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农家小女,嫁个老公是只虎在线阅读 - 第187节

第187节

    南苍术沉吟,“不知,玄色受了伤,想必那老道士本事长进了不少。”

    君岑抿了抿唇,道:“既是这样,皇上的意思是今日便布结界将那道士的魂给抽出来?”

    南苍术闻言点头,说道:“那个女人被抓,一定是有用才会让道士出手,趁着事情还没发生,我想越快解决约好,免得夜长梦多。”

    尤其这俩人都对他的小妻子有影响,他绝不能再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君岑多少明白他为锦娘考虑的心,也就没有再犹豫,点点头答应,然后起身准备去擎天塔的顶层设坛,只是三人才刚走到门口,高进就慌慌张张地上来,气喘吁吁的。

    南苍术眯了眯眸子,还未发话,高进便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皇上不好了!锦和宫的辣椒丫头来消息说娘娘她……她不动了!”

    “什么?!”

    南苍术美目一瞪,未等高进说第二遍,身形一闪,只觉一阵风后就见不到人了。

    高进见他走了,忙和君岑跟南苍颉打了招呼,又急匆匆地往下跑。

    剩下两人面面相觑,随即不约而同地下了擎天塔朝锦和宫去。

    “娘娘!娘娘您醒醒啊!”

    锦和宫里,小宫女们因为锦娘的昏迷陷入了恐慌和不安之中,一个个地都趴在床边喊人。

    然还未说上三两句话就感觉到一阵冷风从外面吹了进来,未曾看清,就见那道明黄色身影攸地到了床前。

    “皇上!”宫女们忙让开,齐齐地跪倒在地。

    南苍术无心去看其他人,一到床前就坐下将锦娘抱进了怀里,大掌抚上那巴掌大的小脸,喊道:“丫头?丫头醒醒,我回来了,丫头?”

    喊了好几声,奈何怀中的人一点动静都没有,伸手探了探鼻息,心下松了一口气,再抬眼,眸中如那寒冬之雪。

    “这是怎么回事?让你们好生照顾着,你们就是这么给朕照顾人的?”

    他没有勃然大怒地吼,只冷冷的一句就让跪在地上的宫女们瑟瑟发抖,好不容易一个胆大的出来,瑟缩着身子。

    “皇上……皇上息怒,娘娘半个时辰前交代奴婢们不得进来打扰,所以奴婢……奴婢们就一直在外候着,适才辣椒姑姑回来奴婢们才……才知晓娘娘的情况,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一个个的都开始了恕罪饶命之类的话,南苍术听得心烦,正欲发火就见君岑和南苍颉进来。

    ☆、第316章 求救,情况不容乐观

    南苍术心烦地让那些哭哭啼啼的宫女出去,君岑行至床前,伸手替锦娘把脉,又查看了她的眼口鼻,俊秀的眉皱成了疙瘩。

    “如何?锦娘她没事对么?”

    南苍术看他脸色不好,心里“咯噔”一声,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君岑不想他过于多心,沉吟一声后蹙眉说道:“按理说,我已经开了方子让锦娘服下,这一月内腹中胎儿也渐渐安稳下来,可不知为何,锦娘腹中的孩子又开始不安,闹得动静太大,这才导致锦娘体力不支,想是在睡梦中便昏迷了过去。”

    睡梦中就昏迷了过去就……

    南苍术听得心尖儿一颤,抬眼眸中有些急切,“那现在该如何是好?”

    君岑查了一月的原因都未曾查明被他小妻子吸入体内的物质到底是什么,眼看着一个月来都相安无事,怎么偏偏就今日出了问题呢?

    君岑闻言陷入了沉思,屋中顿时陷入了安静之中。

    “小花!小花你不能进去!”

    正一筹莫展,辣椒就追着一条体型巨大的狼犬进来,狼犬那一身黑色透亮的皮毛以及因喘气而露在外面的獠牙让外头站着的宫女们避之不及。

    南苍术心急锦娘的身子,这会儿突然传来的吵闹让他很是不快,辣椒追着小花一进来,那双好看的眸子就盛满了冷意。

    “谁准你大呼小叫了。”

    冷冽的神情冰冷一片,那样子压根没有因为辣椒是锦娘的随身侍女而留情。

    辣椒吓得不轻,想她本是因为担心娘娘的情况,不得已才将小花带进宫后扔到了一旁直接打听了皇上的去处赶去擎天塔,未曾想刚跑回来就见小花一个劲地往寝殿跑来,她不得已才追了进来。

    如今一看皇帝陛下的眼神,辣椒后背一凉,赶紧着跪下请罪。

    “皇上,小的闻见味儿了!”

    粗噶的声音从那大狼犬的身上传来,外人看来它是在冲着皇帝和国师大人吠,吓得辣椒浑身都在打颤,一边请罪一边把小花往自己跟前揽,拖拽着就要出去。

    “慢着。”别人听成是犬吠不代表南苍术听到的也是犬吠。

    “皇……皇上?”辣椒忍着惧意停下,不敢确定叫的是谁慢着。

    南苍术看了她一眼,眼神指了指小花,“它留下。”

    啊?!

    辣椒懵了,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要把小花留下,可眼看着皇帝的表情表现出不耐,辣椒也不敢多问什么,只好把小花给松开,看国师在这,也就稍微松了口气,出去后带上了门。

    待确定人没在门边后,南苍术盯着那狼犬问:“你说你闻见了味儿,什么味儿?”

    小花摇了摇尾巴,鼻子朝殿内的空气中皱了皱,然后说:“沁香楼的味儿,没错,是沁香楼的味儿。”

    “沁香楼?”

