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1节
十一点，领导们的车队抵临，两辆丰田依维柯最为瞩目，网上有个段子说，没辆专用的丰田依维柯，都算不上真正的领导。 赵出息他们早已经等候在旁边，中央以及省市领导们缓缓走了过来，赵出息远远看见走在旁边的孙自清，两人似乎用眼神彼此交流了几句。 陪同的省委书记介绍了赵出息等人，领导们先后和赵出息等人握手，这算是赵出息接触最高级的领导，以前觉得祁连县的镇长都牛逼哄哄，现在见的领导级别越来越高，也说明赵出息的路越走越远，赵出息和孙自清握手的时候最有趣，这也是他第一次在正式场合和孙自清见面，赵出息总觉得有些怪异，莫名的想笑，最终还是忍住了。 领导们握手后，就直接步入正题，西蜀集团作为青城国家旅游度假区的最大投资方，所以赵出息紧跟着讲解，随时回答领导们提出的各种问题，多少还有些紧张的。 幸好视察只有不到一个小时，领导也不是一直在问，何况旁边还有省市领导陪同，赵出息的压力并不大，孙自清不经意在赵出息身边小声道：“表现不错。” 赵出息只是嘿嘿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短短一个小时的调研视察很快结束，赵出息等人送领导上车，领导们紧接着要去新希望集团的农业项目视察，所以行程很紧张，看着车队远去后，赵出息长舒一口气，这一个小时可谓是战战兢兢，总算是熬过去了，西蜀集团上下为此忙碌了大半个月啊，终归是顺顺利利的结束。 徐林在西蜀洲际酒店已经订好宴席，为这次视察付出的同事们庆功，赵出息亲掏腰包给大家当奖金，毕竟今天被几位领导夸赞了。 午饭时，赵出息喝了不少酒，想到他这辈子的起起伏伏，赵出息觉得真心无憾了…… 下午，赵出息没再去上班，来到锦江俱乐部喝茶打发时间，宋青瓷也没去，就跟着赵出息跑到锦江俱乐部过二人世界，白天的锦江俱乐部并没多少人，孔颖今天也不在，他在忙天府那边的事情。 坐在包厢里，吹着空调，宋青瓷亲自给赵出息泡茶，这生活极其惬意，真是羡煞旁人，宋青瓷笑着说道：“过几天，我想出去散散心。” “我们的女强人总算给自己放假了，想去哪，我陪你去。”听见这话，赵出息很是欣慰，她最心疼的就是青瓷，她总是不知疲倦任劳任怨，想要为自己分担重担，可赵出息却不希望她那么累。 宋青瓷摇摇头道：“不用了，你那么忙，我就想自己独自走走，充充电，放松放松，好迎接下半年的忙碌。” 赵出息却不放心道：“一个人出去，不太安全吧。” “放心吧，有什么事，我随时给你打电话。”宋青瓷轻笑道，纵然如此，赵出息肯定会安排人跟着宋青瓷，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赵出息总觉得宋青瓷有什么心事，好像也不愿意给他说。赵出息猜的没错，宋青瓷确实有心事，上个月她去看过简姨，从那以后回来就心事重重，至于聊过什么，没人知道。 整个下午，赵出息都在这里打发时间，和宋青瓷吃过晚饭，送她回家后也就回蔚蓝卡地亚了，齐思还没有回来，赵出息就抱着嫣儿在湖边散步，周易师叔走后，齐思开始上班，这六号别墅总是少了些人气。 川内依旧歌舞升平，没什么大事发生，赵出息基本不管事，偶尔会和司徒南见面喝茶聊天，云南那边进展缓慢，和蒙四哥偶有摩擦，但总算是打开局面，赵出息全权交给黄土，任由他去折腾，他的重心全部放在西蜀集团。 抱着嫣儿，坐在湖边，这是属于赵出息的奶爸时间，现在他给嫣儿穿衣服换尿不湿冲奶粉都是一流选手，干妈也打来电话询问白天的事情，赵出息笑着和她聊了几句，现在她在德阳，那里有川府集团的新能源基地，这次领导也会去那里视察。 