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我把暴君养大在线阅读 - 第237节

第237节

    下午出来吃个饭,又进空间继续缝,待两天的样子,两只鸭子才跃然布上。

    当初古扉说绣鸳鸯戏水,绣不成鸳鸯戏水,绣两只鸭子也成,被他的乌鸦嘴说中了,果然就是两只鸭子。

    丑的不忍直视,花溪都送不出去,干脆压在枕头下,让古扉自己发现吧,他要就要,不要拉倒。

    晚上花溪发现古扉又偷偷的出去了,他每天睡在长明宫,跟她一个屋,在地上,就算轻手轻脚,她也能听到动静,没出声罢了。

    和昨天一样,古扉很晚很晚才回来,回来的时候她有感觉,只是很快又睡了过去而已。

    她能睡,古扉睡不着,顶着一双黑眼圈,很是兴奋的拿出一只跟自己腰间一模一样的龙凤吉祥,塞进花溪枕头下。

    昨儿他想了一宿,起初很是委屈,觉得花溪太过分,居然连一个荷包都不肯给他绣,后来他反应过来,既然花溪送荷包给他是爱他,那他送花溪呢?

    不就代表他爱花溪吗?

    所以为什么一定要让花溪送?不能他送花溪?

    第186章 让全世界

    琢磨过味之后就开始自己绣了,头天绣了一个,今儿又绣了一个,一个送给花溪,一个自己留着,权当花溪给他绣的,毕竟花溪手笨,绣不来这个。

    这种事还要他代劳,花溪还是女孩子吗?

    说起这个,古扉突然想起来,花溪性子是不是偏向男子?

    比如说她干不来细致的活,她还颇得女孩子喜欢,娆玉就是例子。

    没有半点女孩子的娇羞,可以面无表情说些类似于交.配之类的话。

    养猫的时候告诉他猫到春天会发.情,浪.叫,要交.配等等。

    就像在说今儿吃什么,清淡点的,不要辣一样,那般平常。

    比男人还男人,就从来没见过她害羞,古扉有时候都会不好意思,花溪从来没有。

    那像她这样的女孩子,会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

    古扉坐在床头,仔细观察了一下花溪。

    花溪不涂胭脂水粉,每天脸上都干干净净,不施半点粉黛,她偏爱清淡的食物,清淡的衣着,清淡的性格,莫非喜欢清淡的?

    低头瞧了瞧自己一身。

    他与花溪恰恰相反,如果花溪是白,那他就是桃红,偏爱鲜艳的颜色,喜欢穿花花绿绿的衣裳,就连腰带和荷包,都是大红大紫的。

    完了,完美踩了花溪的雷。

    古扉又把荷包从她枕头底下拿出来,荷包图案是一样的,但是整体颜色不一样,他的是桃红,花溪是浅绿,和她衣裳还算配。

    又放心的将荷包塞回去,正要缩回手,指尖突然摸到了什么yingying的东西。

    ???

    古扉瞧了一眼还在睡的花溪,目光挪到边缘的枕头下,想了想,还是伸手小心翼翼将那东西拉出来。

    实在是好奇,花溪背着他偷偷的藏了什么东西?

    摸着像布一样,又比较硬,全部出来才发现居然是个荷包?

    荷包上绣了两个彩色的鸭子,用色混乱,针脚歪歪扭扭,一看就是花溪绣的。

    花溪好端端的绣这个作甚?

    他想起什么,蓦地瞪大了眼。

    这个荷包是给他绣的?

    他缠了半天,明示暗示,就差直接要了,本来以为花溪没听懂,或者不愿意给他缝,都已经放弃了,不惦记了,居然意外收到一个荷包?

    简!直!不!要!太!惊!喜!

    古扉腾地一下站起身,想将喜悦分享给别人,屋里就只有他和花溪,本能要去摇醒花溪,临到头来想起来不成,花溪睡的正香呢。

    那该向谁分享喜悦?

    这么开心不分享不行,必须要告诉全天下,花溪给他绣了荷包。

    古扉找了一圈没找到人,这个点大家都在睡,元吉也没在,古扉找不到人分享,心里痒痒的。

    想起什么,眼前一亮。

    *

    深夜的长明宫很安静,只偏殿有些动静,怕吵着花溪,每天晚上古扉都会命人将几只猫儿关在偏房里,准备好吃的和喝的,包括沙土,用来埋屎的。

    猫儿们起初不太适应,总想着逃跑,现在不比以前,以前是一两个月的小奶猫,现在已经三四个月,快成年了,可以爬上爬下,很不好逮,需要动员所有人,才能将它们关进偏房。

    到底是家养的猫,没什么野性,关一阵子便也习惯了,从每天想着逃跑,变成了在屋里打闹。

    猫是夜间动物,白天睡觉,晚上活跃的很,正玩闹着,冷不防大门陡然打开,有人走了进来,兴奋道,“花溪给我缝了荷包。”

    怕声音太小,或者猫儿听不懂,挨个逮过来说了一遍,说完还解释解释。

    “荷包对于你们来说就像猫粮一样重要。”瞥见一只懒洋洋,并不想听他絮叨的猫,一瘸一拐走过去,把猫抓来抱在怀里,在它耳边说话,“没有猫粮就不会有媳妇跟你在一起知道不?”

    猫张嘴打了个哈欠。

    “这玩意儿非常重要,说明花溪爱我。”他说的时候没想到,说完愣了一下,‘爱’这个字好像不太一样。

    花溪说过,爱可以是爱情,可以是友情,兄弟情,姐妹情,那么问题来了,他与花溪是什么情?

