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原主顾北达是顾氏集团的总裁兼最大股东，虽然顾北达在私生活上有点荒唐，但是对于公司的事情还是非常上心的，所以何术舒这段时间也是每天都去顾氏集团报了道，虽然待的时间没有原主那么长，但也是该参加的会议都参加了。 这天的会议何术舒依然是坐在主座上听着各部门经理的汇报，他不擅长管理，也没有什么管理的经验，所以很少发言。但好在顾氏集团主营手机制造，这个行业也是他非常了解的一个行业，哪怕没有顾北达的记忆，他也能听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顾氏集团的手机品牌是华国的一线品牌，市场占有率不低，但手机行业一向竞争激烈，尤其是真正意义上的智能机刚刚出现，没错，刚刚出现。经过这段时间，何术舒已经发现这个书里世界的科技比现实世界要晚个七八年，手机行业也是如此，他甚至时不时的还能看到有人在用着带按键和滑盖的手机，实在是忍不住叹息。 华国的手机市场一直是包括顾氏集团之内的几家独大，互相之间厮杀的非常激烈，但这一切，都是以前的事情。国外智能机的强势杀入，一下子让华国的手机行业发生了剧烈的冲击，那前所未有的设计和体验让华国手机业彻底乱了。本来已经确定的发展方向完全被打乱，新的方向和抉择每天都在进行，这导致何术舒参加的每场会议气氛都箭拔弩张，火药味极浓。每一个提案出现都有赞成的有反对的，双方争锋相对各有各的道理，简直恨不得撸袖子爬过宽大的会议桌去干一架了。 何术舒相信，这种情况一定不是顾氏集团的个案，华国的其他几个手机巨头那里一定也是如此，毕竟现在的每个抉择，都关乎到以后的生死存亡。但是何术舒顶着顾氏集团现任掌权人的壳子，却是从头到尾都非常的平静，他就那样古井无波的看着他们吵，直到他们吵得精疲力尽却谁也说服不了谁，只能将最后的选择权放在公司大boss身上。而每到这个时候，何术舒就面对着两方人马期待的视线，淡淡的做下决定，然后会议结束。 在那笔挺的背影带着助理离开后，宽大的会议室里才齐齐松了一口气，他们一边收拾着文件，一边三三两两的交谈着。 “哎，你有没有发觉顾总最近变得不爱说话了。” “早就发现了，不过气势反倒更强了，而且现在顾总在想什么，简直完全猜不透啊。你不知道，刚刚你们在会议上吵的时候，我偷偷看了顾总好多下，那表情平静的，眼皮都不带撩一下。” “是啊，我现在都不敢和顾总对视，总感觉顾总那双眼睛什么都能看透似的。” 就在这方讨论激烈的时候，一旁传来了一阵轻笑：“呵呵，我倒是感觉最近顾总的脾气变好很多呢。” 几人扭头一看，发现来人是市场部经理方林俊。市场部一直是个炙手可热的部门，而这位现任市场部经理年纪轻轻，但是却非常有手腕，人也很圆滑，是只实打实的笑面狐狸，对于他加入谈话，这些人自然没有不欢迎的。而他们在仔细想了想对方刚刚所说的话之后，发现确实如他所说，相比起以前顾总那张毒汁四溅的嘴，现在只是不爱说话了点，脾气真的是变好了很多。 几人又聚在一起谈笑了几句，一边上电梯一边相约哪天一起出去聚聚，随着电梯里的人一层一层的离开，很快，电梯里便只剩下了方林俊一个人。 在静谧的电梯里，方林俊一手斜斜的插在裤兜里，目中带些深思的看着电梯内壁上自己的倒影，他说顾总最近的脾气好了很多这当然不假，但是他没有说出来的是，现在脾气变好的顾总，每一次做下的决定，都正确的惊人。 市场部永远能最快获知市场上的风吹草动，而顾氏集团做出的每项决策成效如何，也往往是市场部最先得知，正因为如此，所以方林俊才止不住的心惊，他们集团的顾总最近做出的决策，从返回来的市场反馈来看，始终是最正确的。 