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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切地是我曾近距离的接触过。” 他的话一出,宁墨心下中自是惊骇,连花折都并未之前见到过,而这罗大夫瞧着也只是二十七八的模样,又是..... 像是看出了她的犹疑,罗宿倒也并未计较,解释道:“大约十九年前,当时我年龄尚小,但也开始接触医书,无意中在我父亲的书房见过他给一位病人写下有关断魂的病理。只是他也束手无策,故此将其记录了下来,盼着有一天能在此毒上找到突破。 因着这毒太过特别,所以难免印象深了些。” “那位病人是?”宁墨稳了稳心神,试探地开口。 罗宿摇头道:“父亲并未写下他的名字,我只知道是位怀有身孕的妇人,父亲知道我看到有关断魂的病理后,便将那病理当着我的面烧了,并且勒令我此事不得再提,更不能像任何人提及。” “今日之事多谢罗大夫提醒,你放心,此事我便全当并未听到你说过丝毫。”宁墨连忙认真的承诺道。 “都这么些年过去了,若是这点消息对他的毒有帮助,倒也算是全了你们的救命之恩。”罗宿莫不在意地摆手道。 随后便转身离开。 宁墨回想着罗宿的话,脑中有个想法呼之欲出,她虽并不想做此猜想,但事实却不容她反驳。 十九年前......身怀有孕的妇人.... 而花折也曾说过君煦所中之毒是自娘胎里所携带而出,解药十分难求。 若是十九年前中毒的是睿王妃,根本不可能没有半分风声泄露,而她曾也见过睿王妃,似乎也不像是曾经遭受过损伤之人。 再者,若是睿王妃有幸找到解药解毒,那又怎么会放任君煦不管不顾。 唯一的可能性便是君煦他根本不是睿王妃所生,十九年前.... 宁墨心中一紧,抬头看向床上的人,泛起一抹怜惜,难怪... 君煦这一睡,直到又过了三个时辰后,才悠悠醒来。 侧首看去,入眼的便是床塌边女子以手臂枕着的睡颜。 只是她似是有心事,即便在睡梦中,也并不十分安稳。 君煦这才想起了昏迷前的事情,往外看了一眼天色,重新将目光放在女子身上,所到之处,皆是入骨的温柔。 忍不住地伸手轻抚上女子白皙却又带着明显疲倦的脸庞,只是他才堪堪抚上,便听女子呓语地声音响起:“君煦,别怕。” 君煦的手一顿,仅仅四个字却像是一颗石子般投入他的心湖,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又似是一根羽毛轻轻拂过般,使得他的心格外的柔软。 “嗯,不怕。”君煦轻声回应道,语气里带着刻骨的温柔。 紧紧地看了宁墨一会,君煦这才轻手轻脚的从一旁下来,而后又动作极其轻缓地将人放在床榻上。 宁墨动了动,刚要有转醒的迹象,却见君煦一下一下地安抚着他,许是他的安抚起了作用,又许是周遭弥漫着熟悉且令她踏实的气息,这才渐渐的陷入了沉睡。 君煦守了她一会,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主子。”冷霄早就听到了动静,但因又怕打扰到主子,这才堪堪压制了下来。 此时见君煦虽有几分消瘦,但精神好了许多,面露欣喜,彻底松了一口气。 “嗯,辛苦了,花折在哪?”君煦颔首道。 “花大夫先前在厨房为主子调制膳汤,这会怕是回了药房。”冷霄想了想,回复地开口。 “这几日可发生了什么事情。”君煦问道。 待冷霄一一回禀后,君煦又吩咐了一声:“看顾好她。” 药房内。 花折分别将刚刚出炉的药丸仔细地检查了一番,但许是不太令人满意,只见他自顾自地摇了摇头。 吱呀一声,门口传来脚步声。 花折看向来人,兀自一乐,笑道:“呦,活了?” 虽是挪愉,但还是能听到他语气里的轻松。 君煦倒并未在乎他的话,直接将手伸向他,意思不言而喻。 花折没好气的冷哼一声道:“你这会知道注意身子了,早干什么去了。” 虽是如此说,但还是认命般的把了把脉,开口:“暂时能稳定一段时间,可若是你之后再发生这样的是,怕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不会了,最多一个月,我便会回汝川。”君煦声音肯定地道。 花折也知他一向言而有信,并未多加询问,但还是不免多加叮嘱了一番。 “等下墨墨醒来,你为她看一看,我瞧着她的面色不太好。”君煦分别应承后,这才道明真正的来意。 “会好才怪,你说你自己不要命也就罢了,白白连累了人小姑娘,这也就是宁墨,若换了任何一个人都得被你吓跑。 你知不知道,你昏迷这几日,她几乎没睡下过,更别提好好用膳了,一直守在你身边,那失魂落魄的模样,让谁看到都不免疼惜。”花折瞪了他一眼,絮絮叨叨地道。 但他的话却似是一根银针插到君煦的心里,使得他泛起密密麻麻的痛意。 这么些年,他早已习惯了同他体内的毒相处,所以行事倒也并未多加注意。 但此时,他却有些后悔自己的草率。 他一直只希望他的女孩能够肆意张扬,随心随遇,无忧幸福地生活。 但没想到却还是事与愿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