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节
——全因费阁的那张脸! 它极为相似于一年前死去的陆禹琛,而陆禹琛又深得拉尔夫先生的喜爱。依照费阁性子,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说不定他什么时候就制造了某种“意外”,从而认识了拉尔夫先生也说不定! 这个男人的心思委实难以猜测。 “你究竟想做什么?”沈宴卿忍不住又追问费阁。 好好的一趟行程,就这样因为费阁的出现而被破坏。 费阁只是看着沈宴卿出神了一会儿,才绕道茶几的另一边,与她面对面,一米之隔,一脸深邃地回答:“我想沈小姐你一定是误会了什么!我今天……” “我不想听到那些没有营养的借口,你的性格,我们都心知肚明。”沈宴卿几乎咬牙。 还没等费阁说完,她便已经放下了花茶,转身想走。 虽然出门不易,可是要她再单独跟这个男人在一起,也是不太可能。 费阁却是几步跨到门边,一手拦住了沈宴卿去路:“难道自从那件事以后,你就没有任何话想要对我说?”男人定定的看着沈宴卿,脸上原本的慵懒神色终于不见。 沈宴卿却并不想再跟他多说任何一句话,难免疾言厉色:“让开!”她已经不想再提那件事,也不想多跟这个人待在一起一分钟。 因为那件事,已经让她做了某些出格的举动。老实说,顾蓦在当时的情况还能听她的恳求回去救下费阁,真的另沈宴卿感觉到很意外,也很惭愧。只是……她并不想再欠那人什么,也不想对过去留下遗憾。 费阁见沈宴卿脸上神色坚决,却不由蹙紧眉心。原本还算从容的面色,这一刻俨然几分凌厉。 卯不然间,就在沈宴卿低头失神片刻,费阁竟眯起双眼,想也没想便突然抬起了沈宴卿的下巴,将她一把压在了门边—— 哐当! “唔……”嘴唇上蓦然传来的冰冷温度,还有那种完全不属于顾蓦的霸道气息,登时另沈宴卿回过神来,十分诧异地睁大了双眼开始挣扎。 “费……你放开我……”几乎使劲了力气,沈宴卿才一把推开了费阁,气怒之下,一巴掌便甩在了费阁的左脸颊上—— “你无耻!”说完,沈宴卿便夺门而出。 门外将将走上来的丽娜见此,险些没来得及闪躲而被沈宴卿给撞翻了茶盏。 “沈小姐?!” 跟在她身后一起上来的拉尔夫医生见到这种情况,不由得唤了一声,眼中满满的惊讶,似完全没料到会有这种结果。 沈宴卿见到拉尔夫医生,却蓦然眼红了一下,眼眶发热的同时她人也已经匆忙留下句“抱歉,我改天再来拜访您”便离开了医馆。 然费阁却依然站在待客室内,原地一动不动,脸上则留有明显的巴掌印,脸色几乎难堪到家,额头也已经露出青筋。 当拉尔夫医生打发了丽娜走进室内时,所看到的就是费阁一脸难堪的样子。 遂暗下神色,叹息一声:“勉强,只会使那个人离你越来越远,你们之间的身份关系已经注定了她不可能是你的!” “logan!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你越是这样,只会让她对你愈加的厌恶!” “那你说我该怎么做才能得到她整个人?”当听到了拉尔夫医生的指责之后,没想到费阁会突然发作。 ——没错,他的确是已经不可自拔地喜欢,甚至是爱上了沈宴卿!而这种感觉是他着三十几年的生活经历中所从来没有过的。 他从来没有去试着尝试过为了一个女人而废寝忘食的感觉。 那种感觉,真的是好折磨人…… 第二百一十八章 爱有多深,伤害就有多大 拉尔夫医生大概在认识费阁的这些年中,从来都没有看到过他露出此刻这样的表情,所以,难免脸上也露出了万分诧异。 “logan!你……”眼下看着费阁如此激动的模样,拉尔夫医生简直难以置信。 记得就是当年他父母因为生意失败而走向绝路扔下他一个人的时候,费阁也不曾如此激动过!