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
“爷爷说的是真的,那条蛇现在在看我们俩呢!”她的声音突然从我心底响起。 我不由自主的看向了神龛,但是却没有看到丝毫的异状。 “你看不到他,但是他现在好像对你很感兴趣,爬到你身上了!” 我吓了一跳,手里的茶杯一下摔倒地上,脸也变色了。我从小就害怕蛇这种软趴趴的东西,现在听她说这东西在我的身上,更加坐立不安了。 于是我赶紧说要回家,带着丁佳雯离开了爷爷家。 “你没吓我吧?那东西这得在我的身上,现在还在吗?” 丁佳雯笑着说,“看把你吓得,其实他好像并没有恶意,只是近距离观察你呢。” “那也不行啊,观察我干嘛?我又没供着他。” “这个我也不知道,也许人家跟你有缘呢。”她突然笑起来,“你说那条蛇会不会是母的?看上了你也说不定呢!” ☆、第四十九章 诡异的病症 我瞪了她一眼,“你这跟我讲白蛇传呢?” 丁佳雯银铃般的笑声在小镇清晨的空气中飘荡着。 “你说那条蛇身上有紫气,是怎么回事?”我想到刚才她提起那条蛇时说的话。 丁佳雯清了清嗓子,用衣服教书先生的口气说:“听好了,今天给你普及一点专业知识。三界之中,鬼的身上会发出黑气,仙身上发出的是紫气,佛身上会有金光,有灵性的动物身上会发出青光而人身上则是白光。所以,人和动物是这三界之中的基础,可以转化为任何一种光懂了吧?” “真的有神仙?你见过?” 丁佳雯摇了摇头,“我说的这些也是理论知识鬼魂我每天都见,但神佛我就一次也没见过了。所以我也不知道有没有。” “那地府里的阎王鬼差啥的,不也是正神吗?” “我没见过。”丁佳雯的回答超出了我的意料,她整日和鬼神打交道,却没见过鬼差? 我突然想起在别墅区去鬼门关的那次,“你不是说你认识鬼差的吗?” 她突然笑起来,“我逗你玩的啦,我根本没见过鬼差,怎么认识他们?那次是为了让你相信我才这么说的。” “可是,既然你没见过,为什么那么肯定那个地府是假的?” “就是因为我没见过,我才肯定是假的。因为我从来没去过,我的能力,只能在黄泉路上打开一个通道,让那些滞留在阳间的鬼魂找到通往阴间路,但是我却没办法在鬼门关之内的任何地方制造一个入口,那里被保护起来了。” 我听得晕头转向,看来我真的不是做神棍的料。 “那你说那条蛇身上有紫气,也就是说他要成仙了吗?” 丁佳雯又摇头,“我真的不知道,我没见过神仙,也没见过动物修炼成仙,所以我没法回答你这个问题。” “那你跟那条蛇谁厉害?” 丁佳雯白了我一眼,扬起俏脸说:“那还用说,当然是本姑娘厉害了!” “那你身上发出的是什么光?”我办事认真半是半是玩笑的问。 她突然愣了一下,然后幽幽的说,“我身上没有光,而且所有的萨满身上都没有光,所以我们才是天生的灵媒,能和三界中任何一种有灵性生物交流。最厉害的萨满法师,据说可以和石头山川等死物交流,那才是真的厉害。” “那我呢?你看看我身上是什么光?”我跑到她面前,挡住了她的脚步。 她停下来,郑重其事的上下打量了我几眼,然后一本正经的说:“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三种光。” 三种?我来了兴趣,“哪三种?” “碰到好东西吃光,玩游戏玩到天光,每月的工资花光!”说完转身大笑着跑开。 “丁佳雯,不要让我逮到你……”我笑着追了上去。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知道丁佳雯已经有了未婚夫,而且看她的样子,她很爱那个男人。但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当看到她笑的时候我就开心,她受伤的时候,我会心痛。她不在,我怅然若失。 这就是爱的感觉吗?如果我真的爱上了她,应该不顾一切的从她未婚夫的手里抢过来吗?