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作者有话要说:矮油~~刚刚做了坏事的某yin竟然又看到sln君投了两颗雷,小心肝软软的(红脸蛋)。。。。来吧姑娘们,尽管不客气地把某混蛋阿三下油锅吧→← ☆、第24章 桎梏情深 一抹青衣身轻如燕,眼见得就要栽于砖石地上,阿珂赶忙往李燕何身下掠去。 却哪里想,十年已过,那少年看似清瘦,身子却分明沉而精实,整个儿大力压下来,阿珂那点儿功夫如何能承受得住?脚下一步步往后退,一个不小心踩上石头,两个人便直直往地面栽了下去。 哼,自不量力。 李燕何将整个身子沉沉压于阿珂身上,平日看她扮作男装,一身顽劣不羁,这会儿才知女人的个子原来这样娇小。脸儿埋在他颈间,身子都被他覆得快要看不见。 然而谁要你得了那本不该属于你的? 请莫怪我无情。 青砖地上赫然几颗细碎的石子,他原本可以抱着阿珂在空中旋开位置,心中执念升起,偏偏眼睁睁看她将身子落了下去。 “嘶——”痛得阿珂险些失音。 李燕何的嘴角便勾起一抹冷笑。十年刀尖上薄凉,他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怜香惜玉,更何况还是他周少铭看上的女人。 阿珂哪里知道这些,只当李燕何亦伤得不轻,便费力推了推他的肩膀:“李燕何,你的脚没事吧?” 好个傻子,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却还来管我么? 李燕何却不动,精致薄唇贴近阿珂耳畔:“女人,你烧了我的戏台,毁了我半场的戏。” 嗓音幽幽柔柔,气淡入兰,吹得阿珂耳垂丝丝痒痒的。 坏小子,几年不见,都学会调戏姑娘了。 阿珂脊背被石头磕得都似要断掉,便敲了李燕何脑袋一掌:“呸,你我互不相识,我烧你戏台子作甚么?分明是这府里头闹鬼,你快给我起来说话!” 呵,一样是个惯会撒谎的性子……难怪那周少对她心动。 李燕何勾着唇儿,握住阿珂乱动的手腕:“是嚒?他们都哭了,只独独你在笑……这世上,敢在我唱戏时发笑的,可只有一人呢。你说,你是谁?” 阿珂心中一悸,方才只顾着救人,可莫要被他看出什么端倪才好。瞅着李燕何清秀面庞上一双狐狸眸子微眯,那眸中光影濯濯,似笑非笑,便问道:“谁啊?” 她目光清明,没有躲闪。 李燕何默了片刻,又复了阴冷神色:“幸而不是你,否则我此刻便拧断你一抹小腰儿……” 阿珂腰上一抹力道袭来,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整个儿都已落进他的阴影里……十年前她可比他高出半个头儿呢。 长了个儿就了不起了嚒? 早知道不救他。 正僵持着,小远带着跟差跑了过来。见着地上两人相拥的一幕,微一愣怔,慌忙命人将主子搀起,往偏厅扶去。 阿珂吃力站起身,听到李燕何回过头来道:“听着,这一场戏才是开始呢,日后再慢慢唱与你听。”眉梢眼角都噙着冷谑,一如方才戏中的人物。 该死,她才还没有忘记,这小子可比周少铭那厮更记仇呢。 …… “李燕何,一个月后我一定回来!”——阿珂想起当年分别时自己对他的信誓旦旦,算了算了,暂时不要对他坦白的好。 ———————— 客人们纷纷各个散去,阿珂坐在假山后揉着腿儿。周玉儿领着周少钟走过来,指着阿珂道:“二哥,就是她!她会飞,你叫她教我们!” 刻薄妞,不是很讨厌我嚒?如何走到哪儿随到哪儿? 阿珂瞥了周玉儿一眼,不理她。 “哼!”周玉儿很没面子,小小的手儿拽着少钟的胳膊,对他使眼色。 少钟微有些紧张,皱眉道:“你……就是我大哥喜欢的姑娘吗?”他从小只在家中苦读,心中的目标便是超过他大哥。