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节
她求之不得,可以更全面的了解这个地方,为逃跑做准备,她赶紧点头。 沈齐轩站起来,走到她的身边,牵起她的手,然后对沈翰林说:“哥,你自便吧,我陪小爱出去走走。” 他对哥哥处处都显示出冷漠。 花园很大,最吸引她的是那一片高高垂下的紫藤,这个季节,正是紫藤花最繁茂的时候,像走进梦幻的紫色国度,让人惊叹。 这么茂密的紫藤得很多年才能长成,但看这房子的顶多修建了四五年,她问:“这就是你以前说过的,在新加坡买的房子” “这里以前是我们家的农场,我父母过世之后,这里就荒废萧条了,我和我哥一起继承这个地方。“他指了指不完处的另一幢别墅:“他就住在那里。” 从紫藤架下走出来,抬起头,天边是泛红的火烧云,她想起在塞拉利昂的时候,也看过类似的火烧云,把天空染得像红宝一样晶莹剔透,她突然伤感起来,那个时候,雍显就在她的身边,两个人坐在棕榈树下,她枕着他的肩头,伸出手,说要把云当戒子戴在手上,他说:“好啊,我送一枚像云一样的宝石戒子给你。” 她撅着嘴:“说得好像我动不动就跟你要手饰一样。” “我喜欢送你东西,把你的眼光养刁,别人你就看不上了!” 她想得入神,呆呆的愣在那里,一只修长强壮的手臂从身后圈住她,她回过神来,抱住她的人是沈齐轩,她赶紧从他手臂里挣脱出来:“请别这样,我只能把你当成哥哥,其他的,我无能为力。” 他却突然打横将她抱起来,紧紧的扣在怀里,她挣了两下,感觉像被钢筋水泥固定住一样,她问:“这样有意思吗?沈大哥,你很优秀,而且雍小姐是真心爱着你的,你可以拥有幸福的家庭,不需要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我的身上。” “我从来都没有向往过爱情,觉得家庭不过是一件生活用品而已,一个妻子,一个孩子,可自从遇到你,我的感觉就不一样了,我的心在燃烧,那种强烈的*,把把你紧紧的抱在怀里。” 他扳过她的身子,让她正视着他:“当我听到你在他房间里哭,我心里就像刀割一样,我就发誓,有一天,我会把你留在自己的身边,呵护你,照顾你,让你过得幸福。” 他太执着,执着得让她恐惧。 天色渐渐的暗下来,夜风微凉,他说:“不早上,我送你回房间去休息。” 她问:“你不回m城了吗?” “要回去,我只在这里呆一周。” 她明白,他要极力的伪装,这个时候抽身而走,一定会引起雍显的注意,而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应该是她逃脱的最好时机。 林至爱是被他抱回房间去的,她坐到床上后,他又蹲下/身去帮她脱高跟鞋,她推脱着:“让我自己来吧。” 他坚持:“我说过,要好好的照顾你,还是让我来吧。” 他把高跟鞋脱下来放到一边,然后又替她穿上柔软的拖鞋,起身后,他说:“我去放热水,你洗个澡再睡,会舒服一点。” 他把外套脱下来搭在沙上发,然后挽起衣袖,走进浴室,不一会儿,里面传来水流的哗哗声,她光着脚,轻声的走到沙发边,然后伸手摸他的外套口袋,他的手机在里面,当她兴奋的拿关机准备要打电话的时候,发现手机界面是上了锁的,6位数的密码,她试了一下他的生日,错误,又试了一下自己的生日,还是错误。 听到他的脚步声,她赶紧把手机放回外套口袋里,迅速的回到床上坐着。 他从浴室里走出来,温柔的笑着:“水放好了,你可以去洗了。” 她快步走进浴室,然后给门上锁。 为了防止她从窗户逃走,这房间里连带浴室和卫生间的窗户都用铁栏杆封死,仰起头,看着外面的静谧璀璨的夜空,她真是变成了囚鸟,插翅难飞。 被关在这里的时间越长,她的意志越疲软,她不停的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坚强,等待时机。 她洗完澡出来,沈齐轩还在她的房间里,她警惕着说:“我要休息了,麻烦你出去,好吗?” 