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1节
“出息，不是时候，你记住，该帮你的会帮你，不该帮你的你去了也没用，现在不帮你，只是时机不到而已。”李青衣给赵出息如此解释道，不过她也不想让赵出息彻底会心，摇头道：“我只是这么建议，你自己考虑吧。” 胡雨嘉自然不清楚一些事情，包括赵出息和这些人的关系，所以给赵出息建议去趟北京，但李青衣知道的更多，大局观更强，所以不建议去，两人现在有了分歧，赵出息也有些为难了。 赵出息长叹口气道：“你们让我好好想想。” 赵出息没心情再待在这里，他还得去见简姨，所以留下了李青衣和孙倩，自己直接离开前往郊区了。 在赵出息去见简姨前，黄土、芙蓉以及宋青瓷都见过了，黄土还去了两次，刚回成都去了次，昨天去了次，他想知道简姨的意思，毕竟这个圈子再次出现危机，芙蓉则是向简姨汇报这段时间发生的这些事情，当得知赵出息出事，同时有位高官儿子在赵出息出事时死在昆明，简姨也沉默了良久。 简姨当时就直言不讳地问道：“是不是黄土干的？” “不是黄土，是巴顿集团，但黄土估计跟他们合作了。”芙蓉没有隐瞒，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简姨，不管是对黄土还是对赵出息，芙蓉最忠心的永远是简姨。 当时简姨就知道，一场风波已经来了，这也超出了她的预料，她的本意只是任由黄土折腾，反正黄土对赵出息已经有了异心，不管自己支持不支持，他都会去做，这也是给赵出息次考验，如果不能除掉黄土，那是他能力不够，迟早都得出事，如果除掉黄土，他就能彻底掌控圈子，现在看来这事闹的更大了，赵出息不仅要面对黄土，还得面对更大的风波。 黄土昨天带来的消息，让简姨知道了最新的情况，她判断省里很快就将严查赵出息，谁都不可能拦住，谁也不愿意去负责，所以赵出息迟早得面对，他最好的结局是什么？那就是和自己一样，出来为这件事负责，这样也能给各方面有交代，但是赵出息不同的是，那个吴浩然死了，他要面对的压力远不是自己当年能比的。 黄土的意思也是如此，让赵出息站出来负责，然后和这个圈子划清界限，毕竟这个圈子上次已经洗过牌，并没有太多涉黑的东西，谁都不可能把简姨以前的事拿出来给赵出息定罪，简姨的入狱对以前的事已经划上句号，但得有人为这几年买单，何况是赵出息被人针对。黄土询问简姨的态度，想让简姨支持自己接班圈子，然后等她出来再交给她，他认为只要简姨开口，赵出息肯定会答应，毕竟赵出息能有今天的地位，那都是简姨给的，不然他可能还是九眼桥时光酒吧的一位酒保而已。 简姨淡淡一笑，并没有答应黄土，只是说现在圈子的老大是赵出息，我会给他提，但最重要的是你们能说服他，让他愿意站出来，他要是不愿意，你们都得跟着出事。 黄土思考良久道，他会见机行事的…… 这个房间，赵出息见过无数次简姨，但从来没有这次让他有如此感触，他似乎从这里看到了自己的结局，也许自己有天也会和简姨一样，在这里过着平淡如水的日子，只是没有自由而已。 简姨很快就出来了，她依旧和往常差不多，没什么大的改变，赵出息不紧不慢的起身道：“姨，没打扰你休息吧。” “没有，在看书，坐吧。”简姨客气的招呼着赵出息，然后坐在了赵出息的对面，从赵出息的眼神以及脸色来看，简姨就知道这件事已经让赵出息心力交瘁了。 赵出息坐下以后，很直接地说道：“姨，最近的事情，你应该都知道了吧。” “辛苦你了，看你脸色就知道，最近不好熬啊！”简姨安慰道，也算是让赵出息心里温暖不少，不管如何，这个女人都是自己的伯乐，没有她也就没有自己的现在。 赵出息摇头轻声道：“不辛苦，只是有些麻烦，所以来找姨你帮忙。” “我一个狱中人，怎么帮你？”