不是说他不希望公司做出正确的决策，但是每一次都能做出最正确的选择，一次错误也没有，尤其是他在会议上亲眼看到那个人就那么冷淡的坐在那里，在会议即将结束的时候，轻描淡写又不容置疑的下定了决策，这种震撼感才更加强烈。如果不是单纯的运气的话，这，得是多么可怕的能力啊。 …… ☆、第三章 霸道总裁 办公室里，何术舒在开完会后又签了几份需要总裁签字的协议，然后便拿起外套干脆的走人了。 他的司机早已经习惯了老板最近总是提前下班的举动，他一边启动车子一边询问大boss，“顾总，我们现在去哪？” 这个问题可问住了何术舒，他想到顾家那空荡到没有一点人气的豪宅，看看现在还很早的时间，开口道：“去医院。” 虽然何术舒只说了医院两个字，但是司机每天都接送他，自然明白老总指的是哪个医院，于是很快，何术舒便被平稳的送到了s市第一医院。在来到住院楼后，何术舒上了沈清画所在的楼层，熟练的找到了他的病房，然而他才推开病房门，就立刻僵在了那里。 只见病房里的沈清画躺在床上，一只腿还打着石膏维持着吊起的样子，但是他的手上，却拿着一把寒光烁烁的水果刀，正满脸深思的看着。 “你，在干什么？”何术舒远远的站在门边，声音僵硬的好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一般。 沈清画听到了询问，这才注意到了站在门边的何术舒，因着这段时间已经缓和的关系，沈清画看到来人心情倒是也没有变坏，他挥舞了下手上的水果刀道：“你来啦，我正准备削苹果呢。” 何术舒顺着沈清画的话，也终于看到了那个放在被子上的苹果，他这才慢慢松懈了下来，却察觉到背上已然湿透。 因着这一场虚惊，何术舒心里也有些自嘲，没想到自己胆子也挺小的，自己吓自己都能吓成这样。他这段时间这么努力的缓和与沈清画之间的关系，还撕毁了协议，沈清画怎么可能会突然之间想要捅他呢，就是原主那样的作为，沈清画也是忍了三年啊。 想明白这些后，何术舒终于敢从门口进去了，但是他对沈清画拿着水果刀的样子，还是怎么看怎么不自在，最后他只能道：“我来削吧。” 沈清画看了一眼何术舒，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将水果刀递给了他。 何术舒把凶器拿在了手上，这才感觉自己那根紧绷的神经完全放松了下来，他拿起被沈清画放在床上的那个苹果，一手握住苹果，另一手拿着水果刀，低头认真削起来。 沈清画之前那么干脆的将削苹果皮的任务交出去，心中也未尝没有想要看热闹的想法，毕竟顾北达这种大少，估计这辈子都没自己亲手削过苹果吧，到时候最大的可能是被他削出了一个奇形怪状，少掉不少果rou的苹果，甚至倒霉点，还有可能伤到手。 对于让顾北达倒霉，沈清画还是很喜闻乐见的，虽然他们最近的关系缓和了不少，但是沈清画也没健忘到完全忘掉他们曾经的恩怨。现在的顺从，只是因为他没钱没势，顾北达肯放他一马，就是他不知从哪得来的运气了。至于他那被打断的腿和差点被一个男人强了的事情，自然不是他可以再追究的事情，最起码现在的情况，已经比他预想的最好的可能都要好了。 但是因为没有被赶尽杀绝，因为被放了一马，他就该对顾北达感恩戴德吗？从他心底最真实的想法来说，这自然是不可能的，所以能看顾北达的笑话，他可是非常高兴的，左右这件事情也是顾北达主动要求的，到时候他顾大少伤到了手，也怨不得他。 沈清画抱着这个心思任由顾北达拿起苹果，可是当对方动手后，他却完全愣在了那里。 修长的手指灵巧的cao控着那把水果刀，动作熟稔到善心悦目的地步，薄薄的苹果皮在刀下一圈一圈的蔓延出来，很快便拖出了一个长条，但比那修长手指的动作更为吸引人的，却是那人认真专注的神色。 沈清画一直知道顾北达长得不差，高大英俊根本不用说，但是自从认识到顾北达的恶劣本质之后，今天仿佛是他第一次发现对方外貌上的优点一般。