他笑了笑,走过来摸了一下洗澡时不小心弄湿的头发:“我帮你吹干,这样睡觉会头疼。” 他根本就没有要出去的意思,轻轻的把她推到梳妆台前坐好,从抽屉里拿出吹风机,仔细吹着她的秀发。 她的发质非常的好,摸在手里润滑得像上好的丝绸,发丝在热风中轻轻的飞舞,一根一根,仿佛在他心上,轻轻的撩拨着。 她侧着头,温婉精致的轮廓,低垂着眼睛,像一件正在凝视的艺术品,目光不轻意的往下,衣领外白皙的颈项,细腻如雪,让他想到出淤泥的白藕. 她静静的坐在那里,听到吹风机的声音停下来,他却依然坐在那里,她回过头,他呆愣的眼神让她疑惑:“你怎么了?” 他扬了扬眉:“没什么,已经可以了。” 林至爱起身往床边走,正想着怎么把他请出去,他突然从身后搂住她,轻轻一带,两人就倒在了床上。 她惊慌起来:“沈大哥,你别这样?”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拥有她,这份渴望压抑在心里太久,让他喘不过气,他知道,如果再不释放,他会窒息的。 沈齐轩紧紧的抱着她,像要把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挣扎中,她领口的一边已经滑到肩头,露出的香肩更加让他欲罢不能。 他抓住她挣扎舞动的双手,紧紧的扣在两则,埋头,他的唇轻轻的亲吻领口处露出的肌肤,甜的,像蜜。 她尖叫着:“不要!我会恨你的!” ☆、第108章 小仙的梦幻庄园快完工了,雍显坐在茶餐厅外面的露台上喝茶,极目远眺,屹立的城堡,青青的草原,成群的牛马,还有来往游客惊羡的赞美,他觉得自己已经完成了对小仙的祭奠。 他最近常到这里来坐,只为这里的风景能让他心平气和,他很感激小仙,给了他一个心灵寄托的港湾。 他正看着远方发呆,一只手从身后搭在他的肩上,他回过头,是一张熟悉的脸:“佑琪,你怎么来了?” 陆佑琪是雍母朋友的女儿,也是个大家闺秀,他用过几个秘书都不得力,雍母主动把她派过来当助手,用意很明显。 他今天心情不佳,就给佑琪放了假,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偷闲,没想到她跟着追过来了。 佑琪28岁,在雍母的公司里,已经是一个部门经理了,工作中沉着稳重,私底下却活泼开朗,他推说着不用,雍母却一再坚持,说他沉闷的性格,就得有个外向有亲和力的人在身边感染一下他,说担心他会抑郁。 佑琪说:“我不是一个人来的,我是陪雍jiejie一起来的,她跟你一样,得相思病了。” 他挤着笑容:“说什么呢!” 现在不是工作时间,所以佑琪说话也比较率直:“你自然不用说,肯定是在想那位林小姐,沈大哥出差去了,雍jiejie的心自然就跟着他跑了。” 他左右环顾,并没有看到雍芃芃的身影,问:“芃芃去哪里了?” “她去当采蘑菇的小姑娘了。” 佑琪拽住他的手臂:“显哥哥,带我四处转转呗,我可是第一次来这里,这个导游非你莫属。” 他现在正是心情低落,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不过想到除了工作上的合作外,佑琪家跟雍家也有商业来往,怎么也是朋友,她的要求也在情理之中,他点点头:“走吧。” 沿着小道往牧场的方向走,走到一处蘑菇亭的时候,他停住了,他记得小爱在这里休息过,就坐在不远处的那张石凳上,他事先把韩玖月支走了,就站在那边的树荫下看着她。 风吹起她的长发,骄阳笼罩,她侧头,抬起手微微的挡着艳阳,那画面,美得就像一幅画。 佑琪左右看了看,这里并没有什么引人入胜的风景,诧异的拽了一下雍显的手臂:“看什么呢?” 他笑了笑:“没什么,我们继续往前走吧。” 佑琪说:“显哥哥,我觉得这个地方很想像小姑娘喜欢的那种童话梦境,我听沈大哥说,这里是你一手打理下来的,你肯定是不会这种构思的,是不是那位林小姐喜欢的。” 他没回答,只说:“开心点玩,少问点问题,行不?” 