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
小宝铃:…… 这是要打她屁股吗? 正文 16.第 16 章 宠妻为后16 四皇子拎着竹棍很严肃,宝铃气喘吁吁地立在跟前,宛若一个迟到了,被逮个正着的小兵。 “你,迟到了!” 萧霆手指拎着竹棍,敲打甄宝铃左肩。军营出身的萧霆,非常讲究准时,别说迟到两刻钟(三十分钟),就是迟到半刻钟的半刻钟(两三分钟),那些手下也再没脸到他跟前晃悠,自动去领军棍。 若犯第二次,则逐出军营。 可眼下是他小媳妇,不敢重罚。但他却时刻记得,上一世她临终之际,最后悔的便是与娘亲相约去看日出,因她迟到没去成,结果逗留府中的娘亲,意外撞破她爹与方姑娘的事,气得回娘家。 换句话说,若上一世的小宝铃是个守时的,她娘的悲剧兴许能避免,兴许不会死在那一天。 重生回来的萧霆,决定帮这一世的小媳妇改掉不守时的坏毛病,手下的竹棍便打得不轻。 “啊。”宝铃呼痛,左肩疼极了,咬唇望向四皇子。刚毅冷峻的脸,对她的迟到,好似很生气。 她实在不明白,她只是撞坏了他的画,答应前来赔他一幅画罢了,为何一定要规定她何时到,昨日还特意派遣小太监前去叮嘱不许迟到?今日迟到了,还打她? 宝铃咬着唇,有些委屈。 可面对忽冷忽热的四皇子,她怂,不敢说。 “过来。”萧霆狠狠心,不搭理小媳妇的委屈,转身朝翠微宫后院的农家小院走去。让小宝铃跪在篱笆栅栏旁的蒲团上反省。 宝铃吓蒙了。 昨日才听说北郡王府世子,被罚站在室外练武场三个时辰,冻得脸上生冻疮的事,今日,她就要跪在室外了?万一也要她跪个几个时辰,那她膝盖还要不要了? “四表哥,”宝铃不敢明着反抗,却懂撒娇,上前一步拉住四皇子衣袖,仰起六岁的小脸蛋,“四表哥,我知道错了,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昨儿夜里一直在想该怎么画画。” 这个,小宝铃还真没撒谎,她是想了的。只不过,还没想出大体构造,就睡得躺成个大字了。 宝铃圆溜溜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仰头望着,仿佛他不答应,她就一直举头望着。她的小表情,倔强又萌发发的,看得萧霆心头好笑,就知道这个机灵鬼不会老老实实照做。事实上,他也舍不得真罚她跪,不过是吓唬吓唬罢了,顿了半晌,故意冷着声音: “下不为例。” 宝铃立马点头如捣蒜:“四表哥,再没有下次的。”今儿个,她一定要将画给画好,明儿就不用再来了,心里打着小算盘,手就松开了他的衣袖。 见她放开了自己,萧霆心头很不是滋味,早知道,他该答应得再慢些的。 * 甄国公府大房。 大夫人秦氏正坐在内室暖榻上,盯着镜子,看着里头的自己,一脸的恐惧。纱布拆了,鼻子深深浅浅好几道坑,简直丑得没法看。 “夫人,要不,再宣太医来瞧瞧吧。”琢玉劝着。 一提这个,大夫人秦氏就来气。甄宝铃不过是摔了下,萧氏就让太医院里的太医,从普通太医到太医院医正,全都招来看了个遍。轮到她被癫狂的小白鼠咬了,萧氏那贱人,竟只给她请了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太医,一看就没啥经验,怎么可能治的好? 可偏偏她身份不够,没法子自己请来太医。 要再请太医,还得去央求萧氏(世子夫人)那个贱人,大夫人秦氏很不愿意。她最讨厌事事都被萧氏压一头的感觉,可偏偏伤的是鼻子,不请不行。 只得让琢玉再去二房走一趟。 气闷极了的秦氏走出房门想透透气,顺道折几枝红梅给屋里添添香气。哪知,还隔着一道院墙,一道娇媚的“爷,您真讨厌”,就飘进了秦氏耳里。 又是哪个不要脸的狐媚子勾.引大爷了,秦氏一脸怒容地望向月洞门里,那头的梅林间,有两道人影在追追打打,一个水蛇腰的丫鬟低头躲避男人的大手。 混账,她才病了几日没出房门,底下的丫鬟就这般浪.荡了?大白日的勾引男主子,还了得? 秦氏一把推开搀扶她的丫鬟,气冲冲朝红梅林深处走。 红梅林里,身穿桃红裙子的小丫鬟,正被大爷搂住身子亲脖子,笑得“咯咯咯”的。突然,大爷兴致来了,捞起她往石桌上一放,就要拽她衣裳。冰天雪地的,小丫鬟抓住大爷手道:“大爷,别在这儿,一来怪冷的,二来……若是被大夫人的丫鬟撞见了,回头奴婢的小命都得赔了。” 大爷冷哼一声:“就那么个丑八怪,大爷我不休了,都算她命好!好端端的,被个小白鼠啃了,就那副恶心的尊容,还好意思阻挡我碰小美人?” 说到后来,声音又轻.佻起来。 “讨厌。”小丫鬟嘴里说着讨厌,身子却不再抗拒。冷就冷吧,冻上一会子,能当个妾,也是半个主子了。至于大夫人,哪里那么巧,就被撞见了。 大夫人秦氏站在他俩身后,气得浑身发抖,尤其听到最后两句话,哪里还忍得住?冲过去一头撞在男人后腰上,撞得大爷捂住命根子叫得“嗷嗷”的。 秦氏转身又扑在石桌上,拽下小丫鬟,摔在雪地里。长长的指甲直接抓花了小丫鬟的脸,拽住头发往雪地里直按,小丫鬟尖叫得林子里的野鸟都飞了。 “你疯了!”大爷反应过来,气得脸铁青。 秦氏哪里还有理智,男人这般嫌弃她的脸,她都不想活了!一头又撞向男人下.跨处。 嚎哭声,怒骂声,闹腾了好一阵。 * 动静太大,不一会,世子夫人萧氏就听到消息了。 “任他们闹去,这是大房的私事,咱们管不着。”萧氏坐在南窗暖榻上,身边放着针线筐,正在给小闺女缝制贴身小肚兜。六岁的小宝铃,身子长得快,两月前做的肚兜,眼下又紧了。 紫夏穿了根针,陪坐在暖榻前的绣墩上,一边绣着手里的白锦帕,一边笑道:“可不是,大房就是爱闹腾,那一院子的侍妾、通房,几乎没几日安静的,不是这处闹事,便是那处闹事。还是咱们世子爷好,从不给夫人招惹那些个闲气。” 提起丈夫,萧氏还是很满意的,幸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