每一次在我生死关头,她都会及时出现,就像那些电影里的超级英雄,只是我不是美女罢了。 就加入诡案组这件事来说,其实我并不喜欢牵扯灵异事件,但还是加入了进来。可能潜意识告诉我,只要不断地牵扯到这些事情中来,才能经常见到丁佳雯。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我的心里就已经烙下了这个刁蛮神棍的影子。 但我也知道,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现在这种暧昧的冠绝对我来说,无异于饮鸩止渴,只能给日后带来更多的苦恼。 老妈跟我说过这样一句话,“人一辈子,总要傻上那么一回,如果事事精明,你就永远都是个傻子。” 我现在才真正懂了这句话中的哲理。趁着年轻,傻上一回又如何? 想通了这个道理之后,我便放下了所有的顾虑,尽情的享受和她相处的每一秒钟。 接下来的三天里,我带着她玩遍了小镇上所有能玩的地方。准备再住一天就回去。 可就在我们要走的时候,爷爷突然病倒了。 他突然在打扫房间的时候昏迷不醒。送到医院却没有检查出任何的病症,只能先留院观察。 父母都去医院守着了,我和丁佳雯在医院仔细询问了爷爷的主治医师。医生说爷爷身体好的很,根本没病,可能就是由于年纪大了,脑供血不足。说不定休息两天就会醒过来了。 我送了一口气,可丁佳雯却不以为然,执意要到爷爷的老院子去看看。 于是我们离开医院,把小六儿留在了医院给爸妈照看,赶回了镇上。 爷爷的院子还是之前我们来过时那样,没有任何变化。 可丁佳雯转了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之后,目光落在了神龛上。半晌之后,她平静的对我说,那个保家仙,也就是那条白蛇,不见了。 即便他在那,我也看不见,所以我也并没有把她的话当回事。四处转了转之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于是我断定这并不是灵异事件。 可就在我们刚刚离开爷爷家的时候,就听见耳边传来救护车的声音。很快,就看到爷爷邻居家的院子里抬出了一位老人,在医护人员的照看下,送上了救护车。 我们路过的时候,就听到几个大妈在门口议论。 “这王大爷平时身体好着呢,一点病也没有,怎么就突然昏过去了呢?” “是啊,昨天沈家的老爷子也昏过去了,到医院也没查出什么病来……” 既然看我走过来,纷纷闭上了嘴。 我仍然没往心里去,只是觉得人老了,身体的各种隐患都发作了,闹个小病小灾也算正常。 可是下午的时候,镇上陆陆续续有四五个老人都被送进了医院。症状都和爷爷一样,只是昏迷不醒,查不出病因。 我这才感觉到事情有些异常。但却丝毫理不出头绪。仔细询问了这几个人的家属,都说家里人平时都没什么病,就是突然间就昏迷不醒了。 丁佳雯一直陪着我问东问西,一直到最后回到家里的时候,她才对我说,这些老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家里都供着保家仙。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的确如此。每个人家里都有一个小小的神龛,神龛里供着保家仙的牌位。 “这又能代表着什么?难道是这些保家仙作祟?”可我转念一想,这些保家仙虽然不是什么正神,但是也享受着人家的香火供奉,没道理跟自己的信徒过不去才对啊! 丁佳雯想了想,走到了院子中央。脸色凝重的仰起头,张开双臂,闭上了眼睛。 我不知道她这是做什么,但是我想一定是萨满教的一些仪式什么的。 片刻之后,丁佳雯身子晃了晃,两色苍白的睁开了眼睛。我赶紧过去扶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急切的问:“你怎么了?” “没事,只是心神消耗比较大,休息一下就没事了。”