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小嫡妻在线阅读 - 第55节

第55节

    宁珞啼笑皆非:“你说什么啊……”

    “若是要武功高强的女子,我随便都能找出几个来,可这天底下名叫宁珞的妻子,却只有我身边这一个,”景昀凝视着她,缓缓的地道,“珞儿,你不用妄自菲薄地想要改变自己,在我眼里,你浑身上下都是好的,就算是负担,也是我这辈子最甜美的负担。”

    宁珞的眼中渐渐蒙上了一层薄雾,好一会儿才深吸了一口气,捧着景昀的脸用力地在他脸颊亲了一口:“好的,我记住了。”

    景昀心头大喜,俯身回吻,刚刚噙住了宁珞的唇,却见宁珞的墨瞳瞪得圆圆的,滴溜溜地打着转。这好像有些煞风景,他温柔地在那唇瓣上轻啄了两下,刚想抬手去蒙住那双眸子,忽然觉得腋下一痒,宁珞一下子挣脱了他的怀抱,从他腿上跳了下来,精神抖擞地道:“走吧,该赶路了,我们早点到鲁平,早点学五禽戏。”

    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景昀眼看着她翩然出了屋子,满腔柔情蜜意无处排解,不由得悻然想:这到鲁平还有五六日的行程,她不会天天就惦念着这五禽戏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景昀:五禽戏是什么能吃吗?

    醋哥:你不教我让你永远吃不到。

    景昀:那我先用五禽戏把你灭上五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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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丫就是丫丫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60919 13:12:53

    ☆、第75章

    稍事歇息,景昀一行人便出了秦门城,和李成林汇合。李成林这里仅有几个侍卫受伤,倒是俘虏了好些黑衣人,和昨晚的算在一起一共有九个,包括匪首张炳成。

    提起昨晚的事来,李成林眉飞色舞:“侯爷果然神机妙算,那个吕益虽然是个普通商人,可他请的那几个行脚却是那些悍匪乔装的,我深怕他们不动手,特意还装着派了人手到旁边的村庄去查探地形,他们果然上当,埋伏着的几百号人都冲了过来,以为能打我们个措手不及,这种流匪何足惧哉,杀得实在是痛快!还一路咬着他们到了他们的老巢,早上秦门城的守备校尉过来接手了,这一次围剿,足足能让他们伤个几年的元气,想必这里的匪患会好上许多。”

    这些羽林军都是景昀亲手cao练的精锐,放在战场上那个个都是以一当百的精兵,又早有准备、设伏诱敌,大获全胜也在意料之中。

    秦门城的太守和守备校尉一早便到此处接手这剿匪一事,那太守吓得一夜未眠,赴任的侯爷要是在他辖地出了事情,他不仅官帽不保,说不得还要去大牢待上一待。如今总算祸去福来,这群匪徒剿清,也算是他任内的一桩功绩了,自然眉开眼笑了起来,追在景昀背后连声替百姓致谢。

    “虽然匪徒的主力已经剿灭,但也要提防残余的流寇为祸,”景昀叮嘱道,“别忘了在此地多派驻人手,按照匪徒的口供追缉脱逃的流寇。”

    太守连声称是。

    除了张炳成,其余俘虏的匪徒景昀都移交给了太守,这剿匪的报告,太守及其幕僚自会写上一篇花团锦簇的奏折上呈天听,而张炳成涉及到了瑞王杨彦,他和秦门山匪徒勾结,妄图以被劫的名义将景昀在此处杀害,自然还不能公之于众,景昀写了一道密折,在羽林军中选了几个办事可靠的将密折和张炳成一同送往京城,面呈盛和帝。

    等把所有的事情处理完了,都已经过午了,景昀一行人便告别了太守,继续朝西北而去。

    宁珞掀开车帘,看着那秦门城在远处渐渐消失,这趟肆意快活的行程在这里以这样的方式戛然而止,怎能不让人留恋?虽然昨夜如此惊心动魄,可破解了杨彦的阴谋、让他偷鸡不成蚀把米,实在是大快人心。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坐直了身子问道:“四叶,你知道昨晚的皮影戏后来是怎么样的吗?”

    四叶挠了挠头,昨晚她的神经紧绷着,压根儿没去听那皮影戏唱了什么:“我不知道啊,就听他们在那里咿咿呀呀的。”

    宁珞有些怅然,不知道那艳鬼和秦娘后来怎么样了?是再一次被道士打得魂飞魄散,再苦苦地追寻一世又一世吗?