那双深邃的眼睛专注的注视着刀刃，没有一丝分神，但是却没有给人丝毫压迫感，只余让一旁的人也不由跟着沉静下来的气氛，仿佛对方骨子里就是这样一个没有一点攻击性，但又非常温和可靠的人。 对于自己此时的想法，沈清画下意识的想要反驳，但是他却发现他无法将自己的视线从对方此时的脸上挪开，只因为这个人认真起来的样子，真是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沈清画不自觉的看失了神，直到那长长的苹果皮落到了下方的垃圾桶中，一个削的漂亮无比的大苹果递到他面前，沈清画这才惊醒了过来。他看着被递到面前的大苹果，心里不知为何就有些呐呐的感觉，最后他伸手接过了这个苹果，低声道了一声谢。 沈清画看了手中的大苹果一会后，低头咬了一口，嗯，又脆又甜，味道好极了。 而何术舒在削完苹果之后，立即擦干净水果刀，在房间里找了个离病床比较远的位子将刀放好，不管怎么样，他对沈清画手上拿着刀的画面都是非常有阴影的。 在沈清画吃完苹果后，何术舒见窗外天色正好，提议要不推他出去走走。 对于这个提议，沈清画自然是极为动心的，何术舒看了眼沈清画的神色，便出门去要了个轮椅来推到病床旁，然后俯身抱起沈清画，将之放在了轮椅上。 沈清画的脸贴在那胸膛的衬衫面料上，感受着那透出来的体温，第一次不是单纯的满心厌恶，而是微微有些不自在的偏过头去。 …… 何术舒推着沈清画在医院的休闲区慢慢转着，这个医院不愧是s市最好的医院，不仅占地大，绿化也做的非常好，很多地方的风景称之为一个微型公园也不为过了。 沈清画坐在轮椅上被推过一条条平整的林荫小道，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洒在脸上的感觉，让他不由得微微闭上眼睛，微风迎面拂来，也仿佛吹散了他心中这么长时间以来的阴郁。 沈清画已经记不清他有多久没有出现在这样的阳光下了，但不可否认的是，这种感觉非常的好。 医院休闲区里随处可见被家属搀扶着出来散步的病人，见到坐在轮椅上的沈清画，也没有人露出异样的神色，大多都非常友善的给他让了道。 何术舒就这样充当着沈清画的家属，一路推着沈清画在休闲区里转了一圈，他特意让沈清画晒了一会太阳，毕竟晒太阳对于骨伤的恢复也很有好处。 两人都不是话多的人，沈清画在他面前更是沉默，鲜有开口的时候。以前何术舒每次来看沈清画都是待了没一会就走，倒也不觉得什么，但是今天这推着沈清画散步，加上陪他晒太阳，可是不短的一段时间，再这样一句话不说，就难免的有些尴尬了。何术舒无法之下，只能主动找了一些话题，在何术舒说了现世网络上几个有名的段子之后，他发现沈清画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头却不自觉微微往他这边偏了点，显然听的很入神。 何术舒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将视线放在了沈清画的脸上，沈清画的肤色本来就很白，此时在阳光的照耀下，简直白的近乎透明，兼之鼻梁俊挺，唇色淡红，配合着那乌黑又清澈见底的眼睛，长到引人犯罪的睫毛，真的是没有辜负他的名字，俊美的就和一幅画一样。 何术舒心中赞叹了一会，就将视线收了回来，毕竟再美也只是个男人，对于他来说，吸引力是非常有限的。 因为沈清画这个听众的表现非常的让人有诉说欲望，何术舒忍不住又多说了一会，直到感觉已经差不多了，这才将人送回病房，然后告辞离开。 在之后的日子里，何术舒依然维持着有时间就来医院探望沈清画的日常，沈清画虽然面上依然是淡淡的，但是在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他总是会在某些特定的时间多看几眼病房门口。