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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还是觉得你有事瞒着我。”盛扬撇着嘴,小表情竟有些委屈。 郁宁斜着眼睛看他:“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盛扬扭过脸:“我喜欢自己猜。” 郁宁一个白眼都快翻上天了,每次都这样,说了要跟他坦白,但是他就是拒绝知道真相,理由是什么不想知道不该知道的东西,既然不想知道就不要再问再猜了啊! 郁宁深切怀疑他是拿自己开涮。 看着他气鼓鼓的脸,盛扬开心地笑了起来:“这才对嘛,有点小情绪不就好了。” “啊?”郁宁疑惑地望着他。 盛扬舒服地往沙发上一靠,踢着脚优哉游哉地说:“这两天心情不太好?” “有吗?” “嘴巴都快能挂油壶了。”盛扬说着,也不知是不是打趣。 郁宁没说话,泄气地往他身边一坐,低下头,用手捂着脸。良久,他抬起脸,眼神已经坚定了许多。 他握紧双拳,对盛扬说:“没什么,以后就算一个人,我也要努力生活,照顾好自己!” 说完,他笑了起来。 盛扬凝视他片刻,将他唇边淡淡的落寞都看进眼里,然后,抬起手来——捏住了他的脸颊。 “啊疼疼疼!”郁宁努力扭着头想要摆脱他的手,“你干嘛!” 盛扬用力拉扯着他的脸,语气随意:“说什么一个人,哥不是在这么,放心,有哥罩你!” “你一点也不靠谱!”郁宁说出残酷的现实,然后感到脸上的手更使劲了,于是连忙改口,“是是是,有盛哥你罩着我我就放心了!” 盛扬得瑟地收回手。 郁宁眼泪汪汪地揉着自己饱受摧残的脸颊。 盛扬抱着手臂想了想,说道:“今晚一块吃饭吧。” “吃饭?” “对啊。你搬新家了嘛,总要请亲朋好友吃个饭嘛,增加点人气。” 听他说得有道理,郁宁点点头:“可以啊——那把小沈也叫过来好了。” “对了,小沈好像是请假了吧?”郁宁说着,忽然想到一件事,又问道。 盛扬想了一下,回答:“对,好像是他哥病了,住院了,所以他请假去照顾他哥去了。” 小沈的哥哥病了,那就是沈棠声生病住院了…… 想到这里,郁宁忽然下意识地打了个冷颤,白月光病了! 这段时间日子过得风平浪静,他都忘了这里可是弱智文学,而弱智文学里有一个很重要的分支——换肾文学。 所谓的换肾文学,就是霸总的白月光得了肾病不久于世,为了拯救爱人,霸总便勒令苦命的小白花把自己的肾换给白月光。而换肾文学也不仅局限于肾这一个脏器,心肝脾肺乃至□□,只要是白月光需要的都能换。 不是吧! 郁宁深呼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冷静,放松,这件事和他无关了,他都和弱智总裁离婚了,两人一拍两散再无纠葛,白月光病不病的跟他没关系。 还好离婚离得早,离得及时,再晚一步就糟糕了! 盛扬觑着他变化莫测的脸色,纳闷地问:“你怎么了?” 郁宁看向他,表情忽然变得很感动:“盛哥,死里逃生的感觉真好!” 盛扬更纳闷了,这孩子果然是因为被金主踹了,脑子出问题了吧。 * 东方珩坐在酒店房间的玻璃幕布上,眺望着这座城市夜晚的景色。他的手里拿着一个酒杯,一口一口地喝着烈性的酒液。 不远处的茶几上,一个酒瓶歪倒在上面,从瓶口留下一滴滴的残余液体。 喝完杯中最后一口酒,东方珩折回去想要再倒酒,可发现里面已经空了,于是摇摇头,起身走到电话旁,拨通前台,他言简意赅地说了一个“酒”字,便挂了电话。 他坐回到沙发上安静地等待着。 明天一早还有董事会要开,按理不应该喝这么多酒,但他不想管那么多,就想用酒精来给予自己一些虚假的安慰。 酒喝得多了,头有点疼,胃里也不太舒服,但他并没有理会。 约莫过了十分钟,在他不耐烦准备催促的时候,房间门铃响了,应该是送酒来的,于是他起身开门。 房门打开,确实是来送酒的,不过送酒人他此刻并不想见到。 “酒拿来,人可以滚了。”他对那人伸出手。 贺词把酒瓶死死抱在怀里,嬉笑着说:“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让兄弟我来陪你一起吧。” 说罢,他也不等对方同意,身子一溜便灵活地从门缝里钻进了房间,边钻还边说:“你真行,要喝酒你不会去我酒吧喝,那多有气氛,偏要躲在房间里面。” 东方珩没说话,摇摇头便关上房门往房间里走,人都已经进来了,他再守在门边也没用。 贺词进了屋,一双眼睛便如雷达一般开始扫描,待看到茶几上那个空了的酒瓶,顿时目瞪口呆了:“我的天,你一个人到底喝了多少啊!” 他转过身来望着东方珩,眼睛里有担忧之色:“你胃不好还喝这么多,照你这么喝,你迟早也进医院和棠声作伴去!” 倏然听到沈棠声的名字,东方珩挑了一下眉:“棠声?他怎么了?” 虽然表情冷淡,但是声音里还是透着一丝关切。 贺词耸肩,说道:“胃溃疡,住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