虽读得笨拙,然而那书中的理论早已灌进大脑,只觉得女人就该矜持婉约,哪里见过阿珂这般直来直去。 阿珂抬起头来看,只见他浓眉大眼、四四方方的,没来由竟然觉得好生面熟,便眯着眼睛问:“你父亲是谁?” “家父周文渊。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周少钟有些窘,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阿珂清亮亮的眼睛就脸红。 阿珂闻言上下将周少钟一扫,正正好才八九岁的样子么,她便意味深长道:“哦呀,你长得一点儿也不像周家人。”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周少钟面色越发窘迫了。他自小最忌讳的便是这个话题,然而如何阿珂才第一次见他,便将他一眼看穿? 阿珂却懒得再搭理他们。 周玉儿很生气,天知道她刚才对着小伙伴们把阿珂吹得多么神乎其神,太不给她台阶下了!当下小嘴巴撅起来:“你这女人实在太坏了!若是不教我们飞起来,小心我去告诉大哥,说你方才和小戏子亲嘴嘴!” “好呀~你大可告去,便说我已经和那小戏子相亲相爱也没有关系。”阿珂捏了捏她红果果的小脸蛋,拍拍手心站起来。 “咳。”身后忽传来一声轻咳。 众小朋友回过头去,却是周少铭脸色沉沉的站在两步之外,着一袭紫青缎面长袍,袖口刺着苍鹰暗纹,那身量修伟而笔挺,一身的英气凌然。 该死……竟然真的来了! 因着年纪相差甚大,兄妹几个最怕的就是大哥,见大哥面色好生严肃,赶紧吐着小舌头各个纷涌四散。 自那夜与周少铭马车里一番赤0裸纠缠后,这却是二人的第一次见面。几日不见的功夫,他倒是憔悴了不少啊……该死,憔悴亦是他活该。 明知日后不可避免的要与周少铭插科打诨,阿珂却一点儿也不想再与他单独相处了,便也耸耸肩膀:“啊,真不凑巧,正要告辞呢。”眼睛看着地板,一瘸一拐的就要走。 身子擦过他身旁,一股冷风夹杂着男儿气息扑面而来。那风吹得男子一袭宽长袍子向后轻扬,将年轻武将的身型清晰勾勒。阿珂又想起当夜被周少铭紧紧裹在怀中肌肤相贴的一幕,没来由心中怦怦怦的跳,越发将步子加快。 周少铭却一动不动,只任由阿珂从他肩旁掠过。 阿珂心中稍安。 然而才晃过他身边呢,下一秒却一只长臂伸来,将她整个儿拉了过去。 “去哪里?” 身子落进一堵高墙,阿珂听到头顶上方传来肃冷质问。腰上被他长臂紧揽,伤口钝痛,那原来他根本没有打算放自己离开。 “嘶——,回家啊。”阿珂吸着冷气说。 “你连看一看我的勇气都没有吗?”周少铭低下头,看到阿珂头顶上一片枯草叶子在风中如蝴蝶般轻舞。 他原是不准备来步家赴会的,然而出宫的途中经过阿珂店门,见店里头空空,只黎姑一个人默默低着头刺绣衣裳,不见了她一抹整日发呆瞌睡的慵懒娇影,他心中便觉得空寥寥的。 黎姑是个丑陋的哑巴,见他立在门外,对他指了指方向,他便一路步行到了步府。 哪儿知道,才一进到园子,却看到那青衣少年在半空中将力道悄悄掩藏,然后下一秒阿珂便傻子一般直直钻进了少年怀中,两个人紧紧拥倒在地上。 该死……天知道自那天夜里之后,他已经将她看做是自己的女人了好么! “哪里不敢看你了?要看就看好了。”阿珂抬起头来笑,假装没看到周少铭深眸中蕴藏着的质问。 哼,这哪里是真笑? 周少铭冷冷凝着阿珂:“方才为何独独只是救他?” “喜欢呀,难道你不觉得他演得好极了么?”阿珂说。 话还未说完呢,下一秒,腰上却又被周少铭更紧的一握:“我不允许。” “噗,我与你什么关系?”阿珂狠狠推了周少铭一把。 推不开。 周少铭俯下身来:“你既非要考验我一年,那么在这一年内,我亦不允许你的身体被任何旁人沾染……我说过的,我看过你,便要对你负责。” 