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离人归重逢(一)
陆之安在军区和顾子吟碰了面,顾子吟穿着一身军服,戴着一顶军帽,和紫夜媚里那个风流倜傥的小少爷半点不像。 陆之安穿着一身西装,亚麻灰的衬衣衬得他修长的身躯格外流畅,剑刻一般的容颜在军区一片肃穆的氛围里也毫不逊色。 顾子吟走近陆之安,伸手和他握了握:“陆先生,真是不好意思,还要麻烦你。” 陆之安颔首道:“顾少校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最近的日子,他为顾子吟提供了不少证据,将陈海生一众人打压得喘不过气,陆展言那边的货找不到买家,他不得已之下,总算是没再挪用安鼎会的资金,如今看来,倒算是不错的开端。 而这一切,都在仰赖顾家。 顾子吟把陆之安请进了一件狭小的军务房,问了一些消息来源的问题,最后顾子吟合上做笔录的本子,对陆之安挤了挤眼睛。 轻声问道:“我问个私事,陆先生可要老实回答?” 陆之安微微挑眉:“顾少校请问?” “你和夏潇什么关系?” “一般朋友关系。”陆之安坐在椅子上,神色十分放松。 看着陆之安的模样,顾子吟挑了挑眉,哦了一声。 陆之安笑道:“顾少校问这个做什么?” 顾子吟干笑:“好奇好奇。” “哦。”陆之安的态度很随和,但并不好亲近。 末了,顾子吟什么都没有问出来,反倒是被陆之安牵着鼻子走,说了许多自己和夏潇之间的事情。 顾子吟和夏潇,莫不是从小打到大的交情,虽然无聊,但陆之安却听得格外认真,时不时的还会点评一下夏潇对顾子吟的捉弄太不近人情。 说起以前高中时候夏潇把顾子吟骗到老师办公室给她背锅的事情时,陆之安的眼底笑意更甚,顾子吟见了,不由得好奇的问道:“陆先生,这些事情,夏潇没有告诉过你吧?” 陆之安望了顾子吟一眼,然后轻声道:“没有,但是我能想象到,她做出这些事情的样子。”肯定是有些许嘚瑟,又有些小内疚。 但总之,死道友不死贫道,在她心里,总是开心的就是。 看着陆之安脸上的表情,顾子吟淡淡的应了两声,然后就把陆之安送走了。 陆之安走后,顾子吟看着自己手里做好的笔录,摸着下巴道:“真是奇了怪了,安鼎会的小老板,怎么和陈海生这么大仇?” ........................................ 另一边,夏潇刚把薛妍的事情解决得差不多了,莫星辰就打了电话给她,让她和《长雪剑》剧组的组长槐月联系,确定即将开拍的剧组角色。 夏潇皱眉:“之前我们不是已经把角色确定了吗?” “大小姐,你给的只是一个范围,这些小配角难道还要李导亲自来挑吗?” 闻言,夏潇烦躁的把手上的笔甩进笔筒,翘起二郎腿问对面的黎若:“那个什么槐月,你有她的联系方式吗?” “有的。”黎若连忙从手机里翻出槐月的电话拨了出去。 见此,夏潇对莫星辰道:“行了,我知道了,我会尽快搞定的。” “嗯。”说完,莫星辰就把电话挂了。 夏潇看着黑掉的屏幕,恨得牙痒痒。 连句谢谢都没有,真是把她夏潇当下手了??好吧,现在他是老大,她确实是个下手。 想到这里,夏潇只想把手机给摔了。 很快,黎若联系好了槐月,她漫步走到夏潇的桌前,轻声道:“夏小姐,我约了槐月晚上吃饭,到时候可以讨论一下选角的事情。” 夏潇从文件夹里翻出之前定好的几个人,摸着下巴道:“这种事你安排就好了。” 黎若看了夏潇手中的文件一眼,随即道:“夏小姐,董小姐那边?” “哪个董小姐?”夏潇望向黎若,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叹道:“董倩?她......是挺久没联系了哈?” 闻言,黎若无奈的偏了偏头,表示之前那件事是夏潇和董倩谈的,她可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夏潇偏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忽然道:“我们再等几天吧,我有预感,董倩还会回来找我们的。”说完,夏潇对着黎若挤了挤眼睛。 见此,黎若无奈的笑了笑,没再继续谈这件事。 其实,正如夏潇所料,这几天,董倩也一直在考虑莫氏影业开出的条件,莫氏影业算是大集团,在国外也有一定的根基,是瑞安较好的选择。 只是,这样一来,瑞安的自由将会被大大限制,美国那边的事业,恐怕也要先放下一阵子。 想到这里,董倩不由得有些头疼。 正当这时,简叶给她发了个消息,约她去eh玩。 董倩对着简叶发的消息笑了,不由得吐槽:这小丫头倒是长进了,现在约人都直接去酒吧了?这跟谁学的啊?难不成是她? 董倩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门,没有化妆,只涂了一层淡淡的隔离。 但是,当她在eh里见到另外一个人的时候,她恨不得自己埋在化妆品里,最好把自己化的面目全非,让所有人的认不出她来。 简叶和齐兮北坐在酒吧角落里,两人几乎是同时看见了穿着一件酒红色羽绒服,披散着微卷长发的慵懒却美艳的董倩。 在看见董倩的那一刹那,齐兮北的指尖不由得颤了颤。 其实,他一直不知道董倩已经回来了,而当他在古月那里知道董倩回国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正在和助理安娜吐槽,今天的盒饭比昨天的盒饭难吃。 而现在,他抛下了盒饭和剧组所有人,恍恍惚惚的跟着古月来到了eh,穿着在剧组匆忙换上的衣服,脸上的妆还没有卸,这样的齐兮北,看上去比平时更加精致。 董倩一直知道,齐兮北有一张非常精致的脸,他就像是漫画里走出来的男孩子,让人心生爱慕,却又不敢靠得太近。 就像现在,她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他们之间只隔着两张桌椅,一张沙发,她却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术,动弹不得。 她不敢靠近,想逃,却又忍不住想多看他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