    *

    元吉今儿起来的很早,他是大总管,每天起床第一件事是洗漱,其次便是去检查各处,后厨没有问题,院里亦然,检查到偏房的时候,一开门瞥见一道人影,吓了一跳,细瞧才发现可能是皇上。

    天是四更半,没出太阳,还很黑,看不清楚,元吉有些迟疑,犹豫许久才上前一步,问,“皇上?”

    坐在地上的人没有动静。

    元吉让人拿了蜡烛,一照果然,真的是皇上,他连忙奔过去,半跪在古扉身边道:“皇上哎,您这个点不睡觉,怎么跑来了这里?”

    差点没把他吓死。

    古扉冻僵的身子晃了晃,“朕在想一件事情。”

    元吉一摸他的身子,发现是冷的,忙不迭将自己的披肩给皇上批上,嘴里不忘哄道,“那您想通了吗?”

    古扉摇头,“没有。”

    要是想通了他早就回去了,还会一直坐在这里?

    元吉斗胆,多嘴问了一句,“您在烦什么,您说,看奴才能不能帮上忙?”

    “你能帮什么……”他突然顿了一下,上下打量了元吉一眼,有了主意,“你去帮朕办一件事,办好了,有赏。”

    皇上一向大方,他说有赏,肯定就是有,元吉乐滋滋点头。

    古扉在他耳边交代了几句,已然受不了,让元吉去办事,自己回去寝屋,直接进了空间去睡。

    空间是两个主子,他和花溪,俩人只要站在能连接的地方,便能随时进出空间。

    现在内外的时间是一比二十五,他睡一天,最多不过半个时辰而已,睡醒出来洗漱时,花溪还没起。

    大概是无聊,醒着也没事做,所以现在的花溪基本上大部分时间用来睡觉,小部分醒着,吃饭和练步,因着忙,也没什么空陪她。

    他毕竟是一国之君,要处理的事情很多,古扉有时候会觉得对不起花溪。

    以前她还是器灵时,总说如果花溪醒来带她去看大千世界,花花草草和大山大水。

    结果她真的醒了,每日便只能困在长明宫,连别的宫都无法去。

    娆玉还是不死心,经常会派贴身侍女过来打探消息,似乎就等花溪出门一般。

    她是太后,坚持如此的话,古扉也没办法,难不成还能对她用刑关禁闭不成?

    不能对她怎么样,只能委屈花溪,这是宫里,宫外也不安全。

    摄政王虎视眈眈盯着,现下已经明白了他的野心和手腕,绝对不会再对他轻视和放松警惕,所以在没有解决摄政王之前,不能出宫。

    他的伤也没有养好,暂时没有保护花溪的能力,空间已经千疮百孔,不能再出现意外。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空间并不是万能的,比如说如果正在看别的东西,不留神胸口中了一箭,很有可能会把心脏内的空间打破。

    不仅如此,反应不及进空间,空间破后又进不去,就只能等死了。

    再熬熬,等把皇叔解决了,便还花溪一片天地,可以让她自由自在,不受任何拘束。

    想修仙也是可以的,如果他猜的不错,空间需要玉进阶,玉就是花溪修仙的关键。

    以后省吃俭用给花溪弄来玉便是,如此她便可以在皇宫内修仙。

    古扉回头瞧了瞧还在睡的花溪,目光柔了柔。

    宫女太监伺候好他穿朝服,没有惊醒花溪,也没用膳,直接就这么去上朝,元吉留着伺候花溪。

    还是担心花溪会被人欺负,而且元吉不知道,其实花溪跟他很熟的,看了他一两年,在熟悉的人面前,她会更自在。

    他嘛,随便谁伺候都行。

    古扉瞥了一眼身边长相奇丑的太监和宫女,心道自己选的,忍着吧。

    最近朝中还算安稳,古扉给搞事的各大臣安排了活干,原来想cao心女儿的婚事,现在要cao心儿子的了。

    这次扶月的生辰宴办的很大,京城大大小小官员的儿女都会参加,相亲自然要给双方留下好印象,扶月的礼物,自己打扮啊,衣裳和穿戴,都是要cao心的事。

    遇到不懂事的儿子,还要教他们怎么开窍,这么忙,哪还有空搞事?

    全都在为儿子的前程发力,也等于在cao办他的军队,户部尚书架不住压力,已经批了银两下来。

    如今京城除了摄政王手里的,和梁将军的,镇**营,和护**营之外,现在还要再多一个,飞龙在天营。

    让皇叔同意其实也挺简单的,皇叔不同意,他就去要皇叔手里的兵权,毕竟他现在已经可以亲政,再不给他,就要怀疑皇叔的用心了。

    不真的管他要,是怕逼反他,如此得不偿失。

    建军队最少也要两三年的时间,两三年的时间等待机会和筹备,对他,对皇叔来说是双赢。

    春中,加上附近干旱,最近的天气越来越闷热,皇叔的身子骨受不了,知道无力乏天,便索性退去京城外的避暑山庄,他一走,他的人便十分老实,没人搞事,这个朝很快过去。

    古扉心里惦记着事,叫人推轮椅推的快了些,他想尽快知道昨儿他想了一夜还没想明白的答案。

    他想不明白,但是花溪可以想得明白,花溪是现代穿越过来的,她说她在那一世时已经是个二十多岁的女青年,身居高位,所以身上总有一股子见惯风雨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