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节
几个女人在一起，这气氛很融洽，杜英和朱艺都没觉得生分，毕竟他们把赵出息当做孙家晚辈，不是那种泛泛之交，所以齐思自然也算是她们的儿媳，嫣儿也是她们的孙女。 赵出息跟着胡雨嘉下了楼，将三楼留给几个女人，同时让薛婶送了水果点心上去，胡雨嘉这段时间也算是累坏了，每天都要过来看看，银都花园现在只有她一个人住着，待在六号别墅自然要比待在银都花园热闹。 胡雨嘉来到二楼坐下以后，看向赵出息笑着说道：“这个孙家应该不简单吧，你那个孙老师也应该不简单。” 关于老和尚和孙老师的事情，赵出息以前给胡雨嘉说过点，上次去北京回来的时候，他也给胡雨嘉说过自己见到了小时候在凤凰村支教的那位孙老师，所有的事情联系到一起，今天再见到杜英和朱艺这两位孙家女人，胡雨嘉自然很好奇这个孙家什么来头。 “这说来有些话长，有些事情是我也觉得不可思议的，比如老和尚的身世，比如孙老师现在的身份，再比如孙家的背景，如果不是上次北京之行，我想我肯定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所以这些事还得感谢青衣，她帮了我很多忙。”赵出息若有所思地说道，干妈不是外人，所以这些事情说出来也不用忌讳什么。 胡雨嘉意味深长地说道：“看来这故事，三言两语还说不完啊，那你就捡重点地说，其他的我大概都知道些。” “那就先说说老和尚吧，毕竟所有的故事都源自于老和尚，老和尚和孙家是故交，他隐居前的身份是开国少将，妻儿死于十年动乱当中，自己也饱受折磨。”赵出息开始向干妈讲当年的故事。 当听到开国少将四个字的时候，胡雨嘉下意识愣住了，一脸震惊和不可思议，她没想到那位凤凰村的老和尚的身份如此的显赫，这可不是一般人啊。 “您肯定没想到吧，我也没想到，老和尚是位老红军，从儿时就开始南征北战直到功成名就，至于为什么隐居凤凰村，远离人世，想来干妈你也能理解，那些年发生的很多事情，摧残的不仅是身体，更是精神。”赵出息叹了口气道。 胡雨嘉平复心情后道：“你继续说，我听着就是了。” “老和尚和孙老爷子是至交，更是救过几次孙老爷子，孙老爷子打算把孙老师过继给老和尚，谁知道老和尚最后隐姓埋名了，直到那年孙老师才找到老和尚，所以他在凤凰村待了一年，在老和尚的意思下，后来他回到北京，再也没有打扰老和尚的生活。”赵出息语气平静地说道，有些无关紧要的故事他就不说了。 “既然老和尚都是开国少将，那孙老爷子和孙老师的身份，应该已经不言而喻了。”胡雨嘉对这些层次的事情相对来说还算了解，所以说道。 赵出息淡淡一笑道：“嗯，我想干妈应该听过孙老师的名字。” “叫什么？”胡雨嘉低声问道。 赵出息不紧不慢道：“孙自清。” 当赵出息说出这个名字，胡雨嘉立刻就知道了，震惊道：“中办副主任孙自清？” 胡雨嘉紧跟着说道：“那孙老爷子自然就是那位孙副总理了。” 赵出息默默点头，该说的也都说完了…… “这孙家还真不简单啊！”良久，胡雨嘉喃喃自语道，难怪这两位孙家女人的气质如此的特殊，明显带着那股红色贵族的味道，这种味道胡雨嘉太熟悉了，毕竟她本就认识不少这样的红色子弟。 知道这些事情后，胡雨嘉对赵出息也感到欣慰，赵出息和老和尚的关系，那就像是一对父子，虽然年龄相差太大，可毕竟是相依为命的。那以孙家和老和尚的关系，孙家对赵出息自然也就非常上心，这也难怪孙家两位儿媳妇亲自从北京过来看孩子。 孙自清可算是仕途红人，都说他的前途不可限量，那么有这层关系，赵出息以后的路，也会好走很多，这点胡雨嘉很清楚。 “你上去陪她们吧，我先回公司一趟。”