而那时的他,也只不过才十岁而已…… 越是想到二十几年前的往事,拉尔夫医生越是觉得难以置信。 这些年以来,他陪伴着费阁一路走来,几乎鉴定了他所有的成长!而谈及他真正的身份……拉尔夫医生的神色默了默。 费阁却是在吼完以后,才发现自己失态了! 整个人颓然地坐进沙发中,很有些烦闷地低头,拢紧了自己的头发:“拉尔夫,你不懂!当你突然间发现自己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是多么彷徨!” “而爱上一个人就注定了那人将会存在弱点。我这些年以来,心里除了复仇就是复仇!你知道的,我从来没有放任任何女人走进我心间!” “可是沈宴卿她就是不同!她就是这样堂而皇之地闯进了我心中,我……”说到这里,费阁脸上的表情居然再次变得有些失控。 拉尔夫原本还不太高兴的神色,这一刻,在看到费阁的面容之后,终于生出了不忍。 “爱有多深,伤害就有多大!logan,你记住,她终究是那位顾先生的妻子,你放下吧,我可怜的孩子……”说完这些以后,拉尔夫默默在自己胸口画了个十字,并且以天主教徒的方式赐福在费阁的身上。 费阁当下整个人都木了,眼眶发直。 内心中却不由自主就闪过了一句话:已经晚了…… —— 沈宴卿并不知道她离开以后,拉尔夫医馆的待客室中所发生的一切。而费阁原本的计划,也已然因为他的冲动被破坏。 这会儿,沈宴卿人已经匆匆忙忙奔出了拉尔夫的医馆,并使劲儿地蹭了两下自己的双唇。口中喃喃着今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直到…… “少奶奶?” 罗司机的声音隐含诧异地传来。沈宴卿甚至还没有来得及收回自己脸上的慌忙神色,就见到不远处门边站着的罗司机。 “……”当下,整个人都有些僵硬。 隔了几秒之后,见到罗司机想要走进这间医馆,沈宴卿才匆忙吩咐:“走吧!今天拉尔夫先生很忙,我改天再来!”只说完这些,沈宴卿便一路低着头上了车。 罗司机不明所以,只以为可能在医馆内遇见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却是不知道为何沈宴卿眼眶发红。 “……”思索半晌,示意了身后的一个人留下之后,罗司机便安静地坐回了车中。因为时间尚早,便随口问了句:“少奶奶还想去哪?” 罗司机一脸笑容。 沈宴卿却始终没有抬头,只说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待会儿。于是,罗司机便自作主张,将车子开去了芮尔蔓,想着做个spa,放松下身心,兴许沈宴卿的心情会好很多。 同一时间,顾蓦那边也已经收到了情报—— “什么?你说费阁也在那间医馆?”原本还在跟李颀讨论有关于b市那边药品开发的相关事宜,顾蓦完全没想到会接到这样一通电话。 “夫人现在人在何处?”得到肯定回答以后,顾蓦毫不犹豫地又问。 李颀不仅也跟着放下手中工作,开始偷听起顾蓦电话。 顾蓦显然十分头疼。在那边报告了沈宴卿的动向之后,只说了一句“知道了”,便落了电话。 “还真是阴魂不散!”险些戳断笔尖儿,顾蓦手中的纯金钢笔就这样报废在了一张纸上。 李颀不免蹙眉:“你觉得这是不是‘巧合’?” 顾蓦:“你认为呢?”脸色一瞬间难看到家。 李颀看他脸色就知道,眼下讨论到一半的事情可能要提前收尾了,所以识趣地叹了一声,便站起身,收拾了桌面的资料:“这些我回去研究,你也别想太多,费阁公司那边冷克一直在派人盯着,一有异动,会马上通知你!”说完,李颀主动退出了顾蓦的办公室。 