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
工作人员:……懒惰到一只老鼠都不抓就算了,现在竟然还见色忘义?! 而维斯帕则觉得捕鼠官大人的亲近,没准是因为她阿尼马格斯变形术的本体就是一只猫,物种先天亲近法则? “看来你确实和捕鼠官先生相处的不错,林德小姐。”麦考夫·福尔摩斯单手支着黑伞冲她挑眉。 他站在英国政治权力核心所在地,脸上矜持迷人的笑容仿佛掌控着整个国家运转的游戏法则。 “当然,这可是遵循您的号令。”维斯帕微笑,过于美艳的脸蛋上挂着虚假得体的笑容,这令她看上去敏感且智慧,但同时又十分脆弱,仿佛是上帝精准的把控,令她成为了诱人的代名词。 但在麦考夫·福尔摩斯眼中,这个美貌惊人的姑娘也不过是一只蠢金鱼,如果不是近期经济局势严峻,他才懒得将一个疑似与犯罪头脑有关联的内鬼放在身边监控,当然,顺便利用。 维斯帕跟在福尔摩斯身后离开唐宁街10号,这位特工大人是出了名的狡兔三窟,除内阁办公室、威斯敏斯特宫之外,他位于林荫路十号的三层白色建筑更像是处理一切事物的私人领地。 而维斯帕今日很幸运,竟有幸进入这位欧洲最具权势特工头目的私人领地。 这里距白金汉宫与唐宁街只有数分钟路程,维斯帕在路过一层时,发现装潢华丽的宽阔房间里坐着几个读书看报的英国绅士,他们沉默着不发一语,维斯帕忍不住猜测,这是禁止谈话的第欧根尼俱乐部? 而二层则是福尔摩斯的办公区,无数仿佛自然光的方形光斑投射进稍显昏暗的办公室,维斯帕恍惚有一种自己将被刑审的错觉。 “别自作聪明了,林德女士,对付你可用不着刑审。”人形大英政府面容平静的看着她。 维斯帕隔着办公桌坐在他面前,挑眉询问,“福尔摩斯家祖传的基本演绎法?” 麦考夫皱眉,听见黑发姑娘解释,“我是咨询侦探夏洛克·福尔摩斯的拥趸者,而你们刚好都姓福尔摩斯。” 维斯帕微笑,“鉴于上帝不会这么懒,所以我想这不是个巧合。” 麦考夫·福尔摩斯看着眼前不是那么蠢的金鱼,“林德小姐,你看上去不像会满足于财政部末位常务秘书一职。” “我年仅二十六岁,在许多人看来称得上政治前景光明。”维斯帕礼貌的回答。 麦考夫·福尔摩斯声音嘲讽,“当你四十六岁依旧坐在唐宁街11号那个小办公室时,恐怕就丝毫感受不到光明了。” “不然呢?”维斯帕挑眉,语气揶揄,“难道您能让我成为财政部国会秘书?” 财政部国会秘书一职可不是她这样的小喽啰能肖想的,要知道政府党鞭通常与国库有联系,比如权威人物首席党鞭在名义上就是财政部国会秘书,并且坐拥唐宁街12号办公室,而一些其他党鞭在名义上也是财政部专员。 福尔摩斯双手交叠在身前,脸上挂着轻松的神情,“这难道很难吗?” 维斯帕忽然觉得她面前英国绅士象征的福尔摩斯先生,可能比她前男友还要疯。 “但与之相对,如果我愿意——”麦考夫·福尔摩斯目光冷峻的盯着她,“你的电脑硬盘上也会出现一些资料,并导致你因此入狱,从中度过余生。” “林德小姐,我代表英国情报机关向你保证,这可不是愚人节玩笑。” 他强大的气场蕴积着无尽的威势,而维斯帕眨眨眼,“抱歉先生,打扰一下——” 黑发姑娘似乎有点犹豫,但她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我曾遇到过不止一次的桃色交易暗示,而您此刻看上去就像新一位位高权重的sao扰者。” 人形大英政府:……你想得美! 第55章 hapter 55 麦考夫·福尔摩斯语气一滞, “……我并不需要没脑子的金鱼。” 维斯帕在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嫌弃,“抱歉,先生, 我觉得您似乎认为我是个白痴。” “您怎么会如此认为呢?林德小姐,身为一个官居末职的英国政府工作人员,您把我想的太过失礼。”福尔摩斯先生不为所动,脸上再次露出矜持迷人的微笑。 维斯帕挑眉,“您看上去真没什么诚意, 福尔摩斯先生。” 