回过神后，胡雨嘉随口说道，赵出息将她送到门外，这才回到楼上陪着孙家女人们。 赵出息重新上楼以后，发现齐思和孙家两位媳妇聊的不亦乐乎，孙晴这小丫头根本插不上嘴，只得跑到赵出息身边道：“出息哥哥，没想到你挺有钱的，住这么大的别墅，我爷爷先前还担心你在成都生活的怎么样，还想着要不要把你忽悠到北京去，现在看来是不用了。” “你这丫头，什么叫忽悠？没大没小的。”孙家这两个宝贝孙女比谁都精明，孙倩那就不用说了，不知道让四九城多少名门公子拜倒在石榴裙下，古灵精怪的孙晴跟她jiejie如出一辙，漂亮自然不用说，孙家男人和孙家媳妇的颜值在那摆着，特别是她妈，当年也算是名动京华的大家闺秀，主要是这脑子，普通男人还真玩不过，孙晴以后是打算从政，这小丫头别看笑起来人畜无害，可野心大着呢。 孙晴捂嘴娇笑道：“习惯了习惯了，有些话是我姐交代的，我姐说啊，既然你走进了孙家门，那就是孙家人认可你了，所以你啊要和我们孙家多走动，感情不就是越走越亲么，这样我爷爷心里就能舒服点。不过话说回来啊，出息哥哥，你如果要是没结婚的话，保不准我们家真会把我姐嫁给你，你两也挺般配的。” 赵出息知道这丫头故意拿自己开涮，冷哼道：“那要是我年龄在小点，是不是你就得嫁给我啊？” 孙晴像是被人识破小心机，赶紧撤退回到根据地那里，拉着老妈的胳膊问道：“妈，你说嫣儿叫什么啊，叫姑姑呢还是叫阿姨呢？” “肯定是叫姑姑了。”朱艺随口说道。 午饭就在六号别墅吃，齐思这月子还没坐完，十一月中旬的成都已经有些冷了，也不适合外出，所以赵出息早早就已经给李叔和薛婶他们吩咐过了，做了一桌比较标准的川菜，以李叔这五星级酒店大厨的手艺，那自然不用说，绝对是丰盛一顿午饭。 六号别墅最近人来人往，所以芙蓉就不住在这里，已经搬到了市区，那里有套她的房子，毕竟她不喜欢和陌生人打交道，所以这顿午饭其实也没什么人，除过孙家三位女人，也就剩下赵出息和齐思以及岳母潘月英和周易。 主客上座以后，大家边吃边聊，朱艺不轻不重道：“你孙叔叔这段时间有些忙，不然的话这次也会跟我们一起来。” “孙叔叔电话里给我说过，他的工作都是身不由己，所以我能理解，等到嫣儿大点，到时候我带着齐思和嫣儿一起去北京。”赵出息轻声说道，上次老爷子就说过这事，所以赵出息到时候肯定会带着全家一起拜访老爷子。 杜英笑着说道：“这样也好，你孙爷爷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他是想来，可情况不允许，你要能去看他，他肯定高兴。不过你孙叔叔年底可能来成都调研，到时候你们倒是可以聚聚，他再忙也肯定会给你抽出时间的。” 朱艺坐在齐思的旁边，孩子就在她们身后的婴儿床里，刚刚吃饱，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也不哭也不闹，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格外的可爱，都说刚出生的婴儿是一天一个变化，小家伙也是如此，比起前几天，这模样越来越漂亮。 朱艺看眼孩子，有看眼眼带柔光的齐思，感慨道：“很早的时候就听你孙叔叔说过你的事，他时常感慨，也不知道这孩子现在什么样，有时候因为一些事，他会内疚和自责。不管是他，还是我们，都没想到你的人生会如此的不可思议，你能有今天这些，我们都知道你肯定吃了不少苦，以前我们不知道，不过以后呢，遇到什么困难和挫折，你就别藏着捏着，孙家就是你的本家，我们都是你的亲人，只要不出格，能力范围内，我们都会帮你，至少孙家还有这点底气。” “出息，你朱阿姨要说的，也是我想说，我们都是一家人。”杜英附和着说道。 