他的口气好生霸道,下颌严严抵在阿珂白皙的额头上,将阿珂整个儿都埋进他的胸膛。 那胸膛温暖而宽阔,让人心中安稳,不似李燕何的冷冷清清。阿珂有些神思惘然,暗自掐了自己一把,笑道:“周少铭,你与你的家人齐齐百般诱逼试探,难道不怕我居心不轨,来日害得你倾家荡产么?” “我若是娶了你,必然只疼你一人。没有人逼得了你做妾,我亦相信你终有一日会爱上我。”周少铭抓过阿珂手指,将那上头的伤口轻轻在唇边舔吻。 自来便是一副清冷傲然的性子,几时见过他对人如此小心爱护? 阿珂指头儿痒丝丝的,这才知道原来他对自己喜爱的竟是这般温柔……所以彼时日日被他管束的不归,其实不过是他少年时的玩伴吧。他对那呆痴痴的小和尚,应是愧疚多一些;如今对着自己,却是红尘男女间的情欲了。 阿珂用力抽回手腕,下决心将周少铭拉下水来,仰头凝着男子俊逸的脸颊:“说得真好听呀~若是果然真心,那便先把你家货运的生意都拖给我阿爹镖局吧。阿爹初来京城,正缺着生意。” “你就这样爱钱?”周少铭顿了一顿,眉宇间稍许狐疑,不信阿珂与他亲近是因着他的家室财产。 “是啊,小时候饿怕了,在妓院门外偷一包银子就要被群殴上半日。如今看到你们这些富人,忍不住就想讹你们一笔。”阿珂耸耸肩。 那顽劣不恭的模样,看得周少铭心中生起一股说不出的悸动,他的眼前没来由又浮现出昔日独自出走的小不归,那样又笨又小的年纪,怕是连偷的勇气都没有吧……这么多年过去,也许真的已经“不归”了。否则如何上天偏偏送来个这样相象的?这分明就是来向他索债! “恶女,我真是着了魔……”周少铭双臂将阿珂一环,薄唇贴上阿珂微颤的红润小唇:“休要存着旁的心思。一年内我由得你胡闹,一年后你却没有机会再逃开我!” 情深初懵的年轻少将,小心捧过女子尖俏的脸颊,那唇齿间生涩着,微微颤动着,却又十足霸道的掠夺……他终于吻了她。 “唔——”女人唇上一热,仓皇间赶紧躲闪。他却将她下颌捏住,将她的唇儿桎梏,不允许她再动弹半分。灵舌先还在外头徜徉,转瞬便往里头深深探入。少女口唇中津0液清甜,竟然是这样美好……他想,如果不是在别人的府邸,他一定会将她立刻要了下来。 不远处小径上一抬敞篷小轿悠悠行来,那轿上的少年已褪下青衣水袖,换作一袭月白长裳。宽而清瘦的肩头披就一娓纯黑披风,那黑与白便衬得他的容颜越发绝色倾城。 可惜他的眉眼间却都是戏谑。 阿珂垫着脚尖,被情迷的男子侵略得呼吸不能,迷蒙间忽看到李燕何薄唇微启,无声吐出一行字:“看,你也在做戏。” 原来他一眼就把自己看穿了。 这一刻竟想起当年分别时的一幕,端午的老树下光影绰绰,那少年一身青衣小褂,冷清清站起阴影里龇着牙。他说:“小不归,你要是这次再骗我,他日我定不会放过你!” 灭了很久的节cao又生出一点儿不安,狠狠在周少铭膝盖处踢了一脚:“周少铭,你不要太霸道!” 周少铭亦看到了李燕何那挑衅的森冷笑容,哪里还容得阿珂与自己撇清关系,忍着痛也将她裹得紧紧,不允阿珂挣扎半分:“他是谁?为何屡屡惹得你心动?” 李燕何便笑笑走了。 小远抬头看了,心中许多疑惑:“少主为何独独对那恶女生出兴趣,方才竟还要故意在她面前藏了武功?” “我可不是对她感兴趣。只怪她像极了一个人,那人被周公子弄丢了,扰得我伤神……如今他周公子爱她多一分,我便愈要破坏她一分。”李燕何拖着下巴幽幽的说。 …… 一抬小轿渐行渐远,那少年在轿上轻轻摇扇。怎么看他,都是孤单。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乃们一定是生我的气了。。→← 其实我每天都有看大家的留言的。。。就是不敢冒头。。。嘤嘤。。灰溜溜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