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节
这个行为却是不值得陆离这样感谢，他们跟着林渊也有个把月了，日子过得比以前不知道舒服了多少，现在也把林渊当成老师看待，更何况就算那个时候看到晕倒的人不是林渊他们也会帮助的。 “不管怎么说，这次还是要多谢你们。”陆离正色道，他注意到应晓宇和温雪晴脸上的困顿神色，赶紧在医院附近给两人找了两间房间让他们去休息。 应晓宇和温雪晴本来想推辞的，但是实在是抵不过强烈的睡意和深深袭来的疲惫感，只得应下了陆离的好意，双双去房间休息。 送别两人，陆离也有些疲惫，也给自己开了个房间休息，不过他没来得及睡多久就醒来了。 现在林渊不在，他必须得撑起整个实验室。 重新回到病房去看望了一下林渊，陆离回到学校，这个时候实验室里已经来了不少人，大家都在认真的做研究，应晓宇和温雪晴也在其中，不过比起其他人，他们脸上难掩忧色。 陆离看着两人眉头微皱，然后招手示意两人过来，应晓宇和温雪晴互视一眼，有些不明所以的朝陆离走过来。 陆离瞥了眼有些好奇的看着他们的其他人，没有说话，转身就往房间里走去，应晓宇和温雪晴紧紧的跟在他身后。 “老师住院的消息不要说出去。”陆离神情淡然道。 “是，我们知道。”虽然不明白陆离为什么这么说，但是应晓宇还是很爽快的答应了。 “行了，你们回去吧。”陆离眉眼间带上几分nongnong的疲倦，其实他之所以不让林渊住院的消息宣扬出去有两个目的，一是以免让实验室里的人心动荡，毕竟林渊的重要性大家都知道，要是知道林渊不在，所有人都会担心研究的前途，估计都没有心思做实验，二来他不想让魏平知道林渊住院去了，毕竟如果被魏平知道了，说不定他就会去医院找麻烦，毕竟魏平这个人最喜欢落井下石，如果被他看到林渊因为研究而住院，肯定会大肆嘲笑一番。 不过好在，虽然林渊对于实验室很重要，但是和其他人接触最多的还是陆离，像是任务派发，实验材料领取，其他人都是找的陆离，而对于林渊他们的印象就是一直待在实验室里做研究，所以尽管现在林渊住院去了，但是只要不说，他们都并没有意识到林源现在不在实验室。 只是现在林渊不在，陆离就必须肩负起研究的重担。 纠结的找林渊要了他现在的研究资料，陆离头一次以林渊的视角看待整个实验室的实验成果，一开始自然是很困难的，毕竟就算他天赋再高，他接触物理的时间也不长，想要去研究这种尖端的物理研究还是很困难，不过好在陆离还有系统在，想办法从系统那里扣了两本技能书过来，陆离渐渐成长起来，做研究也没有之前那么难了。 林渊虽然一直住院，但是也很关心实验室的情况，也从陆离的问题中发现陆离的成长，这让原本还记着出院的林渊有些意外，他没想到在他离开之后陆离进步这么快，顿时感觉自己还能继续在医院休息一段时间。 不过话是这么说，但是林渊还是很想念实验室的一切，整天懒洋洋的呆在病房大脑空空的实在是太无趣。 等到林渊出院，他刚想在实验室熬上一晚，但是看着陆离阴测测的目光还是选择投降，谨遵医嘱不能太疲惫。 而后林渊更是发现了让他惊喜的地方，虽然他知道陆离进步的这么快，却没想到陆离真的到了可以推动研究进度的程度。 “没想到你进步这么快。”林渊惊讶的看向陆离，满是赞叹道，“果然是天赋绝佳。” 陆离顶着一双青黑的眼睛看向他，无声的控诉，这些进步都是要付出沉重的代价的。 “老师你千万要好好保重身体，我不想再体验一遍这个月的生活。”陆离僵着脸道，这个月他过得实在是累，其中的辛苦实在是难以言表。 “你放心……”林渊笑道。 “所以像晚上偷偷摸摸来实验室工作这种事你肯定不会干的，对吧。”陆离盯着林渊面无表情道。 “咳咳咳 ”林渊被陆离看的被口水呛了一下，咳嗽了好一阵才回道，“我肯定不会。” “老师，你要自觉啊。”临走前，陆离回头看了眼林渊道，“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来实验室查看的。” 你这说的真的很像是威胁啊！林渊默默在心底吐槽，不过他虽然很想留下来，但是既然答应了陆离他也不会反悔，毕竟在医院的这段时间他的心态确实有些转变，身体健康才是本钱这句话说的一点都没错，他确实要好好的爱护身体。 第158章 重生第一百五十八天 春去秋来, 时间过的飞快，陆离依稀感觉昨天看到的还是满树的翠绿，可今天再一看就是一地金黄。 看着从一旁走过的略显青涩气息的大一新生, 陆离突然感觉自己有些老了, 不是年龄上的, 而是心态上，他应该不会再有这种青涩的时候了。 一旁结伴而行的少年少女注意到陆离落在他们身上的目光, 也朝陆离看过来，眼中露出一抹好奇，齐齐道了一声学长好。 这是陆离第一次被人称呼为学长，感觉甚是微妙, 但是脸上的表情却丝毫不变，淡定的冲着两人点头示意。 