我扶着她走回房间里做好,给她倒了一杯水。 她喝了一口水之后,脸色才慢慢好转,“这里方圆十里之内,别说精灵了,就连鬼魂也没一个。” 我有些诧异,她这么快就知道了?难道她刚才就是在干这个?搜索鬼魂? 他见我有些不解,就解释说,“这是萨满法师的秘术,用来寻找有灵力波动的生灵。可是现在这里方圆十里之内,都没有任何的灵力波动,这在你们这种山区是不可能出现的事情。” 她这么说我能理解,因为在山里面总有些不能用科学解释的事情。如果没有那才有些诡异了。 “你们这里有镇压着什么龙之类的传说吗?” 她这么一问,我的确想起了离小镇不远的地方有一座龙潭山,据说那里镇压者一条恶龙。说很久以前这里来了一条恶龙,整日兴风作浪,把附近方圆百里搞的一片汪洋。 于是天神下界,把这条恶龙镇压在了一口井里,上面还压了一座大山,这座山后来就被附近的居民取名叫龙潭山。 半山腰上有个山洞,不知道有多深,小的时候我进去过,里面也的确有一块巨大的石板,下面盖着一口井,趴在上面听,就可以听到井里传来的稀里哗啦的声音,就像在抖着铁链子。 我跟丁佳雯说了这个传说,她皱着眉头想了想,说,“你带我去那里看看吧,可能会发现些什么。” 当前的情况已经不能用正常的思维去考虑,而且那些老人现在躺在床.上,吉凶未卜,我们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于是我粗略的收拾了一下,准备了一个背包,里面装了些绳子手电筒,钩子之类的装备,另外装了两瓶水,就匆匆的向着龙潭山出发了。 这座龙潭山离镇上大概有十里路,整座山呈现出驼峰状,只是一个大,一个小。 而且这两座山峰正对着两条山沟,大驼峰对着的叫做大龙潭沟,而小驼峰对着的叫做小龙潭沟,分别是两个村子。 我骑着摩托车只用了十分钟左右就来到了山下,把摩托车放到一家农户中,我们便开始徒步登山。 小的时候我们经常会在端午节的时候爬上这座山,据当地的风俗说,在端午节当天日出之前爬上这座山,将来就能考上大学,会出人头地。不知道我考上大学到底跟这个有没有关系。 ☆、第五十章 黑洞 这座龙潭山在半山腰之下都不是很陡峭,但是就在那个山洞之上,就变得陡峭无比,刀削斧凿一般直上直下。不是经常爬山的人往往到了这里就望而却步了。 我们用了半个小时爬到了半山腰,到了那个山洞外面。 山洞里阴森森的漆黑一片,丁佳雯站在洞口试了试风向,疑惑的说道:“这座山洞里面还有一个出口,有空气对流。” 小的时候不懂这些,一直认为这个山洞是死的,只有这一个入口,现在听她这么一说,我也站在洞口试了试,果然能感觉到有空气不断的向山洞里涌去。 但所有进过这个山洞的人都说里面黑漆漆的,不知道有多深,据说五六十年代全民大炼钢铁的时候,曾经有探矿队进去探过矿,但是这个探矿队进去后就再也没出来过。一队十几人全部失踪,生死不明。 在那之后这个洞口就被镇上的人用砖砌死了。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人打开了。 我们小的时候就被家长反复告诫,千万不要去那山洞玩,里面住着红眼妖怪。 后来长大一点后,我曾和几个同学进去过,也的确在里面看到了那块巨大的石板,那个地方还能看到洞口的亮光,再往里面就不敢走下去了。 我一边跟丁佳雯说着这些往事,一边向山洞里面走。 “咦?这是什么?”丁佳雯指着洞壁上的一些粗乱的白色的线条。 我用手电筒照过去,这才想起这些都是一些孩子来这里玩的时候留下的一些涂鸦。用粉笔写着某某是大坏蛋,有的写着某某某是某某某的老婆,诸如此类。 但是丁佳雯指着的是一副极其简单的粉笔画,画的是两个小孩,一个扎着长辫子,一个系着领带,那个系领带的拉着那个扎辫子手正奔跑着。 “这里还有字呢!”丁佳雯的指着下面的几个歪歪扭扭模糊不清的字,念道:“小……小沈,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