同时他对于病房外小护士们的八卦也变得有些敏感，因为这层楼的小护士们最热衷的八卦，就是现实版霸道总裁顾北达。 顾北达虽然不怎么接受媒体采访，但是他身为华国的手机巨头之一，在某些场合也是避免不了露面的，尤其是他两年前继任顾氏集团掌权人的时候，那时候他的照片可是将各媒体狠狠刷屏了一下。除了顾氏集团的掌权人交替确实是大事外，顾北达英俊无比的样貌也是一大原因，当时一张顾北达在宴会上举杯轻笑的画面，让所有看到了这个新闻的人都不禁感叹，有的人简直是天生的人生赢家。而小女生们的关注重点则是，原来这种霸道总裁不是只存在偶像剧中的。 如今虽然已经时隔两年，这两年顾北达也没怎么接受媒体采访，但是这些小护士们却始终感觉顾北达很眼熟，并且在一段时间之后终于想起了他是谁，可想而知当年的顾北达到底带给了她们怎样的震撼。 所以现在顾北达每次来过之后，都能激发她们的一股八卦热潮，她们的八卦重点从顾北达当天带来的东西，到顾北达的穿着，乃至于顾北达当天接了几个电话都有涉及。沈清画有时候想一想都感觉自己一定病的不轻，否则怎么会在意这种一点营养都没有的谈论。 一定是因为医院里太无聊了，对，一定是这样的，在医院里他太过无所事事，所以才会控制不住的去关注这些。 …… ☆、第四章 渣攻的宿敌 何术舒自然不知道沈清画这边是有多么纠结，他依然每天做着这个身体应该做的事情，没让任何人发现端倪。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之前做下的一些决策的成效也都出来了，因为顾氏集团面对危机的应对手段和处理措施非常得当，所以在华国的那些经营手机的企业里面，顾氏集团目前的状况算是最好的。 同时顾氏集团里也因为他们顾总每一次做出的决策都非常正确，到了后来各公司高层们在公司会议的时候也不吵了，直接把精心准备好的几个方案在会议上展现出来，然后就齐刷刷的看着上首一脸冷淡的顾总，满脸期待的等着顾总下指示。 而何术舒嘴角抽了抽之后，直接在几个方案中挑出了一个，然后会议结束，如此一来，顾氏集团高层的效率倒是提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何术舒也知道自己现在这样有点太引人注意，如果在中间适当的挑出两个错误的方案，可能会更加好一点。但是像顾氏集团这样的大企业，任何一个能被高管们专门开会决议的决策都不是小事，如果方向错误的话，带来的损失是无法估量的。尤其是在现在这华国手机行业如此艰难的时刻，非常清楚手机发展历程的何术舒，清楚的知道华国的手机品牌要如何拼命的改进，才能再抢回一点生存空间，毕竟国外品牌技术的碾压，是一道非常大的鸿沟。 正因为清楚这点，所以何术舒还是每一次都选择了正确的判断，不过时间一长，这样做的好处也开始体现出来，何术舒明显的能够感觉到，自己现在在公司里说话的分量已经比刚开始又上了一个台阶。同时公司的各部门高管在自己面前的态度也非常敬重，这种敬重不是因为地位和职位差距的服从，而是一种真正的敬服，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能被很认真的听取。何术舒甚至有时候觉得某些高管的这种态度已经过了头，因为有一次他开玩笑说某某高管很有审美天赋，那个高管很快就真的去自学了艺术设计，让何术舒实在不知道该是何种心情。 这种公司里已经有一部分高管变成脑残粉的情形，让何术舒只能越加的挂好自己高冷总裁的面具，平时能不说话就尽量少说话。 这天他开完会回到自己办公室，准备签会文件就离开时，他的助理却敲门走了进来，汇报道：“顾总，黄总回来了，刚下飞机。” 