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
第69章 第二次主动献吻(二更) 近十点的京城街头依旧喧嚣,街边灯火通明,路上来来往往的人,她单手抱臂,却觉得有些清冷。 站了一会,想转身走,酒店门口一辆陌生车牌的白色suv却下来一人。 宋羡鱼看见季临渊深邃的眼睛,他身上的西装敞开,迷人的稳重里透着闲适,宋羡鱼没想到他并没走,而且就在距离自己不远的地方。 愣了许久,直到磁性好听的声音在自己头顶响起来,她才回神。 “跑来这做什么?”男人问她。 宋羡鱼眨了眨眼皮,长长的睫毛像单薄的蝶翼扇了扇,“我也不知道。” 指了指胸口,“它叫我来的。” 季临渊视线扫过那处被撑满的衣衫,眼神平静淡然,没有丝毫的下流,很快收回目光,下巴朝车抬了抬:“上车。” 坐进逼仄的空间里,宋羡鱼闻到旁边传来淡淡的酒气,转头问:“你喝酒了?” 季临渊轻嗯了声,没有多说的意思。 邵允这才启动车子,一路上车里无人说话。 宋羡鱼靠着椅背,一直飘忽不定的心在这一刻奇异地安定下来。 昨晚她没睡好,一天的劳累和身边男人给的安全感让她很快昏昏欲睡。 不知过了多久,浑浑噩噩听见邵允疾言厉色的声音:“你先别哭,怎么回事说清楚!” “好好,我现在回去,你赶紧先打救护车!”说完,电话都等不及挂,也来不及到前面的转弯车道,邵允直接一个急掉头,宋羡鱼身体猛地晃了一下。 “对不起,晓晓忽然又烧又吐,我现在得回去。”这个时候,他也顾不上其他,满心满眼都是儿子的安危。 宋羡鱼也猜到是他孩子病了,没说话,季临渊也没说反对话,反而提醒他别太着急,注意安全。 这个时候的季临渊,跟传言里六亲不认的形象大相径庭。 邵允开车到家,楼下已经停了辆救护车,车刚停稳他就匆匆下车跑上楼,很快又随医护人员下来,和妻子跟着救护车去医院。 宋羡鱼瞧见被父母爱重的小男孩,尤其是邵允的老婆哭成了泪人,她忽然有些感触。 同人不同命这话一点不假,有的人一出生就被所有人珍视,有的人一出生就不被期待。 深夜的小区里十分静谧,季临渊下车点了根烟,抽了一会拉开驾驶座车门,探身进来掀开储物格,拿了瓶矿泉水,夹烟的手拧开瓶盖喝了几大口。 这个过程中,宋羡鱼也下车。 季临渊喝了大半瓶,才觉得越来越浓的酒意冲淡了些。 宋羡鱼看着他,觉得他喝水的样子都透着股潇洒的迷人味道,在他拧上瓶盖把剩下的矿泉水放置车顶时,她抱臂倚着车门。 “看得出来,邵助理和他老婆很紧张晓晓。”女孩忽然开口,声音在黑夜里尤为轻柔动听。 季临渊吐出一口白雾,“那是他们儿子,自然紧张。” 宋羡鱼摇摇头,语气有些不赞同:“也不是所有父母都爱自己的孩子。” 女孩说着垂下头,眉眼流露淡淡的怅然。 “总有些父母是狠心的。”说完,她抬头,明亮的大眼睛里是坚定,“如果我有了孩子,不管生活怎么样,一定好好爱它,把我能给到它的,都给它。” 许是被刚才的一幕刺激到,又或许是身边的男人叫人安心,她不自觉多说了些话。 季临渊看着她,面上不起一丝情绪波动,眼神平静得好似常年不起涟漪的深潭。 他单手插兜,把烧到烟屁股的烟蒂随脚碾灭,拿过车顶的矿泉水又喝了几口,然后把空瓶扔进一旁垃圾桶,对宋羡鱼说:“上车,送你回家。” 话音刚落,宋羡鱼忽然扑进他怀里,因为猝不及防,季临渊被撞得往后退了一小步,不过很快稳住身形,低头瞅向埋在他胸口的小脑袋,手下意识握住她纤细的手臂想拉开。 宋羡鱼两手在他腰后的皮带处交握,察觉到他的动作,她抱得越发紧,低低的声音从他怀里闷闷传出,透着浅浅的哀求:“让我抱会儿,就一会儿。” 这一刻,女孩像只被抛弃的幼猫,脆弱而无助。 胳膊上的力道渐渐消失。 路灯暗黄的光线照下来,在地上投下紧紧交缠的剪影,宋羡鱼的大腿碰到男人冰凉的西裤布料。 一开始她不明白为什么要不顾一切下车跑向他,看见邵允夫妇为孩子担心的一幕,她有些明白了。 被母亲抛弃之后,她便是那随波逐流的浮萍,她渴望着陆。 手机震动声忽然响。 季临渊掏出手机看了眼,是老宅的电话,没要他动手拉,宋羡鱼自觉松开手,并且往后退了一步。 可能是诧异女孩的乖觉,他看了宋羡鱼一眼。 接完电话,他再次让宋羡鱼上车。 宋羡鱼没有顺从听话,走到他跟前如上次在歌剧院,似不经意地拉住他的手,声调缓缓问他:“你当真对我没有一点男女之情?” 女孩微微侧头,拿眼尾看人时,眼里蒙上了层迷离诱人的光泽。 这话问出,两人之间的气氛又变成那种暧昧不明的状态。 宋羡鱼视线缠缠绕绕,不等季临渊回答,她踮起了脚尖,第二次主动送上红唇。 这是两人第二次亲嘴,等下一次,某瑶让大叔主动亲,但是,大叔主动亲的话,就不只是亲一下这么简单了。 第70章 关系分崩离析(一更) 唇瓣碾到男人的薄唇,许是他刚才喝了矿泉水的缘故,他的嘴唇有股湿凉的感觉。 碰触不过须臾,季临渊没有如上次那样加深这个吻,几乎是在两人的唇碰到一块的瞬间,就握住她的肩头往后一推。 “你虽小,做事前也要想想这件事能不能做,小孩子偶尔犯错可以被原谅,如果一再犯错且不知悔改,只会叫人厌烦。” 季临渊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严厉,看向宋羡鱼的眼神带着凉意。 宋羡鱼一颗心往下沉了沉,这种结果显然不在她预料之内。 抬手撩了下耳边的碎发,低头笑了笑掩饰这一刻的难堪,至于之前在公寓的那场干柴烈火,她一直没提,季临渊也心照不宣选择遗忘,两人的关系隐隐朝着无法修补的方向走,甚至不如原点。 这段时间两人之间暧昧不明的状态因他一句话分崩离析。 “对不起,这段时间多有得罪,以后,我会管束好自己的言行。” 宋羡鱼抬头望向男人,努力维持面上的平静,也用一句话结束这段时间自己的行为,同时保全自己最后那点尊严。 女孩天生有股矜持,倒追本就需要莫大的勇气,追求季临渊这样的男人,还需要克服他本人带来的胆怯。 若不是感受到他给的关怀和安全感,宋羡鱼坚持不到今天。 方才他一番话,将她仅剩的一点勇气狠狠击碎。 言罢,她没多做停留,转身离开。 因心神恍惚,没注意到旁边驶来一辆轿车,等她听见鸣笛已经来不及给出反应,眼睛被远光灯刺得什么也看不见,下一刻,纤细的手臂被一只手拽住往后一带,一阵眩晕,她被人抱着转了个方向。 饶是如此,后视镜仍旧擦到她的后腰,隐隐的钝痛传来。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挣开包住她的怀抱,眼睛还无法看清眼前景象,她低声说了句谢谢,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她想走,手腕再次被人握住,身后传来低沉男音:“我开车送你。” “不用。”宋羡鱼心平气和,唇边淡淡莞尔:“以后我会严格自律,也请季先生不要再做让人误会的事。” 这一晚,宋羡鱼终究没坐季临渊的车回去。 回家后,她摘下手腕那块价值千万的腕表锁进高阁。 之后便是模特经纪公司与尊园两点一线,有时也会走两场不怎么重要的秀。 几天后,萧爱给她送来程玉词订婚宴的请柬,同时还有一件萧让眉准备的素净小礼服。 这天傍晚,两人坐在一家咖啡厅里,萧爱把听来的有关季家的一些八卦说给宋羡鱼听。 “也不知道季四哥那晚跟季爷爷说了什么,把季爷爷气进医院了,好像还挺严重,这几天献献姐一直在医院照顾,没准这次住院能让季四哥妥协,答应了和景家结亲。” 宋羡鱼不想听有关那人的消息,轻飘飘转移话题:“你怎么不去医院照顾?没准等季老先生病好了,你跟季思源能成。” 萧爱听完一愣,“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点!不说了,我去医院了。” 看着她说风就是雨的背影,宋羡鱼笑了笑。 片刻,笑容缓缓消失,她看向笼在夕阳下的街道景物,似乎想了很多东西,又似乎什么都没想。 这时,有人在她对面坐下,“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寄人篱下的可怜虫。” 宋羡鱼不想跟宋夏萌扯皮,叫来服务员准备买单。 “看你还有心思喝咖啡,是还不知道大伯出事了吧。” 宋羡鱼掏钱包的手一顿,抬眼定定看向宋夏萌:“什么意思?” 宋夏萌语气不掩那股得意和炫耀:“大伯涉嫌商业诈骗,被抓了,以后华泰就是我爸的,虽然被大伯搞得快要破产,不过相信我爸会把公司重新领上正轨……” 宋夏萌后面又说了什么,宋羡鱼没心思去听,打宋子明的电话,那边关机,她想打杨珍的号码,想到杨珍对自己的态度,想必不会愿意跟她多说。 最后电话打到宋子明的助理邱政那里。 华泰是包工头起家,如今主营业务还是建筑方面,上个月和一位合作多年的商友承包了项大工程,这个月工程刚启动,就在三天前,商友卷了发包方预付的工程款和华泰垫付的资金消失,金额高达1。5个亿。 华泰同时还有其他工程项目正在施工,已经没有多余的资金来填补这个窟窿,工程不得不被迫停止,发包方得知消息后,直接以诈骗为由告了华泰。 宋子明作为华泰负责人及承包项目的主要负责人,自然首当其冲。 宋羡鱼不懂生意上这些事,听邱政说完,只觉事态严重,“邱叔叔,那我爸怎么样才能出来?” “要么拿出1。5个亿,要么找到罪魁祸首。”这两点都很困难,宋家并非钟鸣鼎食之家,1。5亿算得上一笔巨款,“要么……” 邱政语速微顿,接着道:“元德集团那边能撤诉,至于资金窟窿,等宋总出来再想办法。” “我想见见我爸。” “调查期间,除了律师,连我都见不到宋总。” 挂了电话,宋羡鱼满心迷茫。 “你可以去找元德的董事长求情啊。”宋夏萌还没走,宋羡鱼现在的样子叫她愉悦得不行,“我听说元德那位董事长特别会怜香惜玉,你在他面前哭一哭,说不定大伯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