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节
收好戒指和工作证，夏纯阳点头：“大哥已经交代了。这是专机的核心芯片，没有这个芯片你们在拆卸分解防御系统的时候会引动系统的自毁机制。” 闻言，夏明生眼睛都亮了，一把抢过夏纯阳手里的芯片，像捧着稀世珍宝一般小心翼翼的：“我知道这个！这还是我之前跟你大哥重点提到的！！”说完也没有多余的注意力分给夏纯阳了，而是吆喝着二所的人赶快将专机运入仓库，方便接下来的研究工作。 等夏明生领着二所的科研人员离开了，负责来接机的人这才抹着汗出现在夏纯阳面前，一边偷瞄那些还在地上嗷嗷叫痛的人，一边拘谨的说道：“夏少，车在基地外面等着。要劳烦你和我们走一趟了。” 夏纯阳连看都不看那些同样被他吓了一跳的特派专员，而是从善如流的跟着接机人员就往外走。只留下特派专员们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搞医学研究的几个一咬牙也不顾自己两股颤颤就追在夏纯阳身后离开。剩下那些却是在平复后第一时间就先向自己派系的上头汇报。 不用回头，夏纯阳也知道跟着他走的是哪些人，这心里的念头就越发的清晰了。 毕竟是事关华老，有人纵使心怀鬼胎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在京城乱来，夏纯阳很顺利的就见到了范鑫。 这边两人一见，夏纯阳甚至都没有多余的客套话，直接说道：“你们确定了要给华老用药？” 范鑫还来不及因为夏纯阳的变化而心惊，马上就因这话而苦了脸：“华老中途有清醒一会儿。也不知道哪个天杀的跟他说了gc爆炸以及药的事，华老说要用药，然后听天由命。” 他跟了华老那么久，哪会不知道华老的心思，左右不过是想着拖不过去了，不如用残命拼一把，赢了那就能撑到港城回归，输了就是天意。 这是夏纯阳最不解的地方：“时间这么紧，就算我愿意配合抽血检查，那些人又能研究出什么？” “呸！那是他们自把自为！！李老他们已经着手稀释那药了，是有些人拿着鸡毛当令箭，想趁机搞那见不得光的事。”范鑫啐了一口。天知道他接到程老的电话时，那有多震惊！华老这边刚决定用药，那边就有人敢伸手想把夏纯阳当成活体试验。 华老还没死呢！这些牛鬼蛇神就忍不住了！他们这些武者的非凡之处，一直是某些人心里的刺。老是惦记着要他们去配合狗屁的医学研究。如果这些年当政的不是华老，他们这些人早就潜伏起来，哪还会光明正大的出现？ 但子不言母丑！范鑫也和程老一样，哪怕这些从政的花花肠子再多，他们也不会在夏纯阳面前说出来，就担心把人给吓跑。 只能叮嘱道：“纯阳，再遇到那些说要给你抽血或者要配合他们做什么研究的，你也不要顾忌太多，把人打跑就行了。” 范鑫虽然没说，但夏纯阳多少还是猜到一点。准确来说也不是他自己猜的，而是诸葛长生专门提醒了他。他那样的烧伤，在五个月里恢复如初，在医学史上已经不能称为奇迹，而是神迹！！诸葛长生当时还建议让他继续裹着那一身的纱布以掩人耳目…… “像陈老四他们那样加入了特殊部队或者为国家服务的武者多吗？如果有，范前辈你最好还是尽快和他们联系，让他们无论如何都要回来。既然有人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他们更容易被唬弄。” 这话当然不是夏纯阳自己想的，也是诸葛长生叮嘱一定要在见到范鑫的第一时间就必须说出来。 按诸葛长生的本意，夏纯阳既然执意要去趟这趟浑水，那不如就把水弄得更浑，好让他们能从中浑水摸鱼。 范鑫脸色立马就变了。这些年来，年轻一辈投效报国的还少吗？尤其是很大一部分觉得自己多年来已无寸进的弟子，干脆弃武从戎加入了军队保家卫国。如陈老四那种，在哪个部队服役只有华老才知道，但那些普通的弟子加入了哪支部队范鑫倒是清楚。只不过人太多，又有军务在身，要立即将人召集回来谈何容易？ “我让人去联系……” 虽然不知道真实情况如何，但夏纯阳这番话，却是在范鑫心里埋下了一根刺。那些弟子没事尚可，如果是不明不白的失踪或是死了，这笔账只怕就要记在某些人的头上了。 第121章 夏纯阳到的晚上，李佰草他们就拿出了理论上最适合的稀释药剂，毕竟是平时就为华老调理身体的中医，华老的情况他们都心里有底。 在将药交给华老的主治医生后，李佰草就转到了夏纯阳的身边，将人从头到脚看了好几遍，最后长叹了一声，将声音压得极低：“夏少，你不该来的。” 也没想得到夏纯阳的回应，李佰草就继续说道：“华老这次实在凶险……其实结果如何，我们都心里有数，连华老自己也知道……华老真要撑不过去，我们最多就是受一番挂落，毕竟人有头晕身痛总是离不开我们。但夏少你和我们不同，某些人千方百计的把你引来，却又按兵不动，就是在等。等到……那一刻，他们就更有正当理由了，譬如正因为你的不配合，导致研究无法进行，以致药剂稀释配比失误等等，那时才是百口莫辩……夏少，你恢复得太好了！好得让人无法相信五个月前你就是一个勉强能呼吸的半死人。别说那些学西医的，连我这个中医都心动想知道你的身体构造。毕竟核心高层不止一个，总会有人受伤、有人会老、有人会病危……夏少，你要多加小心。遇到事，可以去京城南区的小九胡同，那里的领头就叫阿九，受过我大恩……” 简单来说，夏纯阳这次被人千方百计的带回来，不是什么大阴谋，不过是有人在夏纯阳身上看到了有利可图，看到了能让他们在阎王面前逃过一劫的希望。毕竟病痛缠身几乎是每个核心高层的通病。好不容易压在他们头上的大山即将要移开，谁不想更上一层，谁不想在位置上再多待几年？夏纯阳是他们获得保命特效药的最佳途径。 “是长生？”夏纯阳自问他和李佰草还没有这个交情，能让对方突然说了那么多甚至还指了一条路的，也就只有诸葛长生了。 李佰草微微点头，却不再多言，而是回到了他自己的圈子里去。 对李佰草的善意，夏纯阳心领了。只是他既然来了，就不会惧怕这些麻烦。因为和他接下来要做的事相比，一切都会变得很普通很简单。 因为药性太霸道，而华老的身体机能又处于频临衰竭的界限，所以李老他们是按1:1000的比例来稀释药剂的。他们在重伤将死的猴子身上进行了试验，这个比例能吊住猴子一口气，然后再配以其他的手法让这口气延长。如果比例再低，那时间不够他们辅以其他的方法。比例调高，……那个后果他们不敢承担，所以只能采取这种最保守的方法。 而药送来也不是马上就要给华老用的，而是要观察华老的状况，以图能在最坏的情况下找到那个最好的时机才使用，祈求能让成功的几率增加几分。 看着众人在忙碌，或者是在静坐。 夏纯阳却想到了上辈子的经历。其实，上辈子他最后就是在这座京城里咽气的。他还记得这座城市在未来的繁华以及恢宏，还记得那川流不息的人和车，还记得那勘称不夜天的路灯街灯霓虹灯……更记得那时连蝼蚁都不如的自己…… 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他能够一身干净的坐在这个只有真正顶尖的特权人物才能入住的疗养院；没想过能结识那么多的人，更没有想过华老的生死其实就在他的一念之间。 重生以来发生过的事情走马观花般在眼前转过，和老鬼相处的点滴也让他回味不已。相较于上辈子那凄苦又麻木的一生，他这段时间简直就是充实得难以形容。 如果这是重生的代价，那他甘之如饴。 “老鬼……不知道你能不能听到，我就说说我的想法了……如果华老注定要死，那我大哥夏正德是不是就是下一个也注定要死的人？而他们都是因为我才改变了命运，那到了最后最该死的人不就到我了？如果我最后还是必须在那个时间点死去，那我重生是为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耗费本源能量带着我重生？”夏纯阳喃喃的自语着。 这个问题，从老鬼第一次说出华老必须在历史上那个时间死去那番话时，夏纯阳就一直很彷徨。