顾蓦转眼将座椅转向落地窗,深邃暗沉的眼眸就这样一瞬不瞬地望着窗外川流不息的车阵,内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间单手拧向眉心。 不知为何,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 随着时间的推移,眼看着郊区那块地皮的拍卖时间已然接近。 沈宴卿自从那天从拉尔夫医生的医馆回到家以后,整个人就变得有些沉默。 她并未再提出门的事情,跟顾蓦两人之间的相处也一如往昔,甚至还因为之前那些照片的关系更加亲密。 月嫂只听罗司机说了那天的事情以后有些忧心,却并不是很担心沈宴卿的身心健康。 怀孕的女人嘛,总有那么一段时间的忧郁期!会胡思乱想,也会突然间忧愁满面,这一点,月嫂很理解。 只是看沈宴卿最近有些瘦了,心下难免心疼,手中也不免更加勤快了:“来,把这碗红枣银耳羹喝了!” 午睡前,月嫂见沈宴卿中午什么都没有吃,反而还吐了,所以特意为她调至了一碗红枣银耳羹。 顺顺心,也暖暖胃。 沈宴卿见月嫂过来,刚要躺下的身子堪堪做起。随着肚子越来越明显,她的腰这几天也开始有些酸。 “谢谢你,月嫂!”微笑着接过那碗红枣银耳羹,沈宴卿一边吹凉,一边舀起来喝着。按理说,她孕吐的情况应该已经随着时间的推移变浅或消失。可是不知为何,最近竟尤其觉得不舒服。 马上又要到产检时间了,沈宴卿只希望宝宝没有任何问题。 月嫂看着沈宴卿将整碗红枣银耳羹喝完,才端过空碗:“少奶奶最近心事好像很多的样子!” 沈宴卿:“……”有这么明显吗? 月嫂:“孕妇就该无忧无虑的养胎,少奶奶只管放松心情,等过段时间请了育婴老师,相信你很快就会忘记所有的烦心事。”轻轻地抚摸了两下沈宴卿的头顶,月嫂冲着她笑了笑,这才端着托盘离开了卧室。 沈宴卿忽然看着窗外的天空:也许真的是这样就好了…… 第二百一十九章 离婚预兆 怀着满心的心事,沈宴卿因为怀孕的困乏,很快睡着。只不过睡梦中并不青宁。梦里总有人追杀她的画面不断划过脑海之中,甚至最后……她手中只握着一张顾蓦甩在她脸上的离婚证书! “啊——”当梦里画面突然又跳转到一幕海边仓库里有人正从她背后一刀刺过来的场景之后,沈宴卿终于无法再安然地熟睡,猛地睁开了双眼。 口中惊叫声不由自主便随着睡梦中的场景一并移出,仿佛梦境便是真实一般,另沈宴卿在醒来的那个瞬间俨然已经分不清了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只猛然坐直了身躯,身后冷汗倒流。 急喘了几口气之后,见门口并没有出现月嫂身影,不知为何,沈宴卿竟是大大地松下了一口气。 她到底在担心什么? “……”脑海中不断胡思乱想着,一幕是那本离婚证书,一幕,则是那把闪烁着寒光的刀刃……手指不由自主便开始颤抖地摸向了床头柜,毫不意外地,沈宴卿很快就摸到了那杯依然还温着的开水。 唇面颤动了一下,将要端起来猛惯进腹中压压惊,却是赫然看见了一张照片就这样光明正大地摆放在水杯的底部。 沈宴卿机械式移动双眼,试着透过水杯模模糊糊地看清楚那张照片的大概模样,只是,在看到照片中明显是两个人时,先是怔愣了一瞬,才挪开水杯,将那张照片给拿了起来。 然而,当整张照片映入眼帘后,沈宴卿却整个人都蓦然僵在了床上。 —— 就只见照片中所呈现的,赫然还是有关于顾蓦的过往。只不过,眼下的这张照片,却委实超出了沈宴卿所能接受的范围,另她感觉到十分的惊愕! “顾蓦怎么会……”眼眸剧烈晃动间,眼看着照片中正在接吻的一男一女,女人还背对着她……沈宴卿简直不敢相信这张照片是顾蓦刻意放在床头柜上留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