黄总，何术舒立即在脑海中搜索了一下记忆，很快便明白了为什么这么一个人回来了助理还会特意来通知他。 黄伟德，顾氏集团第二大股东，不是那种只拿分红不管事的股东，对方一直在顾氏集团任职，对顾氏集团内部的事务极为上心。以前顾北达的父亲在的时候还算安分，但是自从顾北达的父亲急病去世，顾北达接任顾氏集团之后，这位黄总就露出了狐狸尾巴，开始对刚刚上任根基不稳的顾北达有诸多刁难。如果说以前的顾北达在顾氏集团里最不愿意面对的人是谁，那么绝对就是这位黄总莫属。 之前何术舒一直没在公司遇到这位，是因为这位出国去争取洽谈一个合约了，那个合约如果能够争取到，会对顾氏集团度过此次危机有非常大的帮助，同时对于在顾氏集团内部的威望和话语权积累无疑非常有作用，所以对方才火急火燎的跑出国去，宁愿暂时松一松国内的事情。 何术舒明白了来者不善之后，看了一眼时间后便继续稳若泰山的低头签文件了，那位黄伟德现在才下飞机，从距离公司最近的飞机场过来也需要一个多小时，那时候公司已经下班了，自然不会继续召开会议，所以今天他是不用和那位黄总对上了。至于明天上午的会议，他却是必须要去会一会那位黄总的，不过何术舒也不担心，从原主的记忆里他大概也知道那位黄总是个什么脾性的人，应付对方不成问题。而且不论那位黄总对顾氏集团的野心有多么大，只要顾氏集团不倒，只要他牢牢握着手中的股权，不脑抽的去卖股份，对方也奈何不了他。 就这样，何术舒在签完文件后，继续该早退早退，该去医院去医院，又这样轻松的度过了一天。 第二天何术舒继续根据日程表去了公司，到自己办公室后了解了一下今天开会的主题后，就带上助理去了会议室。 何术舒一走进会议室，就感觉到气氛与往日的些许不同，这些日子的接触之下，何术舒已经把公司的高管全部认了个眼熟，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主座旁的中年陌生男子，结合自己脑海中的记忆，何术舒马上认出了他就是那位黄总。 这位黄总年过半百，说是中年已经是非常客气的说法，确切的来说应该是中老年，但是对方两鬓的斑白和脸上的细纹并没有给之增添任何一丝慈祥的感觉，只因为对方紧抿的嘴角和阴鸷的视线带给人的压迫感实在太强，让人完全忽略了其他。 在何术舒走进会议室的一瞬间，对方也抬头看了过来，两人的视线瞬间对上，何术舒淡淡冲对方点了点头，便走到主座上坐好，身后的助理立刻摊开会议文件放在他面前。 人来齐后，会议准时开始，这个会议本来是为了商讨另一些事情，但是黄伟德既然回来了，尤其是他是去为了办那么重要的事情回来了，其他的事情自然全部往后推，所有人都非常好奇这位此行的结果到底怎么样。在以前，他们一直认为自己的技术很不错，但是直到国外智能机进入市场后的毁灭性打击，才让他们清楚的认知到了自己技术上的不足，并且这种不足，已经足足有了几年的技术差距。 短时间之内，只凭着自己的研究显然是无法弥补上这种差距的，日益下滑的市场占有率催促着他们必须尽快找到出路，于是他们便想到了向技术成熟的外国企业购买技术的想法。 虽然这付出的代价必然会很大，但是这确实也算是一条出路，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他们愿意买，还不知道对方愿不愿意卖呢。毕竟现在想到这个法子的可不止他们一个公司，就他们所知，华国的其他几个手机巨头近期纷纷也都有重要人物出差离国，虽然没有人明说，但是鬼也知道他们的目的地是哪。 所以他们公司身负重任的黄总一回来，所有高管的目光都齐刷刷的看向了对方，而黄总显然也非常享受这种目光，会议一开始，他就轻咳了一声，自顾自的站起来环顾了一圈会议室内的众人，颇为矜持又自傲的说：“想必大家都知道我此行的目的是什么，也都非常期待我带回来的结果吧。” 