简姨呵呵一笑回道，似乎已经给了赵出息答案。 这句话让赵出息心情跌入谷底，但赵出息还是鼓足了勇气道：“姨，我知道您在四九城有不少旧交，我也见过几位，没有他们的帮忙，姨当初也不会这么轻易过关，所以我想请姨开口。” “出息，你还是太幼稚了，他们愿意帮我，未必愿意帮你，当初趟这趟浑水，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危机，现在怎么可能趟第二次，何况你比我的处境更危险，就算我开口，我相信他们也不会帮忙，对你他们只会做锦上添花的事，不会做雪中送炭的事。”简姨摇摇头道，这也不是说不帮，只是说帮不了，帮了也白帮。 赵出息苦笑道：“姨，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就这样么？” 简姨这次倒是很直接道：“出息，你得做出选择。” “怎么选择？”赵出息抬起头看向简姨，不解的问道。 简姨一字一句地说道：“和我当年一样。” 听到这句话，赵出息脸色瞬变…… 第1064章 正戏开始…… 赵出息不知道简姨出于何种目的才说这种话，难道自己也要成为这个圈子的替罪羊，简姨当年这么做，那是因为这圈子本就是她的，她保全了所有人也就保全了圈子，但这圈子不是赵出息的，赵出息没必要为了那帮人让自己去背锅。 可是，不管简姨背后那帮人越不愿意帮忙，简姨现在却已经婉拒了赵出息的请求，这让赵出息很受伤，好像被人背叛了似的，更好像自己只是简姨的一颗棋子，赵出息愿意么，他自然不愿意。 赵出息死死的盯着简姨，简姨也不避讳，心平气和的和他对视，赵出息的脸色从冰冷到面无表情再到冷笑，他呵呵道：“那简姨觉得，我退出这个圈子踉跄入狱，这个圈子可以交给谁？” “黄土。”简姨很冷静地说道，她知道赵出息此刻很愤怒，在克制的自己的情绪，要是普通人，刚才自己说出那个选择的时候都已经爆发了，可赵出息愣是没有，但他迟早会爆发的。 听到简姨的选择是黄土，赵出息的笑容愈发的灿烂，他不禁开始在想，是否自己从一开始就是简姨的棋子，她让自己在危难时刻接班，紧接着替她处理掉那些元老统一整个圈子，将不该沾的产业强势放弃，然后整顿西蜀集团，将西蜀集团和西南实业完美分割，自己大力发展西蜀集团，让西蜀集团成为川内最耀眼的名营企业，紧接着自己合纵连横将唐家兄弟以及谭鸿儒、屈家这些她的宿敌连根拔起，彻底成为川渝独一无二的存在，所有的一切都完美了，而自己现在却要成为替罪羊被踢出这个圈子，毕竟像黄土芙蓉这些人都认为，这个圈子的主人是她简影，可是自己本就打算退出圈子，但不是这样退出，成为他们的替罪羊。 同时赵出息也在想一件事，那就是如果自己怀疑黄土参与了清河山庄的事，那么背后是否有简姨的支持，如果真那样，再加上现在简姨的意思以及自己的处境，这一切就太他妈完美了，赵出息不敢想，也不该想。 此刻，当把所有事情串联在一起，赵出息对简姨的态度发生了天翻复地的变化，所以他毫不犹豫地说道：“如果我拒绝呢？” “拒绝？你可以拒绝，但是你能确定你渡过这次风波么？我都说了，你比我的处境更加的艰难，我入狱才换来这条命，那你呢，如果不和我一样，难道你选择那条死路，到时候这个圈子还会交给黄土，直到我出来。”简姨这次更是赤裸裸地说道。 赵出息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兴趣再待在这里了，他现在觉得简姨十分的陌生，根本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简姨，所以他直接起身，盯着简姨掷地有声地说道：“简影，你放心，我赵出息绝不会成为第二个你，还有，我想告诉你，以前我愿意把这个圈子还给你，安安心心的过我的日子，但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这个圈子现在是我的，以后也是我的，你休想再得到，你得不到，黄土也别想得到。” “那我就等着看你的结局。”