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炼狱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生死之前，人人平等，或许这是对这不公平的人类社会中，唯一公平的一点了。 不管如何在生死之间谱写属于自己的诗章，是波澜壮丽，或者是平凡无奇，到了最后的终点，就是由死亡所代表的休止符。 肖晓像是个旁观者一样，看着新闻在日全蚀的三天前紧急发布奇异天文景观，让民众们热烈反应，却让不少人坐立难安。 原因在于，肖晓在工队回去之时，从手机传了了八个字的简讯给顾晨。 “日蚀之日，灾变之始。” 这八个字，就是肖晓的最后一手，她一直没有说出这个灾变，直到最后剩不到一个月才丢给顾晨，所以才让顾晨一直想找她了解一下。 但肖晓认为，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本来工事不会拖到那么晚，可是由于肖晓预言的地震真的在倒数两个月的时候频繁发生，使工程足足又拖了一个月才完工。 传完这句话后，肖晓就让自己整个人完全失踪了，顾晨知道肖晓大概已经待在她的堡垒中，无其他意外是不会出来了。 “真是……。”顾晨对于肖晓这句话也是吓到了，毕竟他不知道系统的事，也就不知道肖晓对于末世来源了如指掌。 本来日蚀会发生的原因，是由月亮在特定的时段刚好挡住太阳光，才导致人类在地球上可以观察到的奇观，所有时间应该是人类之力可以运算出来的，毕竟人类已经涉足一部分的宇宙。 可是由于这颗末日之源陨石，带有极其强大的磁力，且带有一种暗色物质，将所有光源完全吸收，使人类目前无法提前观测到它的到来，导致月亮的公转时间错乱，发生将近长达一日的日全蚀。 而当这颗奇异陨石挡住北斗七星之一时，天文学家才反应过来发出预警，表示月球受到陨石引力影响，将让这一次日蚀的在不对的时间额外发生。甚至因为引力问题，涨潮、地震会不间断，甚至引发许多连锁反应。 这事情很不科学，但它就是这样发生了，毕竟宇宙之大，无穷无尽，人类在其中不过沧海一粟。倘若银河系是以一天的时间来算，人类文明甚至还存在不到半毫秒，如此渺小，怎能了解人类尚未出现之前的一切呢？ 这颗陨石，激发了那个从冰山融化后所散发出来的远古基因，所以属于人类的末日来临了。 而在收到消息后，顾晨经过多番考虑，最终也是有提前把日蚀的事情跟上面反应，反正尽人事，听天命。 结果就是，原本以为顾家在发疯，是胡言乱语的那群人，接到天文馆所发出的消息时，吓都要吓死了，可是时间太紧急，已经完全没办法处理。 在顾家已经示警的几个大城市，基本上已经勒令所有人不得在日蚀之日外出、房门要关紧，不可以擅自出门、不要与任何人接触，包括家人，等到军方控制后才可以放行。 官方说法是这次那个陨石有奇异病毒，会引发恐怖的传染病，所有人都会中招，所以如果有人醒来后行为异常，不要靠近。 民众们对于百年奇观好奇不已，可是官方早在一个多月前已经发出这种奇怪的警告，而且还慎重强调，如预言般的在一个月前就说中了日蚀的事，所以只有少数人作死的跑去外面看天文奇观。 而没收到示警的那几座城市，大家呼朋引伴的外出，包括北半球所有的国家基本上都是这样，就算是在地球的另一端那些国家也有不少人群聚在外。 于是，系统所推倒的悲剧，就这么上演了。 从一开始，就有一大群人忽然昏迷，就像是只有人类被按下了暂停键似的，但汽机车依旧直行，就这样发生了无数起交通意外，造成伤亡惨重。 再来，就是炼狱了。 不过，万幸的是，有几所城市不一样，就是顾家掌控的势力范围，已经达到了令行禁止的地步。 甚至由于提前训练，顾家所有人都度过了第一波进化，甚至有高达50%的人直接成了一阶异能者。 而亲顾家的军方势力也一样，所以事情非常简单，直接到派遣已经预先醒来的第一梯次部队到城市中进行倡导、肃清，拯救所有民众。 军方的力量是强大的，在事先准备的状况下，混乱还没起来就迅速的控制下来，短短三天之内就已经按照紧急措施安排妥当。 尽管有些民众的家人已经尸变，但在军方的协助下，也只能强忍伤痛听从指挥，将亲人的尸首给安葬。 而那些不信任顾家警告的家族们所掌控的那些城市，就像是灾难重现，混乱在第一时间就爆发了。 从而导致了所谓的难民潮，毕竟网络如此发达，在网络还没断讯前完全可以上网，所以安全的那几所城市在地，在灾难降临时的第一时间依旧可以查询出来。 