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节
钟延光嗓音低哑道:“绿檀,你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孩子?” 翻了个身,苏绿檀趴在床上,牢牢地护住自己的前胸,闷闷地道:“这不是每天都在跟你试着吗?”她也想来着,但好像怀上没有那么容易,改天还得跟吴氏请教去。 正出神想着,苏绿檀的裙子就被人撩起来了,钟延光趴在她背上,抵着她的身体,在她耳畔道:“我听说,这样好像更容易怀上。” 苏绿檀万万没想到,钟延光会来这招,她扭着身子道:“我还没洗呢!” 钟延光歪头看她:“我也没洗。” 苏绿檀羞红了脸,道:“那你不会去洗吗!” 轻轻揪着她的耳朵,钟延光道:“夫人从前没有这般忸怩,怎么如今变了,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时间太短?还是力气太小?我以前做的怎么样?是以前好,还是现在好?” 甩个眼刀子过去,苏绿檀推开了他,轻哼道:“怎么这么多话了,洗不洗?” 钟延光笑意融融,道:“洗。”说完,又抱着苏绿檀,往浴房去了。 浴房里有个很大的木桶,容得下两个苏绿檀,如果是一个苏绿檀加一个钟延光,那就有些勉强了。 两人在浴桶里相对而坐,水面浮着红色的花瓣和白色的毛巾,把水下风光遮得严实。 钟延光抬手拂开花瓣,往波光粼粼的水面下面看去,一头扎进水里。 地上漫了一地的水,水都快凉了二人才出来。 浴房的门打开的时候,苏绿檀身上裹着干净的衣裳,是被钟延光抱出来的,一截小腿和一双脚丫子露在外面,风一吹,大腿上嫩白的肌肤就露了出来,上面的隐隐可见淡淡的红痕。 苏绿檀整个人都埋在钟延光结实的胸膛里,掐着他肌rou紧致的手臂,道:“走快点。” 这时候院里已经没有丫鬟了,钟延光还是加快了步子往内室去,把人放进被子里,他胸前的衣服也都散开了,里面什么也没有。 苏绿檀捂着眼睛,道:“穿好衣裳。” 钟延光挑眉,“不威武吗?” 砸了个枕头过去,苏绿檀侧躺,面对墙壁。 威武,好生威武。她一想起自己在浴房里的声音,就抬不起头来。 苏绿檀这一阵的羞涩还没过去,背后又被某人贴上了。 夜里精疲力竭了两人才歇下。 总听说夫妻之间,女人是没有累的时候,但苏绿檀发誓,她虽然是躺着的,感觉她比钟延光累。 就这样苏绿檀都累瘫了,钟延光还抱着她不停问:“夫人,我们什么时候坐莲?嗯?” 苏绿檀闭眼不说话,一个字都不想说。 次日清晨,苏绿檀又睡了很久,等她起来的时候,钟延光早走了。 梳洗好了,苏绿檀便叫人套马出门,带着定南侯府的十五个武馆里出来的护院,把方家人住的地方给围了起来,叫他们收拾东西,赶紧滚蛋。 方夫人还在睡大觉,被吵醒之后,一出门就被这阵势给吓住了,门口乌压压站了好多个身强体壮的男人,跟土匪上门了似的。 方夫人哇哇大叫,转身跑进去叫自家男人去了。 第84章 定南侯府的人把旧宅围起来之后, 方老爷赶紧领着小厮跑了出来查看情况, 一见门口这阵势, 十几个虎背熊腰的大汉,登时双腿发软。 苏绿檀坐在马车里, 挑起帘子朝外看了一眼,并未露面,就听得护院领队气势汹汹地对方老爷道:“你们这贼人, 胆敢侵占我们定南侯府的院子, 都给我滚出去!” 这旧宅是定南侯府的财产,原是借给方家人住的,现在不借了, 让他们滚,他们就得滚。 偏方老爷还没领悟过来, 他还以为这中间有什么误会,好言好语地跟护院道:“我可是你们老夫人的妹婿, 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领头的护院穿着劲装, 一张方脸, 道:“赶的就是你们!还不收拾东西滚蛋!” 方老爷脑子发蒙, 道:“这、这明明是老夫人让我们住的, 凭什么让我们走!” 护院也不跟方家人多说, 一挥手,就让手下冲进去扔东西赶人, 方老爷拦在门前, 道:“你们这是土匪行径, 私闯民宅!来人报官报官,土匪来了!” 门口动静闹的太大,围观的人也渐渐多了。 马车里,苏绿檀把房契拿出来,让丫鬟递给护院。 护院拿着房契,道:“你只管去报官,这地契在我们家主子手上,到底是谁私闯民宅?我倒要看看衙役抓你还是抓我们!” 方老爷见了房契自然没话说了,又听得“主子”二字,还以为马车里坐的是赵氏,撇下仆从,跑到马车跟前焦急地喊着问着。 苏绿檀慵懒地坐在里面,充耳不闻,方夫人赶上前来,也跟着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哭方宝柔身世可怜,赵氏怎么能不怜惜这唯一的外甥女,还要把她赶出去。 方夫人知道赵氏心疼方宝柔,便赶紧让人把她给叫了出来。 方宝柔在屋里也早知道怎么回事了,她晓得赵氏会生气,但没想到赵氏会这么生气,她还以为叶家会惧怕定南侯府的威名,老老实实吃下这个哑巴亏就算了。 说到底,方宝柔还是高估了自己在赵氏心里的地位,她眼下自然是愤怒的,她气赵氏太不看重她。 略收拾了下,方宝柔就赶出来了,还没走到马车前,就被方老爷一把拉过去,道:“你快跟你姨母好生解释解释。” 方宝柔站在车帘子旁边,软声道:“姨母,您先让这些人撤回去行吗?具体的事儿您听宝柔跟您细说。” 车里的苏绿檀觉得好笑,她倒想听听方宝柔还有什么说辞,她不言语,只狠狠地摔了一下茶杯,哐当一声,把外面的人唬得够呛。 方宝柔靠近车帘子,细声地哭起来,万分委屈道:“父母亲不是平白要跟叶家退婚的。” 苏绿檀没答话,方宝柔以为赵氏不动容,哭声渐盛,道:“那叶家的小郎君是个登徒子!姨母,咱们进屋去说话好不好?宝柔知道您疼我,我也没想要您给的嫁妆,若是宝柔错了,就绞了头发做姑子去!您先别恼了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