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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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第二日,晴空万里,天上的云被一夜的山雨洗了个干净,只剩下纯蓝的天。 花儿绽放,离上次陈锦采花已过了好几日,花丛里多少点缀了几朵红,意外地好看。 陈锦的心情美得就像这天,一早便溜了出来。 昨夜叶慕离讲的故事虽然一点意思都没有,倒是让她想起了一个重要的东西,她出了离心殿便一路往藏书阁走去。 近几日陈锦在苍穹派的呼声极高,门人们看到她都热情地打招呼,喊她一声谢先生。陈锦有些莫名其妙,她什么时候这么出名了?后来才知是因为那日荣胜派一事,她忍不住笑了好一阵,苍穹派的人是被欺压得有多惨。 不远处路过一个蒌蒿的身影,拿着把扫帚,时不时咳嗽一声,脸色不太好,像是染了风寒。 旁人看到他都远远躲开,谁都知道,陈伯脾气不好,总喜欢用他那把万年不离身的扫帚拍人。 几日前的事情在脑海中浮现,想起黑衣人的话,陈锦眼中闪过精光,眯着眼走过去,身旁有人拉住她:“谢先生,别过去,陈伯脾气不好,一言不合就拍人,小心伤着你。”那人见她细皮嫩rou,细胳膊细腿儿的,怕是不经拍,拍伤了掌门多心疼。 陈锦拍拍他的肩:“对付脾气不好的人,最有效的办法就是,脾气比他更不好。” 不待陈锦走近,陈伯也看到了他,老脸一皱,扫帚重重戳在地上,冷哼一声,转身欲走。 陈锦见了,双手抱在胸前,桀骜不驯的样子:“臭老头,别走啊,本公子的仇还没报呢。” 陈伯沉着脸上闪过厉色:“臭小子,你私自摘了门里的花,还如此嚣张,今天可没有长老护着你。” 陈锦嗤笑:“亏你在苍穹山守了几十年的大门,门规应该比我熟吧。门规第三条,责有攸归,抱诚守真没听过吗,你毁了我的花,便该给我道歉,连这点觉悟都没有,难怪只是个守门的。”苍穹派的门规写在山门处的大石上。 也不知道哪个字惹怒了陈伯,只见他面露凶狠,甚至有些扭曲,举起扫帚就狠狠地拍过来。 “臭小子,我今天不教训你就不姓陈。” 陈锦勾起得逞的笑,后跳灵活躲开,扫帚落在地上,几块石头被强大的气劲拍成了粉末,见她躲开,换了方向又向她拍来。 似乎料定她不会还手,强劲的气势逼得陈锦连连后退才躲开,扫帚带起的泥沙却撒在了她头上身上。 陈锦灰头土脸,没这么狼狈过,怒火瞬间被点燃,边撩起袖子边道:“臭老头,别以为你也姓陈我就不揍你……” 声音突然止住,有人从后面环住她,制止了她的动作,把撩起的袖子放了回去,遮住皓白无瑕的手臂,上下打量确定她无事,拉着她的手腕将她揽到了身后。 陈锦歪头看着挡在她身前的高大身影:“掌门,你不要拦着我……”却在对上他清冷的目光时抿紧唇。 叶慕离看着地上的石头粉末,抬头看着陈伯,深邃的眼眸闪过幽光。 陈伯有一瞬间的不自然:“掌门,是这小子挑衅在先。” 陈锦伸出个脑袋:“老头,你要不要脸,是你先惹我的,弄坏了我的花不道歉还敢凶我。” 陈伯咬牙:“你采了苍穹派的花,还敢大言不惭。” “采了便是我的。” 叶慕离看着陈伯:“谢先生不会武功,陈伯莫计较。” 陈伯看着站在叶慕离身后的陈锦,眼眸垂下,挡住了眼中的狠意,转身走了。 叶慕离看着他的身影以及他从不离手的扫帚,思索着什么。 陈锦对着他的背影皱鼻哼了一声,绕过他想走,却被他抓住胳膊:“为何要与他争执,明知道打不过,受伤怎么办。” 谁说她打不过!陈锦抿紧唇瞪着他。 “以后小心些,不要四处跑,最近山上不太平,离陈伯远一些。”他不可能随时都能护着她。 明白他的关心,陈锦安静下来,看着他不说话,他也发现那老头的异常了吧。 叶慕离对上她执拗的凤眸,轻轻叹了口气,替她理了乱掉的碎发:“这脾气跟某人也挺像的。”说不听,只有他多看着些了。 待三人都离开,弟子们凑到一起。 “陈伯越来越凶了。” “没想到谢先生看着斯斯文文的,竟然这么男子汉。” “谢先生果然是掌门面前的红人!”太宠溺了。 几番交头接耳,最终得到了一致的看法:谢先生惹不得。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戒律堂暗处, 叶慕离坐在上首,几人分两边站在下方, 气氛凝重。 “启禀掌门, 我们仔细查看了门派里每个地方, 除了后山的树林,并无任何异常。” “从现场痕迹看,两人都是绝顶高手。一人用剑,剑身薄而长,细数江湖上有名的高手,无人使用这样的武器。另一人的武器非刀非剑,是什么不能确定,但内功深不可测,定然不是无名之辈。” “地上有大量血迹和化尸粉的痕迹, 现场定然有人死了,且数量不少。” “我们核对了各堂弟子人数, 没有人失踪, 那些人应该并非我派之人。” 叶慕离面色冷峻,几人战兢地低着头。他们属戒律堂柳风长老座下, 负责苍穹派的秩序维护和守卫, 如今,有人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这么嚣张,他们却丝毫没有察觉, 脸啪啪啪地疼。 