但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总让他无法静下心来思考。其实，说思考也太高估他自己了，他就不是思考那个料。就算有时间，大约他也是想不出什么结果的。 但这个疑惑一直根植在他心中，不问不想，不代表就不存在。 而宁凌自爆那件事，让夏纯阳明白一个道理，和系统处于对立面的时候，永远不要想太多。因为想太多最后的结果就会就印证系统计算出来的概率。 所以夏纯阳不想，他只是坐在这里，抚心自问，他能坐视不管或者袖手旁观吗？ 在几个医生的争吵中，夏纯阳走到范鑫身边，传音道：“你能将这里守得水泄不通吗？别看了，只有你能听到我的话。告诉我，你能守多久？” 范鑫已经顾不上夏纯阳展露了失传已久的隔空传音绝技了，而是被夏纯阳话里的意思给震住了！ 但事关华老，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多久我都能守着！”范鑫说话的时候，身体不自觉的轻颤。 夏纯阳笑了笑，继续传音道：“这是我进阶后才能使用的师门秘法。结果如何不敢保证，我只能说尽人事听天命。外面就看你了。” 从范鑫身边错身而过的同时，夏纯阳手往后一伸，将医生放在推车上的整盘稀释药剂隔空拿在手里，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从容走进了华老的病房，手一挥，本来在照顾华老的看护就像有只无形的手将她拉走一般，身不由己的就出了病房，随后房门就在众人眼前自己关上了？！ 这门一关，范鑫是反射性的就站在了门前，低喝道：“警卫团！都有！戒备！！”几乎是他话音一落，本来被夏纯阳突然小露的那一手震住的十个警卫如大梦初醒般齐刷刷的守在各个方位，他们的站位极为巧妙，既能相互呼应又能各自为政。 范鑫对着最近门边的警卫说道：“小魏，去通知大家，将这里按照最高规格围起来！谁都不能进来。敢硬闯就把人给扔出去！吃食都由我们自己人负责……” 夏纯阳可不关心外面的情况，他既然进来了，那就说明他已经有了决定。而那些药……可不是全给华老用的，而是以防万一。 一检查，确定华老的情况和他预想的一样，所谓的不能再承受内气的调理，其实就是经脉脆弱不堪，一丁点外力都能令到经脉尽断，即时毙命。在这里，范鑫等人无计可施。但在平行世界，却是有一线生机的。 就如那位系统的原宿主，他当时可是经脉尽断，重伤垂危。和华老现在的情况相比是不相上下，甚至还更危急几分。那时是小师弟耗尽一身先天修为将人救了回来，也赔上了整个纯阳宫。 以夏纯阳现在《纯阳诀》终篇一层的修为，放在平行世界也是鲜有敌手，在这个世界里也能被称为半步先天。而且，前面提过，纯阳诀修炼出来的阳气，为生命之精华。华老这情况，说白了就是人到了知天命的年纪，身体机能衰退，生机渐无。无论是中医或西医，都无法为华老补充这日渐消失的生机。但夏纯阳的阳气可以，他真要豁出去要救人…… 其实所谓的救人，不过是舍了自己的一身修为，替对方重塑经脉，为对方续命。 夏纯阳扶起华老，拿起一瓶稀释药剂倒进华老嘴里，帮助华老吞咽之后，他一闪身就盘腿坐在华老身后，双手贴在华老身上，阳气催发，通过华老后背的任督二脉闯入华老体内。华老的经脉几乎是在阳气一触之下就崩溃，同一时刻华老闷哼一声，嘴边溢出一缕鲜血。但随着喉咙滑落的药剂却在阳气的刺激下迅速生效，为华老争来了一口气！ 就这一口气消散之前，夏纯阳的阳气以吹枯拉朽之势在华老体内走了一个周天！当一个周天完成后，本来寸断崩溃的经脉诡异的依附在经过经脉遗留下来的一丝阳气上，气若游丝般的艰难维持着一个形状。 就这么一个周天，夏纯阳体内的阳气去了三分之一。若无终篇一层的修为支撑着，夏纯阳甚至不敢再往华老体内输送阳气。难怪以小师弟的先天修为，救了系统宿主后也导致自己修为尽失，实在是消耗太大，会伤了自己的根本。 既然做了，夏纯阳就不会临阵退缩。