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只想好好做个炮灰在线阅读 - 第7页

第7页

    “我还没下注呢,你急什么?”麻子脸朝人吐口水,“呿,少来唱衰你爷爷。”

    “你!”赌客脸上闪过厉色,赌场内不能闹事,他也只能忍下,“好,我就看看你有多厉害。”

    麻子脸哼笑。

    手中的十枚筹码重重地压在了极大处。

    如此气势汹汹倒是骇住了些人,整的周围人都不赌了,就想看看后续。

    庄家八风不动,待所有人都不再下注时。

    开了,极大。

    “继续。”麻子脸神情兴奋。

    真能装。秦离腹诽,他没有练到家,不然一定要给人捣乱,报被偷钱之仇。

    他此时的想法和身体里的另一个意志不谋而合。

    “小。”

    麻子脸又赌对了。

    宛如天助,压的都对了,其他赌客的眼神都变了。

    “你出千!”不知道谁喊了声,聚拢的人群霎时散开。

    闻讯赶来的赌场护卫,眨眼间出现在麻子脸周围。

    剧情展开了。

    叫出千的是位少女,少女一身劲装飒爽英姿。

    “我好像在哪见过你。”少女仔细端详着麻子脸,陷入沉思。

    “不,姑娘,话不能乱说,我怎么就出千了?”麻子脸干笑道,双手被护卫架起动弹不得。

    少女芊手一指;“我知道在哪儿见过你!”

    “哪儿啊?”麻子脸下意识接口。

    少女暧昧道:“楚湘馆。”

    是位兔爷?赌客默默往后再退了一步。

    “你…血口喷人!”麻子脸。

    “看我把你面具撕了就知道是不是栽赃你。”少女冷哼。

    沈继陵装不下去了,肩膀略歪,跟没骨头样挣开了他人的钳制:“告辞。”

    “想走?在金氏赌场出千至今没有竖着出去的。”少女竟是直接就动手了。

    麻子脸闪身跳到赌桌上,从怀里掏出了件东西,他刻意展示给四周的人看:“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宽敞的赌场内顷刻间充盈浓郁的药香,浅蓝色的莹莹光辉拨动了他人的神经。

    宗师级丹药!

    药王宗里的炼丹宗师下凡了?

    “来拿吧。”沈继陵悠然道。

    宗师级丹药只有丹药宗师可以炼制,每一颗品质能称为宗师的丹药都是有价无市,虽然还不知这颗丹药的作用,也不妨碍众人眼热。

    沈继陵以为自己这样就能脱身,当看到前面像是等待他已久的人,嘴角的得意僵滞。

    那个人站定,字字铿锵:“还钱!”

    “你娘的,你是掉钱眼里了吗?陵少现在可是被追杀之际,就不能行行好,以后再跟我谈钱?!”沈继陵服了,取下腰间的钱袋子,“给你给你,快给我让开!”

    秦离果然还是太天真,未经历人世险恶,接住扔来的钱袋子手一摸,空的!

    沈继陵,我特么跟你没完!

    第6章 衡阳门

    “秦师兄,你跑这么快做甚?”可算是把人追上,邹弃喘息着道,“我把钱换好了,师兄你的五百八十两。”

    “嗯。”秦离阴沉脸。

    “师兄?”邹弃不懂就一会儿功夫怎么就苦大仇深的样子了。

    秦离:“邹弃我问你,你要是被同一个人耍了两次,你会怎么做?”

    “额,能被耍两次,那我肯定斗不过他,我大概会避开吧。”邹弃。

    “……你才是条咸鱼吧。”我好歹有点反抗心思,为啥就摊上咸鱼属性了?秦离不解。

    “咸鱼?”邹弃困惑,“是海边渔夫晒的鱼干吗?”

    “对、对。”秦离不欲多解释。

    邹弃更困惑了:“我跟鱼干有什么关系?”

    “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哪来那么多为什么。”秦离迅速揭过话题,“我们回山门。”

    刚才还很有骨气地想掰回一城,立马就怂了,报复实在是太麻烦,他懒得浪费心力,本质就是条偶尔会蹦哒两下就嫌累的咸鱼,还没试呢就先打退堂鼓,缩回自己的小水滩里苟活着。

    主要很多事他看得开,就起初冒火,后来就消了,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诶,师兄不是说要再玩玩才回去吗?”

    “我后悔了,不行吗?”

    “……”

    “有意见?”

    “不敢。”

    “不敢?!”

    “不,没有。”

    秦离:算你识相。

    邹弃:反复无常,跟女人一样让人猜不透心思。

    秦离:“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

    邹弃:“没有。”

    随即,两人不带一片云彩回到了衡阳门。

    一路山清水秀,越临近师门秦离才知道虽然自己老说想多待在枫临城游玩,但其实是非常想念留在衡阳门的时光和老道士的。

    衡阳门真的是一个小门派,人数构成掌门、大长老、他和新来的邹弃共就四个人的门派,掌门最近闭关修炼见不到人,只有大长老还留在衡阳门陪着他们,大长老就是捡秦离的老道士。

    秦离看着前方一间不大不小的道院,院前的青石台阶长着绿色的苔藓,杂草从石缝里钻出来。

    能看见一棵大树的枝叶,从墙内伸出来,阳光照下,岁月静好。

    院门忽然拉开,一位瘦小老头拿着扫帚走了出来。

    老头穿着浆洗得发白的老旧道袍或许是对于他们两人的归来有些惊讶:“你俩不是去了枫临城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城中的事物对你们没有一点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