赵出息看眼齐思，随后端起茶杯道：“朱阿姨，杜阿姨，你们说的我都明白，这杯我以茶代酒敬你们。” 杜英和朱艺相视一眼，笑眯眯的喝了这杯茶…… 吃完午饭，孙家几个女人在六号别墅待了会，赵出息就送她们回酒店休息，等到四五点的时候，他再去酒店接她们，随后带着她们在市区锦里、宽窄巷子那里逛了逛，齐思不方便，所以这任务自然交给了赵出息。 晚上赵出息陪她们吃的火锅，吃完饭就送她们回酒店了，她们是明天傍晚的飞机，毕竟都有不是普通人，不可能在成都待多久。 赵出息九点多就回家了，陪着齐思和岳母聊天，又抱着孩子玩闹了一会，这时候接到了孙自清的电话，赵出息并不意外孙老师会打这个电话。 孙自清在电话里问了齐思和孩子的一些情况，然后又客气的问朱艺她们来成都有没有打扰你们，赵出息都笑着回应。 赵出息觉得聊天气氛很融洽，思索片刻才决定开口道：“孙叔叔，有件事我想和您聊聊。” “什么事，你说？”孙自清直白的问道，倒没多想，还以为赵出息有什么事需要帮忙。 赵出息平静心情道：“上次在北京，您和孙爷爷说的那件事，我想了很久，觉得你们说的很对，老和尚这些年孤苦伶仃一个人，现在也该和家人团聚了，所以我同意你们迁坟。” 孙自清没想到会是这件事，听见赵出息同意，他有些震动，也有些莫名的感慨，电话里，孙自清良久没有说话，过会长叹口气道：“出息，你能这么想，我很欣慰，我代表我们孙家谢谢你。” “孙叔叔，这话有点严重了。”赵出息连忙说道，这话他承受不起。 孙自清脸上洋溢着笑容道：“你孙爷爷要是听到这消息，肯定会很高兴的。” “还有，我这个月底可能要回凤凰村，我想到时候顺便把这件事办了，您可以安排人和我一起回去，或者我亲自把遗骨送到北京。”赵出息想了想说道。 孙自清微微皱眉，虽然时间有些紧，可这件事毕竟是大事，所以决定道：“嗯，月底是吧，行，我们这边你不用管，你确定时间后给我说声，到时候我们会去凤凰村接老爷子回京。” “好。”赵出息也明白，对于孙家来说，这件事意义重大，他们肯定会很重视，所以也就不多管什么了。 挂掉电话以后，赵出息长舒口气，喃喃道：“终于要回去了。” 第934章 此心安处是吾乡……（下） 孙家三位女人在成都只待了不到两天就回北京了，这期间倒是孙晴跟赵出息走的比较近，毕竟朱艺和杜英都是长辈，而孙晴和赵出息是同辈，有些话年轻人之间可以肆无忌惮，跟长辈再怎么熟悉也隔着代沟。 隔天傍晚赵出息送孙家三位女人去机场，虽然只待了短短不到两天时间，不过她们跟赵出息齐思的关系却进步很快，这趟成都之行也算是完成任务了。 送走孙家贵客，赵出息的生活恢复规律，也不再继续当家庭主妇了，开始忙碌西蜀集团的工作，只是每天朝九晚五很规律，晚上下班准时回家，任何活动聚会饭局都不参加，就算是徐林拉着都不去，从来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还没等下班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因为心里有了牵挂，看着女儿一天一个变化，那种成就感比起所谓的赵爷所谓的赵董，都是浮云而已，他喜欢抱着女儿转来转去，喜欢坐在女儿的婴儿床前逗着她开心，都说男人当父亲前后变化很大，赵出息也正应了这个理。 除过女儿，最大的事情自然是回凤凰村，时间赵出息已经定好，就是女儿满月后的第三天，也就是十一月的最后一天，赵出息并没带太多人，只会带着周易、陈中藏以及一队小队成员回去，齐思想要一起去，被赵出息拒绝了，一来她身体还没恢复，二来她要是走了，嫣儿没人照顾，天大地大现在都是女儿最大，赵出息也理解齐思的心情，作为老赵家的儿媳妇，自然要回趟凤凰村，拜祭公公婆婆，拜祭那位老和尚，拜祭凤凰村的父老乡亲们，毕竟她还没回去过，只是她的情况，赵出息肯定不允许。 