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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并不能连续运用,他每劈出一道银芒,必然要收剑回气待数剑后才能再次劈出,不然我焉有命在?趁此机会流星再上阻他剑势,我则又是作势一招雪羽降尘,唬得他连忙侧身跃开,还未落地,我一招绯冥神羽箭已当胸射至。 却听他大喝一声,银光耀眼间已一剑正中红芒箭锋,随着“砰”的一声闷响,他身形晃了几晃便又挥剑杀了上来。 压箱底的绝技竟在弹指间灰飞烟灭,当真是让我心胆俱裂,疾退数步避开他的剑势,心中惶惶直想转身逃命。无奈师兄等人身陷重围,我若是再逃了,这老头去加入合围,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瞬间静下心来,一边凝思对策,一边让飞羽流星依次sao扰那该死的老头,免得一次被他尽数震退后又有空来砍我。这招果然奏效,只是每当他剑上银芒闪动之时,我胸口真气便也一阵翻涌,连带八颗流星都略微停滞,挡了不到十数招,便已又被他觑空迫至身前。 此时尚有两颗流星在我周身环绕,灵机一动之下,两颗流星一左一右分而合击向他劈来的长剑,心随念转间,一颗猛然间寒如冰魄银烟进射,另一颗则紫电隐隐如夹风雷,霎时两星一剑已在空中撞做一团。 随着胸口气血翻腾,我只觉周围如疾风骤雨般的剑气碰撞之声忽然远去,瞬间消散无踪,耳内蓦地一片死寂,眼前的一切竟如无声电影般让人恍然如梦,连退数步后,那消散的声音又“轰”的一声如潮般汹涌而至,在我脑内激荡来回,嗡鸣不断。 头晕目眩间,我踉跄着跌坐在地,再看那老头,也正跌跌撞撞地不住倒退,手中长剑已不知飞向何处。 大喜之下,我豁然起身,一招绯冥神羽箭朝他刺去,岂料仍不住翻涌的气血让这招仅使到一半便无力为继,苦笑一声,只得随着旋转的剑势抖出一枚冰锥,便又跌坐地面。 旋转中的晶莹冰锥乘风而去,瞬间从老头仓促挥舞的双掌间隙中划过,“噗”的一声竟出乎意料地正中他心口…… 这突如其来的胜利不仅让我惊诧莫名,就连那老头自己恐怕也难以置信。随着一道血箭顺着那尚未消融的冰锥激射而出,他晃了晃身子,心有不甘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呼……” 长吐出一口浊气,看着仍抚住胸口朝我怒目而视的老头,我暗暗感激冰龙迪尔教给我的这招冰封剑。 虽然这招在我看来有些过于华而不实,只要一颗飞羽流星就能让它完全无效,但出其不意间却也能给敌人造成重创(冰封剑,螺旋形的中空冰锥,因为质量极轻内部真空,急速旋转时可随着风的空隙而动,在真气指引下能准确命中敌人要害)直到那老头终于倒在地上不再动弹,我体内的真气才逐渐平复下来。刚才生死关头灵光乍现的一招竟真的奏效,着实令我庆幸不已。古语有云“天佑善人”,诚不欺我,虽然我还不敢自称善人,但比起这些只为了钱就能给元老议会当杀手的人可好太多了。 仔细想来,从步入赫氏至今,没有一仗能像今晚这般惊心动魄凶险迭生。以前的对手决斗时尚还夸夸其谈以显其游刃有余,招数无不都是华丽非常极尽修饰;然而直到今夜,我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高手对决,上来便是生死搏杀,毫无废话,一招一式都朴实无华大巧若拙,短短数招之内便能生死立判,只要一个失误,就成为对方的剑下亡魂了。 唉,与这个老头的身手比起来,拉奇特那花巧繁多琳琅满目的招式简直不值一提,真不知道他这个金徽龙骑将是怎么混到今日的。 起身刚想赶去帮师兄他们解围,却只觉身后仿佛拖着一辆火车般让我吃力无比。低头一看,浑身上下竟已被仍不住飘来的银丝裹得密不透风,只要一迈步便如七八吨的重物压在身上,让我举步维艰,可一旦停止动作,这些银丝却又轻若无物了。 静待片刻后又试着动了动身子,只觉如临怒涛深渊,那几能覆海移山的迫体重压让我浑身虚汗直冒,腿上创口立时进裂,鲜血溅射而出,汩汩直下,转眼已将鞋浸透。叹了口气,我不敢稍动,呆呆想了半天,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此时远处的激斗声渐渐止息,起初那五十多名银衣人已剩下不到二十,尘烟渐渐散开,却见师兄正独挡二人合攻,裴教授与拉奇特和另一人战做一团,菲丽斯静坐一隅闭目不语,埃娜则侧立在她身旁,另还有两名黑衣人倒在一边,看样子似乎已失去了知觉。 战斗中的三人身上也都银丝覆体,行动滞涩,却仍能勉强和那三个老头斗个旗鼓相当,不落下风。眼见师兄手中红芒耀眼,颤如蛇信,十六颗飞羽流星亦幻出五彩之色,分进合击翩舞如蝶,在夜幕中织出一团五彩斑烂的光雾,将无法动弹的菲丽斯和埃娜以及自己护得严严实实。 那两名黑衣老头几番强攻都不能近师兄分毫,反被他时而趁虚而入,一刺一挑之间便让那两人手忙脚乱至鸡飞狗跳,竟不敢接近他的长剑三尺之内。 突见师兄收剑回身,护身的几颗流星援往不住后退的拉奇特,那两个老头立刻并剑而上,谁知师兄身前蓦地红芒大盛,一个老头闪避不及,只听“嗤”的一声轻响,握剑的手已齐腕而断。此时身后数名银衣人立刻上前伸掌抵住退后的老头背心,但见他伤处绿光一闪,断腕又完好无损地接上了。 这一幕着实令我惊骇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