目送陆离离去, 少年捅了捅身边的少女好奇道：“他该不会就是那个数学天赋很好却偏偏去钻研物理，结果现在什么成绩都没有的陆离吧。” “看长相好像是他。” “你说他是怎么想的？” “据说是师承渊源，他老师不也是这样的吗？” 陆离还没有走远就听到这么一段对话，顿时噎了一下，他都这么出名了吗？还有那个师承渊源是什么鬼？ 陆离绷着一张脸回到实验室，还在专心致志做研究的应晓宇看到陆离回来，赶紧拿着他刚才遇到的难题向陆离寻求解答, 陆离三两句就解开了谜题。 “老师。”走进里间, 看着林渊鬓角不知何时染上的丝丝缕缕的银白，陆离就感觉异常的担忧。 明明在他的监督下，林渊每天工作的时间都是有限的, 陆离可以确定林渊并没有在该休息的时间工作，明明他在察觉到林渊身体变得糟糕的时候就每天都给他煎药进补，可是林渊还是一日瘦过一日，原本一头黑发不知什么时候就添了些白发，而与之相对应的是实验室的研究进展一日比一日好，就像是在用林渊的身体换取了研究的进度。 “老师，该休息一会了。”掐准时间，陆离赶紧提醒道。 林渊原本还在不停写着的笔一顿，抬起头看向陆离叹了口气，但还是不想辜负学生的好意，揉着额头从座位上起身，给自己沏了一杯红茶提神。 最近他的精力真的是越来越差，总是时不时就会发困，感到精神不济。 抬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挂历，林渊心底深深叹了口气，现在已经是十一月底了，马上就到了十二月，距离他和齐海山做保证的时间还有一个月，这一个月内他要是没有取得成果到时候就要彻底放弃物理了。 想到这里，林渊脸色一黯，心下那种即将放弃心爱事物的焦虑让他几口就将一杯茶饮尽，然后开始细细思考今天的研究思路。 陆离一眼就看出了林渊的状态，倍感头痛，他能拦着林渊工作，可是他总不能阻止林渊思考吧。 陆离可以清晰察觉到林渊在焦虑，像是身后有头凶恶的猛兽在追赶，让他不能停下来歇息片刻。 半个月后，陆离又一次早早的去实验室，意外的看到齐海山正在室内和林渊谈话，陆离刚想过去打招呼，就听到齐海山说了一句：“林渊，期限马上就到了，你的研究成果怎么样了？” 林渊沉默不语。 期限？陆离眉头紧皱，这句话是几个意思。 虽然林渊没说，但是从他的态度齐海山还是看出了结果，这一刻他不知道是该叹息还是该高兴，林渊总算要放弃物理回到正路上来了，可是这段时间林渊的努力齐海山也看在眼里，对于这个结果齐海山也只能报以可惜。 “你想好了要从哪方面开始吗？是你以前就擅长的拓扑学还是其他的，你要什么资料，我先给你准备好。”齐海山直视林渊道。 “还有半个月。”林渊低头回答。 他的这个表现在齐海山看来就是在垂死挣扎，先不说他的研究怎么样，就算是有了结论，可是成果也是必须通过长久的实验才能得到，半个月的时间对于研究来说简直就是短到没有。 “那你好自为之。”齐海山叹了口气，不过半个月的时间他还是等得起，说罢转身离开。 陆离很快就从林渊和齐海山的对话中提取出了关键的信息，研究成果，期限，还剩半个月，联想起林渊最近越来越焦虑的状态，陆离感觉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 见齐海山要出来，陆离不想让他们发现自己偷听了对话，赶紧躲在一边，目送齐海山远去，而房间内的林渊好像也被这段对话影响了，怔怔的看着前方发呆。 在外面等了好几分钟，陆离才慢悠悠的装作刚刚来的样子走进实验室，而此时林渊见到陆离进来迅速将脸上的彷徨敛去，恢复成陆离往日看到的模样，就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 陆离按照往常那样工作起来，然后不经意的提了一句：“老师，马上就是元旦，我们都辛苦了这么久，要不要那天出去吃顿饭热闹一下。” 林渊脸上和缓的笑意一僵，陆离的这句元旦让他忍不住又想起他和齐海山的约定。 “老师，你觉得怎么样？”陆离紧紧的盯着林渊，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好啊。”沉默了半晌，林渊勾起唇角，他已经想过，如果他可以在最后关头取得研究成果，那这个聚会就是庆功会，如果他失败了，就当是离别宴，毕竟等他离开物理行业的时候，手下的这些学生肯定也会离开。 “那你就安排一下。”林渊笑道。 林渊的这个反应实在是出乎陆离的预料，但是他能看出林渊藏在笑容底下的决然，再一联想之前的猜测，陆离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希望研究一切顺利。 第159章 重生第一百五十九天 实验室。 林渊看着桌上的研究资料只感觉悲喜交加, 喜的是他的研究总算是有了极大的进展，只要多进行实验就能得出研究成果，悲的是现在已经是十二月二十三号了, 距离今年结束还剩下一周左右的时间, 可是以实验室的能力, 一周的时间根本不足以让纸上的研究成果变成实物。 