晚上九点多，齐思才回来，今天公司同事聚餐，所以回来有点晚，平时没什么事，她下班后就直接回来，有了孩子也有了牵挂，赵出息最享受的时间，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这是当年在凤凰村时候的梦想啊。 空调吹多不好，外面比较凉快，齐思换完衣服就出来陪赵出息和嫣儿，赵出息推着婴儿车和齐思散步，齐思询问了白天的事情，赵出息笑着讲了遍，比如自己紧张什么的，看见孙叔想笑等等，惹的齐思娇笑不止。 十点多的时候，嫣儿困的快要睡着了，赵出息和齐思这才带她回家，回去的路上齐思不经意说道：“也不知道周易师叔现在在哪？” 赵出息摇摇头道：“谁知道呢。” 周易自从那天离开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赵出息真害怕这辈子都无缘再见，难怪有句话说，分别的时候久一点，因为谁都不知道，下次再见会是何时。 说完赵出息释然道：“应该还会见到的。” “出息，我想十月底的时候，带嫣儿回趟祁连山，我问过医生，医生说没事。”齐思小声说道，也是在询问赵出息的意见。 “好，十月我们回家。”赵出息思索几秒后回道，他也想带老婆孩子回家，让父母以及凤凰村的父老乡亲看看。家，那里才是赵出息真正的家，只是他却成了过客而已…… 夜已经深了，忙碌整天的人们都进入了梦想，万家灯火也都逐渐熄灭，赵出息和齐思也准备睡觉，这时候两辆车开到了六号别墅门前…… 第1020章 尽量…… 一辆帕萨特，一辆奥迪a6l，车牌却比车要耀眼太多，他们长驱直入，根本没用保安通报六号别墅，算是不速之客。 门口的保安们低声嘀咕，问他们老大到底要不要给六号别墅通报，保安副队长虽然也是圈子成员，可异常的谨慎，骂道：“武警总队的，我们敢惹？” 两辆车停在六号别墅门口时，保镖们立刻提高了警惕，时刻监控着他们的动静，两辆车上下来四五个男人，分散在四周，打量着周围环境，确定没什么危险后，这才对着车里示意，随后从后面的奥迪a6l上下来一个穿着白色短袖衬衫的中年男人，男人气质不凡，低声道：“你们在这里等着。” 深夜造访六号别墅，又能有如此排场的，除过远道而来的孙自清，也不会有人在这个时候打扰赵出息了。孙自清半小时前才忙完，知道行程紧张，他们还得去川南川北，所以未必有时间再见赵出息，所以趁着这会没事，独自来见赵出息，最重要的是想见见赵出息的老婆孩子，站在六号别墅门前，孙自清还是有点吃惊的，对于赵出息的担心也愈发的复杂。 按响门铃，里面的保镖已经等候多时，今晚值班的是李汉，李汉亲自开门，在六号别墅待了这么久，什么客人什么身份他多少能看出来，所以客气地问道：“请问您找谁？” “我找赵出息，没有预约，你告诉他北京客人来访，他会明白。”孙自清比较直接，不想耽误太多时间，毕竟早点回去，明天还得继续忙碌。 李汉听见这位不速之客从北京远道而来，知道肯定是贵客，连忙道：“您稍等会，我这就通报赵哥。” 六号别墅三楼，赵出息洗完澡出来，本来瞌睡的嫣儿却精神起来，齐思无奈只得哄着她玩，赵出息正想问这丫头怎么不睡了，接到李汉的内部电话，听完李汉的叙述，赵出息下意识愣住，因为他知道是谁来了，连忙道：“将客人请到二楼客厅，我这就下来。” 挂掉电话，赵出息赶紧穿衣服，齐思疑惑道：“谁来了，你这么着急的？” “孙叔叔。”赵出息喘着气说道，连他也没想到，这么晚了孙自清会来六号别墅，真是始料未及。齐思听到是孙叔叔来了，也愣住了，毕竟已经这么晚了，赵出息穿好衣服连忙下楼，齐思过会再报嫣儿下来。 