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
这么多年遇到过很多人,唯有英夏,在他们初次见面时,让他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往后每一次相处,她都像一块磁铁,无声地吸引他靠近。 茫茫人海中能遇到一个让你心动的人,何其有幸,喜欢就去争取,不要等到错过才幡然醒悟。 项季对待感情很纯粹,他想要的就会奋力去追,绝不优柔寡断。 时间一分一秒地滑过,英夏睡意越来越浓,眼皮已经睁不开,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待到她呼吸平稳下来,项季才动作小心地给她盖好被子,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手控制不住地摸了摸她软软的脸颊,睡梦中的人好像有感觉,不爽地撇过脸。 项季低低地笑了笑,伸手将她的刘海理顺,才轻手轻脚地出去。 门关上没多久,空袋里的电话响了。 “小季,你最近要接戏吗?”电话那端传来张放的声音,最近项季忙着追英夏,他拿不准对方愿不愿意接工作。 拿着手机走远几步后,项季才回答:“接。”他要好好工作赚足奶粉钱。 …… 之后项季是临浔和工作两头跑,忙时,他会让项碗过来给英夏送吃的,工作结束后,他就会来临浔陪英夏。 这天风和日丽阳光明媚,英夏坐在庭院里休憩,项季坐在旁边,给宝宝做胎教。 可能是父子(女)天性,肚子里的孩子只要爸爸在,就会很活跃,不是踢肚子,就是从一边滚到另一边,刷足了存在感。爸爸不在时,无论英夏怎么哄,它都很高冷的一个动静都不给。 就像现在这样,项季刚跟肚子里的小家伙交流完感情,心情大好,见英夏兴致缺缺的,将她的手放在肚子上,“你跟它说两句吧,宝宝也想听听mama的声音。” 英夏扯了扯嘴角,项季不在时,她自己试过好几遍,一点反应都没有。见宝宝刚才很活跃,想借此机会试一试。 起身垂头,目光柔和地看着小腹,尽量放柔声音,“乖,动一动。” 回应她的是空气。 不信邪地又使了几次,但都失败了,最后项季看不下去了,凑过来,对着肚子轻声说:“乖,给mama一点面子。” 他的话刚落音,肚子里的宝宝当即就很听话地踢了一脚,动作大到肚皮明显凸起一块。 见状,项季激动地放声大笑,旁边的英夏脸黑的不能再黑,手指忍不住戳着肚皮,“吃里扒外的家伙。” 两人又聊了会天,项季见今天天气特别好,提议出去散散心,英夏抬头看着蔚蓝色的天空,每天待在院子里,也闷得慌,于是答应了。 因为项季的特殊身份,他没有选择在大白天里走在大街上,而是开车载着英夏来到他二叔家。 临浔虽然是一个小镇,但英夏的四合院和他二叔家正好一南一北,开车也需要半个多小时。 “慢点。”项季牵着英夏的手,指着地上的台阶。 他二叔家建筑风格以青红色为主,偏古风,进门时有一个高高的台阶。走进去,里面是一个不大不小但打理的很干净的庭院,再往里就是厅堂。 与庭院淡雅简单的风格不一样,厅堂就像一间小型艺术展览馆,里面摆放着各种各样造型独特新颖的木质雕塑,就连门都是精雕细刻,细致到门把都刻着花鸟图案。 项季二叔是一位很有名气的手工艺术家,技术炉火纯青,出手的件件都是珍品,外面人要花上好一番心思才能请到他。 刚进门口,项季就兴奋地朝里喊:“二婶。” 正在厨房炒菜的项二婶听到声音,拧眉出来,看清来人后,正准备说话时,目光就被项季身边牵着的人吸引住了。 视线赤.裸裸地将人好生打量一番,干练的短发,脸蛋白皙精致,穿着一身淡红色长裙,腰身虽然宽松,也遮不住隆起的小腹。 余光落在两人牵着的手,项二婶眉尾一挑,好奇地问:“这位是……” 项季往旁边隔开一步,没脸没皮地介绍:“我媳妇儿。” 话刚落,英夏阴森森的视线就投了过来,项季早有预料,故意将脸瞥到一边,装作没看见继续介绍:“这是我二婶,碗碗的mama。”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面前站着的是一位四十岁出头的中年妇女,身材娇小,估摸160左右,头发盘起,上面别了一根朴实无华的簪子,很有亲和力。 项季二婶原本是一名新闻记者,因为爱好摄影,于是辞职跟着丈夫来到临浔,专职从事摄影工作。 微微朝人颔首,英夏礼貌地喊道:“阿姨,您好。”没有跟着项季叫一样的称呼。 项二婶将两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心领神会地回以一笑,“你好。”说完,招呼着人坐下,就进厨房给人倒茶,期间把项季叫了过去。 “你小子如实招来,怎么回事?” 项二婶手毫不留情地重重拍他肩膀。 “什么怎么回事?”项季不明所以地缩了缩身子。 “人家根本就不是你媳妇。”刚才她一眼就看出两人不是夫妻关系,完全是这小子厚脸皮往上凑,“还有,她肚子什么回事?是你的?” 项季嘿嘿地笑了笑,自豪地点头。 得到确认后,项二婶惊讶地眉头上挑,“行啊,把人家肚子搞大了,你爸没打死你?”项家家风随意,但在某些方面还是很注重,比如子女德行的修养,这方面项父更甚,几乎无法忍受自己的孩子有一点品行问题,所以当年项季说要进娱乐圈,项父才会反应很大。 项季耸了耸肩,“打了,只是没打死而已。”他爸爸知道这事后,就揍了他一顿,当时就恨不得将他踢出族谱,最后还是被他mama拦下来了。 项二婶心情还是有些激动,想了想,推着人:“你赶紧去后院亲自把这事跟你二叔说一下,我去会会这姑娘。” 说完,就端起茶准备出门,被项季揽住了,他脸色有些窘迫,抓了抓头发才说:“二婶,你一定要帮我在她面前说说好话,我还没追到人家。” “看出来了。”项二婶白了他两眼。 里屋。 项二婶将茶放在英夏面前,眼神和蔼,“家里没什么好茶,都是自己种的,无污染,你尝尝。” 英夏道谢后,轻轻抿了口,入口微苦,而后传来一丝甘甜,茶香味很淡,却能一直回绕在唇齿间。虽然比不上她曾经喝过的,却有种独特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