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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君煦的眼中闪过一抹伤痛,深吸一口气道:“嗯,若有需要,你可直接去聚源斋,青鸾知道怎么做。” “好。时辰不早了,我出来这么些天,也该回去了。”停顿几瞬,又接着道:“阿煦,你别怪他,他也是身不由己。” 话落,便要转身离开。 只是在他刚走到门口,却听身后一道低沉的嗓音响起:“兄长,若是有朝一日,你坐上了那高高皇位,我必送你万里河山。” 似是过了许久,才听君衍平复心情的应声:“好,若真到了那日,兄长定当还你一个繁华盛世。” 第二日,君煦便带着宁墨见了鬼医夫妇,并且将君衍带给他的瓷瓶交给了他们。 “不错,这的确是你所中之毒的解药,不过因着你所中之毒时间过长,我需要在此基础上多加些药材,这几日你先在谷中住上几日。”鬼医神色间尽是轻松地道。 还不等君煦说话,便听到一声瓷器破碎的声音,入眼的便是云娘神色贯注的紧紧盯着宁墨,茶水溅了一地,她也丝毫没有注意。 “云娘?”鬼医试探性的开口。 “你可是认识阮滢?”云娘并未回答他的话,反而一瞬不瞬的紧定宁墨。 宁墨下意识看向君煦,却听鬼医解释地开口:“云娘是我一个故人之女,之前因身中剧毒,再加之身受重伤,沉睡了许多年,不日之前才苏醒。” 宁墨点了点头,这才道:“阮滢是我的祖母。” “怪不得,怪不得,你很像她。”云娘情绪激动地开口,语气哽咽地出声。 见状,其它几人相互看了看,默契的将此空间留给宁墨和云娘二人。 房间内。 云娘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神色柔和地看向宁墨,徐徐开口:“年幼时,我曾与父亲在阮府居住,因此结识了你的祖母和她的哥哥阮杰,许是年纪相仿,彼此之间兴趣相投,故此,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后来,家父的事情办妥,我也便与他回到了汝川。 只是我们三人还会有书信往来,感情倒也并未受影响。 不过,倒也并未见面,直到.....直到我曾在信中听阮杰提起宁亦文之事,我放心不下,私下里偷偷跑了出去,却没有想到我刚见到阮杰没多久,宁亦文便被放了出来,阮杰也因为救他而受伤,而我也在为阮杰寻找药材的路上被人围剿。 危难之际,我发了求救信号。 等再醒来之时,已经不知今夕是何年。” 随着她的开口,身子也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 宁墨忙将手放在她的手上,宽慰地出声:“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随后宁墨忙将有关她祖母和宁亦文的下场说给她听。 “好啊,报应,报应。”云娘大声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声里多了些无人能懂的寂寥和哽咽。 将云娘安置好,宁墨这才走了出去。 “墨墨。”君煦一直在门口等她,忙出声唤道。 “嗯,云娘睡了,我想去找下鬼医前辈为她看看。” “好,我陪你一起。” 两人并肩而走,君煦知她此时的心情,倒也并未打扰,而是主动牵起她的手。 “君煦,你可还记得我之前问过你有关残缺印章一事。”宁墨任由他作为,开口问道。 “嗯,记得,是祖母托付曹管事给你的。” “你看这个?”宁墨停下脚步,将自己握在手心的另一半印章展现开来。 虽并未比对,但君煦却能一眼看出,这的确能与宁墨之前让他看的相吻合。 “是前辈给你?” “嗯。”而后宁墨便将自己刚刚得到的消息一并告诉了他。 “那前辈和阮杰前辈...”君煦语气有几分不确定地推测。 闻言,宁墨轻叹一口气,点了点头。 而后又道:“听前辈说,当年阮家父母以防朝廷觊觎阮家偌大的财产,便将阮氏的一大半财产藏匿了起来,而取得它们的条件便是这印章,当年他们将这印章一分为二,分别留给了祖母和她的哥哥。只可惜,却最先引来了宁亦文。” “墨墨,你还有我。”君煦神色认真的道。 宁墨笑了笑,感叹地开口:“嗯,我还有你,事情都过去了。” 几日后,鬼医将新配置的解药调配好,令君煦服下。 “三个月之内,不可动用内力,方可痊愈。”鬼医收回搭在他脉搏上的手,淡声道。 他的话一出,房内的其他人都送了一口气。 “这些年,有劳师父师娘。”君煦起身,对着二人郑重的行了一礼。 “你个臭小子,何时如此客气,不过倒真是放下心来,我与你师娘已经说好了,待你无事后,我们便外出游历一番。”鬼医笑骂道。 “不知师父师娘要去哪里?” “哼,去趟北狄。”鬼医似是想到了什么,冷哼道。 “你师父啊,总是放不下不暖儿。”一旁的玉玲珑接着开口。 “胡说,你懂什么,我烦那小丫头都来不及,怎会放不下,行了,我还有事,去趟药房。”鬼医瞪了她一眼,否定地出声,只是那脚步怎么看都有些落网而逃。 “我去看看你师父,煦儿,这三个月不可大意。”玉玲珑无奈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