殿中沉默许久, 几人终于听见掌门的声音:“细查所有弟子。” 几人愣住:“掌门……” 叶慕离想到方才看到的那一幕, 眼眸微抬:“每个人。” “掌门,要查些什么?” “全部。” 几人震惊,面面相觑,掌门的意思是弟子中有jian细? “守门的陈伯你们可知?” 有人回道:“他是门中的老人,已在山上待了四十年,负责看守山门。” “注意此人,和所有与他有往来之人。” 陈锦走进藏书阁,后面的小书房锁着,她回头想喊,看着沉寂无声的大殿,忍住了,人在屋檐下,还是低着头为好。 她一个个书架找过去,直到三楼的角落,才发现寻找之人。 “书老,终于找到你了,我……” 书老笑看着她:“来得正好,帮我一起整理吧,还剩两层楼,我一把老骨头行将就木,不知要折腾到几时。” “…哦,好。”陈锦挠头,一百多岁的老人家装可怜,她能怎么办。行将就木?看他精神矍铄的样子,方才那扫地老头死了他也许依然健在。 老头子似乎特别喜欢奴役她,若换个身份,她都怀疑他是在替苍穹派报当初毫厘之差的灭门之仇了。 一老一少顺着书架从三楼整理到四楼,都是陈锦在忙碌,书老只算得捧了个人场。 书老满意地呵呵直笑,一边看她整理一边说道:“藏书阁一共五层,下面四层都是各种书和武功秘籍。” 陈锦点头:“哦。” 见她一脸不在意,书老眼里闪过笑意:“你就不好奇第五层放着什么?” 陈锦耸肩:“苍穹派的秘密,我一个外人,还是不知道为好。” 书老摸着胡子点头:“如果人人都能像你这样无欲无求,那这个江湖就无忧咯。” 陈锦嘟囔:“江湖本来就无忧。” 书老哈哈大笑,智慧的眼睛露出深意:“你不想知道,我偏要告诉你。藏书阁第五层啊,放着苍穹派最大的秘密,至关重要,关系着苍穹派的生死存亡。” 陈锦凤眸微睁,有些意外随时可能作古的老头儿还挺调皮,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她,是相信她是好人还是不信她有能力得到上面的东西? 她看了看通往五层黑黢黢的楼道,认真点头:“嗯,那你们可一定要守好。” 书老笑看着她:“自然,这第五层是整个苍穹派防守最为严密的地方,岂能让人轻易进入。对了,你来有何事?” 陈锦拍了拍脑袋:“我是来找书老借地方一用,想写些东西。” 书老不意外:“跟我来吧。” 两人下楼许久,书架后走出一人,穿着苍穹派弟子服饰,看着五楼的方向眼里闪着激动。 陈锦向书老借了小书房,找了本空白的书开始奋笔疾书。这一刻,她无比佩服她高瞻远瞩的老爹,若非他当年各种威逼利诱让她熟背乱七八糟的秘籍,今天她也写不出来。 一个多时辰后,陈锦收笔,阖上书,看着空白的书面,想了想,写下三个字。 “清心诀?” 陈锦抬起头,见书老站在桌前,不知已看了多久,心底悄悄翻了个白眼,武功高了不起啊。 她呵呵一笑:“随便写写,让书老见笑了。” 书老深邃的眼中闪过深意:“看到这个名字,倒是让老头子想起了一本失传已久的绝学。” 陈锦僵住,他竟然知道? 看出她的惊讶,书老笑道:“老头子在藏书阁待了百年,这里的每一本书都了熟于心。我记得有本书里提到,曾有一位道派绝世高手晚年用毕生心得,集易筋经,洗髓经,醒神诀,御灵术,几家之所长,自创了一门新的内功心法。传言可清心明神,可避走火入魔,破挒神摄魂之术,江湖高手无不趋之若鹜,为了争抢此心法不知死了多少人,那个道派高手的传人也因此遭到迫害。面对数十位高手的围攻,生死之际,他当着所有人的面亲手毁了那本秘籍,一部应该被传世福泽世人的心法也因此断了传承。那是江湖上一段不光彩的历史,书中也没细说那本心法。” 陈锦刚微微松了口气,书老又道,“那时我十分好奇,便问了师祖,师祖告诉我,那本心法叫做清心诀。” 陈锦听他知道得这么清楚,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拿起桌上的书放进怀中,她讪讪一笑:“没想到我随便写写就有那么厉害的典故,下次来本更厉害的。书老,我先回去啦。” 说完,也不待他说什么,转身跑了。 书老看着她匆忙的身影,呵呵直笑:“没想到那木头小子,倒还挺有福气。” 陈锦回到离心殿,叶慕离已经回来了,正坐在书房拿着本厚厚的卷宗看得沉眉。 这可是极为难得的事,她凑过去瞄了一眼,像是苍穹派弟子的卷宗,还是几十年前的,顿时失了兴趣。 她咳了几声,等了等不见他有反应,一个巴掌拍在了桌上。 叶慕离转过脸来,表情有些冷。 陈锦严肃正经:“打蚊子。”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放到背后。 冷意褪去,唇角弯起,叶慕离阖上书:“有什么事?” 陈锦从怀中取出清心诀,随手一丢扔到桌上,像一文不值一般。 “方才去藏书阁抄书,这本书是书老让我交给你的。还交代你必须放下所有事情,现在立刻马上把它练成。”若非昨夜他讲了那个用清水灭火的破故事,她还想不起来有这么一本心法,也许,对摄魂术有用。 叶慕离看了书面上龙飞凤舞熟悉的字,回头看着陈锦。 “你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