于是能跑的都跑了，只剩下一座座的人间炼狱。 简单来说，顾家直接在第一时间建立了肖晓预言中的基地，比预言中提早了将近半年的时间，甚至维持好了秩序、管控，连成了一片完美的防线。 但防线之外，依旧是惨不忍睹的满目疮痍，流血飘橹不外如是。 不过有个不一样的点就是，所有幸存者都知道有一片天堂，依旧存在人间，所以没像系统推导那样的完全道德败坏，希望仍在人间。 除了极少数人趁火打劫、大发战争财，甚至自立为王的不法份子以外。 当然，或许有一些人难辞其咎，不过现在也没空来追责了。 在安定好防线内的状况后，以各个城市为辐射点派出救援小队就是顾家的第一道命令。 他们必须要抢时间，趁现在动物大概有两周的时间会完成变异，有些早有些晚，但时间是不等人的，早一点派出就能多救出一些人。 而肖晓呢？由于k市也在顾家的安排下躲过一劫，所以肖晓的防御基地也就无所谓有没有人会来，反正肖晓也已经安排好一些给入侵者的礼物了，是来自系统的黑科技。 所以，她就放心的出去浪了！ 据系统指示，它已经找到了奇异元素了，就是附着在陨石上的那种，只是当初经由大气层燃烧过后挥发在空气中，经过一段时间会逐渐沉淀。 ‘……沉淀？谁家沉淀是沉淀在变异动物跟丧尸体内的？’肖晓有些崩溃的在内心咆啸。 ‘所以你当初只有运算到会出现，没算出在哪里的原因，感情就是因为它压根还没降落到地球？那你怎么算的！’ ‘这个……依照人类的方法没办法解释，不过你有精神力，应该能听懂一些。’系统表示。 ‘宇宙有三维空间，就是人类的x、y、轴，第四维是时间，人类无法cao控的，但我主文明是生活在第四维度的，所以可以将时间纳入其中进行运算。’ ‘换句话来说，我是从四维跌落到三维，但我们并没有所谓上下左右，只有一条在线的地点、时间，你也知道，在精神视觉下是无所谓空间的。’ ‘这种陨石上面附着的东西是四维平面中的物质，所以我可以透过它们回到正确的维度。’ 系统给了一段说明，尽管肖晓没听懂，但免强能够明白它的意思。 ‘也就是说，我必须要出去打丧尸就对了？还有各种变异动物？’肖晓无奈的翻了翻白眼。 ‘就目前来说，是的，不过也有个好消息，你已经成功减少了30%左右的丧尸，所以目标剩下七成。’系统依旧是冰冷的回答，人命在它的cao作数中，真的就只是个数字。 ‘七成？’肖晓对这数字很不满，她不是已经预警了吗？到底顾晨在搞什么？ ‘首先，顾晨没有办法取信国外，所以示警范围只局限于国内。’系统解释：‘再来，由于亲疏关系，顾家的对立政权并没有相信顾家的警告，甚至阴谋论，做了一些相反的行动。’ ‘所以，只有顾家成功的建立了防线，防线外依旧跟植入给你的那段记忆一般，唯一不同的是，只要有能力的人都想来道防线内这个人间天堂。’ ‘所以说，我废了那么大的劲，只救了三成人？’肖晓感觉被泼了一大桶冷水，心都凉了。 ‘不只，你救了大约七成！’系统的运算方式肖晓没听懂。 ‘目前是30%的人没有变成丧尸，但这30%中其中有15%会是可用战力，他们会渐渐的消灭丧尸，甚至在防线外的一半领域内应该会连丧尸王都来不及产生就会收复。’ ‘30%是你直接拯救的，另外40%是间接拯救的，也就是说，不出意外在两年内，全国都能收复完毕。’系统表示，这已经是很大的改变了。 ‘所以有三成的人，是我无法拯救的吗……’肖晓并没有高兴，她并不是系统，人命绝对不是数字，整整三成的人从一开始就注定灭亡，多残酷！ ‘你应该高兴，按照人类的说法，天衍四九，留一线生机，人遁其一。你就是那个一！’系统对肖晓没有雀跃的想法感到疑惑。 ‘你拯救了那么多人，为何你的精神力却是如此沮丧？’ ‘呵呵！’肖晓听到这话，又再次明白，系统终究不是人类，不会有物伤其类之感。 ‘那是人命，不是数字……或许等哪天，你有同类你才会懂得。’ ‘不会有那天的，系统无法复制，我是唯一的。’系统给的答案让肖晓沉默了一会，才回答。 ‘好吧，不谈这个了。我们出发吧，至少消灭丧尸也是在救人，就当我为了那三成人赎罪吧！’肖晓在末日之后的第二天就离开了y市，这时顾晨还不知道肖晓已经跑了，正在忙着处理后续事件，等他想找人的时候才会发现，肖晓已经不在龟壳中，不知道跑哪里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