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正好缺杂役
“噗!”乞儿双眸大睁,一口饭喷了出去,坐她对面的绯白并未见有什么动作,喷出的米粒像是有什么阻隔都没有溅到他身上。 可哪还有人注意到那一幕,整个栈的目光都被刚刚的那一吻吸引了过去。 这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给自家官人扣绿帽啊!还是不伦绿帽! 他们看向绯白的眼神都充满了恻隐之心当然还有一丝丝的幸灾乐祸。 “唔,小孩的唇就是舒服好吃,”花月夜舔了舔嘴唇,呵呵一笑,“这一吻便算是报酬了。” “你...你....我....”凉悠整个人呆若木鸡,话都说不出来,瞪大的眼珠恨不得飞出了眼眶,这下不止耳朵,红晕整个蔓延到了脖子根,一旁的乞儿觉得自己好似看到了他头顶上冒的白烟。 绯白!乞儿这才想起他,忙看向他,打算安慰他两句,可谁知,绯白挺淡然的喝着酒,根本没当回事。 难不成是习惯了?乞儿从心底深处结合他的漠然,不得不这么想。 也或许面上无所谓,心里已经在暴风哭泣了吧,亦如外面的狂风暴雨。 或许最该同情的是凉悠吧,乞儿默默地又把悲悯的眼神转向了凉悠,等他知道了花月夜的真实性别,不知又该做何感想,可还会脸红到了脖子根不? 撑住啊!兄弟!小手握成了拳,乞儿暗暗地在心里给他鼓了个劲。 不过她觉得有一点对不起凉悠,就是,她刚刚居然看的好兴奋!哇哦!好福利! “咦?你似乎很羡慕?” 随着话落,还未等乞儿回过味来,下巴就被捏住了,花月夜勾着唇角,对着她一脸笑意。 他的手劲很大,乞儿挣脱不开,眼看他的脸越来越近... 他不是同性恋吗?来真的?守了二十年的初吻即将没了?心脏跳得好似要从嘴里蹦出来,赶忙紧闭了眼眸,只觉整张小脸都窜了血。 整个栈一片静悄悄,全都目不转睛的看着,这难道是表达嫂嫂对两个弟妹友善的意思?怎么亲完那个亲这个? “别闹了。”清冷的一句话令花月夜在即将吻上那柔嫩的唇时停住了。 紧接着乞儿感觉下巴一松,错愕的睁开了眼,只见花月夜又坐回了绯白身边,紧贴着他,冲着她嫣然一笑,“我家官人吃醋了。” 呼!还好还好,乞儿缓慢而悠长的呼了口气,给了绯白一个感激的眼神,暗暗决定,以后要给绯白一个痛快,绝对不让他在痛苦中死去。 不对,等等,两世都守着个破初吻干嘛?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极品帅哥!刚才就应该直接上啊! 乞儿捶胸顿足一阵后悔,看向绯白的眼神又发生了变化。 她的表情还真是丰富,绯白暗觉好笑,却不知她的内心更丰富。 绯白看了看窗外,大雨已歇,只有从房檐垂下的雨滴滴落在地面,站起身,“雨也停了,我们走吧。”。 “去哪?”乞儿下意识的问。 “既说了当牛做马当然要付诸于行动,去你们嫂嫂家当杂役。” “哎呀!谢谢绯绯,正好家里缺个小嘚,”花月夜面色一喜,乖巧的起身整个上半身几乎都贴在了绯白身上,眸中似有星星。 “到时候你可要好好奴役他们,这可是他们跪着求来的机会,”绯白唇角微勾,搂着花月夜的小蛮腰走了。 “都听你的。” 花月夜在空中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掌柜,之前那锭银子就算是饭钱了。” 绯白的一句话让掌柜的喜笑颜开,哈着腰恭送两人离去。 而此刻,乞儿与凉悠对视一眼,皆是惨白着脸,心中苦不堪言,谁知道还真有个嫂嫂! 不要啊!两人哀求着追了出去。 雨后,路面湿漉漉的,走在泥泞的路上,鞋子都粘满了泥,乞儿哭丧着一张脸,慢慢的跟在队伍后面。 绯白与花月夜一前一后的前面走着,凉悠刚出栈时还和她走在一起,可不知什么时候竟凑到了花月夜的身侧,时不时的扬着脏兮兮的小脸看他一眼又赶忙低下了头,好似怕被发现什么似的。 她撅着嘴看着他们,似乎已预见了悲惨的未来。 凉悠,你清醒一点!你不是应该与我同一战线的吗!乞儿内心干嚎,欲哭无泪。 阳光驱散了乌云,洒向万丈光芒,为这凉飕飕的空气带来了一些暖意,虽然也照到了她单薄的小身子板,可却驱不散她即将迎来的黑暗人生。 穿过了丽佳镇,四人越走越偏,眼看着穿过了一小树林,来到了一处山脉。 不会是要把他们卖给人贩子吧?然后悲惨的给人做童养媳? 猛然一个恐怖的想法直达她的大脑。 我怎么刚想到这个问题!若是那绯白道貌岸然根本就不是个好人,之前的一切都是伪装的!那她岂不是很危险?怪不得他那么干脆的让我们跟着他!原来是另有企图! 不要啊!乞儿抱着头仰天长啸,凉悠!凉悠!要赶紧通知他。 “凉悠!”乞儿坠在身后,双手小喇叭状,小声的叫着他。 嗯?凉悠回头,见乞儿贼眉鼠眼的冲自己招着手。 “做什么?”凉悠驻足等她,等她到了,与她并排而走,乞儿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嘘了一声,提示他小点声。 “怎么了这是?”凉悠见她一副小心谨慎的表情,愣了一下。 “你不觉得有蹊跷吗?” “蹊跷?没有啊。” “你看我们越走越偏,我怀疑他们是人贩子,要把我们给卖掉。”乞儿拉着他慢慢的走着,语气笃定。 “不可能,嫂嫂不会做这种事。”凉悠一口否决,看了看花月夜的背影,前面的人似有感应,回头回以一笑。 凉悠赶忙垂下了头,乞儿不可置信的歪头斜睨着他,她刚刚竟透过那脏兮兮的泥看到了他害羞的脸? 你丫的?!瞪着眼,气急,抡起小手,直接拍在他后脑勺,“你个白痴!” 正在走神的凉悠一个趔趄,差点摔在泥里,“你干什么?” 见前面二人因为动静都回过了头,看向他们二人,乞儿忙咧开嘴给他们一个笑嘻嘻,扶着凉悠一个劲的道:“路滑,小心点。” 翻着白眼看他们不以为意的回正头继续走路,乞儿拉低他的衣衾,压低了声音,“你没发现花月夜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啊?” “啊?”凉悠愣住了,赶忙抬眼瞅了瞅,前面的女人款款前进着,那一扭一扭的柔软腰肢怎么看都不是男人,他摇着头,“不可能。” “你个笨蛋,你看仔细了,他那喉结可比你这个小屁孩大的多。” 不可能!凉悠此时的心里已乱成一团,下意识的否定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