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最后一张门票
今天轮到小秦同志负责观众b区的治安,他觉得挺满意的,一般会买到这个区域的票的观众,都是比较专业的粉丝,大部分都熟悉观看比赛的规章制度,管理起来比较方便。 当然,也因为这个片区的观众都是铁粉,往往场内的比赛出现什么大高潮,都会引起一番天翻地覆的浪潮,不过往往来说这种高潮在现在这个时期不算多,毕竟这只是十六进八的积分赛,每一场比赛的输赢无法直接决定队伍的淘汰与否,所以也就变相冲淡了那种胜利的兴奋感。 巡视一圈后,没什么纠纷发生,他很满意,看了看大屏幕,嗯,这场比赛应该也快打完了吧? 虽然他不懂电子竞技,但作为一名电竞体育馆的专业保安,他还是看得懂比赛的情势的,今天这场比赛听观众说双方队伍实力悬殊,可是在他看来,似乎并没有那么大的差距,三把比赛硬生生地都打满了,而且有来有回的,可能是他一开始听错了吧? 不过观众们的反响还挺激烈的,嗯,按他的经验来看,能得到如此反响的比赛,说明可以被划分到精彩的行列了。 哎,怎样都行吧!赶紧打完我就可以收工了,今晚大家约好要去酒吧聚会的!小秦内心默默祈祷着。 “砰!” 突然,他听到走廊深处传来巨大的声响,似乎有人闹事,内心顿时极为不爽“哪个杀千刀的这时候了还给老子找事!” 加快步伐,小秦从观众区的入口处行进去,寻找着声源。 好像有人在打砸公物,小秦心想是谁这么无聊,和一些物品过不去? 之后他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金属垃圾桶,以及洒落一地的垃圾,在远处,有一道身影还没有走远,小秦心中来气,他妈的这什么人啊,一点公德心都没有的吗?清洁工大妈得罪你了? “你给我站住!”小秦举起手中的警棍,大喝一声。 那道身影充耳未闻,小秦立马跑到他前面,拦住道“小伙子,破坏公物要赔钱的你不知道?你爸妈养你这么大……” “砰!” 小秦捂着脸坐倒在地,他都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只觉脸颊火辣辣的疼,他维护秩序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蛮横无理的人,上来什么话都不说,也没有任何恩怨,就直接动手打人。 怒火腾地燃起,小秦正欲起身反击的时候,红色的纸片瞬间遮住了他的视线。 “拿钱滚!” 看到一张又一张鲜红的纸片从自己头上拍下来,小秦怔住了,妈的,这演的又是什么戏?这数量,至少要抵他两个月的工资啊! 挨一拳,就能拿到两个月累死累活的工资,天底下真有这种好事??? 就在小秦还没有从这戏剧性的发展中反应过来时,田鹏达的身影早已行远。 电竞酒店,湘南大学所属训练室。 “队长,八强的名单出来了!”一名队员拿着一份资料跑到沙发前向钟振岳汇报道。 正在吞云吐雾的丁桥先伸出手道“名单。” “在这里,丁哥。”这名队员连忙将资料递给丁桥。 “我看看。”丁桥翻了翻资料,忽然发出一声惊疑,“华江大学不在?” “丁哥你看错了吧?”正在沏茶的钟振岳笑道,“华江大学今天不是两场全胜吗?” “没看错,看来是被反超了。”丁桥又翻了一遍,忽露出神秘的笑容,把资料递给钟振岳说,“你自己看看。” 钟振岳接过资料翻阅,当他看到最末尾的名字时,也是跟丁桥一样露出惊讶的神色,随后钦佩地笑道“他们创造了奇迹。” “建议你把他们今天的比赛录像调出来,让你们的所有队员都认真的看几遍。”丁桥说。 “我知道,我也有这个打算。”钟振岳将手中的名单放到茶几之上,“我从未小看过他们。” 在那名单的最末尾一行,标注着青鸟大学。 人民医院。 玉永亮拿着一叠清单走进病房,说“晴雪,医生说可以办理出院手续了,你感觉身体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然而,刚踏进房门,他就看到坐在床上哭成泪人的段晴雪,一下子就被吓到了“怎么了?傻姑娘,有什么委屈就要跟老师说啊!怎么哭成这副德行?” “不是的,老师……”哭得梨花带雨的段晴雪,抬起她的手机,上面正停留在兔牙直播软件的页面,“他们真的做到了!队长没有骗我!” “比赛赢了?”玉永亮怔了怔,顿时眼底涌现一股狂喜,但随即被他镇压下来,他摘下金丝眼镜,揉了揉发酸的眼角,欣慰说,“老师知道的,他们绝对不会输的,因为我们的目标是冠军啊!你可要好好补充营养了,这之后的路,他们更需要你!” “嗯!”段晴雪抹了抹泪水,笑得很灿烂。 何为一战成名,想来便是如此。 从体育馆走出来的观众们,他们或许已经忘记了比赛的具体过程,但一个名字却是深深地烙印在他们的脑海中。 何冬青,天际杯赛程里实至名归的第一剑魂。 且不论这场比赛的胜负是否存在争议,何冬青和顾听夏的巅峰之战却是一点争议都没有的。 没有外援,没有偷袭,在完全平等的对战条件下,何冬青和顾听夏展现出超水平的对战,将这场本应平淡无奇的比赛,硬生生拔高了几个层面! 赢一把,是运气,赢两把,那就是实力!何冬青向世人展示了他非比寻常的实力,青鸟队也证明了他们并非乌合之众,更不是来天际杯旅游观光的! 在握手环节结束后,淮海队众人回到座位上收拾自己的外设配件,顾听夏最快收好自己的东西,转身冲下舞台。 “队长——” 一名队员正想叫住她,却被副队长拦住了。 “别打扰她了。”副队长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让她自个儿冷静一下。” “我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啊!”那名队员耸肩道,虽然输了比赛,但他的表情并没有那么痛苦,毕竟这只是他们积分赛输的第二场,即使有些不服气,不过也不至于悲痛欲绝。 “我也没有。”另一名队员说,“我们四人团打得一点都不出色,完全没有立场去指责队长。” “谁又会去指责她呢?”副队长叹了口气,他似乎知道一些更深层次的原因,“但她心中的痛苦,我们是无法理解的。” “胜败乃兵家常事嘛,我觉得没什么。”队员们确实无法理解。 “我们不懂的。”副队长望着顾听夏远去的背影,说,“因为我们都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