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
所以现在出门赶路的自己两人，应该很难和对方碰上面。 走出藏身的建筑物，卫轩从几条狭小的胡同中穿过，绕到远离昨夜听到声响的街道上这才向着自家所在的方向缓缓走去。 但等他们走上了这条相对宽阔一些的建筑物后，一些隐约的声响、杜航忽然发出的警告声，让卫轩瞬间察觉似乎有什么不对！立即反手拉过杜航，一起跑进街边的一家小店，并迅速爬上了二层，藏在几个货架之后，准备等观察过情况后再出去。 “轰、轰隆、轰轰”声由远及近接连响起，那声音听上去很熟悉，与昨夜听到过的、以前见到过的火系异能者所发出的声音很相似。 卫轩脸色沉了下来，很显然，那个声音是向着自己两人所在方向接近着的，如果是路过还好，但如果…… 心念如电之际，卫轩反手抽出憋在腰间的防爆斧头，又把同样挂在腰间的几把小刀中的一把取出随时准备丢出去当暗器用。 至于杜航……如果真的遇到什么能威胁到他们的存在，哪怕对方真的是幸存者、是人类，他也不介意与杜航一起联手彻底地消灭对方！ “轰隆、轰隆、哗啦啦——！” 随着一阵玻璃脆响声传出，卫轩眯起了眼睛，看着浑身冒着红色火焰的一个身影，从这家店铺二层的落地窗外跃了进来。 那是一个人，活人，幸存者。而且还是一个女人。 女人的身上在 第69章 疯子 似乎因为新冒出来的这个活人的距离实在太近了，近到让杜航已经无法忍耐她的存在，于是在那个刚刚还浑身冒火的女人像两人冲过来的时候，杜航毫不犹豫地亮出爪子，朝那个女人一抓挥去。 “杜航！”卫轩下意识地一把抓住杜航的胳膊，好在，似乎也清楚卫轩不愿意伤害人类的意思，杜航虽然挥出一爪子也只是想要赶走这个讨厌的女人，并没有真的要杀死她的意思，所以在他行动的时候连脚步也没有向前迈过一步。 可就是这么一个简单挥爪子的动作，居然让那个状似疯狂的女人又尖叫了一声，用激动到让人可以震破他人耳膜的女高音尖叫了一声，引得楼下闻味而至汇集过来的丧尸们激动的集体咆哮外加挥爪，可她却居然如同十几岁的小姑娘似地原地跳了两圈，再次指着杜航：“它居然只挠我、它居然都不冲过来咬我我！” 卫轩：……………… 卫轩现在只能用无语的态度来面对这位看起来已经疯掉了的阿姨，如果可以的话，还请这位阿姨允许他现在转身就跑，以后就此江湖不见。 那女人兴奋得大叫大跳，看着杜航的眼睛仿佛能喷出火来似的，更让卫轩有一种：杜航会不会吃她自己不敢保证，但这女人的模样怎么看都像是要冲过来啃杜航几口似的。 但是，正因为这个女人不正常的表现，反倒让卫轩有了不敢轻易出手的戒心。 他这倒不是怕这个女人会对他耍手段什么的，反而是怕这个女人是个真疯子。如果对方只是个异能十分强大的异能者，卫轩都有和她一战的勇气，可如果是个真疯子……对待这种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卫轩可不敢保证自己能在她的疯狂之下活下来。 就在卫轩内心纠结的时候，那女人忽然停下了动作，反而瞪大双眼几步走到卫轩的面前，又被早已把她当成敌人了的杜航再挥了一爪子、逼的她不得不退后两步，这才两眼熠熠生光地向卫轩问道：“你到底是怎么弄的？！还是给它喂过什么？它怎么会变成这样？” 卫轩嘴角抽动了两下，他怎么投喂杜航为什么要告诉这女人？虽然自己就算说了也未必会怎样，然而把这种事情告诉一个疯子，天知道她会做些什么？ “您问这个是有什么用吗？”她总不会是想用这种方法来培育出一大群丧尸小弟吧？那可很抱歉了，就算投喂丧尸能把它们变得有一些灵智，然而自己能喂养丧尸却完全是因为自己的特殊和杜航本身就很特殊，不然看看自家小区的那对男男丧尸，高个子的那个还能勉强通过一些方法让他听话，矮的那个……自己就是投喂他再多雪花，也不能保证他不会出手伤人。 而且卫轩可以确定，如果不是自己是这种丧尸不吃的体质的话，就算是那对男男丧尸也绝对会袭击自己！ “用？！当然有用！”那女人忽然表情一变，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忧伤似的，用仿佛喃喃自语的声音低声叨念着，“我明明给它天天吃丧尸晶核，还给它找人rou回去吃，可它还是那个样子，一点都没有变得能听话一点。不过它吃我咬我也无所谓，可它听不懂我说的话、不会和以前一样扑在我怀里撒娇，连mama都不叫了……”说着说着，她忽然双手抱住脸孔蹲到地上，一只手上原本一直抓着的一个黑乎乎、圆滚滚的东西也掉到地上，摔裂开了一些。 卫轩没注意到那女人从手上掉下来的东西，只是有些头皮发麻地咽了一下口水——喂它吃人rou？喂谁吃？她孩子吗？！！ 养丧尸的人他上辈子也不是没有听说过，就连他自己还会投喂杜航呢，可投喂晶核他还能理解，但投喂人rou……她莫非真的以为丧尸吃了人rou就能恢复人类的灵智吗？！ 这女人绝对已经疯了……好吧，自己也疯了，可自己再疯也没有想让杜航去吃人rou的打算。可她……等等，她今天过来明显是要找自己的，难道是想把自己两人抓回去给她儿子吃？！ “丧尸不能吃人rou。” 那女人听到卫轩那有些干巴巴、冰冷冷的话后一脸茫然从膝上抬起头来，不解地看着他。 “吃人rou反而会影响它们恢复人类的智慧。”卫轩纯属胡说八道，可这种胡说八道却是他从杜航的种种反应、自己心底的期盼以及心中存留的人性综合在一起才会说出来的。 那女人先是有些茫然地眨眨眼，随后又把眼睛瞪大，她站起身，一脸认真地对卫轩解释：“我给它吃的是异能者的rou！和普通人rou不一样！” “那也不行！”卫轩面皮抽搐了两下，为了防止这女人忽然发飙浑身冒火，他立即指着就站在自己身边的杜航给她做样例，“你看，我家这个丧尸从末世到了之后就一口人rou都没吃过！他现在的样子和外面的丧尸一样吗？他就是因为一口人rou都没吃过，所以直到现在才能在见到你之后居然都没有直接袭击你！” 有事实当作样例的效果就是不一样，果然，那女人看看杜航之后，也用十分认真的表情点点头：“那你都喂它吃什么？市里还有另外一个治疗系异能者，他带着他的女朋友丧尸到处乱转，之前我问他时，他说他就是用自己的rou喂他女朋友，说这样他女朋以后就只会跟他一个人亲近。可我没有自愈能力，就只能去找那些进城市到处乱转的人喂小成，还以为它和我不亲近是因为我没喂它吃我的rou呢……” 卫轩这次都有瞬间晕倒的冲动了——末世已经有够艰难的了！丧尸要吃人、变异动物要吃人、变异植物也会吃人，你这个人类就不要帮着丧尸继续减少人类的数量了好不好！！ 压抑着随时可能咆哮出来的冲动，卫轩叹息了一声，从口袋中翻找出只剩下一个底的一点雪花：“你知道有时候天上会下那种怪雪吗？这些是我在那种怪雪下后一周左右、从泥土地至少一米左右深的地方找到的结晶雪花，当时发现我家这个丧尸想吃这东西就试着喂了喂他，别的丧尸似乎也会在靠近这东西一段距离时也会主动去吃，吃了之后他的脾气变得比以前要好一些。你可以回家试试，要是你家孩子也愿意吃这东西的话以后为它这东西就行。” 无论是因为这个女人和他相似的情况、还是为了以后市区的安宁，又或者是因为她是一个为了保护孩子精神甚至都出现问题的母亲，卫轩都觉得自己应该告知她这一方法。 那女人两眼冒出亮光，立即一把抓过袋子，先满是欣喜地看着袋中的东西，然后又十分惊讶的 第70章 回家 卫轩先是站在感慨了一下，随后表情有些古怪地看着女人消失的方向，刚刚接触的这段时间中，那女人居然完全没有问过为什么自己能在丧尸群中种土豆而不受丧尸们的袭击？所以她在发现路上有两个疑似活人一边走一边种土豆的人影时，是出于什么目的才会想过来和自己接触的？ 要是万一自己和杜航只是有着末世前种地爱好、变成丧尸后还保有这一习惯的丧尸呢？ 忽然想起这女人说会给她孩子喂丧尸晶核的事，卫轩忍不住身上抖了抖——估计到时候恐怕这女人就会对自己与杜航出手、挖出自己两人的晶核喂给她家儿子吧？