    南苍术蹙眉,看了一眼君岑,后者也是一脸疑惑。

    “呃……”南苍颉不自然地眨了眨眼,看着小花问:“你确定是沁香楼的味儿?我怎么没闻见?”

    他也去过沁香楼,没发现有什么味道啊,当然,除了姑娘们的胭脂水粉味儿以外。

    小花点头,“没错,这个味道我从杨柳身上闻见过,一定没错。”

    杨柳,沁香楼的头牌,只要在京都生活的就没有人不知道杨柳的,很多王孙贵族的公子哥儿都争着抢着想见一面,为了佳人能一掷千金。

    如果是当着别人面前说杨柳,人家肯定是一听名字就知道此人是谁。

    奈何在小花面前的一个是一心只除了他的小妻子外眼里就容不下其他女人的南苍术,一个是刚到京都不久,本不食人间烟火的君岑,两人大眼瞪小眼,没一个知道杨柳是谁的。

    不过好在这里还有人是知道的。

    南苍颉摸了摸鼻子,说:“杨柳身上能有什么味儿,不就是胭脂水粉的味道么?”

    他也没闻到这里有什么胭脂水粉的味道啊,有的尽是他和他哥身上的香味儿。

    小花摇了摇头,很是确定,但奈何它也无法形容出来那是个什么味道。

    南苍术和君岑还是听得云里雾里的,都不约而同地把视线转向了一直和小花搭话的南苍颉身上。

    “嗯……”南苍颉面上划过一抹不自在,说:“就是青楼,妓院,懂么?杨柳是青楼的头牌。”

    说完,还特意看了一眼君岑,后者先是愣了片刻,随即就一脸恍然的样子。

    南苍术皱眉,“锦娘又没有去妓院,哪里会沾染上那里的气息?”

    他日夜与小妻子相处,也没闻见她身上有什么异常的气味啊?

    君岑想想也是,何况他上回因为姚灵芝的关系曾去过那种地方一次,但显然这里没有他在那里闻见的味道。

    南苍颉虽说曾去过一次,但显然现在也是茫然的,一时间屋里的三个人都陷入了沉思。

    “这样,”南苍术想了想后看向南苍颉,道:“趁着君岑给锦娘用药时,你跟它去沁香楼一趟,看可否能调查出什么。”

    上次君岑就说锦娘是因为吸入了什么有害的物质才让腹中胎儿不安的,查了一个月,谁会和青楼联系到一起。

    南苍颉一听要他去青楼,第一反应就是往君岑身上看了一眼,他本是担心君岑会因此对他误会些什么,没想到后者竟是冲他点了点头。

    “苍颉,我走不开,麻烦你了。”

    听听,多有礼貌啊。

    “我!”南苍颉一口气憋在心口处上不来下不去,最后再一看君岑那张单纯无辜的脸,他硬是憋着那口气转身跟着小花出了锦和宫。

    目送人走后,君岑转身面向锦娘,抬手准备动用自己的能力让锦娘好受些,不想他才刚把手放到锦娘的上放,那紧闭双眼的人突然就睁开了眼。

    “丫头!”南苍术心中一喜,以为她没事了。

    谁知他才刚喊了一声,怀中的人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一张小脸皱成了一团。

    “夫君……夫君救我!”

    感觉身子正在被人给撕扯着一般,浑身火辣辣的疼,手心不过瞬间就被汗水给打湿了。

    “丫头?”南苍术怔愣了,紧捏着她的一只手不知现在是什么情况。

    锦娘疼得眼泪哗哗掉,紧紧揪着南苍术的衣袖哭喊:“救我……夫君救我……好疼……好疼……”

    这种感觉,就如同她在临死前被那些野兽分食一样,疼得她浑身的每一个神经都无从安放,手脚更是不听使唤似的忍不住在床上乱蹬。

    南苍术被眼前这张惨白的小脸给吓坏了,牢牢地按着人不让她伤害到自己。

    “君岑,快!”

    他朝君岑看了一眼,后者紧抿了唇起身,指尖流光闪动,飘于锦娘身体上方,本想以此来减轻她身上的痛苦,谁知那白色的光一到她的身体上方便渐渐显红。

    “不好!”

    君岑面色一冷,忙让南苍术紧紧将锦娘按压住,双眸一闭,右手指尖从眼前划过。

    忽而空气变得冰冷,他的周身被一团黑气紧紧缠绕,再睁眼,那双冷淡的桃花眼赫然变得赤红一片。

    “夫君……救我!”锦娘被紧紧 抱着身子,然浑身的撕裂感让她的力气比平时变大了很多,伸手就将南苍术的手背抓出了几道血痕。

    “娘娘!”外面的人听到殿内的动静,都纷纷到了门前。

    南苍术眸光一凝,沉声道:“擅自闯入者,杀无赦!”

    这话一说,谁敢再动一步。

    南苍术看君岑双目赤红地盯着锦娘,下颚绷得紧紧的。

    “你看到了什么?”

    ☆、第317章 解救,谁在装神弄鬼?

    君岑听到他的声音后眯了眯眸子,而后眸中的红光渐渐消散,然脸上却是一片冷冽。

    “那个道士动手了。”

    南苍术身子一凛,抱着锦娘的手紧了紧,小妻子的呼救声让他的心跟虫噬一样,忙问君岑:“他做了什么?”

    君岑闻言一边用自己的能力将尽量减轻锦娘的痛苦一边冷然道:“不知道,也有可能不是对锦娘直接出手,她的魂现在很不安稳,我这里看不到,必须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