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
恭喜灭霸银河系出道！——不是。 ……emmm咳不管怎么说, 灭霸想通过无限宝石完成他那消灭宇宙一半生命的野心是无法达成了。 虽然过程有些波折, 而且还“牺牲”了一位英雄——但星爵为此做出的贡献, 大家会永远铭记在心。 ——星爵本人无权拒绝这份铭记。 送走灭霸和嗓子冒烟的星爵以及他的小分队之后, 地球上重归于往日的平静。 ……并没有。 虽然因为莉莉的缘故，这次不像上次纽约之战后需要清理大量的外星人尸体和他们的飞行器残骸。战后修整和处理的进度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快。 但他们都陷入了另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六颗无限宝石被生命法庭重新散落在宇宙之中。除了时间宝石——即阿戈摩托之眼作为至尊法师世代守护的重要法器得以留在地球之外, 其他五颗全都消失在了宇宙中不知名的深处。 至于这件事为什么是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史蒂芬与卡魔拉，还有查尔斯和琴有过一段短暂的交流, 通过卡魔拉的一些见闻和琴这个活生生的例子佐证他的猜测, 最终确定了莉莉为何能够吸收所有无限宝石的力量的原因。 这一切都源于莉莉身上的力量。 它或许是像琴身上的“凤凰”一样，只是将能够完全掌握无限宝石的力量暂时寄宿在人身上；也许是像哈利一样，得到了“死亡女神”的承认，被选为门徒才能掌握宇宙中流窜而又无处不在的死亡之力。 但也有一种可能：宇宙多元存在，莉莉则是那位神秘的“复仇女神”在这个宇宙中的一个投影。 然而无论是以上三种哪一个情况, 大家都不觉得无限宝石能够从已经吸收了它们的莉莉身体里毫发无伤的取出来, 重新丢回宇宙中。 ——这正是症结所在：莉莉因为无限宝石的再次散落而失踪了。 然而生命法庭也无法解释莉莉为什么会消失, 他只说莉莉依旧是生者，并且难得告诉所有人：除非她本人愿意, 否则无人能够能从她身体里取得无限宝石。 在这样的解释下, 才没有引起新的战争。 只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不见踪影的莉莉。 托尼在自己的工作室里继续战甲技术的新开发, 连续三十六个小时不不眠不休的工作让贾维斯数次提醒，然而托尼却对此没有任何准确回答。 静静的望着眼前的虚空发了会儿呆，托尼忽然道：“多元宇宙既然存在，那么久一定会有办法链接沟通对吧。” 贾维斯：“……sir, 你该休息了。□□不能代替食物和睡眠。” 托尼：“我有个新点子，贾维斯，帮我接班纳博士。” 贾维斯：），“抱歉sir，我的程序出现了一些问题，我需要重启一下。” 托尼：“……” 他拿出手机打算自己给班纳博士打过去，但是当他转到拨号界面才发现贾维斯重启的时候居然把他的手机信号也给截停了。 “我真的要卖掉你了贾维斯。”托尼第不知道多少次说道。 圣殿中 王对泡在书堆里的史蒂夫道：“记住，半个小时。” 史蒂夫头也不抬：“我记得至尊法师可以在这里待的时间是不受限制的。” 王：“哦，你已经是至尊法师了，我忘记了。” 史蒂夫抬起头，视线中只留下了一扇“啪嗒”关上的大门。 至尊法师的手中是一本被列为学徒禁读，讲解维度与时空法则的书。 泽维尔天才青少年学院，琴被两个小伙子围在中间，一脸无奈：“我找不到莉莉的……她在心灵感应的能力上比我要强得多。什么？凤凰？不行的，我只能找到她曾经心灵感应过的连接点——好吧，就是她曾经感应过的人，但是你们知道的，大战的时候她的力量几乎笼罩整个纽约。” 彼得与哈利相视一眼，都有些丧气。不过很快他们两个就振奋起来，凑在一起商量着什么走开了。 琴在他们身后默默地咽下一句：“你们可以去找查尔斯问问看。” 大都会的星球日报社，乡下来的土小子克拉克正在自己的办公桌上专心撰写稿件，那是关于这次地球再度受到入侵的主题新闻，克拉克一向很擅长这种严肃而又社会性极强的新闻——虽然他的观点和主流相差甚远之外。 往常这种稿件克拉克的完成速度都很快，可这次克拉克的邻桌同事分明看到他正在发呆。 “嘿，克拉克，你小子想什么呢？”他看到主编不在注意这里，滑过椅子来问道。 “没什么。”