    绿松掀开帘子探出头来:“夫人,给你,这是侯爷一早特意让我去了趟戏园子取来的。”

    宁珞接过来一看,顿时愣住了,只见这是一张戏折子,专门用来给贵人点戏的,上面写着戏园里各出戏的简介。

    “……道士感动于两人前世今生的执着,将二人的魂魄重新置入仙器投胎,第三世时,艳鬼和秦娘二人终于得以缔结良缘。”

    将戏折子放在胸前,宁珞闭上眼睛,在脑中想象了片刻,甜甜地笑了。

    入了昌州境内,沿途的地形地貌和平州更有不同,官道上来往的商队和路人明显变得少了,两旁时不时便看到大片废弃的荒地和土丘,干枯的灌木和草丛也随处可见。天气也变得愈加干燥,原本还算惬意的秋日在早晚时居然已经开始寒意逼人。

    景昀便很少让宁珞下马车了,一行人快马加鞭,只用了五日便到了鲁平城。

    城中早已得知消息,昌州刺史府、折冲府下一众属官、士绅均候在城门口迎接,领头的是一个三十上下的青衣男子,一见景昀便令人迎了上去,躬身行礼道:“刺史府长史徐晋良见过定云侯爷。”

    景昀不动声色地朝后扫了一眼,城中的这一众属官都还算年轻,站在徐晋良身旁身着武将官服的应当就是折冲府的司马秦庆怀,上任都督调走后鲁平城的军备应当就是由他暂领,此人是昌州人士,颇有将才,却一直和上任都督不和。

    大家表面上客套着说了几句场面话,徐晋良道:“侯爷一路辛苦了,请先去府上歇息片刻,晚上刺史大人已经备下了宴席,为侯爷接风洗尘。”

    “多谢于大人,有劳诸位远迎,辛苦了。”景昀客气了两句,便上马往城中去了。

    都督府在城南,景昀早已派了管家提前半个月到了此地张罗都督府的内务,这都督府虽然比不上京城侯府的气度华贵,却也cao持得有模有样,里面花园、莲池、假山一应俱全,宁珞和景昀居住的院子中浅香阵阵,居然还种了几株木樨花,几点残留的花瓣若隐若现,别有一番意趣。

    李管家在一旁愧疚地道:“夫人和侯爷先委屈些,这里的物件到底没有京城的丰盛,我已经委托了秦家商行的人去带了。”

    宁珞却很是满意,尤其是离卧房不远的地方设了一个宽大的书房,里面笔墨纸砚已经一应俱全,书架上也搜罗了一些她平日爱看的,院子里还立了一个秋千架,葡萄藤缠绕其上,若是天气好,坐在上面看书品茗,必定是一件惬意的事情。

    “李管家辛苦了,这里挺好,我很满意。”宁珞笑着道。

    李管家得了夸奖高兴地道:“小人不敢居功,都是侯爷吩咐的,说是就算短了别的也不能短了夫人的喜好。”

    宁珞瞟了景昀一眼,抿着唇心里喜滋滋的。

    景昀思忖了片刻道:“李管家,这府里拾掇倒是不错,只有一件事情我也疏忽了,这西北的气候到底和京城不一样,你种的花草树木只怕都娇贵了些,还要去瞧瞧有没有其他耐旱耐风沙的,多种些,也好让夫人住得舒畅些。”

    李管家恍然大悟:“是是,侯爷说的是,小人这便再去琢磨琢磨。”

    “别太费心了,”宁珞嗔了景昀一眼,轻声道,“我又不是纸糊的,慢慢也就适应过来了。”

    景昀朝着她笑了笑,凑到她耳旁道:“我的夫人,自然要千娇百宠着,什么都用到最好。”

    一连几日,府中众人都忙着收拾从京城带过来的那些行李,而景昀自那日刺史于大人的洗尘宴后,便正式开始接手鲁平城和昌州的军务,他将自己带过来的羽林军化整为零,安插到了鲁平城和昌州的各处,以便尽快熟悉军中的大小事务,另外又让李成林领着一部分羽林军,从军中抽调了一些精英,组成了一队亲卫,命名为云甲军,单独cao练,由他直接调度。