隔空取来三瓶稀释药剂，灌进自己嘴里，药性不多，却刚好能起到促进的作用，让《纯阳诀》加快运转，阳气的生成速度也快了几分。 一边用阳气为华老重塑经脉，温养五脏六腑；一边靠着嗑药，维持高速的运转。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 而在夏纯阳不知道的系统空间，也随着他体内阳气的不断消耗出现了新的变化。本来静静的停止在中央的白光晃动起来，缓缓的浮现了剑灵的样子。 但剑灵似乎因为阳气的缺乏而极不稳定，只是匆匆一显形就维持不住身影又变回一团白光。蓝白亮色之光不断交错，时而为一，时而分离，时而重叠，幻变不定。 一个虚弱却爽朗的声音响起：“好纯阳！不愧是我纯阳宫的掌门弟子！！我纯阳宫总算是后继有人！！我也不枉此生！！系统，任你千般算计，这人心也不是你可以掌控的！这一局，我虽败犹荣！！” 却原来剑灵与主系统一战，并没有两败俱伤，而是剑灵输了，被主系统吞噬了大半。只是要融合一个全新的意识体生命，主系统也不敢托大，并没有一口气就将剑灵全部吞噬，而是留下一部分。并通过吞噬那部分，将自己吸收能量的方式进行了修改。因为据主系统分析，夏纯阳似乎更倾向从修炼中获得阳气，它一开始所设定的娱乐圈那条线似乎并不被重视。为了在最快的时间里积存能量，主系统就只能改变能量积累的方式，像剑灵那般以夏纯阳修炼出来的阳气为主，再辅以原来的方式。这样它才有充足的能量压制并彻底吞噬剑灵。 同时这种方法因为剑灵的顽强以及反抗，还有夏纯阳这个最大的变数，导致主系统没有绝对的把握。需要它一步一步的计算，慢慢的推演下一个步骤。为此，它并没有将所有的子系统全部回收，就是为了留一条后路给自己。 第122章 哪想到夏纯阳再次不按理出牌？！ 从一开始，夏纯阳的重生就不是主系统愿意见到的。 上辈子主系统和剑灵被夏纯阳唤醒的时候，主系统是一直被剑灵压制着，与其说夏纯阳是它选定的宿主，不如说是夏纯阳的纯阳之体是剑灵的不二选择。主系统只是在没有其他办法的情况下，才默许了夏纯阳成为它的宿主。 但那时主系统也有应对之法，只要它不完整，由它和剑灵融合而成的老鬼就没办法动用它的辅助功能给予夏纯阳帮助，改善夏纯阳的状况。所以事实的真相是，主系统在上辈子根本就没有向四号等子系统发出召唤。而是冷眼任由着夏纯阳在底层挣扎，就等着他什么时候死亡好脱离这个宿主。至于老鬼对子系统等一系列事情的理解，不过是主系统在暗中作了手脚，刻意误导。而大多数时候都是由剑灵主导的老鬼根本察觉不到这种错误。 至于华老的生死，早就从港城国际大机场的恐怖袭击开始就已经在主系统的计划当中。夏纯阳和剑灵不知道这次恐怖袭击的真正目标是谁，但主系统却通过四号明确了华老才是恐怖分子的目标。 那时候开始，针对夏纯阳和华老的布局就逐步铺开。 主系统借着老鬼之口，从在夏家第一次见到华老开始就给夏纯阳埋下心理暗示——华老必须在历史轨迹上的时间离世。 慢慢渗透，从不催促或者急进，直到这次华老病危，此时再由已是主系统作为主导的老鬼一番含糊不清的话语，足以将之前它对夏纯阳所做的铺垫全部点燃！ 只要夏纯阳因为对剑灵的在乎而出手让华老“合理的死亡”，那接下来，夏正德这些因为夏纯阳的重生而改变了命运的一干人都可以合理的离世。等这些异数消失，夏纯阳自身的影响就会降到最低。同理，受到的世界意志的排斥也会相对减少。等它吞噬了剑灵，彻底夺回主导权，再让四号配合让夏纯阳死亡，它才是真正的重获自由。 这里就不得不提到主系统在上一个平行世界的遭遇了。它当时会脱离宿主匆匆忙忙离开平行世界，甚至还被剑灵缠上落得现在这个下场，总归一句就是它捞过界了。一个世界的进化有其必然的过程，纯阳宫小师弟感悟剑道，契合了那个世界的发展。它以及它的宿主阻挠了世界的进化，将萌芽扼杀了，自然就会遭到平行世界意志的排斥甚至是抹杀。刚诞生意识的剑灵能够那么轻易的就缠上主系统甚至还拼了个两败俱伤，这里面那个平行世界的意志起到了相当重要的作用。 