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节 道亦何？何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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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刘静宇回过神的时候，便是见到那人还是在讲解着棋道，越讲越是觉得精辟，棋道、天道、人道...给人无限的念想。 他看到语嫣嘟囔着嘴巴，没有再次愣神，而是小声地说道，顺便转移话题，“语嫣，刚才你在那论棋道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那种感觉说不上是什么，不像平时一般跟你对弈时的感觉，仿佛周围有着一层看不到摸不着的保护膜一般，但又不像，总之就是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感觉...你刚才不是体验到那种感觉吗？” 突然之间，语嫣从他的怀中惊起，一脸担忧的神色对他说，而且一双小手在他身上乱摸着，看看他有没有受伤。 “靖宇哥哥，刚才你冲进来有没有受伤呢...对了，好像你嘴角溢出一丝血迹，有没有事，快让我看看，怎么你就这般贸然的冲进来呢？你怎么就是这般的笨呀，连他人对弈时都要闯进去...快让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她说着说着，嘴巴一扁，声音有点沙哑地说道，想哭出来一般。 刘静宇看到她嘴巴一扁，而且声音也是变了样，立刻安慰道，不然真是怕她哭出来。 “好了，你看看靖宇哥哥身上没有受伤，要是受伤的话，还会在这吗？早就已经被甘爷爷他们带走了，你看看蒲团上不是襟坐着许多朝廷上的‘大家’，还有一些我挑战的武道‘大家’，还有一些指点我们的文道‘大家’，你看看我不是好好的吗，是不是你希望靖宇哥哥受伤呀！” “不是这样的，语嫣当然是希望靖宇哥哥好了...” 随即她便是想到一进入这里的时候，便是看到许多认识的人，而且一些朝廷中的‘大家’都是指点过她，他也是认识其中的一名武道‘大家’，因为那次是靖宇哥哥唯一一次带她去的。 但她还是一脸的担忧之色，虽说想到靖宇哥哥没有被棋道那种气势所伤，也是不自觉的担忧道。 “下次不许这样了，若是你在这样，我就不理你了...还有...还有，我就告诉沈姨，让你没有好果子吃。” “好了，好了，在这样愁眉苦脸的就不漂亮了，那样像我这漂亮的面孔就配不上慕容大小姐了，笑一笑...” 他听到语嫣拿娘亲来说道.第一次没有那般的不自然，而是面对，随即便是伸出一只手磨平她的眉头，拿娘亲经常调笑道她们的话，反过来调笑道她。 “噗嗤！” “哪有你这样说的，你那哪里是漂亮，你那只能算是马马虎虎，本小姐才是漂亮，要不是本小姐可怜你，看上你，哪会有人看上你呢？” 她顿时一笑，随即也是调笑道他。 那笑容，就像是画中的仙女一般，一笑倾心，二笑倾城，三笑倾国，顿时让他不自然的一愣，知道语嫣轻声说道一声，“呆子。” 当听到语嫣的声音之后，他才回神，开口道。 “语嫣你不知道，你的笑容非常的美，就像是有一句诗是这般形容的...‘一笑倾人城，再顾倾人国’一般，还有好多诗句来形容，但是你靖宇哥哥不懂那么多的诗句来形容，你就将就着接受吧！”刘静宇想了好久，才想到这样一句简单的诗句。 而本就是含义比较深的气氛，便偏偏被他这般说道，已经破坏了这种气氛。 随即，他又是‘噗嗤’一声笑出，点点了他的额头，说道，“你呀，没有一点的正经，本来好好的一个气氛便是被你破坏掉。” 当然他们的说话声是轻声细语地在交谈，并没有人听到，只有他们俩听得到。而且襟坐在蒲团之上的人都是在听着那人说道棋道的见解，听着一些‘大家’在论道，这种情况并不多见，况且稷下学宫还是九年举办一次，而且具体的时间地点也是不确定。 而这时突然有一个声音传到他耳边，顿时感觉这话非常的熟悉，有点像师傅经常性告诫他的话，非常的熟悉。 “棋道一人便是有着一人的见解，若是亿万之人便是有着亿万个见解，而道亦是其然！但道在我看来是取之于自然而又回归于自然，有的人会认为道是无形的、永恒的，而有人会说，道于天地万物生而共存，反之有人会说，道是由天地万物幻化而生的，但终究是何呢？” 那人不断地见解到他的见解，而有时候那些‘大家’也是在此互动，现场气氛瞬间达到一个顶点。 而这里的人越聚越多，大多数的人都是从外面而来，没有地方而走，便是站在空地之上看这论道，或时不时的辩论几句，或是问道几句，而都会有人一一的说道各自的见解，而这时问道论道便是迎来一个百花齐放的时刻！ ...... 时间悄然流逝，论道也是迎来高峰的时刻，而刘静宇唯一的没有好动，而是襟坐在蒲团之上，看着他们论道，听着他们论道，汲取着论道。 即使是朝中的一些认识他的‘大家’也是没有让他不辩论，而语嫣就是压制不住心中的兴奋，听着他们论道，若是在激烈的时候，有时候也会插上几句，也是说的头头是理。 当晚霞映射在院落中的时候，这时一声高坑的声音在众人的耳边响起。 “好了，今天稷下学宫举办的论道到此结束，若要论道请移驾出院落，这里要封闭了。” 众人听到这声音便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此时正是高峰的时刻，却是这般的戛然而止，完全没有意识到他所说的封闭是何意思。 但是他们不管说道什么，都是自觉的闭上嘴巴，纷纷的离开原地，向着外面而走。 稷下学宫的规则便是如此，以前也是有这种不肯离去的事情发生，但是当时间点一到之后，那人便是出现的大街上，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都是知道是稷下学宫中的做的，也是没有伤害那人，只是让其狼狈的躺在大街上给人一个深刻的教训，此后再也没有人干挑战稷下学宫的权威。 不管其他的人是不是离开此地，去是移驾到别处论道。 自然，心中知晓稷下学宫的情况没有一丁点儿生气、反感、或者厌恶之情，因为知情人士知晓稷下学宫并未真正的关闭。 而那些不是知情人士的话，脸上自然有着不满之情，但不敢说出来而已... 但此时，慕容语嫣正拉着她靖宇哥哥忙跑出这里，因为她好似看到一个让她非常熟悉的人，一路上横冲直撞的，显先把人群撞倒，而刘静宇在后面问道她，她都是没有回答，而是再次加快脚步。 一直跑到院落门口的时候，她还心有余悸的回头看一眼，感觉还是不安全，便是再次向着远处而跑。 在论棋道的时候，他见到太多认识的人都是没有上前打招呼，但她一想到逞强上去解局，便是一阵后怕，谁知道有没有被人看到，但想到甘爷爷跟他们找招呼，就是知道事情一定是藏不住的，忍不住说道。 “你看看，都怪你，我们被发现了，谁知道回去沈姨会不会对我们禁足呢？” “不会吧！” 他假装惊讶道，随即又是说道，“没事的，不管娘亲禁不禁我们的足，反正我们也是玩够了，也是时候准备一下了。” “准备什么呢？” 慕容语嫣听他说完，便是快速的问道。 “当然是准备我们的婚礼了...” 他故意说得好慢，也是把婚礼两字拉的老长。 “都怪你，你看看，我该准备什么呢？” 慕容语嫣一脸着急地说道，没有一点在沈碧蓉问道是的娇羞，随即又是意识到什么，便握紧拳头打了他几下。 “不理你了，有事没事拉我出来，你看看，时间都不够了...”她一边说道，一边掰着手指头，口中小声地嘀咕道，“一、二、三...” 其实不是这样的，每当他们想去准备什么，而沈碧蓉便是把他们拉开，让他们去街上卖字画，不要打扰她，只要他们人在便行，要是人不在的话，不管他们走的多远都会把他们捆绑回来，说的他们不敢有着任何的想法，而是潇洒的玩着、卖字画，这不又是来到稷下学宫中听人论道。 其后，他们便是一边说道在稷下学宫中听到的论道话题，一边向家中的方向而走。 这里距镇国公府不远，只有几千米的距离，不一会儿的时间他们到了，看到时间有点晚，随后他便是先送语嫣回去，因为这是沈碧蓉昨天规定的，在语嫣出嫁的七天里不能在男方家中过夜，而这也是大周皇朝的传统。 当然，刘静宇送语嫣回去的时候，又是免不了一番告别，但想到明天又是能够再见，而后便是不忍分别。 