二楼客厅里，孙自清已经坐在那里，悄然打量着赵出息的别墅，保姆端茶倒水，李汉站在旁边笑道：“您稍等会，赵哥马上下来。” “不着急。”孙自清笑呵呵道，李汉肯定不知道眼前这位中年男人的身份，那可是真正的执牛耳者，前途无量的省部级大佬，只是觉得这男人的气场特别强大，坐在那里让人莫名的紧张，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压迫的他不敢多说。 孙自清的话音刚落，赵出息就从楼上下来，边走还边套短袖，急匆匆地喊道：“孙叔，你怎么也不打声招呼？我好有准备，就说嫣儿今晚精神的不睡觉，原来是在等您啊！” “咋咋呼呼的，成什么样子。”孙自清没好气的训斥道，不过语气里听到却满是关心。旁边的李汉吓了跳，这哥们谁啊，连赵爷都敢训斥。 赵出息对着李汉挥挥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然后嬉皮笑脸道：“我都准备睡觉了，您这招呼都不打，就不怕我不在？” “行程太紧，怕没时间过来，临时起意而已，知道你肯定在，你小子我还不知道……”孙自清指着赵出息好笑道，随后问道：“齐思和小丫头呢？我这次来可不是看你的，是看她们母女的。” 赵出息屁颠屁颠的坐在孙自清旁边，乐呵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您忙了一天，应该早点休息。我哪有那个福分让您来看我，我就是跟着齐思和嫣儿沾光，嘿嘿，她们马上下来。” “老太爷上次看了嫣儿的照片，就一直想见见这丫头，你什么时候能让他如愿以偿？”孙自清询问道，齐思和孙家女人们联系比较多，时常会给她们发点嫣儿的照片，老太爷和他上次见了，都说这丫头水灵。 赵出息现在是父凭女贵，嬉笑道：“今年国庆或者春节，就带嫣儿去北京见老爷子。” “嗯，那就好，我回去就给老太爷汇报。”孙自清满意道，这时候他也看见齐思抱着小丫头小楼，笑眯眯的站了起来。 赵出息穿的随意，齐思可没敢那么随意，特意挑选了件黑色的连衣裙，简单得体，抱着嫣儿缓缓走向孙自清，他可是知道孙自清的身份，柔声道：“孙叔叔好。” “看来你两位阿姨一点都没夸张，齐思你可比照片上要更瘦更漂亮，难怪出息每次北京，总着急着要回来。”孙自清和蔼可亲地说道，没有半点白天工作时的姿态，毕竟他把赵出息这家人当做亲人。 齐思本来见孙自清还有些紧张，被孙自清这么一说，还有些不好意思了，那会产后还没有恢复，赵出息专门花钱请了专业的产后恢复团队，没几个月就恢复原样了，身材比起以前更好，让萧湘等人很是羡慕。 “孙叔叔，您忙了一天，怎么这么晚过来？”齐思脸色微红轻笑道。 “明天去德阳，后天去宜宾，行程安排的比较紧，到时候可能从宜宾回北京，怕没时间过来。”孙自清随口说道，眼睛却已经盯着小丫头，伸手摸着小丫头逗着她，这会的他没半点脾气，像个初次见到孙女的小老头。 “来，让爷爷抱抱，爷爷来的比较急，忘了给你买玩具，下次给你补上，好不好。”孙自清拍着手低声道，嫣儿被他那样子逗乐了，不过却没伸手，这丫头虽然不认生，但也不主动让别人抱。 齐思知道自家闺女的脾气，直接把她递到孙自清怀里，这才满足了孙自清，他很喜欢小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抱上自己的外孙，孙晴还得好几年才能给他机会，所以见到嫣儿很高兴。 接下来的几分钟，就成了孙自清和嫣儿的时间，赵出息和齐思被完全无视，这位封疆大吏真成了小老头，不停的换着法逗嫣儿玩，真是让人忍俊不禁，不知道那些熟悉了孙自清平日样子的人看到这一幕，会不会大跌眼镜。 