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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一字,却让君煦的心情更加好了起来,继而开口:“宁丹那里,你可想好?” 宁墨想了想,客观地分析道:“宁亦文不会袖手旁观,只不过,依着太后对恒王的宠爱,怕是会将宁丹淡出众人的视野。” 太后是不可能将恒王患有怪病的事情纰漏出来,所以宁丹便是这件事的责任者。 只不过与上一世的自己相比,宁丹并不会因此丢了性命。 “那你可有计划?今日之事,虽是宁心雅主导,但那宁丹也是直接cao作人。”君煦道。 宁墨摇了摇头,出声:“我暂时还不想动她,若是因此引起太后的怀疑,那便得不偿失。 她即使在我眼前,也翻不出任何波澜,暂且留她一条命。” 其实还有一点,宁墨没说,她现在的羽翼未满。 今日的事,宁亦文一定会怀疑她,别的人不知道,他却十分明白,宁心雅所作的诗,一定是出自自己之手。 但现在事实却变成了出自一位有名的大儒之手,再加之从太后寿康宫拿出的那副画,怕是日后在没有将宁亦文解决之前,在宁国公府行事都不会同先前那般便捷。 她虽不惧,但区区一个宁丹还不值得她冒风险。 “嗯,你心里有数便好。”君煦并未强求,十分尊重她的意思。 少顷,马车停在了宁国公府的后门,君煦将宁墨送回墨染阁后,便回了别院。 而此时宁国公府的二房院内。 王氏从宴会结束后,便一直在宁琪的书房等着他。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 宁琪颤颤巍巍,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一眼看向等在那里的王氏,语气不耐地出声:“我听管家说,你已经在这里等了我许久,到底有何事?” 不等他凑近,王氏已经闻到了他身上浓郁的酒气,强压下去的火气又不自觉得冒了出来,语气不善地开口:“二爷,真是心大,事到如今,还有心思喝酒。” 其实她不仅闻到了酒气,还有那nongnong的胭脂气,只是话到嘴边,却没有勇气将‘花’字说出来。 宁琪听言,眉心微蹙,不悦地出声:“有什么话,你直说便是,什么时候竟学会了如此的阴阳怪气。” 王氏没成想他会毫不留情说出这般话来,以往的宁琪,还有几分心思在她的身上,可自从上次她被闭门思过后,便渐渐地对她越发冷淡。 可真是无情寡义! “二爷,你可还记得,就在几个时辰前,咱们的丹儿被关押在了刑部大牢,你这个做父亲的,难道一点都不关心?”王氏身子止不住的颤抖起来,终究愤恨地质问,话到最后,语气哽咽。 在宴会上,当她听到圣上对宁丹的惩处时,她是想要起身求情的,甚至她都已经做好了与宁丹共同进退的决心。 但是在那一瞬间,她的丈夫,用安抚的眼神看向她,似是在告诉她,放心,无事。 不知怎么,待看到他的神情后,她便鬼使神差的坐了下去,就这样,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宁丹已经被押了出去。 但是她又想起了宁琪,心存侥幸,以为宁琪之所以如此做,便已经有了应对的方案。 也许明日,明日她的丹儿便会被完好无损的放了回来。 她如坐针毡的好不容易挨到宴会结束,拼了命的赶回来,谁知道等待她的不是宁琪的解释,而是连他的人影都未曾出现。 直到她几乎都要绝望了,他才一身酒气的回来,若她没有猜错,宴会结束后,宁琪便同朋友去了春风楼。 这让她如何不气,如此不恨。 “哦,你说丹儿啊。你放心,明日我便去求父亲,他会看在我的面子上,救丹儿的。 不过,你也是,你是怎么做人母亲的,竟然让丹儿犯了如此大的错误。 你知不知道,那恒王自小可是太后养大的,说句大不敬的话,便是圣上都不如恒王在太后心中的位置。” “二爷,你怎么这样说,丹儿是你的女儿,她是什么样子,你不知道吗? 今日的事一看便是有人陷害,不是丹儿的错。”王氏不可置信的看向宁琪,厉声道。 “陷害?谁会陷害她一个小丫头,妇人之见。”宁琪一点都没有将王氏的话放在心上,满是不屑的出声。 “是真的,是大房,肯定是他们,是宁墨和徐氏做的。”王氏差点都将之前与宁心雅的交易脱口而出,但是似是想到了什么,竟硬生生咽了回去。 “不会,大嫂向来良善,墨儿又是与世无争的性格,她们怎么会害丹儿。 不可能,若是他们看不惯二房,应该拿灵儿说事情,毕竟丹儿还是嫡女。”宁琪想了想,还是摇头否定道。 第268章 是不是都是!(一更) 此时的王氏真的感觉一口鲜血卡在喉咙里,气的她想要脱口大骂,但是仅存的理智让她拼命克制住发抖的身子。 她暗暗快速的调整了下情绪,强扯出温柔的眸光,放低姿态地开口:“二爷,依着妾身之见,此事即使不是大房所为,也必须是大房所为。” 王氏的声音轻柔,这在燥热的夏日,倒是安抚了宁琪的不耐,听她如此说,宁琪却也来了几分兴趣,疑惑的看向她,出声问道:“此话怎讲?” 王氏瞧着宁琪的反应,心中不屑,自从大房的宁涵在仕途上越走越顺后,宁琪便日渐消沉,看似寻酒作乐,无非是在逃避,一蹶不振,半点没有当初的志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