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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gt;gt;gt;事故

    这里彷佛全是卫思白的眼线,郁灵回到房间,才感到一丝安全。

    她把电脑仍在床上,横躺在床上懊悔,打好的草稿没说出口,反而一股脑不知说了什么,不过,总归是拒绝了他。她想继续补回刚刚的觉,钻进被窝里,很快睡着了。

    上山这么多天,终于睡了一个好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她磨蹭了半个小时,准备叫顾清沿给她送吃的上来,不过她转念一想,有什么好躲的,再见到他当作不认识。

    “再来。”

    郁灵下了楼,就看见卫思白将一饮而光的杯子‘砰’的一声震到桌子上,连他旁边的男同学也吓了一跳。

    卫思白也发现了她,她端直了腰板,假装没看见他,朝前台擦杯子的顾清沿去了。

    刚走几步,就被人拦住,卫思白走到了她面前,低首看她:“我想和你谈谈。”

    郁灵朝顾清沿使了个眼色,他竟然当什么没发生似的垂头擦杯子。

    交友不慎。

    她躲开卫思白,小跑到顾清沿身边,侧身时说了一句:“我没空。”

    “你瞎啊!”郁灵也低着头,肩膀推了推顾清沿,气他竟然不给自己解围。

    卫思白皱着眉头,在他有什么下一步动作前,丰鹰祥急忙把他拉回位置上。

    郁灵和顾清沿吃过晚饭,又来了几对夫妻,顾清沿就忙去了,当老板就是不一样。回到房间的郁灵打了会儿游戏,想到他们应该明天就离开了她不由得舒了一口气,于是抱着电脑来到床上,背后垫着枕头,完全沉迷网络之中。

    直到手臂有些发酸,她把电脑放在床上,准备换个姿势时,灯熄灭了。一整楼的像杀鸡般的尖叫吓了她一跳。她还不用问发生了什么,门外一阵喧哗,让她也猜到了半分,断电了。

    “怎么回事啊!你们怎么做事的。”今天来的一对半百年纪的陈氏夫妻‘噌’的从二楼来大厅质问顾清沿,其它顾客也陆陆续续的下楼讨个说法,七嘴八舌。

    顾清沿聘来的前台小玫见着场面也有些不知所措,躲到前来安抚客人的顾清沿身后。顾清沿没有慌乱,清了清嗓子:“应该是电力出了点问题,请各位不用担心,热水照常供应,为了缓急,这里准备了蜡烛,我们正加快解决问题,保证很快恢复正常。”

    人群抱怨了几句,不过带头的陈忠也安静了下来,拿起蜡烛,顺便也分发给后面的人。

    卫思白挤过人群,来到顾清沿面前,带走了半箱蜡烛,他适应了黑暗,看着顾清沿的眼睛:“我来发给我同学。”

    “好,谢谢。”

    他抱着蜡烛直接去到二楼,正遇到迎面而来的丰鹰祥,抓了一把蜡烛塞到他怀里:“帮我发一下,我去三楼。”

    “哦哦,好。”

    一个一个敲门后,女生住的每间房都分发了四只蜡烛。

    他脚步忽然缓了下来,心也有些收紧,走到最尽头的房间,敲了敲门。

    “谁?”郁灵对这敲门声警觉了起来,在黑暗的这段时间,所有听过妖魔鬼怪的故事涌上了脑中。

    卫思白没有说话,因为他手一扳,门就开了,他走进了两步,抽出口袋里的打火机,准备先点亮蜡烛。

    “顾清沿?”

    听到他名字,卫思白胸闷,手僵了几秒,打的火也没对准。

    “卫思白吗?”

    听到自己的名字,他笑开了,正好点着了灯芯,火光即将闪起的时候,他扬起笑容。

    “说话!”

    “是......”

    ‘我’字还没说出口,他听到一声重击声从眼前传导到脑后,他瞬间失去了意识,倒在门后,手里的东西掉落,刚燃起的火星也熄灭了。

    “啊——”郁灵放声尖叫,想冲出门,可又担心被摔在门口的人抓住,在床头柜上摸寻别的武器。刚刚她问了两遍可能的人,可都没有声音。她意识到,这个灯的熄灭是有预谋的犯罪,目标就是她这样的独居女性,看过的遇害场面袭入脑海,仿佛当事人就是自己,她把床头的台灯使劲挥飞出去。

    “啊——”她又喊叫了一阵,相信整栋楼的人都能听见了。

    “别叫了!”卫思白忍着鼻骨的阵痛,扯着嗓子努力发出声音。

    被厉声尖叫拉回意识的卫思白坐了起来,摸着剧痛不已的鼻梁,等着剧痛缓过,他摸到了旁边的砸他的东西,重量不轻的台灯。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在二楼听到声音的丰鹰祥被吓住了,想到卫思白在三楼,他跑上楼,顺着声音,就发现声音从半掩的门传出。班上胆子大的女生也随在他身后。

    “是我。”卫思白每说出一个字,扯得鼻子抽痛,他疼的额头冒汗。

    丰鹰祥借着手机光芒,看着他,又看了看床上的人,大概猜出什么事,他举起手来:“误会,误会。没事,没事哈。”

    曾乐乐来到卫思白身边:“你没事吧?”