毕竟，这么特殊的、会种地的丧尸晶核应该也挺稀少的。 欢送走了那女人，卫轩站在窗边向外仔细打量了下便确定了女人说的、她居住地方的位置——是这附近一片区域中最高的一栋建筑，但距离现在两人活动的地方却有些远。其实别说现在，就是之前两次自己和杜航经过的时候，距离那栋楼也颇有些距离。 毕竟卫轩外出时一般都十分谨慎，附近如果有比较高的建筑的话，在没确定里面有没有活人在的时候是不会特意走到那些地方附近的。就算不得已需要经过一下，也绝对不会做出多余的动作。 那女人之所以会发现自己两人的举动不同寻常，只是因为那栋楼实在太高了点——足有六十多层。 卫轩怀疑那女人手中应该有性能不错的望远镜，毕竟以她的身手想弄到这些东西其实很容易。不过现在自己回去的时候就需要小心一点了，必须马上离开现在暂时躲避的地方，然后尽可能地在对方能观测到的范围之外绕到回家，绝对不能让对方判断出自己居住的大致范围！虽然这里距离自己家还很远，可卫轩能减少一些麻烦还是宁愿小心一些。 确认那女人已经彻底远离后，卫轩先低头看了看窗口旁的地面——那里被女人那浑身冒出来的火光烤得一片焦黑，就算那女人已经离开了一段时间，现在这里的温度还是比其他地方要高出不少。随后转身拉着杜航一起向楼梯口走去。 楼梯口这里的墙壁上有几处黑乎乎的破损和大洞，同样是被那女人丢出去的火弹砸出来的。此外还有几头倒霉丧尸倒在楼梯上抽搐着。 看着这一张张表情恢复了平静，然而依旧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丧尸们，卫轩的表情忍不住再次扭曲了一下，随后深吸一口气，拉着杜航绕过它们——希望那女人在知道了雪花的情况后，在非必要的情况下还是放过这些倒霉的小丧尸吧……好吧，这些丧尸对于那女人来说还是比较危险的，他们彼此间的争斗卫轩也只好当作没看见。 离开这家商店，卫轩拉着杜航溜边走到一个小胡同旁立即拐了进去，在老城区的房屋、胡同里七拐八拐走了好半天，这才总算绕出那栋高层建筑的可观测范围，踏上回自家小区的康庄大道。 不过因为有了前车之鉴，卫轩仿佛惊弓之鸟似的一面走一面不停地打量更远处的高层建筑，在心中纠结了半天之后，才干脆一咬牙，带着杜航又躲进附近的一栋建筑中，干脆在里面一直休息到傍晚，这才趁着夜幕降临回到了自家小区中…… 一进门，卫轩立即放下自己的背包来到存放东西的柜子前一通翻箱倒柜，总算翻出他所需要的东西来——高倍望远镜。 他平时外出时的背包里确实放着一个双筒望远镜，但那个只是效果很一般的望远镜，平时用用还好，但距离太远的地方就不大好使了。在今天遇到过那个精神明显有些不太正常的女人后，卫轩深深地感觉到自己的小命有种不大安稳的感觉。而且那女人的精神状况姑且不论，但她的异能却毫无疑问地已经用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了，在面对一般丧尸时的战斗力简直破表！ 这样一个强大的异能者，如果在发现了自己的小窝后想要用强的来占领的话，那么卫轩自问，他自己在不动用阴招的情况下基本是无法保住的。所以，他需要尽快地确定附近的情况，尤其是需要勘测一下附近有可能观测到自家所在小区的高层中到底有没有活人？ 不然，他住着真不能安心。 以前卫轩是拉着杜航在小区附近转悠过几圈、确认方圆几百米之内应该是无人区，可那些距离更远一些的、但在小区中可以隐约看到的高层中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却无法保证。特别是有些人如果平时十分谨慎，在收集到物资后紧闭门窗坚决不出屋的话，那么就算是丧尸也未必能闻到那些建筑物中有没有人类的气息。 现在，他准备从明天开始就先用高倍望远观察一下那些小区的情况，然后趁着夜幕降临之后一个小区、一个小区地探访过去。 