着二郎腿等着水池深水看着浇水的机器。不过是在别村,二奶奶让他去帮忙,那村地干得更严重,都在抢河套的水。那天睡完觉吃完奶他先去山上把田芸的地给浇了,再赶过去的。他家剩下那点交给星期回来的张杨。 田芸问,大晚上你在哪。 张宪说,当然是大晚上该在的地方。 田芸听这话稍微一想后气得把手机摔到一边,躺在她怀里的黑土吓了一跳,身子抖了抖,很知趣地跳到地上的狗窝里。 虽然她知道张宪可能是在逗她,但还是没再理他,蒙起被子睡觉了。 张宪还要在那待一天才能浇完。 上午他拿着铁锨把抽上来的水引到地里,看着汩汩的涡流想起上次他逗田芸就忍不住失笑。后面有人在叫他,他转身。 是个女的,年龄还没田芸大,留着两个长辫子,脸蛋有点黑,眼倒是大。她是三叔隔壁邻居家的女儿。两家关系好,这次地是一块浇的,她爸和三叔在地头。 青青手上拿着个水梨给他:“刚摘的,解解渴。” 张宪也没客气,接过:“谢了。” 青青问:“今天能浇完吗?” “差不多。”张宪咬了口梨,水甜。 青青见着说:“好吃吧。” 张宪嗯了声,咬着梨又去引水了。 青青盯着他背影,犹豫了会:“你中午要吃什么?” “什么?”张宪侧头。 青青说:“中午在我们家吃饭。” 张宪说:“随便。” 中午吃完饭眯了会,上山去看抽水机坏了,张宪皱着眉检查了一番,上午还好好的。地是没法浇了,机器修好拉回来已经快4点。三叔说得熬夜浇完,张宪只能再待一宿。晚上剩最后一块地,三叔说他昨晚没睡好,明早还得走,就让他回家睡去,他和那个邻居在地里看着。 张宪洗了个凉水澡,三婶又做了些吃的给他。 青青来找,说刚在家给他爸缝裤腿,脚踏板不好使了,问张宪能不能去看看。 滚带发涩,张宪让她滋了点油上去,青青试试就好了,张宪就要走。青青突然从后面抱住他,她知道这次张宪走了,又得很长时间甚至半年才能见到他。 张宪拧眉,视线落在身前的手臂上,冷声道:“松手。” “宪哥,”青青胳膊更用力了,“我喜欢你好久了,第一次见面......” 张宪不想废话,用手拿开她拉在一起的手,提步就走。 青青又连忙跑到他前面挡住,张宪才发现她上身光穿了个吊带,此时已经掉落在腰间,两个奶子向他敞着。 青青拉着他手:“宪哥,要我吧,我什么都能做。” 张宪甩开,侧了身:“穿好,我已经有对象了。” 青青怔了一秒,又当他骗她,说:“三婶说你没有......” 张宪说:“我没跟他们说。” 青青扯了下嘴,没说就是不在乎,她说:“那也没事,今晚我陪你,”她又凑过去,奶子蹭上他胳膊,“宪哥,你不想要么?” 张宪躲开,脸铁青:“我看在你爸的面上这次不说什么,没有下次。” 他没再管,大踏步走出去,门被甩得叮当响。三嫂还问了几嘴,他简单答了声,就回了屋里。拿起手机看,一条消息也没有。昨晚山里信号弱他没再说,她也不知道多说几句。 张宪将手机丢到炕边,脸色不好看,闭着眼插着胳膊躺了会,又想起她在炕上的样儿和yin叫,心火烧火燎的,摸过手机按了几下打过去电话。 响了半分钟才接。 上来他语气就挺冲:“干嘛呢,这么久才接?” 田芸本来就是故意的,回他:“我爱什么时候接就什么时候接。” 张宪哼了声:“睡了?” 田芸说:“没,看电视。” 张宪:“嗯。” 田芸抿着嘴不说话,那头也不做声。 有些诡异的安静和倔强。 到底张宪先开口:“我这俩天在一个亲戚这儿帮忙浇地。” 田芸唇不自觉地弯起:“哦。” 张宪募地笑了:“哦什么?” “不哦什么,”田芸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张宪说:“明天。” “我家的地是你浇的?” “不然呢。” “......” 张宪问:“怎么谢我?” 田芸说:“又不是我让你浇的。” 张宪好笑道:“敢情是我闲的啊。” 田芸细声道:“谁知道呢。” 张宪笑着嘶了声,懒散道:“这几天不在你身边有点飘了啊,脾气大了不少啊。” 田芸小声嘁了声:“那你想吃什么,明天来我家给你做。” 张宪说:“哪还用做,不有现成的么?” “什么?” “你啊。” “......” 第二天张宪没回来,张杨说小荣怀孕有两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