为此齐思还跟赵出息闹脾气，赵出息好说歹说才劝住了，答应她等到明年夏天的时候再带她一起回去，这样齐思才作罢。 赵出息也已经把时间通知了孙家那边，孙自清告诉赵出息到时候西宁汇合就行，至于孙家这边谁都去，孙自清却没有告诉赵出息。除此之外，跟着一起回凤凰村的还有二胖和李青衣以及蒋开山，二胖和李青衣倒能理解，毕竟谁能缺席他们都不会缺席，蒋开山倒是死皮赖脸的缠着赵出息要一起回去，赵出息没办法也就只能带着。 这会祁连山那边已经开始下雪了，但还不至于大雪封山无法进去，等到十二月底那会就基本进不去了，何况上次李家进去的时候专门休整了那条路，相对来说比较好走点。 赵嫣满月酒，赵出息没有大摆筵席，对于这种家庭式的聚会，赵出息向来喜欢人少点，别人都是靠这种事情拉关系敛钱财，赵出息没这个必要，所以就没有瞎折腾。 自己周围比较亲近的朋友，西蜀集团的几位高管，圈子的几位高层，加上两家的亲朋好友，也就不到十桌人，在西蜀洲际酒店简简单单的过了这个节，这次二胖和李青衣也都赶到成都了，参加嫣儿的满月酒是其一，其二自然是回凤凰村。 满月酒结束后，赵出息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出发，还有要给黑子带的一些东西，此行可能至少得三天时间，祁连山要比这里冷多了，所以衣服什么都得准备厚点的。 第三天，赵出息带着众人终于出发，齐思抱着嫣儿亲自去机场送赵出息，看着齐思握着女儿的手跟自己挥手告别，赵出息一时间感慨万分，当年是怎么出来的，如今却是这般回去，这辈子不管再经历多少事情，他也都活的值了。 赵出息亲了口女儿，随后对着齐思道：“回去吧，照顾好嫣儿，我过两天就回来了。” “替我和嫣儿问候爸妈，这次我不能回去，下次一定去看他们。”齐思轻声说道，这么多人在场，她也不好意思做太亲热的动作。 赵出息点点头，随后才对着嫣儿道：“嫣儿，爸爸走了啊！” 湾流g550再次飞向天空，相比于上次去西安，赵出息这次回凤凰村的心情更加的复杂，西安的是爱恨情仇，凤凰村的却是乡愁和悲伤，他一直不愿意去面对凤凰村没了这个事实，明知道这是个事实，却不愿意相信，有时候就是那么的自欺欺人，所以他一直不敢回凤凰村，犹记得离开凤凰村那天，他趟在长途运输车上，望着万里无云的天空，他在失落又期待的心情中睡着，失落的是就要离开生他养他二十多年的祁连大山，期待的是山外面世界的精彩，睡着的时候他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在大城市挣了很多钱，然后开着十多辆小车衣锦还乡，凤凰村那些村民们对他点头哈腰，那神气的样子真是无法想象，唯一遗憾的是李青衣不见了，这也把他吓了一跳。梦醒时分，运输车也到了西宁，望着眼前这个世界，赵出息也许下了不富贵不还乡的誓言。 如今，赵出息富贵了，也要还乡了，可是很多事情都会变了…… 有蒋开山在，这飞机上倒是挺热闹的，蒋开山闲的无聊逗两个空姐玩闹，二胖和李青衣都在看书，赵出息则看着窗外的白云。 早上十一点整，他们准时到了西宁，那边已经安排了四辆车接他们，孙家那边是中午一点多才能到，所以他们还得等会，不会在西宁逗留，只是买些生活用品，然后到时候直奔祁连县而去。 众人先找地方吃午饭，兰州西宁这边吃碗拉面那是最舒服的，于是他们找了家比较有特色的拉面馆，吃了碗正宗的拉面。 吃完饭后，买了些东西，这回没什么事，蒋开山就笑着说道：“要不要去哪个货运场去看看，反正我们这会也没什么事。” “那就去看看。”