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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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走隔壁小冤家》 作者:太白爱吃鱼 文案: 红鲤镇有两大人物。 殷老爹是凶名在外的殷家镖局镖头。 易老爹是施善济贫的易氏商行当家。 两家很不对付,最近却都cao心起小辈的终身大事。 “嘶,这个好。”殷呖呖指着画卷上剑眉星目将气十足的男子。 奔现相约酒楼。 “你良心不痛吗?”殷呖呖大骂,“你这是画骗!” “呵,你也有脸说!”易鹤安握着手里绘着娇嫩如花温柔似水的画卷,怒不可遏。 易家少爷与殷家小姐私会的消息不胫而走,愈演愈烈。 殷呖呖拉住想带着所有弟兄把易家毒打一顿的殷老爹。 易鹤安劝住想联合所有商行不和殷家合作的易老爹。 “爹,比起打一顿,我有更好报复的办法。” “什么?” “追到殷呖呖/易鹤安!” 两家老爹:“?!” “那……再把她/他甩了?” 只想写个小甜文,架空虚构,考据党慎入。 内容标签:欢喜冤家 青梅竹马 甜文 市井生活 主角:殷呖呖、易鹤安 ┃ 配角:赵译、李宛箬 ┃ 其它:欢喜冤家 ================== 第1章 呖呖莺啼 红鲤镇,正值梅熟雨潇的时节。 午后的求真堂檐角窗台缓缓爬上一层淡金的阳光,因为刚下过一场雨,阳光是柔柔的,池上满枝的海棠花红艳鲜亮。 朗朗书声和着莺啼悠悠然然传得极远:“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蓄着白花胡子的教书先生正手持戒尺,踱步在捧书摇头晃脑的学生间,浑浊的眼睛微微眯着,很是享受青稚嗓音的诵读声。 忽地,他白灿灿的胡子一抖。 “殷呖呖!又是你!” 随着一声怒吼,读书声戛然而止,学堂里近二十双的眼睛统一方向齐刷刷地望向靠窗的角落。 一道嫣红的身影旁若无人地伏案酣睡,长长地发丝缭乱地垂在桌角,慵懒散漫至极。 甚至一只银丝红皮靴子大咧咧地伸到邻座的位置,害得邻座别扭地歪着身子。 先生气得枯瘦的身板止不住地颤,握着戒尺直奔殷呖呖,两指宽的戒尺带着凌厉地风声就要落下,殷呖呖猛地抄起桌案上的毛笔。 笔杆与戒尺相撞,看起来细长得脆弱的笔杆生生落在戒尺的中央。 “咚。” 戒尺断裂,半截握在先生手里,半截掉落在地。 学堂鸦雀无声。 “唔……” 殷呖呖抬头,动了动手,手心攥着的毛笔骨碌碌滚地。 待她懒倦地伸展身体后,方才露出那张堪称姿容玉色的脸蛋,惺忪的眼睛适应光亮完全睁开后,迷离的眸光陡然一凝,聚在身体僵硬的先生身上。 “先……先生?” 她愣了愣,转而再看向其余人或是幸灾乐祸、或是惋惜不已的模样,看了看先生手里的半截戒尺,再看了看地上的半截戒尺。 她的面部表情渐渐僵硬。 不用猜,肯定是她干得。 “殷呖呖起来答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后面是什么?”先生板着满是沟壑的面孔,一股怒火在心里压抑着。 “学……”殷呖呖十分听话地站起身,脑袋里却乱哄哄的,什么学什么乎? 惘然的眸光投向自己邻座的小跟班赵笑笑,清清瘦瘦的少年努力歪着身子冲她对着口型:“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有……朋……朋自……”殷呖呖脑袋混了浆糊一样的乱,在先生的逼视下,磕磕绊绊地答道:“有朋自远方来……” 先生不动声色地往前挪了一步,将赵笑笑挡住,语气不悦地发问:“有朋自远方来,如何?” 