    景昀忙碌,宁珞也没闲着,她读过这西北的地方日志,对这里的风土人情略通一二,景昀每日在外cao劳,她怕他吃不好,便每天和人变着法儿地烧些他爱吃的东西,若是他来不及回府用膳,便让人装在食盒里带去官署。

    鲁平城是西北这一片最大的城池,胡羌、北周等地往来的客商很多,每到市集之日城中各色人等云集,也是十分繁华,各种西北的小吃多得很,府里的厨子有个当地人,会做很多在宁珞眼中稀奇古怪的小吃,宁珞便兴致勃勃地尝了几样,什么羊rou泡馍、rou夹饼之类的,倒也挺好吃的,便琢磨着日后若是得空了,便可亲自学一学,也好让景昀尝尝鲜。

    当然,宁珞最关心的便是景昀在这鲁平城中的军务,两人一路过来时,景昀偶尔也会提及到任之后的棘手事情,那日瞧见的司马秦庆怀据说桀骜不驯,和历任都督都面和心不合,而昌州刺史于锡元据说是个圆滑之徒,最善明哲保身,他在昌州已经为官七八年了,根深叶茂,若是扯扯景昀的后腿,便要让景昀大伤脑筋。

    那日洗尘宴上,于锡元倒是十分热情,说是景昀是陛下身边的近臣,又年纪轻轻封了候,必定是天纵英才,以后若有什么要他一介文臣相助的,必定鼎力以助。

    大陈自高祖后,历来都是重文轻武,同品级的文官自然而然要比武官高上一头,于锡元这样谦逊的倒也不多。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都让景昀暂时松了半口气,便把全副精力先投入到了整肃军备上去了。

    又过了一阵子,宁珞在这鲁平城住了也有大半月了,终于深切地感受到了众人口中的恶劣天气,这才刚入暮秋初冬,便百草凋零、树木枯竭,若是起风的天气,她站在院子里都能感受到风沙扑面,刮在脸上有种生疼的感觉。幸好秦亦瀚从西域带过来的那雪肤凝脂膏的确很有奇效,擦在脸上仿佛有了一层防护一般,能维持半日的肌肤润泽。

    而糟糕的是,这几日也不知道是不是水土不服,腿上、小腹上原本柔滑细嫩的肌肤上起了一些浅浅的蛇皮印子,摸上去粗糙得很。她一开始以为过几日适应了便会好,只是小心地避免让景昀瞧见这些,可没想到又过了几日,那些肌肤上渐渐痒了起来,有几处奇痒难当,她没忍住抓了两下,却越抓越痒,还抓出了好几道血痕,看上去触目惊心。

    作者有话要说:  醋哥:侯爷你心疼吗?

    景昀:来人呐,押这位醋某某去旗杆哪里绑着吹吹小风,夫人的病什么时候好了,什么时候让她回去。

    醋哥:!!

    醋哥:侯爷,我保证下一章让你花式虐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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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天使们都懒惰不肯留言了tut醋哥的动力捏……

    ☆、第76章

    这几日景昀心中有些郁郁,到了这鲁平城后,不知道是不是水土不服,宁珞身上的月事有些不规则了起来,每当他想要亲热一番,总是扫兴。

    刚到鲁平,万事起头难,他忙得脚不沾地,一下子也脱不开身去,今日总算在快掌灯时便结束了巡查,瞧着军营没什么大事,便心血来潮提早了些时候回府,想去金大夫那里问问宁珞最近的身体状况。

    刚入了院子,便听见下人说,夫人正在泡澡。

    他不免有些奇怪,这个时候才刚用完晚饭不久,怎么就泡上澡了?

    西北这里缺水,普通人家秋冬二季几乎一两个月才洗上一回,宁珞生性喜洁,自然不可能如此,不过听说了这当地的习俗后,也上了心了,侯府中用水也不再同在京城中一样浪费。

    卧房门口守着四叶,一见景昀便迎上来见礼:“侯爷请稍候,夫人说让你在外面等……”

    景昀“嘘”了一声,一脸的兴致盎然,悄悄推开了门,一股香味扑鼻而来。

    四叶急了,追在他身后去扯他的衣角,压低声音道:“侯爷……侯爷……夫人不让你进去……”

    景昀沉下脸来回头扫了她一眼,四叶的手指顿时僵住了,噤若寒蝉不敢出声了。

    一进屋内,一股暖意迎面而来,卧房的最里面立着四扇楠木梅兰纹屏风,屏风上挂着几件白色的中衣,屏风后人影若隐若现,璎香的声音响了起来:“夫人觉得这样泡澡有效吗?”

