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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果轮回,报应,报应。”宁心雅悲凉地嗓音响起,渐渐化为低声地抽泣。 似是过了许久,便只归于平静。 从暗牢出来,便见男子一身月色锦衣伫立在入口处,身姿挺拔,负手而立,目光温柔地看向她,那眼神里似是无尽地关切和怜爱。 宁墨心下一暖,仿佛所有的阴霾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停下脚下的步伐,回望了他几瞬,轻声道:“君煦,抱!” 话落,双臂展开,那双璀璨的桃花眸里倒立的皆是他一人的身影。 君煦快走几步,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动作温和,但那手中的力道却是加重了几分,良久才听低沉悦耳的嗓音道:“乖,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只有你,惟有你。” 声音清朗,却是前从未有的郑重和认真。 宁墨被周围熟悉且安心的气息包裹,内心是从未有过的满足。 仿佛那些过往不愿想起的一切都变得那般无足轻重,她的余生只要有他,便只剩下美好。 两道身影,在月光的照耀下,像是逐渐合二为一。 即便是在这昏暗的牢房,狭小且刺鼻的空间,但相拥的人影却是这世间最美的画卷。 第354章 决定及筹谋(二更) 别院。 两人短暂地享受着静谧的时光。 其实君煦虽站在门外,但宁心雅的话还是多多少少传入他的耳中,再加上一开始对有关宁国公府的调查,却能大致明白宁墨此时的内心。 心中泛起疼惜,他的女孩想必在此之前受了许多的委屈。 “我刚吩咐人准备了些清淡的吃食,折腾了这么久,多少吃些。”君煦揉了揉她乌黑的发丝,低声哄道。 “嗯,不过我要去书房用膳。”宁墨轻撇朱唇,探出头来,眼巴巴地看向他。 “好,都依你。”君煦哭笑不得地开口。 宁墨闻言,也跟着笑了起来,她明知君煦有些许的洁癖,一般情况下,他几乎很少在书房用膳,刚刚自己确实有几分无理取闹且幼稚。 不过,原本多少有些沉重的心情确实好了起来。 “算了,我们还是在侧厅,我刚好有事情同你商量。”宁墨笑眯眯地道,素手紧紧攥着他的袖。 “嗯,你说了算。” 待他们回去后,桌上的膳食已经依次摆好。 君煦主动帮她布菜,而后才听宁墨将在宁心雅那里得到的消息一一讲给他听。 “你是说宁亦文在黑岩峰密谋造反?”君煦皱眉开口,并未不相信宁墨所说,只是觉得此做法甚是愚蠢罢了。 “嗯,之前我从王氏那里得到的消息便有所怀疑,此事十之八九。”宁墨脸上的神色有些许的凝重。 此事如何权衡,都要仔细考虑。 宁亦文自己作死,但却不能因他的野心连累整个宁国公府。 若他造反一事所有的证据被纰漏出来,怕是株连九族也不为过,尤其作为长子的父亲,还有煜儿。 这世道大多数的人都只会寻个热闹看,根本不考虑爹爹和煜儿是否是被无辜牵连。 她能想到的事情,君煦也在同一时间想到,放下手中的筷子,眉宇间皆是认真地开口:“墨墨,我问你一句话,这宁国公府你可还要?” 宁墨一怔,随即失笑地出声:“你总能在第一时间将我看透,这也是我一直所考虑的问题。 若不要这宁国公府,爹爹自请立族,怕是即便有天将宁亦文的罪证纰漏,也会有牵扯不断的问题。 更何况…..” 更何况自请离族本身便是一件不容达到的事情,自古以来,孝道是第一位。 若没有重大的理由和强有力的证据,即便是闹到渊帝那里,也不会轻易同意她们大房从宁国公脱离出去。 有违常理之事,所冒风险越大。 而且阮家之事,已经过去这么多年,想要从中探查,却不是一朝一夕能找到其相应的证据。 君煦点了点头,声音沉稳地开口:“我明白,无论你做任何的决定我都支持你,但确实如你所说,自请离族不是最合适的方法。 那么,我们能用的便是利用宁亦文企图造反一事,做文章。” “你是说与他合作的背后王爷?”宁墨脑中灵光一闪,快速地开口。 “他们与其是合作,不如是暂时有共同的利益,最是容易攻克。 而后续的事情,你交于我便是。”君煦信誓旦旦地出声,神采奕奕。 其实他没有说的是,他要借着将宁亦文拉下来一事,将宁涵推上这宁国公之位。 只有这样,他才能顺理成章地请旨赐婚。 宁墨闻言,总觉得哪里有些古怪,复又审视般地看向君煦,却并未发现任何的异样,想了想应声道:“好。” 随后紧接着出声:“你可还记得先前宁心雅手下的人临死前在暗牢里所刻画十字一事。 据宁心雅所说她背后的南夏之人是博爷,且还是皇室中人。 你可对其有所了解?” 君煦听她如此说,仔细地在脑中将有关南夏皇室人的名单过了一遍,最后摇了摇道:“南夏虽皇子众人,但确实没有与博字有关的人或者称号。 但此人肯定不是云霆。” 君煦想着,眼神一冷,没想要南夏的人竟然如此猖狂,不止是云霆动作不断,便是这什么所谓的博爷也要斜插一脚,早早将都城勋贵府邸安插自己的人手,果真其心可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