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唐清趴在男人的大腿上,灵活地扭过身,绕到男人背后,用牙齿啃咬捆住男人双手双脚的绳索。

    绳索刚刚落下,唐清感觉一双温热大手,迫不及待地将自己抱了起来,然后自己被塞进了一个熟悉又温暖的怀抱中,

    男人的怀抱密不透风,双手牢牢地怀抱着唐清,仿佛要将他嵌入骨头血液当中。

    “糖糖,你终于回来了糖糖。”男人低下头,密密地落下了一串吻。

    啊……又来了……

    熟悉的美男封锁术……

    救命,呼吸困难……

    “喵~!”

    小猫发出了可怜的叫声。

    男人稍稍松开了一点,唐清连忙大口呼吸。

    靠北了,上官鸣都没能搞死我,结果差点交代在这男人的怀抱里了。

    “糖宝宝,你是变成了人,回来找我了吗?你就是唐清对不对?”男人的怀抱很紧。

    “喵~”

    唐清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不是猫变成了人,他本来就是个人啊。

    傅亦轩把头埋在小猫的身上,绵绵密密的猫毛让他的心也变得柔软万分。

    原来唐清就是糖糖,糖糖就是唐清。

    那只在少年时期陪伴自己的小猫,那个会扑到自己身上替自己挡棍的小助理,最后又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变回了橘猫,帮自己解开绳索的唐清。

    原来都是同一个人。

    他受诅咒的一生中,唯一一道救赎的光。

    “糖宝宝,不管你是猫妖,还是人类,都不能再离开我了,知不知道?”男人紧紧抱着怀里的小猫,深邃的凤眼里满是疯狂和隐忍。

    唐清连忙乖巧地点头,毛茸茸地脑袋一晃一晃。

    男人心疼地看着怀里的猫咪,总感觉抱在怀里一点度不踏实,轻飘飘的,他心疼道:

    “糖宝宝,都瘦成什么样了。”

    唐清:……

    我知道你看到糖糖本糖,已经激动欣喜得丧失理智了。但是他现在这幅猫身,还是跟离开的时候一样,属于微胖的体型。

    可能铲屎官每天只看到小咪那个满地跑的煤气罐,渐渐忘记了猫是长什么样了。

    重获自由之后,傅亦轩仔细观察了这个房间。房间很小,只有一扇很小很小的窗。房间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两张椅子和一地的绳索。

    傅亦轩举起房间里的椅子,将椅子砸得四分五裂。他拿起一小段尖锐的椅腿,作为武器。

    唐清指了指窗。他注意到上官鸣进出这个大门,是靠门外的按钮控制的。以他的小身体,虽然是有那么亿点点胖,但还是可以钻出那个小窗,去按按钮的。

    傅亦轩却立刻拒绝了他:“不行,你不能一个人出去冒险。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的视线了。”

    唐清还想说服傅亦轩,这时门开了,上官鸣毫无防备地走了进来。

    傅亦轩立刻把猫塞进了怀里,一抬脚利落地踢向上官鸣,又狠又快,把对方踢得连连后退。

    傅亦轩这些年一直勤于健身,浑身肌rou结实有力,收拾上官鸣这样的白斩鸡简直是小菜一碟。上官鸣没想到傅亦轩已经挣脱了绳索,猝不及防被打个正着,整个人摔倒在地,捂着腹部哀嚎。

    两个保镖也上前,跟傅亦轩扭打了起来。

    傅亦轩右手格挡一个保镖砸过来的拳头,左脚发力,把迎面冲上来的另一人,一脚踢趴在地上。

    他手臂肌rou发力,顺着保镖的手腕将他整个人掀倒在地上,又一脚狠狠踢在他胸口上。保镖立刻痛得叫不出声,只能被傅亦轩的脚牢牢钉在地上。

    被砸一拳的保镖是退伍军人,除了一身蛮力,也会格斗技巧。他发现眼前这个身居高位的总裁,并不像想象中好对付,立刻改变战略,上前用四肢封锁住傅亦轩的行动。

    上官鸣从地上爬起,捡起钢棍,狞笑着向被保镖桎梏住的傅亦轩走去,举起钢棍准备砸下,恶狠狠道:“哼,你还以为你能一打三吗傅总?”

    千钧一发之际,傅亦轩怀里窜出一团橘色毛团,毛团一跃而起飞向上官鸣,毫不犹豫亮起锋利的爪子一把挠向他的眼睛。

    “啊,我的眼睛!”

    上官鸣双目一阵刺痛,无力地松开了钢棍,双手捂眼嚎叫。

    傅亦轩终于挣脱了保镖的桎梏,立即一把揪住上官鸣的衣领,把藏在口袋的那一小截椅腿拿出,将尖锐的一端刺在他的脖子上。

    众人也没搞清楚,为什么傅亦轩身上会窜出一只猫,正手忙脚乱想上去抓猫。

    “敢碰我的猫,我就先弄死他!”傅亦轩恶狠狠道。

    上官鸣感受到尖锐的一端刺破了他的喉咙,他吓得两腿发软,连忙喝退了保镖:“都别上来。”

    傅亦轩立刻望向了地上,正在嫌弃地舔爪的小猫:“糖糖,快上来。”

    唐清奔向男人的裤脚,一溜烟窜上他的肩膀。

    傅亦轩肩上顶着一只橘猫,一手拖着上官鸣,走出了小房间。

    原来他们还在上官集团,这里是他们公司设置的一个暗室。

    傅亦轩走到外面,傅氏的安保人员就在不远处,上官的保镖们也退在了几十米之外。

    上官鸣连声求饶道:“傅总,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吧。你现在走出去,就安全了。”

    他感受着喉咙上的硬物,紧张道:“我只是跟你们开了个玩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