    “姑且一试,”宁珞轻声道,“我琢磨着应当是我的肌肤适应不了这里的天气的缘故,奇怪了,你们怎么都没事呢?”

    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沮丧,璎香听了不忍,安慰道:“我们自然不能和夫人比,夫人自小便娇养着长大,从来都是没有吃过苦的,这肌肤自然要娇嫩许多。”

    “也不知道别人是怎么熬过来的,”宁珞叹了一口气,“试试这两个法子再说。”

    “要不然还是请金大夫来搭个脉吧?”璎香忧心忡忡地道,“你总不肯让侯爷知道总不是法子。”

    “再等一等……”

    宁珞的话音未落,景昀的声音冷冷地响了起来:“什么事要瞒着我?”

    屏风里头的两个人都吓了一跳,璎香探头一看,立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侯爷恕罪。”

    水花四溅声响了起来,景昀几步就到了浴桶跟前,只见浴桶中的佳人将身子整个都沉入了桶中,只露出一个巴掌大的脸,一头乌发湿漉漉地散落在水面上,唯有几丝凌乱地贴在颈侧;一双眸子瞪得圆溜溜的,那目光仿佛一头误入陷阱的麋鹿,雾气潋滟中带着几分惊慌,让人恨不得将她揉碎了吞入腹中。

    一见到他的目光,宁珞又将自己往下沉了沉,直到那水快要淹没下颌了,这才冲着景昀讨好地笑了笑:“景大哥你今儿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我若是不回来,怎么能瞧见夫人这出水芙蓉一般的模样呢?”景昀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我已经好了,你快出去吧,让璎香替我换了衣裳,我让厨房温了一碗杏仁乳酪羹,你去尝一尝。”宁珞下了逐客令。

    “我来替夫人更衣就好,”景昀瞥了璎香一眼,“你出去吧。”

    璎香呆呆地左右看了两眼,终于识时务为俊杰,忽略了宁珞祈求救援的目光,垂首退了出去。

    “景大哥,你别看我,我自己穿衣好不好?”宁珞没法子了,可怜兮兮地看着景昀道。

    “乖,快起来,”景昀柔声道,“这儿天气冷,水泡得冷了要着凉的,这水里倒了什么,这么香……”

    他一手拿着擦身的巾子,一手捞起了宁珞的胳膊,宁珞瑟缩着抵抗了一下,却毫无悬念地被抓了起来。

    景昀的目光顿时凝住了,呆愕了好一会儿,又惊又怒地道:“你的手臂怎么了?这么多条红痕?”

    宁珞呐呐地道:“抓……抓的……有些痒……”

    “有些痒会抓成这样?”景昀的脸色铁青,“除了手臂还有哪里?”

    “没哪里了……还有小腿……和小腹……”在景昀的逼视下,宁珞的声音越来越低,终于坦白交代了。

    景昀将她从浴桶中扶了起来,飞快地替她擦干了身子,果然,小腹和小腿上也有红痕,小腿上尤其厉害,有两条已经结了血痂,在那白皙的肌肤上甚为触目惊心。

    被他这样赤/裸裸地盯着,宁珞羞涩万分,又见他脸色不好,也不敢催他,好不容易等他擦干了,便想去取中衣,却被景昀拦腰抱起,直接将她送入了锦被中。

    宁珞这才自在了起来,笑嘻嘻地去按他眉间的褶皱:“已经好多了,别皱眉头了,真的,我琢磨着应当就是气候干燥肌肤缺水的缘故,我在浴桶里倒了玫瑰油,沐浴完后用那雪肤凝脂膏涂上一层,症状已经缓解了。”

    景昀也不理她,只是将她的手臂握在手中从上到下缓缓抚摸着,喃喃自语道:“怪不得这两日骗我说月事来了不让我近身,原来是在哄我。”

    “我……我怕你担心……”宁珞愧疚地道,“你在外面这么忙碌,我还要让你牵肠挂肚的——”

    景昀忽然便堵住了她的唇,几近粗鲁地啃噬着那两瓣娇嫩,掠夺着宁珞的呼吸,直到两个人的呼吸都粗重了起来才松开了他的钳制。

    “珞儿,”他定定地看着她,声音中满含痛苦,“是我太大意太自私了,不该让你到这西北来受这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