剑灵自身不清楚这个中的情况，但主系统在经过庞大而漫长的数据推演最终得出了这样的结论。这也是在降落到这个世界的之后，面对剑灵的强势，主系统一再蛰伏原因。除了的确不如剑灵强大外，也是那个时代的环境因素很不适合它的发展。为免再遭到世界意志的针对，主系统才沉寂下来。 而连番等待及策划也证明了主系统的算无遗策。 但夏纯阳现在的选择却再一次让主系统的盘算落空。 华老不死，这个世界的走向会如何，主系统几乎可以“预见”！！而这些人因夏纯阳而改变命运的人对世界的影响越大，也就意味着他们和夏纯阳的羁绊越深，从另一个层面来说，也代表了夏纯阳能够更加契合的融入这个世界。当排除和融合处于一个平衡点的时候，夏纯阳其实也就安全了。 到了那个时候，主系统再想动手让夏纯阳死亡以获得自由，也等同于是严重违背了世界的意志。就好比小师弟那次的情况一样……当夏纯阳死亡的那一刻，估计也就是它要被世界意志驱逐甚至是“追杀”的时候…… 夏纯阳在作出决定前的那一番话，主系统听到了。正是因为听到了，再有此时此刻夏纯阳的选择，让主系统有种一切都脱离了它的计算和分析“无力感”，它百战百胜的数据分析布局在夏纯阳这里似乎总是折戟沉沙！！ 以夏纯阳那种单细胞的小民思想却每每作出让它只能不断事后弥补的决定，主系统都觉得“憋屈”。它的数据分析远远及不上夏纯阳一个心血来潮…… 主系统不会束手待毙，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想到利用剑灵的形态来阻止夏纯阳……但不动不知道，一动才发现以往都是它因为各种原因主动屏蔽了夏纯阳，现在它则被夏纯阳反锁在思维空间里？！除了能感知到外界外，居然无法和夏纯阳联系？？ ——夏纯阳的意志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坚定了？！ 一个办法行不通，主系统就执行另一个办法，和四号联系，一定要阻止夏纯阳和世界的羁绊越来越深。 而作为旁观者目睹了事情发展的剑灵，在察觉到主系统的想法时，心里却是不屑的冷嗤一声。在剑灵的眼里，夏纯阳本身就是一块璞玉，上辈子经历那么多，重生坐拥了泼天的财富还能保持本心不变，本就说明了其个人意志的强大。只是主系统一直带有偏见，或者对主系统而言，凡是不受它诱惑不被野心蒙蔽了双眼的人都是意志不坚定之辈。 夏纯阳以前没有主动屏蔽不过是对他过于依赖剑灵的存在，并不是没有这个能耐。同时也是从来没有想过这方面的事情，而有了刘斌和十一的例子在前，又怎么可能不懂变通？ 本来还因为自己的失败令到夏纯阳陷入危机而忧心忡忡的剑灵，在感应到主系统作出的一系列应急计划后，反而是稍稍安心了一点。他最怕的就是主系统按兵不动，那他真担心夏纯阳会被蒙蔽。但只要主系统动了，无论外形以及其他再相像，那行事风格总会露出痕迹，剑灵相信，夏纯阳不会全盘接受必定会产生怀疑。 他现在要做的是专心修炼，静候能与夏纯阳里应外合的那个时机的到来…… 时间就如白驹过隙，匆匆二十一天过去了。 在所有人的翘首以待中，紧闭的房门终于打开。 那缓缓开启的房门，在范鑫的眼里就像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等夏纯阳的身影终于出现时，他是迫不及待的冲了上去：“怎样？” 夏纯阳眉宇间难掩倦色：“接下来就是医生的工作了。” 范鑫一愣，很明显反应不过来。 “华老说白了就是老人病，体内生机衰退，药石无效。我为他续了生机，但我不是医生，要怎样调理、怎样医治我不懂。那是医生的事……”夏纯阳解释。 这下，李佰草以及华老的主治医师听懂了，也不管还堵在门前的范鑫，两人几乎是一左一右从他们身边的空隙中挤进去。中西医方法齐齐上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