黄伟德这种反客为主的行为让何术舒心里皱了皱眉，心道难怪原主顾北达每次见了这位黄伟德回去后都要大发雷霆，实在是对方的一举一动，都在摆明了没把顾北达放在眼里。姜不愧是老的辣，这种膈应人的事情，做的也是炉火纯青。 虽然黄伟德的行为让何术舒也很看不惯，但他到底不是顾北达，心里的感受没那么强烈，加上他也不是个脾气暴躁的人，因此只是皱了皱眉，便跟着会议室里的其他高管一起看向黄伟德，毕竟黄伟德此行的成果到底如何，确实是所有人此时最为关心的事情。 而黄伟德沐浴在众人的目光中，眼中的自得再也掩藏不住，他中气十足道：“首先，我要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也要恭喜大家，虽然此行的竞争非常激烈，但是黄某不负众望，已经拿下了si公司的合约，正式购买到了si公司cao作系统的使用权。” 黄伟德话音刚落，会议室里就响起了一片响亮的掌声，大家咋闻到这个天大的好消息，都下意识的高兴着。但是这阵掌声没有持续多长时间，而是只响了几秒就很快稀稀拉拉了下来，那仅剩的还在稀稀拉拉鼓掌的几个，都是之前跟着黄伟德一起去出差争取合约的铁杆黄党。 你问办公室内的众高管们为什么突然停止了鼓掌，原因很简单，只因为他们发现自家大boss从头到尾都没有伸出手要鼓掌的意思，而且脸上也没有任何高兴的神色，依然那么高深莫测的坐着。早已经习惯了在会议上随时关注顾总神情，一切以顾总马首是瞻的众高管自然也就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甚至顾不得此举是否会得罪黄总了。 黄伟德自然也很快发现了会议室里变化的原因，他一面恼怒的看向那坐在上首的人，一面又止不住的心惊，他这才离开多久，难道顾北达对公司高层的掌控就到了这种地步了？ 黄伟德对会议室里的几个人递了个眼色，然而那几个才因为没人附和，而尴尬的停下了鼓掌的铁杆黄党也是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他们之前一直跟着黄总去国外争取合约了，国内的事情自然盯不了那么紧，不过他们好像没听顾北达最近有什么大动作啊。 就在黄伟德给自己忠心下属递眼色时候，始终维持着一个姿势坐在那里的顾北达松开了端放在桌上的手，几乎瞬间，会议室内的所有高管都下意识坐直了身子，极为严肃又期待的向着大boss看去，只因为这是自家顾总每次发言的前奏。 果然，何术舒松开手之后，用手指轻敲了下桌面，看向黄伟德道：“你说，你已经拿下了si公司的合约，合约已经签字了？” 这句话可谓直击中心，瞬间黄伟德的脸就涨红了一下，而会议室里的其他高管也纷纷反应过来，是啊，这么大的合约怎么可以直接签字呢，虽然是好事，但是这完全没有知会总公司一声的行为怎么想怎么不合理啊，没看连顾总也是现在才知道吗。 在众人的视线下，黄伟德也有些下不来台，但他还是义正言辞道：“当时情况紧急，好几个公司都在竞争，但那几个公司实力比我们顾氏集团稍逊一筹，我们怕消息走漏情况有变，所以就紧急决定签了下来。”黄伟德说完这番话，又有些傲然的抬起了头来：“si公司的cao作系统现在全行业领先，而这也是我们目前所迫切需要的，相信拿下这个cao作系统的使用权对我们有百利而无一害，cao作系统的源代码我已经带回来了，等我们公司的程序人员接手后就可以很快投入生产。” 黄伟德的一番话说的会议室上的众高管又开始兴奋起来，会议室里出现了一片轻微的sao动。 而何术舒的注意力则集中在了黄伟德的最后一句话上，源代码已经带回来了？他抬头看向黄伟德：“源代码带回来了？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