还没有走到草场就遇到雍芃芃,她拧了一口袋的蘑菇,雍显说:“这东西到处都有,为什么非到这里来买。” “不是说这里绿色种植吗,我准备带回去煮汤。” 佑琪说:“雍jiejie,要不要一起去骑马。” 雍母想把佑琪介绍给雍显的事,雍芃芃知道,所以不想当‘灯炮’,于是摇头:“你们去吧,我有点累了,打算去喝点东西。” 佑琪悄悄的笑着,感谢大家都在为她制造跟雍显独处的机会。 没想到雍显却拽着雍芃芃:“一起去吧,让我检验一下这几年你的骑术退步没有,沈齐轩的骑术可是很精湛的,下次我让他跟你切磋一下。” 三个人去到马场,佑琪说不会骑马,要雍显教她,雍显最烦跟女孩子打交道,尤其叽叽喳喳什么都不会,让他教的。 出于礼貌,他耐着性子把对方推到马上,然后一拍马屁股,马轻轻的跑着,马背上的佑琪却在尖叫快停下来。 雍显觉得,像佑琪这样家世的女孩子,骑马应该是必修课,但听到佑琪尖叫惊慌的样子,他开始担忧,她真的不会骑马吗? 正想着,佑琪就从马上摔下来了,他赶紧跑过去:“你没事吗?” 佑琪皱着眉头,欲哭无泪的说:“我的脚踝好疼?” 雍显把她抱起来:“你忍着点,我马上送你去医务室。” 在医务室里,医生给她检查了一下,庆幸没有摔到骨头,估计只是扭到一下,擦点药就没问题了。 雍显中途接了个电话,到外面去了,雍芃芃凑上来问:“你明明骑得很好的,你这样骗他,要是被他知道了,看你怎么收场?” 佑琪一脸自信:“那时候已经是他女朋友,他哪里还会在乎这些,这叫善意的谎言。” * 林至爱的挣扎和哭泣,让沈齐轩想起了曾经的夜晚,他站在门外,她也是这样的哭泣呼救,她的声音就像是一根藤,系紧了他的心,他说过,不会做伤害她的事,可此时此刻,自己不也让她遭遇同样的处境。 他松了手,然后起身站到一边,愧疚的说:“对不起。” 她摸了一下眼角的泪,捏紧领口,遮住外露的春光,她依旧惊魂未定,用警惕的目光看着他。 他回避着她的目光,只说:“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了。” 这一晚,林至爱睡得一点都不安稳,甚至有点神经衰弱,如果他真的放弃念头,就会让她走了,但依旧囚禁她,证明他初心不改,所以很有可能趁她睡着,再次侵犯她。 前半夜的高度紧张让她在后半夜沉沉的睡去,早上胖婶送早餐进来,她才惊醒,揉揉眼睛,她问:“沈齐轩呢?” “沈先生走了,去中国了,让我好好的照顾小姐。” 她警惕的心才悄悄的松懈下来,如果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她不逃走,再回来,有些事情,估计就无法回避了。 她强作镇定:“我还是只能呆在这个房间不能出去吗?” 胖婶笑着说:“沈先生吩咐说,小姐你可以到花园去散步,不过得有人陪着。” 不用说,肯定是保镖陪着。 她赶紧起床吃饭,然后说:“吃完后我想到院子里去坐会儿,呆在这个房间里,我总感觉像在坐牢。” 那天她只在紫藤架下坐了一会儿,并没有将整个花园参观完,她在保镖的陪同下,把别墅的周围都转了个遍,栅栏里已经很大了,更别担栅栏外那处青青草地,这里远离城市,连往哪个方向走她都弄不清楚。 两幢别墅的花园是相连的,她瞥到沈翰林正在对面院子里坐着,身边没有陪同人员,她扶着栅栏,捡起一块石头就向对方扔了过去。 她没有打算击中对方,石头落在轮椅的旁边,引起了对方的注意,当沈翰林抬起头,她赶紧招招手,表示自己有话要说。 沈翰林朝着保镖招了招手,保镖会意的带她过去了。 他瞟了她一眼,问:“有什么事吗?” “你很关心你弟弟吧。” 他眨眨眼睛,表示认同她的话。 “他现在在做违法的事,他囚禁我,限制人生自由,我要回家,在这节骨眼上,你不是应该帮他认清一下事实吗!” “我一直很支持他,想要的东西,就得靠自己去争取,而且他肯回来成家立业,我高兴还来不及,如果你不在这里,说不定他又跑得没影,再等个二十年,估计我就要入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