跟嫣儿玩了会后，孙自清这才坐下，不过还是将嫣儿抱在怀中，没打算交给齐思，看得出来他是真喜欢嫣儿，也是没几个人不喜欢这充满灵性的丫头。 “这次回去，我估计会很忙，以后你们多带嫣儿来北京。”孙自清若有所思地说道，赵出息并没觉得什么，毕竟身居高位身不由己，怎么可能不忙。 赵出息笑着说道：“孙叔放心，以后我们会经常去北京的，就怕你烦，我要没时间，也会让齐思带着嫣儿去的。” “你啊，什么都好，就是和我太客气。”孙自清感慨道，他一直想和赵出息拉近关系，总觉得两人有些生分，也或许是因为自己的身份，让人自然而然的产生距离。 这话赵出息也不知道怎么回，只能悻悻一笑，时间已经有些晚了，孙自清不能多待，明天还有正事，何况下面还有随行人员等着，起身道：“不早了，该回去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将嫣儿重新交给齐思，又叮嘱他们照顾好嫣儿，孙自清这就准备离开，赵出息和齐思想送孙自清出去，孙自清说外面有些冷，只让赵出息送他出去，齐思没有拒绝。 在出门的路上，这是赵出息和孙自清的私人时间，孙自清恢复自然，沉声道：“看来你在川内的名声还不错，比我想象的要好，省内几位没少给你说话，你这关系也经营的不错。” 赵出息摸不准孙自清这话的意思，所以没敢多说什么，只是淡定的听着，孙自清继续道：“别忘了我在北京给你说的。” “孙叔的话，我一直记着。”赵出息沉声回道。 孙自清不紧不慢的走着，然后感慨道：“树大招风，在一个省份，走到你这个位置，就有些危险了，触碰了太多人的利益蛋糕，现在没人动你，是因为谁都不愿意出头，一旦出现危机，那将是墙倒众人推。” 这是善意的警告，孙自清为了全面了解赵出息，专门派人在外面打听过赵出息的事情，上次是简单了解，这次是深入了解，没想到赵出息比自己想象当中要更强势，这就很危险了。 “孙叔肯定知道我和简姨的关系，我在这个位置也很煎熬，但必须熬过简姨出来这段日子，到时候我会全身而退，我也给自己留好了退路。”赵出息如实说道，和孙叔没什么可以隐瞒的。 孙自清皱眉道：“真能全身而退？” “尽量。”赵出息也只能这么说。 孙自清摇摇头，不再说什么…… 出门后，赵出息送孙自清上车，目送着孙自清的车队离开，赵出息站在门前没着急着进去，如同孙叔所说，走到这个位置，就真有点危险了…… 第1021章 离开，离开…… 孙自清接二连三的提醒赵出息，这对赵出息来说不是什么好事，毕竟孙自清站的高度远不是赵出息能够相提并论的，他能看到的，赵出息未必能看到。 送走赵出息，赵出息挥手让李汉他们早点休息吧，自己却没回上楼，而是走进书房抽了两根烟，他知道孙叔这么说，也是为了他好，如果不是因为和老和尚这层关系，让孙家接纳了他，孙自清完全不会管他的死活，现在是客气的提醒，自己真要不为所动的话，那可能就是严厉的警告了，到时候自己必须做出选择，他自然不希望走到那一步，可他现在的处境并没有这样全身而退的机会，不管是黄土还是其他人，都不可能扛起这个大旗，新老两派的矛盾也越来越深了。 在书房待了半个小时，赵出息回到三楼的时候，嫣儿已经睡着了，那嘟着嘴的样子让赵出息心情缓解了不少，齐思看赵出息似乎有心事，问道：“怎么了？” 赵出息摇摇头，他不想把这些烦恼带给齐思，笑道：“没事，赶紧睡吧。” 孙自清在川内待了四天，先后陪着那位领导视察了川内四五个城市，最后从宜宾坐飞机回到了京城，眼看着就要到十月了，很多事情开始紧张起来了。 