麦考夫手边放着那把被无数人怀疑里面暗藏了毒药、毒针或其他杀伤性武器的小黑伞,他手指摩挲着黄竹手柄,维斯帕忽然有点担心自己会不会下一秒死在这把神秘的小黑伞下。 而人形大英政府正嫌弃的看着她, “你金鱼一样愚蠢的脑子里大概塞满了通心粉, 这只是一把价值235英镑的经典款雨伞,能够完美阻挡大英帝国说来就来的强风骤雨。” 见面不足一小时, 已经被连续嫌弃三次的维斯帕:“……您作为英联邦公务员的得体与礼貌呢?” 麦考夫·福尔摩斯对她微笑,他的五官真的称不上精致出色,但在他睿智机变、令人胆战心惊的强大气场之下, 那种爆发出的魅力几乎突破了极限。 见鬼,她在这座城市生活了十几年,怎么从没发现英国男人如此迷人。 麦考夫的手指在膝盖上有节奏的敲击着, 脸上的笑容变的傲慢, “抱歉,林德小姐,我之前说了谎话——” “我确实以为你是个白痴, ”他仿佛君主巡视般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毫无冒犯之意,这世界上几乎所有人在我眼里都是一只愚蠢的金鱼。” 维斯帕并未表现出不满,而是好奇的看着他,“那伟大的咨询侦探夏洛克·福尔摩斯呢?” “伟大的?”大英政府语调仿佛咏叹调一般,但依旧带着点嫌弃,不过比面对维斯帕时少了许多,“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认为我不懂事的幼弟是个货真价实的白痴。” 他接着补充,“直到我走出家门,见到了您这样的金鱼。” 维斯帕看着他怜悯的眼神,还以为自己先天脐带绕颈、大脑缺氧导致罹患脑瘫,是个有着智力缺陷的倒霉蛋。 “所以您何必将这样的蠢货放在身边碍眼?”维斯帕握着手臂看向他。 麦考夫·福尔摩斯挑了挑眉毛,“这要问你——”他靠在椅背上,优雅的交叠双腿,“林德小姐,您结识了什么坏人吗?” “坏人?”维斯帕环着手臂认真思考,“我的前男友们似乎都符合这个定义。” 大英政府将双手交叠在身前,“前男友…们?” “鉴于您执掌整个大河之房(军情六处),我想我的生平您了如指掌,”维斯帕端起面前的茶杯,笑容甜蜜又轻浮,“我是一个轻佻的法国女人,比起椅子,我更喜欢坐在男人大腿上。” “但你不止一次拒绝桃色交易的行为,显然不符合这一性格逻辑。”麦考夫脸上挂着虚假的得体微笑,就像是正在国会大厅主持会议,完美的不合常理。 “英联邦年近中旬的大老爷们与我的审美相差甚远,”维斯帕耸肩,瞄了瞄他藏在办公桌后的小肚腩,“简单点来说就是——我看脸…和腹肌。” 麦考夫·福尔摩斯:……他刚刚是被这只金鱼嫌弃了吗? 大英政府语调轻柔,却仿佛暗含着杀机,“所以你因此勾结了那个前所未有的犯罪头脑?” 维斯帕眨眨眼,诚实的回答,“莫里亚蒂教授其实也没有俊俏的脸蛋与迷人的腹肌,他和您一样,都是靠气质取胜。” 大英政府:她这不太满意的语气是什么鬼? “林德小姐,莫里亚蒂用几个阿尔及利亚恐怖分子的性命,换取了你的忠诚?”他直入主题,嗓音轻柔却危险,令人心惊胆战。 “忠诚?”维斯帕用手指支着下巴,似乎不太认同他的说法,“我只是为了活命。” “他找上了我,声称帮我解决那几个逍遥法外的凶手,这确实让我动心,但更重要的是,我一旦拒绝莫里亚蒂,他一手建立的犯罪帝国恐怕有三万六千种方式让我去见上帝。” 福尔摩斯表情微沉,冷漠的神情令人胆寒,“您可是在白厅工作,林德女士,你的办公室隔着一堵墙便是英联邦政治核心所在。” “您作为军情六处负责人都不信任自家的情报机构,更何况我一个真正官居末位的小小财政秘书,难道要跑进苏格兰场报警——声称遭到了犯罪首脑威胁?”维斯帕轻呷了一口红茶。 福尔摩斯总是能以最快的反应速度,精准掌握和分析每一份情报,最大限度地加以利用、统筹安排。而他此时看着眼前的黑发姑娘,瞬间意识到她今日出现在内阁会议室并非巧合。 “你一惯不喜被他人当成美艳花瓶,今日的穿着却一改从前的去性别化。”