克拉克下意识推了推眼镜挡住眼睛，摇摇头，“我就是……在听声音。” “听声音？”同事自以为了解的扫了一眼他的稿件，“啊哈，你小心点，如果这次的稿子再被主编扔出来，我恐怕你会被他外派了。” 克拉克望着窗外的天空，没有回答。 # 其实……被认为是失踪的莉莉，并没有失踪，她只是……emmmm，变成了一本书。 ——对，就是一本书。而且还是之前她用的那本书：封面黑皮，内里精装铜纸板但是一个字都没有，自称世界的黑皮书。 情况糟糕的不仅如此：她除了变成一本书之外，还和其他一大堆她都不知道能不能叫“书”的东西摆在一起…… 比如说，她左边这本书要在拿下来念特殊的咒语，不然拿下来的就不是书，而是一只会张着嘴咬人手的奇异生物。 再说她右边，这本书不能正着看，要倒着看，每一句话都是倒着写的……这样的意义究竟何在？或者说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书出版啊…… 相比之下，她这本翻开之后一片空白的书只能算作是最普通的那一种。 莉莉坐在窗边，一手托腮望着窗外来来往往穿着黑色长袍的学生样子的人们，半透明的身影被窗外的光线毫不费力的穿透。 她其实做好了会面临比较严重后果的准备，但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唉= =。连人都做不成了是不是太惨了点…… 话还要说回她在那个和灵魂宝石有关的地方，当然现在她知道那里其实算是灵魂宝石的内部了——当时她发现了一个箱子，然后她很有探宝玩家自觉地打开箱子，还取出其中的王冠。 这一系列的举动结果就是她见到了“复仇女神”：涅墨西斯。 正如史蒂芬的猜测，莉莉她确实是存在于现实维度中，源于“复仇女神”涅墨西斯的一部分——没错，是一部分，不是她本人。涅墨西斯本人早在无限宝石出现在宇宙中时就神秘的消失在宇宙中，连五大创世神都不知道她的来历和去向。 莉莉是涅墨西斯保留下来最完整的一部分，这让莉莉拥有了对无限宝石的控制权和使用能力。但由于她并不是真正的涅墨西斯，所以她其实并不能长久的持有完整合并状态的无限宝石。 在灵魂宝石内部的那颗星球上，莉莉见到了涅墨西斯储存在灵魂宝石之中的一部分灵魂能量，从“复仇女神”的口中得知了自己真正的来历，而且也从涅墨西斯那里了解到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莉莉从未想到过原来她在时间长河中存在的时间和其他六颗无限宝石是对等的，只是在那些遥远的过去中，她还没有像现在一样，产生自主的意识和记忆，所以她才会如此毫无感觉。 因为莉莉其实并不能太长久的使用无限宝石，而她作为“复仇女神”的一部分又是如此的具有吸引人的能量，所以过去的她逐渐掌握了一些新的能力——也就是一开始莉莉身边出现的那本黑皮书。 现在想想，莉莉当时对那本黑皮书的态度实在不可思议：她既没有感觉到太多的吃惊，接受的速度十分迅速，使用起来又如此顺手自然，仿佛之前她已经使用过很多次一样——事实也确实如此。 因为那正是她的新能力，涅墨西斯称之为“宇宙之书”。它拥有和六颗无限宝石合并后相近但并不相同的能力：持有这本书的人，可以任意按照自己的念头得知宇宙上任何一件事的源头和未来，这其中甚至包括比莉莉本身还要强大的那些存在。 这本书可以让持有人获悉任何他想知道的事情，也可以在持有人的意愿下改变、具现化任何持有人想要的事物。 但以上都不是它最强大的地方，这本书最重要的能力其实是：“改变的本质。”——这很难让人真正理解，但如果加上前两条能力的话，或许就会有一些基础的解读。 放下难以理解的能力暂且不提，“宇宙之书”虽然强大，但是同样的，它也有自生成时就出现的不可抗拒的原则：不可和无限宝石同时使用。 简单点的解释就是：它和无限宝石——任何一颗——都不兼容。 但问题是莉莉却是可以吸收无限宝石的能量并在短时间内完全使用的。 这就很尴尬。也就是为什么在莉莉使用过无限宝石之后，这本书会消失不见。虽然它并不是真正的消失，因为莉莉和它的联系是十分密切且不可分割的，所以实际上它并不会离开莉莉，莉莉也无法像放弃吸收无限宝石一样放弃它。 涅墨西斯告诉莉莉，如果她完全吸收了六颗无限宝石，那么她就要戴上属于“复仇女神”的桂冠，以“复仇女神”的身份出现在宇宙中，那个时候寄存在灵魂宝石中属于原“复仇女神”的灵魂力量就会与莉莉融合。 