如果他一直没有得到进展，那让他放弃也就释然了, 可是偏偏是现在这种情形，让他实在是…… “老师？”陆离一直紧密关注着实验室的研究进展，所以研究有了巨大进展这件事陆离也是第一时间知道了，不同于其他人对于这件事的欣喜, 陆离反而感到格外的忧虑，因此第一时间就去见了林渊, 见林渊神情复杂的看着面前的资料，陆离忍不住喊了一声。 “陆离，你来了。”林渊看到陆离过来，深吸口气控制住自己汹涌的情绪，勉强恢复以往的表情，不想在学生面前失态。 陆离瞥见了林渊变脸的瞬间，但是什么也没有说, 笑着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 等到陆离离开后, 林渊考虑了半晌，还是不甘心就这么放弃，虽然光靠他的实验室肯定是无法在一周内取得研究实物, 但是如果找其他的研究室帮忙，说不定还有一线希望，虽然这线希望很渺茫，可是林渊还是不想放弃。 若是其他时候林渊可能还会拖延一下，可现在是真的没时间了，林渊迅速离开实验室去找齐海山，毕竟比起他的人脉关系，作为京大的校长齐海山的人脉更广。 林渊离开的很匆忙，因此他并没有发现在他出门之后，原本已经离开的陆离也偷偷的跟了过来。 和齐海山说出自己的诉求，没让林渊多等，齐海山很快就答应了他的请求，他的面子还是很大，交好的研究室都答应了林渊的要求，只是这些研究室都告知只能将一部分的资源放在林渊的研究实验上，毕竟他们也是有自己的研究，对于这一点林渊早有心理准备。 除了齐海山的人脉，林渊自己也有些人脉，但是等他找过去的时候，除了少数几个人答应的，大部分人都没有答应。 对于答应的人，林渊表示了谢意，对于那些没答应的人，林渊也没有过多表示不满，只是很冷静的挂断电话。 林渊的这些举动都被陆离看在眼里，加上第二天林渊让他把资料发给一些研究室，陆离很快就明白林渊要干嘛。 只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实验成果一直都没有出来，林渊周身凝聚的气势也越来越沉凝，其他人虽然不知道内情，但也被影响了，不知不觉变得紧张起来。 眼看就剩两天的时间，研究成果还没有出来，陆离内心有些焦虑，可是他也没办法，只能眼看着林渊整天都泡在实验室。 “现在该怎么办？”陆离眉头紧皱，他倒是想过去时间教室做实验，可是时间教室根本就没有做实验的功能。 他这几天一直都在想破局的方法，只可惜一直没有想出来，现在研究最缺的就是大量的实验，可是实验既需要时间又需要大量的研究资源，这两者林渊都缺。 “在愁什么？”注意到陆离的愁绪，林渊不明所以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在想研究成果什么时候才能出来，现在的效率实在是太慢了。”陆离掩下心里的焦虑，笑着回道。 “现在已经算是不错了，用时间和资源总能把成果给堆出来，比起其他的研究项目，我们这已经算是很好了。”到了这个时候林渊也已经释然了，要是能在约定的期限之前取得成果那是最好，要是没有办法取得成果那也只能算是命该如此，以后就把物理当成兴趣爱好就好。 陆离看的出林渊的释然，可是林渊可以释然，陆离却做不到这样，如果他没有系统的话，大概也会认命，可是一想到系统以前的能力，陆离觉得系统一定有办法，只是他没有找到罢了。 实验？实验？ 陆离拧眉思索，他总感觉这两个字他曾经在系统里听过，但是是在哪里呢？ 等下，是在任务奖励里，陆离恍然大悟。 要知道系统奖励还是很早之前的事了，毕竟之后系统都没有发布任务，所以他都忘记了之前他还得到了一个奖励，那个奖励的名称好像是超级实验室使用一次。 超级实验室？ 陆离打开系统仔细的看起说明来，越看眼睛越亮，超级实验室简直就是为了现在的情况量身打造的，如果不是知道这个奖励是很早之前发的，陆离都会以为这是想系统知道这件事特意给他开的挂。 只是超级实验室别的都好，就是一个地方很糟糕，它非常非常的耗能量，陆离看着自己换算出来的耗能量，感觉脸都绿了，难道他又要恢复成原来的生活，天天为能量值而发愁吗？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现在过惯了拥有大量能量值的日子，一想到又要恢复以前为了一点能量需要大吃大喝的日子，陆离真的不太情愿。 但是想到一旦研究没有成功，林渊要放弃的东西，再想到这一年来的师生情谊，陆离叹了口气，累就累点吧，大不了不管咀嚼肌发不发达死命的啃压缩饼干。 晚上，按照往常的时间离开实验室后，陆离刚准备直接去宿舍，但是路过学校超市的时候他脚步一顿，默默的进去买了一箱的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