殷呖呖哪里知道有朋自远方来要如何,就是她肚里装得四字成语,也没几个,这时脑袋里骤然蹦出了殷老爹经常喊的一句话。 她看向先生,“虽远必诛。” “……”先生手里的另半截戒尺都掉了。 而学堂里一直憋笑憋得辛苦的众人,再没能忍住,爆发出一阵大笑。 “殷呖呖!你父亲曾与劫匪手中救过老朽一命,他那日央求老朽,老朽念及恩情与你父亲爱女之心,同意你到学堂读书。如今你得到寻常女子求之不得的机会,却只知浑噩度日!你可对得起你父亲的良苦用心?” 恼怒极了的先生恨铁不成钢啊,痛心地说着殷呖呖耳熟能详的话。 “我也不想浑噩度日。”殷呖呖有些委屈地撇撇嘴。 她当初就不想入学堂,奈何老爹偏要证明他殷镖头的女儿,不仅能武压群雄,也能文盖众才。 练武没问题啊,但读书……她根本不是读书的料啊! 先生听到殷呖呖的嘀咕更气了,“你看看你昨日的功课,学了一月有余,写出得竟还是狗爬字体,老朽都无颜面说你是老朽的学生!” “我努力了,但我的手有自己的想法。”殷呖呖揪着衣角,眼神虚虚地瞥了眼先生,其余人又没能忍住笑。 “什么努力,努力还不好好听课,学堂是睡觉的地方吗?还手有自己的想法,统统是借口。” 就在殷呖呖被先生骂得狗血淋头时,慈眉善目的妇人站在学堂外,唤了一声:“夫君,时辰到了。” “哦!下学了!”看热闹的众人闻声欢呼,学堂顿时变得闹哄哄。 先生看了看嬉笑的众人,再看看散散漫漫的殷呖呖,甩袖带走满腹怒气。 “恭送先生。” 幸而回家心切的学子们不忘礼节,毕恭毕敬作了一揖。 殷呖呖跟着作揖送走先生,而后长长地吐了口气,看向一旁小心翼翼望着自己的赵笑笑。 “小赵子,你怎么不叫我啊!” “老大我……我没来得及喊你,先生就冲过来了。” 赵笑笑瘦瘦小小的,此时聂聂诺诺,让殷呖呖凭空生出种自己在恃强凌弱的感觉。 “算了算了。” 她心烦意乱地挥了挥手,瞧向窗外阳光柔和明媚春色,连带着郁闷的心情都顺了。 老爹说她就生在这么个季节里充满呖呖莺啼的清晨。 赵笑笑背起布包,凑到殷呖呖身前,有些期待地问道:“那老大,咱们今天还去抓蝈蝈吗?” “不抓了,我今天有点事。”殷呖呖想起什么,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而在她话落,身后另一道略含歉疚的声音紧跟着响起:“林兄不好意思,今日家中有事。” 她转身。 那位身姿欣长挺俊的少年,月色锦袍配着玉质腰带,尽显贵气。 肤色比殷呖呖还凝白三分。 姿容既好,神情亦佳。 眉眼好看得如诗如画。 “做作。”殷呖呖轻哼,鼻腔那股气满是对少年的鄙夷不屑。 那少年就看过来,站在窗前的少女就落入明澈的眸间,他身侧的人也顺着他的视线跟着看来。 嫣红色劲装比枝头海棠明艳,乌黑的鸦发只用一根红绳捆绑高高束起,长发就无拘无束地垂在身后,如流水顺滑。 眉眼一片叫人误作高傲的慵懒散漫。 易鹤安嘴角噙着的笑意淡了淡,声音清冷:“粗俗。” 两人对视一眼,含着花香的空气就好似瞬时弥漫开nongnong的烽烟味道。 “彼此彼此。” 殷呖呖恨他恨得咬牙切齿,一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间挤出的。 就是因为易鹤安他老爹在她老爹面前夸耀后,殷老爹就受刺激一样,铁了心地将她送入学堂受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