麦考夫敏锐的视线如同伽马射线一般在她身上扫视一周,在唐宁街随处可见的简单保守正装,因为她过于凹凸有致的身材变的性感柔美,甚至要强于裸露,带着一抹禁欲的诱人魅力。 维斯帕手臂搭在他的办公桌上,直视着这位英联邦最具权势的特工头目,“您在那间会议室内不是吗?令财政大臣不小心遗落一份文件并不太难,毕竟近日整个财政部正焦头烂额。” 而面对更为忙碌的经济秘书与金融秘书,她显然更有时间听从派遣。 麦考夫挑眉,优雅的公学标准音格外迷人,“看来你认为我比伦敦警察厅更擅长解救人质。” “是的,福尔摩斯先生,”维斯帕凝视着他,“我在向您求救。” 麦考夫望进她灰绿色的深邃双眸,那里有着某种脆弱的色彩,仿佛他是这姑娘唯一的救命稻草。 但很可惜,他从来不是轻易相信他人的类型,即使他的基本演绎法并未察觉她有一丝一毫的伪装成分。 “我并不是不求回报的慈善家,林德小姐。” 维斯帕挑眉,“您希望我挑战双面间谍?” “这是真正的国家大事,林德小姐,”福尔摩斯先生靠在椅背上,姿势随意慵懒却显出无尽的威势,“莫里亚蒂一案关系到最高机密,以及英联邦的安危。” 维斯帕抿了下唇,一脸好奇的看着他,“难道他是皇室遗留在外的私生子?” 福尔摩斯:“……当然不。” “好吧,”维斯帕看上去有点失望,“那他因何威胁到英联邦安危?” 麦考夫看着眼前唯恐不乱的黑发姑娘,忽然有点希望他的小黑伞真的能朝她射出毒针。 维斯帕专注地凝视大英政府,“您得告诉我实情,毕竟这需要我去卖命。” “——一组代码。” 他优雅的嗓音仿佛古典歌剧的颂篇一样,“他掌握了一组计算机代码,任何地方的任何门,他都能打开,并可以随意篡改所有私人银行账户,甚至是核武器编码,他在伦敦地下王国敲击键盘,能随随便便炸了北约。” 维斯帕睁大双眼,“哇哦——” 她经历过几个世界后,对于动不动就毁灭地球之类的事已经有点习惯,但这似乎是个没有超能力的世界,一组代码真的能横行世界? “您真的相信这组代码的存在?”维斯帕好奇的询问。 福尔摩斯先生冷静的看着她,“至少军情六处不能对如此大的威胁视而不见。” 维斯帕点头表示理解,“所以如果我不乖乖地成为双面间谍,帮助英联邦探寻这个巨大威胁,便将被投入监狱?” “或者加入cia蒸发密令,改头换面隐姓埋名的度过一生。”福尔摩斯告知她可选择的方案b. 如果她身处现实世界中,也许犹豫之下会选择第二方案,但可惜此时她背负着系统任务。 “我可以成为听您号令的双面间谍,但面对区区几行程序便能在这个世界横行无阻的莫里亚蒂,我该如何保证生命安全?” “军情六处已将你的安全防护等级升至最高级别,”他换了个姿势,声音平静,“林德小姐,如果您担忧安全,那便该选择蒸发密令。” “怎么?福尔摩斯大人舍不得让我冒险?”维斯帕笑容甜蜜。 “……您真是喜欢开玩笑。”麦考夫冷笑。 维斯帕整理了下领口,“我孤身一人,比起隐姓埋名平庸的度过一生,为英联邦效力显然更有趣,更何况一旦成功,我的仕途之路将顺风顺水,说真的,我真是十分厌恶那间闭塞的办公室。” 麦考夫·福尔摩斯皱眉,一个野心勃勃的年轻人显然更好cao控,但她似乎隐藏了什么,比如她提到莫里亚蒂时并不是恐惧,而是某种跃跃欲试的兴奋感。 “恕我直言,林德小姐,”大英政府劝诫似的看着她,眼里带着丝怜悯,“爱是无能者的生理缺陷。” 维斯帕眨眨眼,“您恐怕误会了,福尔摩斯大人,我只对有朝一日成为财政部国会秘书感兴趣。” 麦考夫·福尔摩斯笑容亲善,看上去就像一个利诱四岁孩童的人贩子,“当然,林德小姐,唐宁街12号正在等候您的入驻。” 说真的,维斯帕才不相信他的鬼话,即使这位无所不能的福尔摩斯大人真的有能力将她推举到这一位置,恐怕她也只是这位人形大英政府的幕前傀儡而已。 但那有什么关系,她又不是真的想成为首席党鞭。 维斯帕用手掌托着下巴,犹豫了一秒询问,“所以,我晚上不需要去您的办公室进行…某种交易吧?” 大英政府面无表情,抑扬顿挫的公学标准音从嘴里挤出来—— “别做梦了,林德小姐。”