简姨不轻不重地说道，心里却对赵出息赞赏有加，她希望看到的就是这样的赵出息，这才是真正的枭雄。 赵出息从监狱出来，不禁没有半点颓废的心情，相反整个人充满了斗志，这次他就要斗一斗，他不信自己要倒在这里，当初他父母双亡，他能在凤凰村吃百家饭活到二十多岁，他能离开凤凰村在西安站稳脚跟，又从西安活着逃出成都，又在成都出头人地成为人生赢家，现在自己比当初要强不止百倍，他为什么就要认命呢，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想让他妥协，绝无可能。 赵出息出来以后，选择见一个人，那就是司徒南，在圈子现在危机四伏的情况下，他必须借助司徒南的外力。 在赵出息去见司徒南的时候，陈涛悄然来到了成都，却不是来见赵出息的，而是来见芙蓉和黄土的，赵出息的事情已经闹的这么大，他不可能不知道，所以他为这个圈子担心，也为自己的前途担心。 金堂中国会馆，黄土在这里买了栋别墅，这中国风的院子倒是很适合颐养天年，黄土回到成都这段时间基本都在这里住着，反正赵出息没给他安排职务，那他也轻松，他倒要看看赵出息能撑到什么时候，等到赵出息出事后，他再出面收拾这个烂摊子，何况他还有简姨的支持，这次他怎么都赢定了。 这会已经是傍晚时分，陈涛到的时候，黄土和芙蓉已经折腾出一桌美食，都是他们亲自下厨的，反正闲着没事干就当打发时间，虽然没有赵出息的本事，倒是色香味也都俱全。不过虽然跑到这里避世，但黄土这别墅最近可谓是人来人往，不管是圈子成员，还是跟圈子相关的人物都来找他打听情况，黄土倒是来者不拒，谁来都欢迎，毕竟这帮人都是自己的支持者，只是聊天过程中，他从来不提和赵出息有关的事情，那帮人如果要问，他也不会回答，只会转移话题，但是今天陈涛来了却不一样。 有酒有rou有美食，陈涛乐呵地笑道：“看来我今天来对了，能蹭一顿饭啊，我可是从来没见你们下过厨，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吃，不行只能上隔壁镜湖宫了。” “放心吃吧，死不了。”黄土等着他没好气地说道，现在陈涛可是他的盟友，他自然要客气对待。 黄土喜欢喝啤酒，所以拿了箱德国瓦伦丁黄啤，这啤酒不贵但好喝，黄土喝酒的次数很少，但偶尔会独饮一瓶瓦伦丁，芙蓉今天也破例开了瓶啤酒，三人举杯先干了杯，然后才开始正题。 “赵出息的事越来越大了，到时候会不会影响我们？”陈涛主动说出自己的担忧，现在他们就像是风中飘舞的浮萍，根本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所以自然担心了。 黄土看眼旁边的芙蓉，随后道：“这事我和芙蓉姐以及简姨都讨论过，赵出息肯定不会让圈子陷得太深，陷得太深他就死的越惨，陷的越轻他就活的概率越大。” “那你说，我们要不要背后捅一刀？”陈涛冷笑道，关键时期他可不会心慈手软。 黄土眼神凌厉的盯着陈涛道：“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别轻举妄动，在很多事情上，我们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赵出息只不过帮我们挡在前面，你要让他倒下了，塌死的很可能就是我们，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只等着结果就是了，赵出息背后那帮人绝对不会轻易放弃赵出息。” 