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节
包馋馋眨了眨眼,思绪回溯到那个时候,那一回是顾言睿给了她指点。 “我可以唱歌吗?”包馋馋问道。 对她来说,歌是最能调动她情绪的存在。 “当然可以。” 虽然现在安歌是演员,可她的本职是歌手,而且这种情景下,唱歌好像挺加分的,陆永清连忙叮嘱人好好收音。 还从没有人听过安歌唱现场,还是清唱,全场都安静了下来,竖起了耳朵。 歌词是包馋馋在写《渡情斋》时为了男女主大婚作的一首词,今天她坐在花轿的时候,这首词就自动浮现了出来,并且在那样的氛围下,旋律也在她的脑海里逐渐成形,反复回响,当她开口时,一首歌就自然而然地出来了。 “十里红妆十里长,花轿浪得十里狂,喜糖撒得十里甜,老酒飘出十里香。 女儿梦里人成双,爱到地老和天荒,情长意长相思长,才有红妆十里长。” 空旷的影棚里,歌声格外清晰明亮,独特好听的嗓音载着婉转的曲调与唱词送入人的耳里,古风的词曲最动人的便是意境,古典唯美,缥缈梦幻,仿佛将人带到了那个场景之中。 再看着台子上的两人,俊朗的男子斜倚在树上,薄唇含着一片叶片,好看的双眼含情脉脉地凝视着旁边的女子,朱砂秀,钗头钩,红妆绝美,笑意动人,明明只有空荡荡的背景,可此时周围人看着,却像看到了一幅唯美画面。 “并叶并枝并蒂莲,双宿双飞双栖蝶,风拥红妆十里延,玉郎含笑迎娇眷。” 她的唱法忽然转换为戏腔,戏腔独具一种戏曲的味道,将整首歌的意境推向了高丨潮。 到最后,该拿反光板的忘了拿,该摄像的忘了拍,安歌陆羡竹所在的地方,仿佛成了一个舞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另人醉心其中。 一曲唱罢,掌声轰鸣。 作者有话要说: 剧组人员:我们请求批发一车墨镜:) 歌词来自《十里红妆》by灵曦阁,已获得授权√ 昨天不好意思断更了,我相信你们还是爱我的,么么哒晚安~ 第88章 当阿月和祁佑回到月下村的时候,看到的只有村民们的尸体,和一片触目惊心的红,一个个不久前还鲜活的人,此刻都无声地躺在血泊里。阿月踉跄地走着,眼前掠过一张张熟悉的面庞,红色的裙摆上沾染了血迹,却有种诡异的妖冶美感。 但是他们来不及悲痛多久,一道利器划破空气的声音从某处传来,祁佑迅速拉开阿月,随即一支箭直直地插入了地上的缝隙之中。 “跑!” 敌人约有二十之数,而且手中有武器,他们两人光是跑根本躲不过,祁佑出身武林世家,尽管没了记忆,可身体的记忆还在,还会武功,而且武功不错,干脆选择了正面对抗,他让阿月往他们的马匹跑,自己以一当十。 当阿月牵着马赶回来的时候,只看到东倒西歪的尸体,祁佑撑着一把剑半跪着,伤痕累累,他看见阿月出现,沾满血污的脸上露出笑容。 阿月松了口气,朝他走去,在还有两三步距离时,忽然被一道冷光闪了一下眼睛,便看到祁佑身后的一个“尸体”抬起了手,手中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阿月想也没想地朝祁佑扑过去,将他一把推开,下一秒,匕首整个没入了后背。 “阿月!阿月!” 锋刃直接穿透了胸膛,刀尖从心脏的位置穿出,被染成了血淋淋的红色。 祁佑一剑狠狠刺入了那人的胸口,将阿月抱在怀里,鲜血从心脏的位置向外涌出,仿佛在嫁衣上绽开了一朵血色之花。 到了最后这里,包馋馋却演不太出生离死别的感觉。如果是她和陆羡竹的角色对调,她只需要回想一下mama去世时的场景,她绝对可以做到悲痛欲绝,可现在她是要死去的那一个,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表情。 “阿月……” 低沉嘶哑的嗓音充满了压抑的哽咽,包馋馋抬头看着陆羡竹,晚风拂起他额前的碎发,露出清亮透彻的双眼,夜空倒映在他的瞳孔里,眼眶蓄着点点泪珠,他的眼睛每眨一次,都似乎能看到星河流转。 这双眼睛认真地凝视着自己,仿佛被卷入了一个漩涡,席卷而来的是无尽悲伤。 望着他的眼睛,包馋馋清楚地感受到两行热泪从自己的眼角滑落。 前世他曾失去过她一次,她也曾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差点失去他,他没有亲眼看到她在孤岛的死去,她也未曾亲眼看到他重伤时的苍白模样,可此时此景,这样的心情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大。 明明没有感人的背景音乐,周围也有着许多人员和道具,可旁边的人看着那深情对视的两人,泪点低一些的竟然忍不住湿了眼眶。 “说台词,台词,情绪很到位,保持住。” 听到轻声的提醒,包馋馋回过神来,她缓慢地抬起手,陆羡竹立即握住了她,她微微一笑,笑容虚弱得像风中残烛,仿佛风一吹就会消失。 她的目光移开,看向夜幕之上遥远的圆月。 “小时候听村长说,人死后会变成天上的一颗星星,可是那么多星星,怎么知道到底是哪一颗?那时我就想,以后我要变成月亮,唯一的一个月亮。” “阿阳,我会一直陪着你,在那里。” “卡!” 镜头最后停留在包馋馋的笑容,陆永清鼓着掌,非常满意。 这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所有人都累了,收工休息,但是今天来探班的各家媒体记者们依旧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熬夜写稿子以及p图,今天拍到了不少绝美剧照,尤其是一些女记者们p好后都率先存做了自己的手机或电脑壁纸。 “这么晚了还不睡?” 看着包馋馋往房间里走去,陆羡竹关上门,他觉得馋馋现在好像有了睡前来他房间的习惯。 包馋馋在椅子上坐下,表情严肃。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