北京海淀区某栋公寓，李青衣正在收拾东西，她已经从党校办理了离职，愁眉苦脸的孙倩站在旁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她知道这对李青衣来说，或许是最好的选择，离开这里就不会有那么大的压力，毕竟李家上下已经压迫的她喘不过气，而她依旧坚守内心，大多数人不认可，可孙倩明白，大多数人在李青衣眼里不过是屁，每个人对人生态度都有自己的看法和选择，但你不能用大多数人的态度，去强迫那些认为本该如此的人们。 “你真决定要走了？”孙倩眉头紧皱的问道，她生怕李青衣一走又是三年或者更多，从此杳无音讯，她相信李青衣做的出来。 李青衣看起来很轻松，她觉得人么，只要自己看开就活的轻松，自己要是看不开就会活的很累，所以她不愿意让很多事情成为自己的累赘，尽量想开点。 “也许是离开太久了，我始终无法融入现在的生活，也许我更习惯走走停停的生活，不是说么，世界这么大，总得去看看么。”李青衣半开玩笑道，然后摸了摸孙倩的头，孙倩年底就要订婚了，就是和那位她能掌控住的子弟。 孙倩不愿意李青衣离开，没有人能替代李青衣在她心中的地位，她俩是真正无话不说的闺蜜，孙倩觉得和李青衣在一起，没有压力没有心机，这样的朋友可遇不可求，所以她冷哼道：“我看你就是在逃避，我知道你们家给你压力太大，才让你决定离开。” “压力是有，这个我不否认，但自己真要不愿意做什么事，谁又能逼你？”李青衣如此说道，这话说的轻松，但有多少人能这么决定。 孙倩知道自己肯定拦不住，除非李家放弃对李青衣施压，她摇摇头道：“算了，我不强迫你了，你真要走可以，但是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不准消失，随时报备你的位置，有什么事立刻给我打电话。” “放心吧，我只是出去走走而已。”李青衣浅笑道，她的行李没多少，只有一个行李箱和背包，加上一个手提袋，里面转着几件换洗衣服，几本书以及几件简单的化妆品而已，她向来喜欢简单，不喜欢繁琐。 收拾好东西，关好门窗，李青衣长舒一口气，略微有些感慨，然后坚定道：“走吧。” 随后，李青衣和孙倩头也不回的离开，孙倩要送李青衣去西站，她坐火车先去青海，每年么总得回去一趟，这已经成了她的习惯了，那里比北京更让她熟悉亲近。 当孙倩和李青衣走到楼下的时候，有位中年男人正站在那里抽烟，男人身材匀称，笔直的站在那里，孙倩和李青衣没想到他会来，孙倩看眼李青衣，李青衣面色如常没有异样，两人不紧不慢的走向中年男人，孙倩浅笑道：“李叔叔。” 李青衣也不轻不重的喊了声：“爸。” 这位中年男人，就是李青衣的爸爸李南开，如今在改革后的联合参谋部任职，已经在前几天晋升少将衔，成为李家又一位将军，不过李青衣的小爷爷却在这次改革中退了下来，李南开成了李家在军界的扛旗者，这或许就是一种传承。 “李叔叔，那你们聊，我还有点事，先走了。”孙倩识趣地说道，将时间留给这对父女，李青衣向来和父母走的不近，小时候基本是爷爷奶奶以及外公外婆照顾她，大点后就更爱待在老太爷那里，她喜欢听太爷爷讲故事，而父母工作很忙，很少有时间照顾她，连见面的次数都屈指可数，特别是父亲在部队，很少有时间回来，所以李青衣跟父母没有什么共同的回忆，也自然不那么的亲近。 没穿军装的李南开比起平日多了点平易近人，现在的他不是那位刚正不阿的军人，只是位普通的父亲，他笑着说道：“路上慢点。” 孙倩点点头笑着离开，显然不能送李青衣了，穿着polo衫的李南开等孙倩离开后，对着有点陌生的女儿道：“陪爸爸走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