他看着语嫣的身影一直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随后停留十几息之后便向着自家走去，这相距也是不远的，只是相隔几条街的距离而已。 他回到家中的时候，悄悄地溜回房间中，因为最近娘亲也是没有说道他什么，所以他便是这般安然的回到房间中，若是换回以前就没有这般的安然了。 此刻，他躺在床上。 他的视线透过窗户望着夜空中高高挂起的一轮明月，不由的想到稷下学宫中的论道，本来他还想去武道场论道几番的，但谁知在里面的小院落中呆的时间是那般的久。 想到他们所说的棋道、画道，他所看到的剑道、刀道以及rou身之道，各种大道并立共存，就像是那人说道的一般，道于天地外物并生而共存。 万物之中的一阴一阳，棋道之中的一攻一守，这时又是不由的想到师傅所说的一张一弛，到底是为何呢？ 一想到在稷下学宫中听到的论道跟师傅说的有一些非常的相似，天道、人道、棋道究竟是不是相关呢？ 想到当时师傅叫他看一盘棋，随后便是说出其一个所以然，貌似师傅讲解的跟其差不多，只不过师傅讲解的更加的深奥。 “武道、文道，以及各种剑道、刀道、棋道、画道...天道、人道，都是有着道，而道亦何？何亦道？” “道既可以是摸不着，也可以是看不透的一种道，而道又生于万物，有寓于万物之中，万事万物又殊途同归，道不仅从物质上影响人们，又是从精神上影响人们...” “而道是自然的、无形的，无迹可寻的，是体现内在的，又是体现外在的，既对立又统一，而道无所不在，无所不遁...” 想着想着，他又是想到师傅所说的，若是想明白之后，自然会见到师傅。而今他已经一塌糊涂，谈何明白，此时他心中顿时下定一个决策，不管娘亲会如何说也是要做。 而他便是在想着一天之中的论道，一开始还是能够知道自己要修的是何道，他之前所修的是世人所向往的仙道，而今却是茫然？ 随着他的下定决策，心神渐入疲惫，而后便是渐入梦乡之中。 ...... 第二天一早，他便是来到慕容将军府，把自己的决策告诉语嫣，而语嫣也是体谅他，但是坚决要跟去，而他执拗不过，只好带她而去，况且她这段时间跟他学到不少修仙之道的入门之法。 其后，他们俩便是一路飞驰而去，尽管慕容语嫣的速度跟不上，但他施展着一个小风行术在她脚上。 三天之后，他们便是来到一开始刘静宇所见到的村子，又是来到一开始的老爷爷家中，没有交谈甚多，而是向着山上而走，但一直找寻不到天姥山的踪迹，只是有着一大片的植物，他向着东方所看是，霎时一个火光随之而到他面前。 “噗！” 一声响起，便是出现八个大字。 “生生之本，化化之根！” 但没有等他明悟过是什么意思时，这时候一阵风呼呼而响的声音随之传来。 下一刻，他便是见到娘亲在他旁边，原来是在他离开的一天，沈碧蓉去找他们的时候便发现他们已经不再，这不由杀到这。 而接下来的时间，刘静宇死磨硬磨的终于是让娘亲答应跟老爷爷告别。 自然，沈碧蓉一直跟在他旁边，怕他再次逃脱。 而语嫣自然是低下头，默默地跟随在后，有点闪躲的不敢看沈碧蓉的眼神，她怕沈姨又是说道她，而沈碧蓉自然是没有给他们好脸色，不用他们准备结婚所需的，还到处乱走。 而此时他丝毫没有反应过来娘亲是如何快速的来到这，找寻到他们的。 而他们回去的时间，自然是不像刘静宇他们俩花费三天之多的时间，一天的时间都是不到，他们便是回到家中，而他却丝毫感觉不到娘亲是用着何种办法？ 此时他不由的感到世界是如此之大，皇朝也是有着众多，而各个皇朝之间有时相互竞争，有着无数的郡县、城池等，因为大道无边，看来还有更多的事情需要他去做的，看来师傅所说的真是没有错。 或许这世界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简单，必定非常之不简单、精彩！ 而回到家中，他自然是被禁足，不管他问道娘亲什么问题，都是怒目而视，或是呵斥他。 对于此，刘静宇只能作罢。并且脑海之中自然而然的想着师傅所给的八个大字。 “生生之本，化化之根！” 其后又不由的联想到，道亦何？何亦道？一切的道！究竟为何？ ...... 本卷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