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为什么?” 白盈盈甩甩马尾辫,“不为什么,就是不想去。” 阮心嘟嘟嘴,跟在她身后回到班级。 如果路野问的是她,她一定毫不犹豫地答应,白盈盈居然还拒绝。 对比之下,nongnong的落差感。 中午吃饭的时候,叶茜端着餐盘坐到阮心旁边。 “心心,你假期去哪里?” “哪都不去,在家待着。” “那你来我家呀,学校组织老师们十一去旅游,我妈不在家,我爸出差了,我们两个可以一起写作业。” 阮心想了想,“好。” *** 10月4日,阮心第一次来到叶茜家,也正是班主任的家里。 叶茜的房间布置得充满了公主气息,到处都是粉红色,连墙壁都刷着淡粉色的漆。 两个小姑娘写了一上午的作业,阮心开始研究中午吃什么。 “不用想啦,我来做。” “你会做饭?” “当然。不然我爸没事就出差,我妈以前看学生晚自习的时候,我自己在家吃什么。” 阮心在家里属于那种肩不能提手不能抗型,从小就什么家务都不会做。 实际上,小时候mama也锻炼过她,可是每次她都笨手笨脚,把一切搞得一团糟,越帮越忙。 最终,家人就都不让她碰家务了。 阮心一直很羡慕什么都会做的女孩子,恰如叶茜这样。 她看着叶茜在厨房忙来忙去,觉得自己站在一旁有点不好意思。 “茜茜,我帮你吧?” “那你帮我择菜吧,把四季豆的两头择出来。” “哦好。”阮心洗了手就开始动手,择菜她还是会一些的,这个难不倒她。 经过一番忙活,叶茜炒了两个小菜,又做了一碗蛋花汤,阮心期待地看着这一小桌。 “茜茜你太厉害了。” “不就是两个菜么,没什么啦。” 阮心尝了一口青椒,味道很不错。 “我从小就被奶奶教着做各种家务,她说女孩子不会干活,以后嫁人了要被笑话的。” 对于她们这个年龄的女孩子来说,嫁人是个非常遥远的话题,阮心一年到头也听不见几句这类的话题。 她又嘬了一小口汤,有点烫,她放在一旁。 “你奶奶真的这么和你说啊?” “恩,我奶奶很希望我早点嫁出去,她都恨不得现在就给我找婆家。” 阮心默默吃饭,叶茜却不怎么动筷子,若有所思。 “心心。”她叫阮心。 “怎么了?” “我……你记得,我和你说过的上次那个男生吗?” “上次?”阮心想了想,“噢!就是那个不穿校服的人?” 那天从cao场上回来,叶茜就把那个白衬衫男孩给她挡球的事情告诉了阮心,可她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只能描述他的穿着,于是阮心就把这一点记成了那人的代号。 “嗯嗯。我好像……有点喜欢他。” 阮心看了看叶茜。 “他到底是哪个班呀?” “不知道。”叶茜摇摇头。“从那次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但是你明白吗,那种侧脸望过去,穿着白衬衫的少年,清爽干净的感觉,看过一眼就再也忘不掉了。” 这是……一见钟情? 阮心咬着筷子有点发愣,她第一次在现实里遇到有人一见钟情。 只是,这种感情,真的存在吗? 叶茜起身去拿pad,放了一首很老的,不属于她们这个年纪听的歌: 世间万千的变幻,爱把有情的人分两端 心若知道灵犀的方向,哪怕不能够朝夕相伴 城里的月光把梦照亮,请温暖他心房 看透了人间聚散,能不能多点快乐片段 …… *** 晚上回到家,阮心登陆企鹅号,路野也正好上线。 她只觉得,列表里他的名字一闪一闪,闪得人心不宁。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点开了对话列表。 【阮心】你…没出去玩么? 过了足足十分钟,路野才发来回复: 【路野】刚才打游戏来着,啥,我没出去玩啊 【阮心】你不是要去江心岛? 【路野】我去江心岛? 阮心的心里开始乱起来。 【路野】谁说我要去江心岛啊 【阮心】白盈盈说的。她说你找她去江心岛 【路野】没有的事 这下阮心想不明白了,如果他没有找过盈盈,盈盈也不会和自己那样讲。 否则,她也没有骗自己的理由。 阮心又发了一句“好吧”,路野就没有再回复。 想了一晚上,她也还是想不通这其中的关窍,到底谁在说谎。 后来干脆,阮心把被子蒙在头上,清空大脑。 她选择相信路野的话。 这样应该,是没错的吧。 路野,你可别骗我啊。 *** 假期最后一天,阮心哼着歌在家里转悠,到处找好吃的,忽然看见厨房摆着一个柚子。 想起那天叶茜和她讲的,叶茜奶奶说过的话:女孩子要会做事情的,要不然嫁了人多丢人。 她以后万一嫁给……不管嫁给谁,她也得学着做家务当贴心小宝贝了。 说干就干,阮心找来微博上教做柚子茶的教程,自己一个人在厨房鼓捣了起来。 经过一天的奋战,厨房被她搞得一片狼藉,她终于把自己的“蜂蜜柚子茶”完成,好大一个柚子,被她浪费得只做出一瓶果汁,然后美滋滋地装进书包里。 次日早上,阮心刚把柚子茶掏出来,叶茜就拉着她去卫生间,她便随手放在了桌上。 阮心出去不到一分钟,林深哼着小曲儿走进教室。 噫,桌上,有人给他送饮料。 林深四下看看,周围没人,心里念着:这也不知是哪个暗恋他的小姑娘,害羞得都不露面。 既然是人家一番心意,他拒绝了多不好。 那就收下吧。 想着,他就拧开瓶盖,咕咚一大口就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评论里都是“林同学”“林同学”什么鬼哈哈哈。 ☆、讨厌鬼 “噗——” 刚入口的茶都被他吐了出来。 林深自己还被呛得直咳,嘴里到处都残留着那股毕生难忘的味道。 “这特么谁要害我?”他张着嘴噤着鼻子,面目痛苦不堪。 这时阮心回来,刚进门就看见他手里拿着自己的柚子茶。 “你干嘛偷喝我的东西?” 她一把抢过来,嫌弃地看看被他喝过的瓶口。 林深还没缓过劲来,嘴里依然苦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