    卫思白刚想说没事,灯‘啪’的一声全亮了。

    忽然的白炽灯光,照的他有点恍惚,他眯着眼,看见床上跪着的人,眼里充满了惊恐。

    “啊——你流鼻血了!”曾乐乐的又一声尖叫引来身后一波尖叫,吵得卫思白脑嗡嗡叫。

    他感觉到了温润的液体从鼻腔里涌出,滴到了衣领,他眼中一片漆黑,他抓紧了从床上走来的人,并牢牢地抓住,又一次倒到地上。

    一片混乱。

    顾清沿和陈忠一齐上了楼,就看到了这混乱的场面,顾清沿疏散了围观的人,看到地上躺着的卫思白,以及在他旁边的郁灵,垂着眉眼,一副自责和不安的模样。

    “我来看看。”陈忠是医生,看到这场面反而没有慌乱,蹲坐下来,检查卫思白的伤势,“先把他抬到床上。”

    顾清沿和丰鹰祥听了吩咐,把人抬到床上,发现有拉扯的阻力,卫思白抓紧了郁灵的手。接收到提示的郁灵跟着到了床边,她盯着卫思白的指骨分明的手,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只能祈祷他没出事。

    “思白,你怎么了?”同样上了楼的冯羽琳挤开郁灵,关切地问着。

    “安静!”陈忠有些不悦地吩咐,回头看向顾清沿,叫他拿来毛巾、冰块、医用棉花等。

    陈忠一边擦拭血痕,一边问卫思白:“能听见吗?”

    “嗯。”卫思白张开了嘴,发出含糊的气音。

    过了十几分钟,陈忠给卫思白止住了血,卫思白也逐渐恢复了意识,主要是倒下的时候让他头部撞得不清,现在他睁着眼,鼻子用纱布包着,疼痛缓了不少。

    “不用缝针,你这小脸保住了。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明天去医院拍个片子。”陈忠洗了洗手,“要注意伤口,别又撞伤了。”

    陈忠准备离开时,感慨道:“现在的年轻人啊!”

    房间内的人面面相觑,丰鹰祥接受到卫思白眼神暗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你们出去吧。”卫思白也看了看顾清沿和冯羽琳。

    “我来照顾你吧。”冯羽琳穿着吊带蕾丝睡衣,坐到床上。

    顾清沿看向床边的失神的郁灵:“我给你重新安排一间房。”

    “不用了,她今晚就负责照顾我,你们快点出去。”卫思白直接赶人,手握着郁灵腕骨的力又加重几分。

    顾清沿倒也识趣,不仅自己离开,还请走了冯羽琳,小声关上了门。

    房里回归了平静,仅剩两人手握着手。

    虽然是他擅自闯入,但郁灵也没有手下留情,砸的他伤势不轻,还是要害部位,他的衣服、枕头上的血迹斑斑,似乎提醒着她的罪行。

    她率先开了口:“你……还好吧?”话语有些生涩发抖。

    卫思白听出了她的害怕,急忙安慰道,“我没事,都是我的错,吓到你了是不是?”

    “我给你换一下枕头吧,沾上血了。”她旋了旋手腕,想要挣脱他。

    他稍微松开了些,随后又紧紧抓住,“那你不准走,今晚陪着我。”

    “行。”

    听到了满意的答案,卫思白才松了手,任郁灵抽走枕头。

    “等一下。”卫思白抬起双臂,“衣服也要换。”

    “……你手不是好好的吗?”

    “你帮我。”

    郁灵叹了口气,抓住他卫衣的尾往上卷,谁知道他里面竟然没穿衣服,她脸一下红了,手停止了动作。

    “快点,我手都举酸了。”卫思白心里窃笑着,幸好里面没穿衣服。

    郁灵强迫自己把目光集中在衣服上,小心地脱了下来。接着把床单也换了,统统扔到浴室里。又花了半个小时整理了一遍地板的杂物。直到十一点钟,换上了小玫送上的新床单和枕头,她才真正缓了过来。

    而卫思白就躺在床上,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你去哪?!”准备出门的时候被他叫住了。

    “我不都弄完了吗?”她想去找顾清沿,给她准备一个新住处。

    “过来。”

    “还有什么事?”她来到床边俯视着他,准备听候差遣。

    “今晚你就睡这,陪着我。”

    睡这?睡哪?她眼睛转了一周,这只有一张床,总不能她打地铺吧。

    看出她的疑惑,卫思白伸出手掌拍了拍床,“你睡这。”

    郁灵只想扭头就走,刚转了半个身子就被他拉住,受伤了力气还那么大......

    由于惯性,一个没站稳,郁灵倒在了床上,竟正好坐在卫思白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