毕竟，现在还活在城市之中、且能在这里找到一席之地的人应该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他们多少都会对自己居住的地方做一些改进——比如弄掉低矮楼层的楼梯、赶走或杀死附近的丧尸、或者将房间进行一些改动什么的。 所以自己在用望远镜观测不到的情况下，如果亲自过去转转应该也能看出大致情况，从而提前避免一些危险。 之前的自己还是有些轻心了，仗着自己的特殊能力，却小瞧了其他异能者的强大。现在仔细想想，这世上又怎么会只有自己一个幸运儿？别说自己在市区中遇到的这两个异能者怪胎，就算之前发现过的、在t市中建立起的那两个基地的人又有谁会是普通人呢？哪怕他们中有人并没有拥有异能，却也绝对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这夜入睡前，卫轩并没有将心思放在自己刚刚弄回来的那些种子上，反而决定处理过家中的事情后，自己便要开始查明附近的街区中有没有幸存者存在，还需要抽时间之前发现的那两个基地附近，确认一下那些人的近况。 他依旧没准备和那些人有什么交集，也不准备和他们交流什么。但他需要确认他们的情况、了解他们的生活状态。这可以从侧面帮助自己找到应该如何在这个末世中能更安全的生存下去的路。 又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来到，卫轩却在爬起来后一面洗漱，一面开始盘算起准备换稍厚一点的被子的事。 这几天的白天时依旧很炎热，尤其太阳升起之后，那种暴晒的感觉与盛夏时分几乎没什么差异，但等到夜幕降临、特别是后半夜的时候温度已经变得很低了。再加上杜航这个人型冷水袋……前半夜时抱着挺舒服，但后半夜时就有些太低了。 第71章 是不是傻？ 环视过整个小区的情况，卫轩并没准备立即就出去检查附近小区的情况，这件事他准备先用望远镜观测一下后、等到半夜时分再行动，因此就需要他提前调整生物钟，之后的日子恐怕还得和之前一样，将晚上特意留出来当作外出行动的主要时间，而上午或者傍晚时分用来处理某些必须在白天才能做的事。 此时，他正将剩下的那台种菜机组装调试好，又从还没来得及打包的书包中翻找出那堆刚刚收集回来的、心心念念许久的种子们。 “先试种点什么好呢？”卫轩坐在客厅大桌子旁，将装有作物的那一大背包种子依次取出，仔细检查着。 看着包装袋上的种子名称，卫轩时不时露出兴奋或者疑惑的表情，过了一会儿，他忽然一脸震惊地举起一个袋子，用压都压不住的惊讶声叫了起来：“居然还有稻米的种子？！这家花店还真什么都卖啊！！” 看着那袋稻米种子，卫轩翻找了一下居然又发现了玉米和几种杂粮的种子。这些东西还用特意在花店买吗？不对，等等，自己是不是似乎忘了点啥？ 思索间卫轩的视线不由自主飘向厨房方向，然后忽然抬手拍拍自己的脑门——傻了，真的傻了，而且傻到了极点。 刚才自己还在吐槽花店卖杂粮和粮食的种子有种多此一举、什么人会闲的难受在家种这些东西的念头，此时才忽然想起，自己外出主要寻找的虽然是各种蔬菜粮食的种子，但自己在末世初期时、在小区的各各家庭中找到的东西里明明就有许多可以种的粮食啊！ 现代社会，不少讲究养生的人家大多会买回各种各样的杂粮和各类豆子熬粥、打磨成粉来用。 那些蜕皮后熬粥用的杂粮自然不用说，这些东西肯定已经种不了了，但红豆、绿豆、黑豆花生神马得哪个不是能用来发芽的东西？？ 所以说，他之前一定是被杜航的智商带偏了，所以才根本就没往这方面想过！ 想明白这些之后，卫轩先飞速给自己弄回来的作物种子分门别类的区分开来，欣慰地确认里面并没有太多杂粮、尤其没有豆类的种子——估计花店的人也清楚，如果连这种东西都拿出来种的话，他们恐怕会被客人们喷死。 然后起身到厨房，将此前收集回来准备尽快消灭的各种杂粮翻了出来，把里面的各种豆类全都一种挑选出一些外表完好的分别用小袋子装好，一起放到客厅桌上备用。 “种子有这么多，不过机器却只剩下一台了，只能试试看了。”卫轩看着仅剩的那台机器的两个种植空间叹息一声，他倒是也想过要不要干脆用之前从其他地方找来的育苗箱试着单独发一下其他种类的作物，可因为此前他完全没有种过什么东西，连用机器种都无法确定能不能发出芽来，更不用提自行发芽了，因此只好作罢。 刨除上一台机器已经发过的数种作物的种子，卫轩又挑选了一些蔬菜、水果、杂粮的种子放进单独的种植格中，加入水、设定好发芽所需的温度、光照、湿度等等。 剩下的种子被他按照不同的名称单独贴上标签规整到了一个空箱子中，暂时放到房间的角落里保存。随后他又弯腰站在第一台机器旁，仔细观察里面已经放进去好几天的那些种子们。 那些种子依旧没有动静，而且别说长出小苗来，就连半点有可能拱起小芽的征兆都没有。 表情无奈地摸摸下巴，卫轩叹息一声：“再看几天吧……要是连续半个多月都没动静……到时就只好换成新的种子试试看了。” 植物的种子发芽期有长有短，卫轩之前种的都是发芽期相对较短的蔬菜种子，这种种子如果连续丢进去半个月都没有半点动静，那么估计上一批种子恐怕就真的比较危险，很难成活。 但好在之前放进去的那批种子本来就都是已经受过潮、成活率估计不会太高的种子，他对此也算已经做好的心理准备。只希望新弄回来的种子成活率高一些，好歹让他找到一些除了土豆胡萝卜外的作物丰富一下餐桌。 将种子处理好，收拾好被弄乱的房间，此时时间已经差不多到了上午十点钟前后。看看已经爬高的太阳、碧蓝多云的天空，卫轩拿上昨晚翻出来的高倍望远镜一口气爬到了顶层。 他虽然很想直接爬上屋顶再去观察附近高层建筑的状况，可如果那些建筑物中真的有人的话反而有可能因此暴露自己的情况，所以他还是决定费事一些宁愿多跑几个窗子、多跑几栋楼的顶层变换位置慢慢观测。 从这个小区向四周望去，能够看到一些踪影的高层小区只有两片，其中一片距离稍近一些，只有两个路口左右，那片小区卫轩之前虽然带着杜航去过、大致确认应该没有幸存者在，但此时他也怕万一最近有如昨天遇到的那个异能女一样、能力超群的异能者占据了那片小区怎么办？所以还是保守一些先仔细观察一下所能看到的所有窗口比较好。 站在窗口，举着望远镜仔细地、一个窗口一个窗口地仔细观察着，等大致看完后卫轩心中稍松一口气，那片小区据目测、面向自家小区的这一面房间中似乎没有哪个房间看上去比较可疑。 确认过这片区域后他又转身走到另一个房间的另一侧窗口远处张望，隔着漆黑一片、在末世初期被一场大火烧得一片惨淡的街区后，有着大大小小形形色色高低不一的建筑。它们或远或近、或大或小，其中不少建筑在那场大火烧起来之前，原本都是被烧掉的那片小区的建筑遮挡着根本看不到的，此时却因为不少建筑物都已经被彻底烧毁、之后又坍塌所以才会变得几乎一览无余，更不用提那个方向还有片距离比较远的高层小区在呢。 卫轩之前就因为比较谨慎，所以每次在能看到那片高层的区域外出行动的时候都比较小心，但也难免会如昨天似的被什么人注意到。所以他此时举着望远镜观察那一片区域的时候格外认真仔细。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将所有能看到的建筑都用望远镜仔细扫视了一便，卫轩同样没有发现哪一栋楼、哪块玻璃后的房间显得比较可疑，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外出检查的行程也不得不提到了日程表上。 “哎，我本来准备回来之后就好好在家宅着、研究那些种子种种菜、收拾收拾小区，结果被昨天那个女人一提醒，之后还得继续外出……”从六楼爬回来的卫轩颇有些无力地将头靠在杜航的肩膀上，面前的制冷电扇已经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