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强撩恶霸后每天都是修罗场在线阅读 - 第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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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我不能淋水的,不然就会发芽。”

    温见月抬手把那棵嫩苗拔去,他身体的任何部位,只要一沾水就会发芽,万一不小心淋了大雨,甚至会长成树。这全赖他的师祖句芒,句芒作为掌管万木生长的春神,给座下每一个弟子都播了神种,遇水发芽,太阳一照还会开花。

    罗夜生噗嗤一笑,看来木仙才是真正头顶长草的男人啊。他不禁拉住温见月和云修立,把两人的手放在一起道:“我觉得你俩特别投缘,头顶都一个色,可以结拜为兄弟!”说罢还重重点了一下头。

    “不敢不敢,在下只是个道行浅薄的小仙。”温见月腼腆地收回手。

    云修立也莫名其妙地挣开罗夜生,正色道:“我来找仙君开副药。”

    “好说,二位请进。”温见月将两位游神招呼进屋,给他们端上新鲜采摘的山果,再沏上两杯浓香四溢的花茶。

    云修立将手臂摊放在桌上,让温见月给自己把脉检查,只听他道:“你这是急火攻心,导致胸闷气结,淤血不化,得少动怒才行。”

    正在啃山果的罗夜生停了下来,有点内疚地看向云修立,只见他疲惫地揉额道:“那你这儿有没有能让人修身养性,脾气变好的灵药?”

    “你在此稍作歇息,小仙这就熬上一副灵药,保准你喝了明日就全身舒畅,从头到脚神清气爽。至于脾气嘛,这个小仙治不了。”温见月说罢摇头一笑,起身去后阁熬药了。

    后阁陈设有数条木架,其上分类摆放着各种灵花仙草。温见月穿行在药架间,拿着簸箕熟练地分拣药草。一道鬼影忽然出现在他身后,幽幽道:“小木仙,我也想向你求副药。”

    听到这声,温见月吓得把药草打翻一地,惊慌躲避道:“别过来!”

    “别怕,我不伤害你的,我就只是想问你求副药。”游光亮出一个自认为很友善的笑容,却不知这笑容在对方眼中简直瘆得慌。

    温见月素来胆小,随便一个山魈野鬼都能把他吓个半死,但因其纯良无害,也从未有魑魅魍魉想加害于他。

    “你,你要求什么药?”他躲到药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

    “听说,以前宫里有许多妃嫔贵人怀不上龙胎,便会差人跋山涉水上得此仙峰,就为来木仙这儿求一副好孕的良药,一用则灵。我也想求一副孕药,能让男子怀孕的药,可不知仙人有没有?”

    温见月有些为难,“这男子怀孕是违背天理之事,我又何来这违背天理之药?却不知——你为何想让男子怀孕?”

    游光坏笑道:“实不相瞒,我跟那两位游神是一起来的,他俩是断袖来着,恩爱得不得了,一直想要个孩子,但苦于颜面不好开口,只好差我来悄悄问仙人,是否有良药?”

    温见月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你,你一个凶鬼,怎么会跟游神一起的?再说,两位游神不是那种……他们挺正常的。”

    “你过来。”游光冲温见月勾了勾手指,又冲廊道那边扬了扬下巴,“你自己来看看,他俩是不是断袖?”

    温见月躲在药架后不敢轻举妄动,游光冷不防把他拽了过来,只见廊前草堂里,云修立正把罗夜生摁在地上,胡乱撕扯他的衣袍,而罗夜生则在甩臂乱蹬,大喊大叫。

    “这……”温见月慌忙捂住眼睛,心念非礼勿视。

    游光一脸邪笑,“这下你总得信了吧,他俩特别想要孩子,都开始不分场合了。所以呢,这男子孕药你到底有还是没有?”

    温见月迟疑道:“药倒是有的,但男子吃了只能假孕,就是有怀孕的症状,甚至能把出喜脉,但不会真的诞下子嗣。”

    游光眼冒贼光,“假孕也可以啊!”

    “不成,他们若是真心想要孩子,就算服下这孕药,到最后也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岂不是更伤心么?”

    “不会的,他们就是想体会一下当爹的感觉,生不生无所谓,你快快配上这药,等会儿和日游神的药混在一起,让他喝下去就好啦。”

    游光恶劣地算计着,他倒想看看,日游神堂堂八尺男儿,挺着个大肚子孕吐是什么样子,一定会成为全冥界的笑话,哈哈哈……

    “这——那好吧。”温见月勉为其难答应了,游光又再三叮嘱他一定要照做,等确认无误了才满意离去。

    与此同时,云修立和罗夜生还在堂前折腾,不知从哪儿跑来一条蜈蚣,钻进了罗夜生的衣服内。云修立忙扒开他的衣袍帮他找,毛手毛脚的给他扒光了,死活没找到那条蜈蚣,慌乱中好像扒拉到了不可描述的地方,一时间两人都满脸红晕。

    事实上,那条蜈蚣并不是真正的蜈蚣,而是游光用一缕头发化的,不出片刻便会自行化为煞气消散。

    “那个,你把衣服穿上。”云修立面红耳赤的,起身去到了小院里。

    罗夜生坐在凌乱的衣物间,心口噗噗乱跳,也不知是被那蜈蚣吓得,还是被云修立给弄得。小灵猫就在一旁盯着他,似乎也觉得难为情,脑瓜一扭迈着小碎步走了出去。

    夜幕降临,阁楼内亮起灯火,花丛间虫鸣窸窣,犹如天籁。

    经过两个时辰的精心熬制,温见月终于把汤药端上了厅堂。他给云修立熬的一碗鲜绿清香,也给罗夜生熬了一碗,殷红似血。

    “不是给他熬药吗,怎么给我也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