陈涛对赵出息的背景很不了解，在他眼里赵出息也就省里那些大佬以及胡家的支持，但是这些支持怎么可能抵挡住那个吴家的怒火，所以他不以为然地说道：“赵出息背后到底有什么人啊？” “你真以为他那么简单，你要把他想简单了，死的也会很惨，这也就是我为什么现在不乱来的原因，他背后那些人要想整死我们，跟捏死蚂蚁似的。太多的我不用告诉你，你只需知道他的背后有孙家、林家以及李家就是了，你要真想知道这些人代表着什么，可以去打听打听就是了。”黄土跟着赵出息这么几年，多少知道赵出息的背景，只是他知道的也没那么清楚而已，比如李家只不过是李青衣无条件支持赵出息。 陈涛见黄土如此忌惮，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只是询问道：“简姨什么意思？” “简姨的意思是，她会让赵出息自己选择。”想到这个完美的结局，黄土就不禁笑起来，他现在根本没什么压力，伊芙那边到现在都没有消息，显然可能已经逃出去了，只要伊芙逃出去了，那自己就真的安全了。 陈涛不解地问道：“选择什么？” “妥协，入狱，给各方面一个交代，同时也保全了圈子，到时候我顺势接手。”黄土面带笑意地说道。 这倒是最好的结局，可是陈涛不相信赵出息会妥协，沉声道：“他要是不同意呢？” “他不同意，别人也会让他同意，别忘了还有我们，到时候你我联手，逼宫。”黄土咬牙切齿地说道，距离他翻身的日子不远了。 陈涛听后，这一连串的策略绝对让赵出息只能选择这条路，不禁高兴道：“好，那就这么决定了。” 望江楼公园不远处的河边，这里是赵出息和司徒南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当年司徒南向赵出息要五百万，五百万买他这个人业买他的忠心，赵出息一直觉得这个买卖是自己最明智的选择，如今早已经赚了不知道多少倍，现在赵出息再次在这里见司徒南，却是自己风雨飘摇的时候，确实是个笑话啊。 司徒南早早就到了，赵出息约在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他对这个地方自然记忆深刻，那个时候唐家兄弟不信任他，他为了给心爱的女人看病，他们连五百万都不借，这让他起了恨意，所以才找了赵出息，后来才有了一系列的故事，赵出息完全可以把唐家兄弟的地盘接手，却全部交给自己，他对自己信任真是无话可说，司徒南早就认定自己这条命是赵出息的，赵出息让自己做什么都行。 见面后赵出息眯着眼睛问道：“我的事，你都知道了？” “已经知道了，你只需要告诉我，我能做什么？”司徒南还是那么的犀利，很直接地回道。 这让赵出息有些感动，毕竟现在他最大的外力就是司徒南了，圈内太乱了，陈涛黄土的根基太深，孔林那边不能轻举妄动，所以自己根本没什么可用人手，幸亏还有司徒南，赵出息不紧不慢道：“现在不需要你做什么，只需要在我用你的时候，你能帮我镇住那帮人，必要的时候，可以杀几个人。” “什么时候，你只需开口，不管杀谁，我照办。”司徒南毫不犹豫地说道。 赵出息拍拍司徒南的肩膀，这个回答让自己很满意，他们之间不需要客气，也不需要废话，什么也不用说，赵出息直接离开了。 两天后，省里最终扛不住压力，开始全面调查赵出息了，正戏也终于拉开序幕…… 第1065章 逼宫…… 这会已经是九月下旬了，距离清河山庄出事半个多月过去了，这场风波终于全面爆发了，云南政法系统已经有数人出事，蒙四哥和章太宫现在也被调查当中，而最大的主角赵出息也没有避免这个结局，终于被川内警方全面调查，赵出息等相关人物被限制出境，西南实业被冻结资产，倒是西蜀集团并没有被针对，似乎调查组有意避开西蜀集团，纵然如此，西蜀集团依旧受到了影响，相关合作伙伴退出项目撤股以及提前收回资金的请求愈发的多，倒是银行还没有抽贷，资产也未被冻结，毕竟西蜀集团几次融资过后，股权结构十分复杂，何况还有那么多股东，有外企、国企也有民企以及各种投资基金。