当然莉莉还可以选择她的“宇宙之书”，依然做自由自在，就是“莉莉·格兰德”的她自己。不过那样一来，她就不能再吸收宝石的能力，而且还必须将已吸收的无限宝石重新从身体剥离出来。 因为她特殊的来历，当她吸收了无限宝石之后，原本就出自“复仇女神”之手的无限宝石会彼此呼应链接在一起合并起来。所以莉莉实际上为了避免这样的结果发生，灵魂宝石与心灵宝石都没有吸收，还在涅墨西斯的帮助下将另外四颗宝石也剥离了下来。 这就是为什么她和灭霸在裁决之地的时候，莉莉只是一扬手就丢出去六颗无限宝石。 ——不过，涅墨西斯也说了另一件事：虽然无限宝石无法对莉莉造成任何效果，但是由于莉莉和“宇宙之书”的融合进度被无限宝石强行中断，所以无限宝石从她身体里剥离之后，莉莉可能会……遭受一些不太好的结果。 最差就是“宇宙之书”消失。 现在看来，书倒是好好的——因为她变成书了——但是她不好了啊！ 坐在窗边的莉莉幽怨的叹气，站起身从十几米高的窗框上轻飘飘的落下来。女神大人为什么就没有提到这种她变成书了的情况呢？ ……不对，现在回想起来，当时涅墨西斯那个听到莉莉毫不犹豫就把无限宝石给放弃的眼神就很不对劲好不好？ 再给她一次机会，她选女神行吗？ 感受到莉莉的心情，宇宙之书在书架上也不老实的蹦跶了两下，撞开左右两边的书之后还抖了抖：如果它是个人，大概还能看到它整理衣服的神情和动作。 宇宙之书在书架上发出“哒哒”的声音吸引着莉莉的注意力，然后它准备来个标准的纵身一跃撞入莉莉怀中—— “咦？”一个女孩儿的声音在书架下方响起，随后它的动作被截断，一只白皙的手取下了它拿在手中。 无法和宇宙之书相隔太远的莉莉立即飘了下来落在这哥有着一头深红色长发，圆圆的绿色杏眼的女孩儿身边。 “这本书上什么都没有写？天呐，连署名都没有。”这个穿着黑色长袍的女孩惊叹道，随后她收敛起声音，观察了一下四周，将宇宙之书混在其他她借的书里一起抱在怀中。 她没有看到莉莉，而莉莉却不得不漂浮在她身后跟着。 “莉莉！”有人喊道。 莉莉和深红色长发的女孩儿一起扭过头—— “嘿！小声点，这可是图书馆。”深红色长发的女孩儿道，随后迅速压低了声音：“简，我刚刚看到一本书——放在书架上，但是它里面什么都没写，而且还没有署名！” 被叫做简的女孩儿一头黑色的长发，眼睛也是圆溜溜像小鹿一般的样子，听到她这么说，立即吃惊又诧异地瞪圆了眼：“莉莉！你别告诉我你在偷偷找那个日记本！会死的！你看看桃金娘！” 莉莉这时才发现原来刚才那声“莉莉”并不是在叫自己——这让她分外意外地将目光投向深红色长发的女孩儿，钢蓝色的眼眸中倒映着对方的样子。 “嘘！简，你冷静点，我没有找那个日记本。只是我从来没见过这本书——你看！”莉莉·伊万斯从怀里的书里抽出安静如鸡的宇宙之书，翻开之后对简道：“你看，我从来没见过这种样子的书呢。” 简顺着莉莉·伊万斯的手看去。白到仿佛在发光同时摸上去又那么光滑稍硬的纸张的确在一大顿泛黄的书页中格外不同。 “……好吧，不过它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不同？”简一边说着，也从自己抱着的书里掏出一本小本子，它看上去有些厚实，但是装订的还是很精美。 “你看这个。”简放下大部分书，拿出羽毛笔沾了点墨水翻开那个本子将墨水滴上去。 墨水就像是滴入禁林中的湖水一样，眨眼消失不见。 “哇哦！”莉莉·伊万斯小小声地惊呼了一声，漂亮的脸上满是惊叹的光芒。 飘在空中的莉莉眼睁睁看着一个黑发黑眼的英俊少年跟着这滴墨痕从本子里钻出来，微微眯起的黑色眼睛中隐约带着餍足的神色。有那么一点点的源自生者的气息顺着墨痕进入本子中。 ……仿佛看到这两个小姑娘一个人身上写着“作”，一个写着“死”。 “我没有这样试过。”莉莉·伊万斯道，然后她拿出宇宙之书，学着简那样用羽毛笔在宇宙之书上滴下一滴墨水。 ——当然是无法成功的。墨迹在接触到宇宙之书之前就被它的能量蒸发了个干净，看上去就像是有一层保护笼罩在书上一样。 “……”两个女孩儿兴奋的对视一眼。 莉莉头疼的扶额——她看到那个有半截身体还在黑皮本子里的少年向宇宙之书伸出手，随后像是被灼烧了一样猛地弹开。 之后，她和那个因为忽然看到她而瞳孔瞬间紧缩的少年面面相觑。 “……嗨？”莉莉礼貌地打了个招呼，并露出和善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