赵出息笑着应允，毕竟他和蒋开山就是在那个地方成了真正的朋友，他的命运也就是在那里开始发生改变，如果那天晚上没有那件事，或许他会留在西宁，以后的人生是什么样子，还真不一定，也就不会有后来西安那些事，也就不会有今天成都这些事。 于是四辆车来到西宁城郊那货运中转站，相比于三年多前，这货运中转站也有些改变，翻新改建了一番，停好车后，众人走近，赵出息笑道：“你说现在我要是认识你这种高干子弟，倒也能想得明白，可当初能认识你，还真是有趣。” “保不准上辈子你丫欠我几百万没还，这辈子我是过来索债的。”蒋开山抽着烟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他这次跟着来，也是想去看看凤凰村，毕竟他没去过那里。 “当时我还以为你是王哥的儿子，却没想到你小子隐藏的这么深。”赵出息半开玩笑道。 蒋开山耸耸肩道：“那时候我要说我是将军的儿子，你丫会信么？” “这倒也是。”赵出息悻悻一笑道：“不管怎么说，这辈子认识你这样的兄弟，值了。” “别说的这么矫情感性，回头陪我多喝两杯就行。”蒋开山拍着赵出息的肩膀哈哈大笑道，他最受不了赵出息这种样子，还是喜欢大碗喝酒大口吃rou的赵出息。 李青衣和二胖等人站在旁边听着两人在这里叙旧，倒也觉得有趣，人生中很多很重要的人，都是这么看似不起眼的时候认识的，回头再看看自然觉得有意思。 在这里没待多久，孙家那边就打来电话，不过不是给赵出息打的，而是给李青衣打的，因为打电话的是孙倩，孙倩告诉李青衣他们已经到了，让在去祁连县的高速路口等他们。 挂掉电话以后，李青衣告诉赵出息道：“孙倩打电话说，他们已经到了，现在正在去高速路口，让我们过去汇合。” “她也来了？”赵出息有些意外道，先前李青衣也没说孙倩要跟着一起去。 李青衣苦笑道：“我也是刚知道，她没给我说她也要来。” “嗯，那我们过去吧。”赵出息对着众人吩咐道。 于是四辆车向着g227高速路口而去…… 等到赵出息他们到的时候，前往祁连县的g227高速路口已经停着五辆东风勇士，全部挂着兰州军区的军牌，这倒是让赵出息等人脸色微变，没想到孙家会是如此阵势，所以赵出息和旁边的李青衣下意识的看向对方。 赵出息他们这四辆车停在东风勇士车队后面，赵出息和李青衣以及二胖蒋开山下车，其他人都留在车里。 东风勇士上的人也注意到了后面停下来的车队以及走下来的人，于是紧跟着下来，赵出息先是看见孙倩，紧跟着看到了孙家两兄弟以及其他人，赵出息没想到孙自清和孙伯庸都来了，这倒是大出他的意料，孙伯庸倒是能理解，孙自清那可是大忙人，哪有时间，可见孙家多么重视迁坟这件事。 赵出息大概打量着下来的这些人，有一半都穿着军装，军衔低的看起来应该是司机或者警卫员，倒是三四个军人军衔确事两杠几星的，不过相比于最前面两位挂着少将军衔的男人，他们就只是跟班的了，这也让赵出息惊出一身汗，除此之外还有位跟孙自清低声聊天的男人，穿着羽绒服，看起来也不会是普通人。 别说赵出息，这下连李青衣都有些意外了，没想到会是如此大的场面…… 很快，双方面就见面了，赵出息沉声点头对着孙家两兄弟打招呼道：“孙伯伯，孙叔叔。” 李青衣和蒋开山以及二胖也和孙家这些熟悉的人打招呼，那位中将男人盯着赵出息道：“自清，这就是你说的赵出息？” 孙自清对着身边的众人声音浑厚的解释道：“嗯，这就是赵出息。” “先就别介绍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先赶到祁连县，到时候再相互认识。”孙自清旁边那位穿羽绒服的男人低声道。 于是孙自清对着赵出息吩咐道：“出发吧，你们在前面带路，我们跟在你们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