牵一发而动全身，真要倒下后果不堪设想，谁都不会去冒这个险，至少徐林当初给赵出息提出的大而不倒策略，到目前算是成功的，只是时间不够而已。 内忧外患之际，赵出息紧张的心情却突然放松了，似乎就像是考完试想知道分数，卷子终于发来了，纵然早就知道考得不好似的。 六号别墅里依旧那么冷清，赵出息没打算让齐思和嫣儿回来，李青衣和孙倩也依旧住在春熙路那里，只是相比于六号别墅的冷清，西蜀集团以及蔚蓝卡地亚门口却愈发的热闹，当赵出息被调查的消息传出后，媒体们蜂拥而至，好像同赴一场盛宴，都在想尽办法的采访赵出息或者相关人物，不过网络上的热潮却退却了些，似乎被人有意打压了，看来已经有人对吴家的做法感到不满了。 该来的终于来了，赵出息无所谓，乔峰这几天没少往六号别墅跑，他可掌握着整个西南实业的经济，如果仅仅是西南实业的资产，那肯定查不出什么问题，西南实业不偷税漏税不洗钱放高利贷，生意基本也都是正经生意，那些不该沾的都已经全部摒弃，或者下放到下面那帮人手里，他们只负责正规生意，至于下面那帮人怎么经营，那是他们的事，纵然各位大佬的公司和西南实业的股权是交叉持股的，最后也肯定影响不了西南实业，真要出了事也是那帮大佬负责，跟西南实业没关系，最重要的是，赵出息在西南实业没有任何股权以及分红利益，这点根本构不成直接的威胁，赵出息最大的把柄是什么，那就是当初针对圈子元老，后来和唐家兄弟、谭鸿儒以及屈家的恩怨，这些都是赵出息直接参与的，不过知道这些内幕的也只有芙蓉黄土大小王陈涛等人。 其实最有意思的是，那帮以前和自己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现在都避之不及，连个招呼都不敢打，特别是调查的这几位负责人，赵出息都认识，可是他们现在都不认识赵出息，对于这些难言之隐，赵出息倒也能理解，毕竟是避嫌么，不过他们对于自己还算客气，询问一些相关事情，他也极力配合，除过赵出息，西南实业的几位高管，这个圈子的其他几位大佬孔林、芙蓉、黄土、陈涛、陈中藏、小王都被警方传讯过。 赵出息没有给找些人打过电话，也没有给他们叮嘱过什么，自己要是倒了，他们肯定也跟着遭殃，所以他们肯定不会在这种事情上乱来，他们可能和自己有恩怨，但是和这个圈子绝无恩怨，谁都不会做出背叛这个圈子的事，这点倒是立场一致。赵出息没有打电话，倒是他们被调查前以及调查后都给赵出息打过电话，询问赵出息的意思，不管如何赵出息都是这个圈子的老大，赵出息的意思是，该怎么说你们都清楚。 这两天，赵出息也不去西蜀集团了，难得的放松，安安静静的待在六号别墅喝茶看书，倒是今天来了位客人，也不是什么贵客，就是从昆明回到成都的葛壮，带着他的meimei，这段时间葛壮都在昆明处理自己的私事，前天才带着奶奶和meimei来到昆明，以后就算是定居在成都了，赵出息给他了套三室的房子，然后让他再选辆车，葛壮没有狮子大张口，而是要了阿凯那辆扔在蔚蓝卡地亚的哈佛h2，这点到时让赵出息很满意，他奶奶已经被安排进西蜀国际医院，meimei正在办理入学手续，赵出息让吴欣全程陪着他。 办理完这些琐事后，葛壮这才有时间来看赵出息，不管如何他都得谢谢赵出息，正如赵出息所说的，你送我去成都，我能改变的人生，是的，他的人生真的改变，付出却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过对于赵出息来说，这并不是举手之劳，不是谁都在能在那种情况下做出如此选择的。 “小羽，这就是哥给你说的赵哥，你快谢谢他。”见到赵出息后，葛壮连忙拉着meimei葛羽谢谢赵出息，葛羽长的小巧可爱，比他哥哥好看不少，只是和她哥一样的瘦，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吴欣帮着买了几身合身的新衣服。 葛羽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看道赵出息有些害怕，还有些天生的自卑，小声道：“谢谢找哥哥。” “别害怕，以后我也是你的哥哥。”赵出息摸着葛羽扎着马尾的头发，笑呵呵地说道，然后才转头问葛壮道：“事情都办完了。” “都办完了，都多亏了吴姐。”葛壮心情不错，对赵出息也没最开始的那些敌意，像是朋友般回道。 赵出息笑着点点头道：“那就好，至于工作，先不着急，你带着小羽现在成都玩几天，等玩够了再找吴欣，她会给你安排好的。” “没事，我想尽快工作，小羽明天就去上学，等到周末了我再带她玩。”葛壮闲不下来，赵出息给了他机会，他不想让赵出息失望，跟不想依靠赵出息，他得靠自己让生活越来越好。 赵出息很满意地说道：“也行，那就按你说的来，以后没事了，多带小羽过来玩。” “怎么没见齐姐李姐她们？”葛壮有些不解的问道。 赵出息没想给葛壮详细解释，只是道：“他们都有事，出去了。” 葛壮也不傻，能感觉到气氛不对，刚才开车进来的时候，发现这小区门口有不少人，应该是奔着赵出息来的，见赵出息有些疲惫，葛壮就没有停留，聊了会天就带着meimei离开了。 也许是因为上面的压力，对于赵出息的调查越来越深入了，赵出息等人前往调查组的次数也越来越多，很多陈年往事都被挖出来了，气氛也越来越紧张，赵出息的压力再次加大，不知为何，依旧没有人为赵出息站出来，赵出息似乎陷入了四面楚歌地步。 此时，黄土也已经知道了赵出息拒绝了简姨的建议，更知道了赵出息和简姨所说的那番话，这等于赵出息和简姨撕破了脸皮，黄土等的就是如此，于是他终于选择和芙蓉、陈涛等人联手针对逼宫赵出息。 依旧是金堂中国会馆，陈涛再次来找换骨头芙蓉，最近他一直待在成都，和黄土随时保持着联系，这次除了陈涛还有宋天河，显然宋天河已经站在了陈涛这边，他们对于赵出息那边已经形成了压倒性的优势，毕竟赵出息目前只有孔林以及陈中藏、吴道宇支持，小王的态度还不清楚，他们在西南实业的份额都不多，最重要的是赵出息没有份额，这可是最大的漏洞，所以只要他们联手就能拿下整个圈子。 “你说赵出息拒绝了简姨，还和简姨撕破了脸皮，说这个圈子是他的？”陈涛听到黄土的话，十分震惊道。 黄土不轻不重地说道：“这些都是简姨告诉我的，我说过赵出息是狼子野心，看来简姨当年走眼了。” “反了天了，他还真把自己当老大了，连简姨都不放在眼里，这圈子可是简姨和我们当年这批元老不知付出了多少代价打下来的，他想坐享其成，想得美。”陈涛很是愤慨地说道，不管如何他对简姨对充满最大的尊重，决不允许有人挑战简姨的地位。 黄土眯着眼睛说道：“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陈涛看向黄土道：“你有什么建议？” “既然他选择这么做，简姨也支持我们，那我们就让他一无所有，我们在这个圈子占了最大的份额，现在圈子已经到了危难时刻，我们不能由着他继续乱来，必须控制住圈子，所以我们按照上次计划好的……”黄土嘴角带着些不屑冷笑道。 陈涛知道黄土的意思，沉声道：“逼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