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穿成七零小炮灰在线阅读 - 第1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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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临夕:“……”

    原以为温暖会去供销社买,但温暖却七弯八拐,带着他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走进一个小巷,在一个老房子里,竟然有人卖手工皮包,真牛皮,做的结实,但外观简洁,适合男性。

    老板是个长得五大三粗的中年壮汉,一副练家子气场,看人都自带凶气,气质上倒是跟顾风有些像。

    不过看起来很凶,其实人很有耐心,脾气也好,温暖挑了好一会儿,老板都没生气,还帮着推荐性价比最高的一款钱包。

    等出了老房子,白临夕回头看看老房子,又看看温暖:“这里?”

    意思是她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

    温暖意有所指:“只要肯张口问,哪儿找不到?”

    白临夕默然。

    但还没走出巷子,温暖忽然脸色惨白的捂着肚子,蹲下来。

    “暖暖!”

    白临夕一惊,走到温暖身边,猝不及防间,温暖软绵绵朝他倒来,眼睛紧闭,神情痛苦,似是晕了过去。

    “暖暖!”

    白临夕被吓到了,一把将人抱起,走出巷子就是大街,可刚才温暖带他过来的时候,七弯八拐的穿过好多个房子,他压根不知道这里哪里,医院离这里有多远。

    想到温暖方才的话:只要肯张口问,哪儿找不到?

    张口?

    白临夕不是哑巴,当然能张口,可对着一个陌生人,他还不如哑巴,至少哑巴还会用手和表情笔划。

    看着怀里温暖越来越痛苦的呻吟,白临夕无路可退,咬咬牙,转身冲进后面卖钱包的老房子里。

    老板看到刚才来买钱包的少年抱着少女,神情慌张的冲进来,张张嘴,一个字都没吐出来。

    老板有些笨,反应迟钝,站在原地问道:“怎么了?”

    这么明显的事情还看不出来?

    此时白临夕思绪紊乱,没发现这一点,咬咬牙,对着这个只见过一面的男人说道:“医院,哪里?”

    老板揉了下耳朵,苦笑:“抱歉,你能不能说的声音大一些,我以前上过战场,耳朵……”

    白临夕哪里有时间听他念叨,此时,怀里的温暖突然发出一阵短促的尖叫,竟闭过气去,没了动静。

    白临夕脑子一空,浑身冰凉,抱着温暖的胳膊都在颤抖,几秒钟后,他眼白充血,抬起头,神情阴沉的可怕:“医院在哪里,带我去医院,快点!”

    老板仍旧不动,看向温暖,还露出惋惜的神情:“她好像没气了,现在送去医院也没用,节哀。”

    “闭嘴,暖暖她只是睡着了,她睡着了,她刚刚还好好的,只是走的太累,睡着了,我带她去医院,你快告诉我医院在……”

    后面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他怀里的姑娘,诈尸了。

    温暖从他怀里跳到地上,看着都快哭出来的少年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自己,心虚的摸了下鼻子,看向老板:“行了,大山,过头了。”

    “哦。”

    这老板正是傀儡人黨大山。

    这几年,身体修养过来以后,温暖苦练傀儡术,年初的时候成功突破四层,木系异能突破三层。黨大山本来就是半百的模样,脸上到处都是疤痕,被温暖修复了一部分,其实不过是孩童年纪的黨大山,终于有了中年壮汉的形态。

    为了避免太过突兀引人怀疑,在修复之前,黨大山就提出要去外面打工,离开了村子,拿着温暖给他的钱,在镇上一个地方买了一间老房子住着。

    温暖用得到的时候,他就是傀儡人。温暖用不到的时候,他可以过自己的生活,卖点手工艺品。

    在温家三个大人看来,白临夕这是嘴笨,不是毛病,只有温暖才知道,他其实是从小就有的心理疾病。

    这些年,温暖不是没有试图帮他治疗,但木系异能,能治身体,但治不了心理。

    随着年纪增长,直到遇到之前白临夕被‘抢钱’的事情,温暖深知那天发生的事情绝对不简单,白临夕自己大概是不知道,近两年,连续有几波人为他而来,来者不善,都被温暖设计拦截下来。白临夕单独去镇上拿包裹的时候,温暖也会让翡翠跟着。

    除此之外,都有温暖跟在身边,不怕出事。

    可人毕竟是要成长的,长大后,温暖不可能一直陪伴在白临夕身边。

    也就是‘抢钱’事件的发生,才让温暖猛然意识到,白临夕虽然住在温家七八年,可并不是真正的温家人。

    他姓白,他爷爷是白老将军。

    终有一天,他会回去,帮助他爷爷守着属于自己的家,打败那些对他家不利的敌人。

    在那之前,白临夕应该变得强大,并且没有任何弱点。

    温暖不希望日后她护着的小少年,回去后会因为那该死的心理阴影失手,而沉寂在某个不知名的泥土堆下。

    因此这一次,才下了狠手。

    她想过白临夕会害怕,毕竟温暖看得出来,白临夕非常依赖自己。

    她想要通过这一次的事情告诉白临夕,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可以一直屹立不倒的,也没有什么是不可以打败的。

    一旦某一天,她或离开,或倒下,或死亡,那时的白临夕想要再站起来,或许可以,但必定付出惨痛的代价。

    比如这一次。

    白临夕因为自己闭过气去,又听了黨大山的‘乌鸦嘴’,绝望的比死了亲爹亲妈还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